禹瑞君嘴角勾著笑,神色莫測,柔聲道:“多謝母後賞賜。隻是朕的身邊已經有了聖亦一人足以,這個人,母後還是帶迴去吧。”


    他細細的品了一口茶:“這個人,兒臣身邊已經放不下了。”


    “怎麽會放不下呢?”太後像是有意斥責一樣嗔怪了禹瑞君一眼,旋即告訴虎慎:“你現在就看看,皇上這房間裏麵有沒有什麽古怪。”


    “是。”


    禹昕嫣倒吸一口涼氣。


    “且慢。”帝王淡淡開嗓:“母後是不是忘了,這來到太和殿之前的人,都要先淨手為主,才可以碰朕殿中的東西?”


    太後眼珠兒轉了轉,唔了一聲,很不走心的道:“母後隻是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孫盛德,去備水。”帝王說完,素來辦事妥當又快的孫盛德,磨磨蹭蹭的準備了一盆水,端到了虎慎麵前。


    虎慎也不含糊,仔仔細細的淨了手,將雙手擦幹淨至於身前,又看向太後。


    太後給了他個眼色,虎慎也開始仔細探查起來i。


    禹昕嫣隻好將禹瑞君的衣物蒙在了身上,不讓自己的半點東西露出來,可是這在外人看來,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衣櫃裏麵有個辣麽大的鼓包,誰看不出來?


    “慢著。”


    就在虎慎即將開櫃之時,禹瑞君又開了口:“孫盛德,你去開櫃。”


    禹昕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虎慎皺了皺眉,目光犀利的瞧向孫盛德,孫盛德上前,將衣櫃打開了來。


    虎慎連忙上前,還未等看清什麽東西,衣櫃就被人給關了個嚴實:“皇上,什麽都沒有。”


    “我還沒看呢。”虎慎不滿:“是你檢查還是我檢查?”


    帝王睇向虎慎。


    孫盛德聞言覺得有些好笑,轉過身麵對他,他這把老骨頭倒是對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絲毫不虛:“那奴才也要問一句,您是在查皇上的安危,還是在搜皇上的東西?”


    太後眉心一跳,有些怒意。


    “孫盛德!”恰好帝王一聲厲喝:“虎慎是太後娘娘賜給朕保護朕的安危的。”


    孫盛德跪地請罪:“奴才失言,奴才該死。”


    “你的確該死!”帝王言罷,廣袖拂過桌案的茶盞,茶盞精巧的躲過孫盛德,擦落他的腳邊:“你是一個奴才,以何等身份在朕的麵前趾高氣昂的教訓別人!?”


    孫盛德誠惶誠恐:“奴才沒有,奴才不敢。”


    “你還知道你是個奴才?”禹瑞君重重的哼了一聲:“還知道朕是個皇帝?!”


    如此這般指桑罵槐,可不就是再說在皇帝麵前趾高氣昂的兩個人。


    太後同虎慎相視一眼,用帕子虛掩了下嘴,“行了皇上,奴才不懂事,責罰責罰就是了,何苦讓您生氣呢。正好虎慎還算是貼心,就讓他頂替了孫盛德也好,哀家也能放心。”


    禹昕嫣聽見這話都覺得幹嘔,暗示的這麽明白,她還像是沒聽見一樣,厚著臉皮將自己的人送上去。


    “正因為虎慎貼心,朕才不能收。”禹瑞君斂了身上的怒意,沉穩的同太後將:“孫盛德在朕身邊伺候多年,他這一把老骨頭今日遇見了虎慎竟然這般有失體統,可見朕是要好好責罰他一番。也可見朕身邊的人還需要磨煉,所以,這人,母後還是留在自己的身邊最好。”


    太後黛眉微蹙,有些不悅,卻是沒說話。


    禹瑞君卻不等她心情如何,直接招唿了聖亦,聲稱送太後娘娘出去。


    “慢著。”結果就在太後即將出門的時候,虎慎又插了一句,他斟酌片刻,試探的跟太後娘娘說:“太後娘娘,奴才認為那個櫃子,有問題。”


    “哦?”太後眼中有了些亮光,朝禹瑞君看了一眼,壓住想要上揚的唇角,明顯遏製住自己的笑意:“當真?”


    “奴才請求再看一眼。”


    “好呀。”太後答應的甚是愉悅,與方才陰著臉出去的模樣判若兩人,也不看禹瑞君了,紅唇輕啟,輕輕一批:“去吧。”


    虎慎越過禹瑞君走向衣櫃。


    禹瑞君站在太後身邊,太後衝他笑的慈祥:“多看一眼,才算穩妥。”


    禹瑞君微笑,就在虎慎即將開櫃之際,突然覺得身後一陣厲風,他還未帶反應,背後就已經生生受了一擊,將他的身子打的一偏。他痛得咧嘴,朝著打他的那個方向一望。


    帝王負手站在櫃子前麵,幽幽朝他往來。


    眉宇中的犀利冷意讓虎慎心一顫,愣是說不出話來。


    “既然母後始終是對這櫃子有疑問,那就讓朕親自開櫃吧。”


    說完,直接將櫃門一開,除了裏麵鬆鬆散散的幾件衣服,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太後娘娘見狀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笑嫣更是溫和慈善:“沒事兒就好,這哀家就放心了。”


    虎慎有些不信,又不甘願的往裏麵看了一眼,見裏麵確然沒有什麽東西,隻好走到了太後身邊。


    收到確認的眼神,太後麵上的慍怒稍縱即逝,對皇帝道:“既然你不需要,那也就罷了,哀家也就不強求了,隻是日後要小心,這後宮中的事情,皇帝不要太憂心才是。”


    禹瑞君頷首,眼裏涼涼的,嘴角卻是噙著笑的:“兒臣遵命。”


    待人一走,禹瑞君轉身開櫃,輕觸了下櫃把上麵的凹槽,頓時露出了一個內閣。


    禹昕嫣正窩在內閣裏麵,滿身是汗。


    “還以為你會笨到裹在衣服裏。”禹瑞君眉梢一挑,說的甚是輕鬆。


    禹昕嫣翻了個白眼,她當然不會說她一開始就是這麽做的,隻是在孫盛德開了櫃子之後,她後麵就莫名其妙多了個內閣,傻子才不會鑽進來。


    但是這裏實在是很悶。


    見禹瑞君似笑非笑的戲謔表情,她探出頭來:“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


    禹瑞君不置可否。


    禹昕嫣瞪他:“虧我還來告訴你,還在這裏悶了這麽久!”


    雖然對這家夥的種種舉動很多猜疑,可是看她可憐兮兮的窩在櫃子裏麵,帝王終究軟了眉眼,探過身子將她抱了起來。


    “這不是來找你了?”禹瑞君斜眼睨著她,按住了她躁動的身子:“別動,怎麽朕一碰你你就動。”


    這個人怎麽時好時壞的。


    禹昕嫣癟癟嘴,從他身上下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有別的事兒了,我先走了。”


    “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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