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待了數日,等上官遠拿到配方,運用到天下第一客棧之中,生意蒸蒸日上,便順利的成了上官家家主繼承人。


    上官遊也在床上待了好幾天,方能下床。


    張小丫腿腳好了之後,就去天下第一客棧幫忙,跟春曉一起,教授那些個茶點師傅做珍珠奶茶等。


    日子不經意間溜走。


    等到武大人登門時,張小丫才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大好,並且繼任大理寺卿。


    不過這再次見麵的場景,卻不是敘舊,而是登門抓人。


    “小丫姑娘,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武大人帶著官差站在封府門外,扯了扯嘴角,訕訕然道。


    他自然清楚這封府是何地,且不說封墨竹真正的身份,單是之前救他的恩情在。


    再加上張小丫跟封墨竹二人之間的關係,便沒有什麽臉麵,在此處擺官威。


    可誰讓這次死的人,是吏部侍郎的女兒柳眉月。


    又有不少人,當街瞧見其跟張小丫起了爭執,不得不來帶人前往府衙審問。


    “武大人……你這是……”張小丫抬眼直視他,掃視周遭數人,詢問道。


    “柳眉月死了,有證人證明,數日前,瞧見你跟死者有過爭執,為了證明你的清白,還請小丫姑娘跟我們走一趟。”武大人輕聲道。


    一旁的官差暗中詫異,畢竟大人如今已是大理寺卿,何緣故會對一介百姓這般禮待。


    更何況這事,本來應該交給他們來做,怎的一聽這張小丫三字,便緊跟著過來,似是生怕他們會怠慢一般。


    不過也暗自慶幸,還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麽背景,萬一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隻怕會惹禍上身。


    “武大人!小丫姑娘是什麽人,難道你不清楚嗎?還需要多問?”常烈站在一旁,眉頭緊皺道。


    “我自然是知道,可如今死的是吏部侍郎的女兒,又有不少人瞧見她跟小丫姑娘爭執,有過積怨,吏部侍郎隸屬於梁家一派,梁丞相借題發揮,我也是沒辦法,我來,還能照顧一番,若是落入旁人的手裏,隻怕日子更加不好過。”武大人長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


    這事竟跟梁家有關!


    常烈頓時麵露謹慎,沒再多說。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問問主子。”他輕聲道。


    作勢便要轉身朝裏走去。


    卻被張小丫出聲攔下。


    “不用了,清者自清,我相信武大人,一定會還我清白,我跟你走。”


    武大人神色凝重,帶著張小丫便離開封府。


    常烈卻不以為然,這事跟梁家扯上關係,就不會那麽簡單。


    以梁丞相的手段,隻怕是能將死的說成活的,便是真的清白,他們也多的是辦法,混淆黑白。


    不成!


    他還是要去跟爺說一聲,不知梁家的目的,還是要再做打算!


    說著,他便轉身朝主屋的方向而去。


    咯吱!


    房門應聲而開。


    常烈行至屋內,單膝跪地,神色焦急,拱手抱拳道:“主子,武大人把小丫姑娘帶走了!說是有命案纏身,是那吏部侍郎的女兒柳眉月,當日在街上同小丫姑娘爭辯的女子,聽說她死了,梁家的人,從中摻和,隻怕小丫姑娘此去危險啊。”


    心中暗自稱奇。


    爺不是最緊張小丫姑娘的嗎?!


    怎麽如今她出了事,他竟像個沒事人一樣,待在屋中,也不露麵。


    若是他出麵,想來武大人再怎麽樣,不看僧麵看佛麵,也會有所顧忌。


    “我如何不知。”


    封墨竹音調低沉道。


    屋內既未開窗,也未點燈,他帶著麵具,端坐在桌案後,神色隱於暗處,在常烈所處的位置,根本瞧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隻能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暗處伸出,輕搭在桌案之上,指尖規律的敲動。


    這是他在思索時,下意識的習慣。


    “那爺為何不露麵……”常烈麵露不解道。


    大理寺是什麽地方,殺人不見血,吃人不放鹽的地方。


    讓人聞風喪膽,牢中更是有無數刑具等著犯人。


    小丫姑娘一介女流,身子骨又弱,真進了大理寺,又在梁家的眼皮子底下,連爺都不管不顧,豈不是死路一條。


    封墨竹眉頭緊皺,抬眼盯著常烈,淡漠道:“吏部侍郎柳盛明,是梁千凡手底下的人,他女兒跟小丫起衝突,是數日以前的事了,這幾日,她都不曾出府,怎麽也不可能牽扯到她的身上,更何況,你覺得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女兒之死,也會引起梁千凡的注意,他可不是這麽愛惜羽毛的人!”


    他冷笑一聲,麵露鄙夷之色。


    言語間帶著一絲譏諷。


    “爺的意思是!”常烈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他言語間的意思。


    瞪大了眼睛,猛地抬頭看向桌案之後的封墨竹。


    反應過來之後,麵上駭然。


    甚至不敢深想。


    “梁千凡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封府之上。”封墨竹瞧他這神情,便知道他猜到自個的意思,索性直言道。


    “爺是說,梁家已經注意到封家,小丫姑娘今個出的事,不過是在試探我們,試探爺?以此來查清爺的身份?莫非是我們哪裏漏了破綻,亦或是琥珀!她故意泄露給梁家,這也不無可能。”常烈眉頭微皺,略微思索間,猜測道。


    他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琥珀是西域王幺女的事實,言語上的稱唿,一下子改不過來。


    索性封墨竹也不在意。


    他聞言,神色淡淡道:“畢竟是能跟上官家匹敵的商賈,上官家還是依靠百年底蘊,做到如今的地步,封家短短幾年,便能險些反超,怎可能不惹人注意,說到底,還是我這幾年有些激進了,難免惹來貪婪之人的覬覦,至於娜紮爾,不可能跟梁家的人告密通信,否則梁千凡便不可能隻是單純的找大理寺施壓,而是直接殺人滅口!”


    不知什麽原因,娜紮爾明明知曉他的身份,卻未去向梁家告密,反而這幾日都沒有動靜。


    隻是留著她終究是個禍患!


    “傳命令下去,全力搜查娜紮爾以及其同黨,一個不留,格殺勿論!”封墨竹冷聲道。


    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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