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小侯爺本事通天了,能提前知道賈預的布置,結果你拿了條件去和蓮安公主換來的。江小侯爺,您能不能先問問郡主啊?您知不知道這事兒郡主已經拒絕蓮安公主了。”


    江小侯爺臉上卻沒什麽驚訝的,反而是越發疑惑看著權柔,“我知道啊。要是娘答應了,公主也不會找到我這裏來了吧?這點事情我還是很清楚的。”


    “你都知道你為何還要答應?”權柔覺得自己都快被他給繞暈乎過去了。


    “因為蓮安公主給出來的條件,是合適的。”江小侯爺迴答這個倒是很快。


    “王十三也說了,沒有永遠穩定平安的生意,你要去闖一闖,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能不能成。”


    “可是小侯爺,你堵上的是整個楚王府一脈啊,”權柔有些氣,難怪夢中她和江忱都死的那麽慘呢,就江小侯爺這什麽都不考慮,硬是隻顧眼前的做法,他們不死都還教人奇怪了。


    畢竟這時候的世道,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啊。


    江小侯爺原是有些怕權柔這模樣的,如今被他這麽一說了,反倒是害怕不起來了。他也明白權柔這是擔心自己最後會不會因為這一個決定而害了整個楚王府一脈。


    江小侯爺對這個,還是蠻有自己的想法的,他拍了拍胸脯道,“沒事兒。這東西,我早已經考慮過了。”


    “那如果到時候,蓮安公主手中的證據不足以摧毀陳家,小侯爺打算拿什麽來麵對腹背受敵的情況?”鎮南大將軍府上肯定是不會和楚王府一脈站在一起的,到時候要是真的亂起了,恐怕還會乘人之危的給楚王府一脈背麵來上一擊。


    剩下一個趙家,那就是個,等著收漁翁之利的主兒。


    蓮安公主手上有沒有陳家的把柄都得暫且連說,就算她有了,又怎麽能夠確定,這個把柄一定能夠叫陳家元氣大傷呢?還是那句話,殺掉一個陳適是很簡單的,困難的是,你要摧毀陳家,要叫陳禮沒有能力來對你進行反擊,這才是最後他麽要的一個結果。


    在沒有保證額前提下,就不應該去做這個決策的。


    畢竟牽涉到那麽多人命。


    江小侯爺和王栩這麽做,無異於直接把楚王府一脈推到了陳家的對立麵上了。


    權柔有點兒想不明白,你說江小侯爺一時間上頭了也能理解,王栩那麽個沉穩的人,怎麽就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她滿臉氣憤,倒是叫江小侯爺有些小心翼翼的了,也不敢多和她強著,見權柔真是有些氣急了,便沉吟了一會兒,才給權柔解釋著,“不是,這事情,你說沒到最後,你怎麽能確定有沒有好處呢?要等全部都能預見結果了再去做的話,其實也做不成幾件事情的。”


    權柔沒說話,隻是坐在那邊,臉上的表情氣鼓鼓的。


    江小侯爺如今也不怕了,就坐過去了一點點的,給權柔解釋著,“這件事我知道梅和娘商量是不應該的,但是我也有我的考慮。小爺不會拿整個楚王府一脈的命去做賭的,你放心就是了。”


    “小侯爺心裏頭要是清楚就好,如今說什麽都晚了,小侯爺還是想想,一會子迴去要怎麽給郡主解釋吧。”這事情這麽重要,遲早會暴露,依著匯安郡主的性子,要是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那不得直接氣的心口疼了?


    還是叫江小侯爺主動點兒去告訴她,這樣子權柔還能幫著勸勸人。


    江小侯爺嘴上自然是答應了下來,還怕權柔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開,便接著道,“這事我迴去肯定告訴娘的,你放心就是了。而且,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相信王十三是不是?他都說了不會有事兒,那就不會有事兒的。”


    如今權柔也隻能用這個理由來勸慰自己了。


    你看,王栩都說了沒事兒。如今他們可算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王栩總不能去害了江忱的。


    權柔深吸了口氣,轉了話題問江小侯爺,“十三公子今日怎麽不和我們一道去?”


    方才上車她就想問來著,但是被小侯爺先前的話給帶過去了。


    江忱見她不提蓮安公主這事兒了,倒是心底鬆了口氣的,麵上也輕鬆了許多,晃蕩著手中的折扇道,“他跟著那兩個人從悅樓那邊出發了。”


    “這也太危險了些,”既然那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那權柔也不想再多說,今日他們出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研究蓮安公主的事情的,他們還是得先看看趙家和皇家那邊到底有什麽貓膩在其中呢。


    他們直接從侯府這邊出發,直接到五裏亭去守株待兔,還是要安全些的。


    王栩跟著賈預幾個人從悅樓出發,那可就是危險的了。


    “沒辦法,我去的話,目標物太大了。”江小侯爺打了個哈哈,“這是王十三說的,”


    這也是句實話的。


    江小侯爺太招搖了,而且從侯府出去的話,也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的。


    王栩比起江小侯爺來說,確實不怎麽容易引起主意。


    “你派人跟著了嗎?”但是還是很危險的,這要是路上被察覺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江小侯爺點點頭,“那當然的,我叫三七帶了一隊暗衛跟著呢,你放心吧,到時候真被發現了,三七也能抓著王十三跑迴來的。”


    這點功夫,三七是肯定有的。


    不然也不能在江小侯爺身邊伺候了這麽久還沒有被換下去了。江小侯爺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當初年少在外頭招惹的麻煩雖然沒有啥大事兒,但是也是有很多看不慣江小侯爺的人在呢,這要是沒有三七,江小侯爺指不定被人給堵在啥地方打過幾次了都。


    三七跟在王栩身邊,確實是要安全些的。


    權柔也暫時放心了下來,他既然說了這個,那就是沒啥大問題的。


    “昨兒夜裏送出去的爾雅還好嗎?請了大夫看了沒?”


    趁著這個機會權柔趕緊問了問爾雅的事情。


    說到這個話上,江小侯爺也有些無奈了,“當晚上便叫了人去看了,三七來說,爾雅瞧著精神勁兒都沒有,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江小侯爺這句話說完,就連權柔都忍不住歎氣,“鴛鴦給我說過,查不出來是個什麽病症,不管是芍藥還是爾雅,兩個人都像是莫名其妙的病了。好在是槐枝芍藥都是調到我這邊來的,郡主那裏暫時還能瞞得住。”


    匯安郡主要是知道了,估計還得再被氣上一段日子的。最近權柔和江小侯爺也都忙得很,幾乎是天天往外跑的,所以權柔還是覺得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匯安郡主最好了。


    爾雅這邊的事情還挺麻煩的,光瞧著江小侯爺查了這麽幾天,愣是一點兒相關的內容都沒查到,真要說起來,這就是個巨大的麻煩事兒了。


    你沒辦法去說明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


    其中到底有誰在背後動手,這都是說不清楚的。


    如今什麽東西都查不出來,唯一能夠了解一點的,便是問題肯定是和那個叫桃枝的脫不開關係的。


    不管是爾雅還是芍藥,似乎都是牽扯上了桃枝的問題,然後兩個人都病了去。


    權柔想著這點,卻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麽,好像自己遺漏掉了什麽重點的地方,但是她如今卻真的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遺漏了什麽點,整個人就顯得很無奈也很頹的樣子,今早睡得好好的精神勁兒也都沒了。


    自己還真是個操心的命啊。


    權柔心裏重重歎了口氣。


    “我看著,”權柔也是停了好一會兒,她停下話來,那本來就不大想說話的江小侯爺就更加沒有理由往下說了,隻是睜著一雙眼睛瞅著車頂,靜悄悄的。


    權柔後邊才接了這話,江忱也轉頭來瞧著她,等著她往下說。


    “這前前後後的,也叫了許多大夫來看了,雖然不是什麽太醫名醫之類,但是誰都說的一模一樣,那會不會,這兩個人根本沒病呢?”權柔還是把自己心底的那點疑惑表達出來了。她原先是沒想到這個問題上的。


    但是江小侯爺如今說了這個點,權柔便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上。


    “你說會不會,是被人下蠱之類的?”權柔皺著眉道。


    江小侯爺也是一瞬間來了興致,自己摸著下巴想了半天,隨後便道,“還別說,這也不是沒可能的,叫了那麽多大夫看,都說看不出病症來,瞧著像是隻有發燒,但是,吃了幾日的退燒藥,卻是什麽效果都沒有,這就很難說,是不是什麽別的問題了。”


    “西南苗疆的人擅長使用蠱蟲,我昨日去看十九的時候,她那邊便有兩個苗疆的老嬤嬤伺候著,噎死用蠱蟲給她治病。”至於是不是真的治病,那是有待商榷的,但是至少能肯定一點,苗疆人用蠱蟲的事情,是真的了。


    而且陸十九身邊就有兩個苗疆的嬤嬤伺候著,很難說金陵會不會還有其他苗疆的人在的。


    “不過,”江小侯爺聽了這半天,最後琢磨了一下,便道,“我倒是覺得,比起蠱蟲,江湖人士用的那些障眼法,倒是更可能是真的。”


    江小侯爺平日裏玩兒歸玩兒的,但是真到這個時候,腦子裏還是會想一些有用的東西的,至少說的話是沒啥大問題的。


    權柔也認真考慮了一下,確實比起蠱蟲這麽玄乎的事情來說,還是江小侯爺說的,江湖人士用的一些銷售端要更加容易實現一些。


    “小侯爺你得罪過誰嗎?”權柔問了一句。


    隨即便和江小侯爺的視線對上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愣住了。


    這話,還真挺有問題的。


    “我誰沒得罪過啊?”江小侯爺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我尋思,好像誰都有對我動手的動機的。”


    行,這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權柔咳嗽了一聲,“那換個,你現在有沒有什麽華裔的對象?”


    “有是有,但是感覺我說了你也不信的,”江小侯爺抓著自己的折扇搖搖晃晃的在臉跟前晃蕩著。


    “你先說就是了。”權柔指了指自己,“信不信那是我的事情。”


    “傅昇,”既然權柔都這麽說了,那江小侯爺也就不客氣了,直截了當說了這個名字出來。


    “傅大公子?”這確實是不在權柔意料之中的。


    “他那幾日不是一直和你還有十三公子在一處嗎?”權柔記得可清楚了,那幾日裏這三個人就跟連體嬰兒似的,整天整天的黏糊在一處,就沒見啥時候分開過。


    對了,權柔忽然想起來,這兩天似乎都麽沒見到傅昇了。


    “傅大公子走了嗎?”她問道。


    江忱搖了搖扇子,“他不辭而別了,而且連王栩都沒收到消息,”


    傅昇這幾日裏一直是和王栩住在王家的院子裏的,如今卻自己憑空消失了,這很難不叫人懷疑的。


    話說道這裏,權柔也有點兒理解了江小侯爺的意思了。


    也是,一個人怎麽突然間選擇了這個時間段消失不見呢?這怎麽看怎麽都是有些奇怪的了。


    她沉吟了一會子,並沒有立馬接話。


    江小侯爺見她不說話,便隻好自己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了,“我是不大想懷疑他的,畢竟我和他也沒有什麽仇,但是吧,他這突然消失也是很奇怪的,而且我和王栩找了,也沒找到消息,更別說人了,真的就像是啥時候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了一樣的。哦,還有一個,他身邊那個小廝,似乎是江湖上的,王十三說,還會點兒功夫。”三號中文網


    能被王栩提起來的小廝,可見不是隻會一點兒功夫那麽簡單的。


    權柔明白這個道理,長歎了口氣,“還真是複雜。”


    “是啊,”江小侯爺也難過呢,他好容易覺得傅昇這人還不錯的,結果現在就要來查這個人還是不是背後對自己家動手了,這種感覺是真的挺不好受的了。


    江小侯爺也難過。


    這姓傅的一家子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了嗎?


    江小侯爺是有點兒心疼自己的,怎麽這次看走眼了呢?


    權柔見江小侯爺也懊惱呢,頓時也就沒想著繼續戳他的痛處了。


    反正現在都是猜測而已,具體到底是誰做的,他們誰都不清楚。


    “還得查。”權柔說著,“從桃枝那邊下手吧。”


    不曾想江小侯爺瞬間拿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權柔,“還用你說的?”


    權柔不由得挑眉,“合著你早就知道桃枝有問題了?”


    “不然呢?你以為那天夜裏我去後院散步的嗎?”江小侯爺哈了一聲。


    權柔迴想到了那天夜裏的事情,難怪那天江小侯爺鬼鬼祟祟的,原來就是衝著桃棲去的啊。


    “你早知道,你怎麽不叫人盯著點兒?”


    “打草驚蛇懂不懂?”江小侯爺就是有自己的理由。


    權柔算是明白了跟他掰扯自己是肯定掰扯不過的。


    畢竟說啥子,江小侯爺都能給你反駁迴去的。


    她幹脆不說這個話題了,左右她和江小侯爺在這裏爭論肯定是爭論不出個結果來的,沒得叫人心裏頭憋屈。


    江小侯爺正好也是不想繼續話題了,當下便也閉嘴不出聲。


    權柔掀開邊上的簾子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看著外頭的景色。


    開春了,萬物複蘇的季節裏,金陵今年的春天比起往常都要更加暖和一些,那些植物早早的開了花,像是預示著這個春天將會很熱鬧的樣子。


    藏了這麽久的事情,慢慢的也要浮上水麵來了嘛、


    也不知道,這些人沉寂了這麽久,這次會做出點什麽事情來了。


    權柔還是很奇怪的,你說這些人怎麽就都到金陵來了呢。


    這地方到底有什麽魔力來著。


    她在想著這個,江小侯爺也在想著這個。


    兩個人各自心底都有事情,誰都不肯繼續說話了。


    一直到馬車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江小侯爺率先掀開簾子跳下車去,頭兒也不迴的往前就走。


    權柔看了一眼,這也不是五裏亭啊!瞧著倒像是個避暑的別院之類的!


    “這是哪兒?”


    “白悅的避暑別院,”江小侯爺揮揮手,走的半點兒也不猶豫的。


    權柔站在車前頭的木板上哼了一聲,江小侯爺這是記仇呢。自己先前在馬車上對他那麽咄咄逼人的語氣,肯定是叫他給記恨上了。


    還真是小氣。


    權柔叫人搬了小凳子來,自己提著裙擺踩著凳子下去。


    車子是停在五裏亭外一個別院裏頭。


    院子不大,最中間的位置用漢白玉圍了一個圈,裏頭是一棵三人環抱還嫌粗的銀杏樹。


    “好大的樹,”權柔下了車,引入眼簾的便是那銀杏樹了。


    它背後的屋子都給擋的嚴嚴實實的。


    江小侯爺正站在院落的小池邊上逗金魚玩兒,聽了權柔的感慨,便抬頭道,“這可是百年銀杏,我娘總說是有靈氣的。”


    “花草樹木誰沒個靈氣了?”他會記仇,權柔也記得方才江小侯爺給自己甩臉色看呢。


    他們如今可是合作關係,她會尊重江小侯爺,但是也不會慣著江忱這個脾氣。


    不然日後可就不能以合作夥伴的身份來相處了的。


    “你這人,”江小侯爺扔了手裏頭的狗尾巴草,指著權柔你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要說什麽。


    權柔倒也不怕,站在那兒,整個人粉嫩嫩的,沒有半點兒要退讓的意思。


    管家從後頭跑進來,便看見江小侯爺蹲魚池邊上,正和麵前一個粉雕玉琢的姑娘家置氣呢!


    哎呦,這小祖宗!管家忙跑了過去,“小侯爺,小侯爺!”


    江忱聽見有人喊,便也不蹲著了,自己站起身來,叫那管家過來,“李管家,那些人來了嘛?”


    因為不能直接停車到五裏亭去,江小侯爺便先到了這處別院來。


    這裏是白悅自己購置的院子,白家除了白月笙,便沒人知曉了。


    其他的,也隻有江小侯爺知道這裏是白悅的地方,旁人都以為是李管家買下來的。


    從前白悅沒被送進京都的時候,江小侯爺和他經常到這邊來喝酒。


    因此和李管家也熟悉,他一早便叫人穿了信過來,讓李管家先找人盯著五裏亭那邊。


    “如今還沒到呢,”李管家忙迴著話,“無雙早在裏頭候著二位了,”


    江小侯爺一邊點頭一邊跟著李管家往屋裏走,“要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小侯爺隻管放心就是了,”李管家拍著胸脯答應著。


    後頭被扔下來的權柔有些懵,提了裙子跟上去,問江小侯爺,“要做什麽現在?”


    江忱停了腳步,上下打量了權柔一眼。她今日穿的也簡單了,頭上就戴了一根金簪,但是模樣生的太好了些,走出去肯定還是很顯眼的。


    江小侯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權柔,“就咱倆這樣子,要是出門去,你覺得不會引起注意嗎?”


    還真是……


    權柔摸了摸自己的臉。


    “白悅手下有幾個會易容的人,我先借了來,咱們換個模樣出去。”


    “原來如此,”權柔這次是真覺得江小侯爺想的不錯了,便誇了一句,“小侯爺考慮的周到,”


    “那當然,”江忱又有點兒翹尾巴了。


    李管家的忙道,“按著方才來報的消息,他們還有半個時辰左右便會在五裏亭匯合了,還請小侯爺和姑娘加快速度。”


    得趕在賈預一行人到之前占好地方才行啊。


    權柔和江忱也就沒有耽誤時間了,兩個人分別被人帶著各自進了屋子裏去做易容。


    權柔被個小丫頭引著到了最裏麵,那裏頭一進去便是滿室的畫像之類,印章堆滿了博古架。屋子中間站了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麵色清冷的很,見了權柔,也隻是點點頭,“這邊坐。”


    她拍了拍跟前的桌子。


    權柔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那上頭什麽東西都有。


    剪刀,衣服,各種胭脂水粉,還有各種瓶瓶罐罐的東西,她走過去,心下還有點兒怕。


    許是看出來權柔有些怕的,那女孩子便先開口“我叫無雙,”。


    “啊,我是……”權柔剛想介紹自己,卻被女孩子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公子說過你,權家的姑娘。”無雙拍了拍跟前的凳子,“你先過來坐吧,時間快不夠了。”


    “好,”權柔忍住心底的那點不解,走到她跟前去坐下來,這無雙身上總透露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暗香,具體也說不上來是什麽味道,權柔聞著,便覺得自己有些暈乎。


    “你很好看,”在權柔暈暈乎乎的時候,那無雙一邊摸著權柔的頭發,一邊輕聲說著。


    這話叫權柔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行……”


    無雙一隻手端著權柔的下巴,拿她一雙清冷的眼睛在權柔臉上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一隻手比劃了好一會兒。


    權柔暈暈乎乎的,隻想著,自己要是出事兒了,那她絕對繞不過江小侯爺!


    無雙能感覺到麵前人的緊張,想了想,便道,“你不用擔心,你和小侯爺都是公子的朋友,我會幫你們的。”


    這個叫無雙的女孩子,怎麽說話總是陰森森的?權柔咽了咽口水,“嗯,我知道。”


    她努力控製自己不要表現的太害怕了,畢竟那會叫人覺得不大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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