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寧寒醒來隻覺得渾身酸痛,頭也昏漲的厲害。


    “媽的,昨天喝的是假酒,顧墨在酒裏摻了水吧。”寧寒抱怨道。


    “子衿姑娘,你醒了嗎?”顧墨在門外敲了敲門。


    “呃,門好像沒鎖,你進來吧。”寧寒道。


    顧墨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了門,笑道:“怎麽,姑娘對紅月館的酒不滿意?”


    “這酒喝了上頭。”寧寒把醒酒湯接了過來,聞了聞感覺沒什麽異味,便一股腦的喝了下去。


    “酒喝的多,自然是要上頭的,姑娘昨日說要去虛城,不知何時動身?”顧墨問。


    寧寒皺了皺眉,韓世良提醒道:“你昨天跟他說自己要去虛城了,隻說去找人。”


    “呃……這兩日天氣不好,等天氣好些了我就出發,顧老板……是怎麽個意思?”寧寒問。


    “沒什麽意思,隻是虛城路途遙遠,顧某有些擔心。”顧墨道。


    “不必擔心,這段時間以來,多謝顧老板的照顧。”寧寒道。


    顧墨笑著說道:“沒什麽,隻是姑娘突然要去虛城,所為何事?”


    “天下有大變,從虛城而始,這源頭總是會安全一些,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寧寒道。


    “原來如此,姑娘果然深謀遠慮。”顧墨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昨日不是說要去找人嗎?”


    “對啊,無論山窮與水盡,隻願今生伴知音,我去一個安穩之地,尋得一知音,不行嗎?”寧寒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姑娘還沒用早膳吧,我派人給姑娘送一些過來。”顧墨道。


    “多謝顧老板。”寧寒道。


    “對了姑娘,虛城有一家紫月館,也是顧墨的門店,姑娘若無處可去,可以去那裏看看。”顧墨道。


    寧寒笑了笑,道:“顧老板產業遍布天下啊,有紫月紅月,有沒有綠月白月啊?”


    顧墨笑著搖了搖頭,道:“還有一家水月,在王城。”


    “顧老板這三家店布局格外巧妙,不愧趙世顯的左右手。”寧寒道。


    顧墨沒再說什麽,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顧墨連後路都幫你考慮好了。”韓世良道。


    “他哪是幫我考慮後路,無非是對我心存疑慮罷了,不過我對他這個安排還是挺滿意的,隻是用不上。”寧寒道。


    “可不是,你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虛城,還不得嚇壞了這幫人。”韓世良道。


    “我猜宇文卿今日便會去拜訪秦如淵,差不多明日也就要出發返迴虛城了,從北城到虛城,以他們的速度大概需要多久?”寧寒問。


    “北城到虛城,你等我查查。嗯……最快也要五天。四天陸路轉一天水路。”韓世良一邊看著係統顯示的地圖一邊說道。


    “不,他三天就可以到達虛城。”突然間,小玉的聲音響起。


    韓世良驚訝道:“剛剛……是小玉嗎?”


    “是我。”小玉道。


    “你不是去參加考試了嗎?考的怎麽樣?”寧寒問。


    “對我來說都是小事,我一迴來就發現你在和一個帥哥買醉。”小玉道。


    “哈哈哈……”韓世良不禁笑出了聲。


    “呃……小玉,你說宇文卿三天就能到達虛城,這是怎麽迴事?”寧寒問。


    “因為水路有兩條,北城旁有一條白玉河,那裏可以到達月城,再從月城前往虛城。這條水路地圖上沒有標識。”小玉道。


    “原來如此。”寧寒道。


    “趙世顯很聰明,虛城這個地方選的非常好,進可攻退可守,四周環水,就算戰敗也能抽身而退,在虛城中休養生息。”韓世良道。


    “看似如此,但是稍有不慎也會陷入兩難的境地不是嗎?”寧寒道。


    “對,萬一自己人中出了內奸,一定會功虧於潰。”韓世良道。


    “寧寒,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虛城?”小玉問。


    “呃……下午吧,記得給我選個僻靜的地方著落。”寧寒道。


    “我好像從來沒有把你扔進過鬧市街頭。”小玉道。


    寧寒憨憨的笑了笑,道:“嘿嘿嘿,小玉最靠譜了,可比韓世良強多了。”


    “你少來,你要覺得我不靠譜,我去幫你把劉逸洋叫來,反正你昨天夜裏一直在叫他的名字。”韓世良道。


    寧寒一下子紅了臉,她喝醉的時候到底都幹了些什麽?


    “我這提議怎麽樣?”韓世良又道。


    寧寒不禁捂住了腦門,道:“我昨天幹什麽蠢事了?”


    韓世良壞笑著說道:“你猜猜?”


    寧寒努力迴憶著昨天喝醉後發生的事,突然想起夜裏好像來過一個人,於是問道:“韓世良,昨天誰來過?你為什麽不提醒我?”


    “誰也沒來啊,我怎麽提醒你?”韓世良道。


    “啊?我怎麽記得……”


    “你做夢了吧,是不是夢到某一個又嫩又帥的小弟弟了?”


    寧寒搖了搖頭,或許她真的隻是做了個夢吧。


    “好啦,我先去忙啦,你們聊吧,下午直接叫我就可以了。”小玉道。


    “嗯,你先去吧。”寧寒道。


    吃過了顧墨派人拿來的早膳,不一會兒城主府派了人來,把寧寒去城主府時帶去的東西都送了來。


    “這秦如淵算是為我送行了嗎?”寧寒道。


    寧寒翻著那些東西,幾乎全都是她當初準備去城主府時宇文卿送給她的禮物,看樣子秦如淵還為她添了一些。


    寧寒有些無奈,這麽多東西帶走著實不便,但是全都留下也是可惜了。


    “唉……這麽多東西,都是錢啊,可是我又不能全都帶走,玉璧寒芒瞬移也是有限製的吧……”寧寒道。


    “選幾件喜歡的唄,實在不行就讓顧墨幫你帶去虛城,反正秦如淵加入亂黨後,他也沒有留在北城的必要了。”韓世良道。


    “算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寧寒道。


    “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就選兩件吧。”韓世良道。


    寧寒想了想,在那些東西裏挑了兩件出來,一件是宇文卿送的白玉海棠簪子,一件是秦如淵添的純金鏤花手鐲。她把這兩件首飾戴上,坐在妝奩前照了照銅鏡。


    “這海棠簪子很適合你。”韓世良道。


    寧寒摸了摸簪子上的雕花,道:“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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