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北京,清然去公司遞了辭呈,貞姐欲言又止,清然沒等她說話就走了出來。(.mianhuatang無彈窗廣告)


    在一樓的服務台,她意外的碰到了婉瑩,說來也奇怪,在這整個冬天,她們兩個人都沒有見過麵,唯一的兩次見麵,一次是她剛來,一次是清然要走。


    婉瑩見到清然,眼裏閃著仇恨的光,這一次暴露的很明顯,不再掩飾什麽了。“有一個詞叫做損人不利己,說的就是你吧!”


    清然從來對她都沒有敵意,不管什麽原因,婉瑩和韓躍相識都比自己早,按世俗的眼光,她,就一第三者,從內心來說,清然對婉瑩是有些愧疚的,所以,婉瑩的這些話她不計較,但是卻不認同,她是沒有利己,卻也沒有損人,現在,她不是已經離韓躍遠遠的了嗎?


    清然想了想,覺得自己和她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對與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什麽都於事無補,不如不說。


    婉瑩看她淡然的樣子,心裏發狠,上前攔住要走出的清然,“難道你連點兒羞恥都不知道嗎?和自己的親哥哥發生那種關係!”


    再無所謂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指責,別說事情或許還不是真的,即使是真的,那也是不知者不罪,也輪不到她崔婉瑩說這種話。


    清然冷笑一聲,“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麽你這麽多年跟在韓躍的身後,竟然沒能讓讓他喜歡上你,你真的很討厭!”


    婉瑩氣急敗壞,清然從來對她都是客客氣氣,一副歉然的模樣,讓她覺得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就像豪門大宅裏一樣,她是大老婆,清然不過是一個妾而已。以前她礙於韓躍在場,一直隱忍克製,把自己裝扮的寬容大度,不想今天,自己剛剛說了她幾句,清然就立刻還擊,她怎麽受得了。


    “你有本事怎麽不把他留在身邊?還不是一樣被他甩了!還是被他用過了以後。”婉瑩的臉色有些猙獰,她對著清然,聲音卻不高,偶爾進出的人聽不出她們在談論什麽。


    清然從來沒有和人吵過架,打架也是在比賽當中,她想不到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婉瑩竟然是這副嘴臉,難道真的是受了嚴重的刺激了?還是本來就是這樣,她不由暗暗佩服韓躍的眼光,失望的看了婉瑩一眼,不想再理她。


    誰知婉瑩卻心中依然不忿,上前抓住清然,“你被裝出這副高傲的樣子,在他麵前不早就脫得光光的了嗎?!”


    清然愈發煩躁,已經有人向這邊看來,在這裏上班也有一段時間了,出出進進的難免有熟人,她雖然馬虎,但也丟不起這個臉,心裏發急,胳膊用盡一甩手,婉瑩沒防備,被遠遠的摔了出去,倒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疼得“啊——”一聲大叫。


    此時電梯門剛剛開啟,裏麵一個男子正好看到這一幕,緊走幾步上前要扶婉瑩,“怎麽啦?”他抬頭看向清然,“你怎麽打人?”


    清然氣結,“你長著眼睛出氣用的?!”看都沒看清楚,就這樣說話,他是什麽人?


    從外麵走進一個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冷厲的眼神閃過驚訝,然後皺了皺眉。


    扶婉瑩的男子站起來,“韓總,您怎麽來了?真是不巧,我沒照顧好婉瑩小姐,讓她受委屈了,對不起!”


    婉瑩見韓躍來了,頓時一副小鳥依人的可憐模樣,“不怪張總,是……”她膽怯的眼睛看了看清然,後者一副倨傲的神色,表明了我就是打她了,你能怎麽樣?


    韓躍走到清然麵前,極力隱忍著某種感情,神色冷厲的盯著她,“為什麽打她?”


    清然看著眼前的容貌熟悉,神情陌生的韓躍,原來同樣的一個人,前後態度的差別會是如此的巨大,她覺得無話可說,也不想和他廢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不慣就打她了,叫警察來吧。”


    韓躍盯著清然,許久說不出話來,她,怎麽可以這麽蠻不講理,這那時當初那個天真善良的小芳芳?


    “怎麽?不叫我就走了。”清然等了一會兒,看也不看他,抬腿欲走。


    “那有那麽容易就完了!”韓躍狠狠的說,想走,看她冷冷的眼神,他的怒氣不由激增,自從遇上她之後,他就喜怒無常了。


    韓躍上前抓住清然的手腕,手上用力,把心裏的痛楚與憤怒全都灌注到這一拳之握。


    清然抬手想甩,抬都抬不起來,感覺韓躍的力氣從來沒有這麽大過,從來沒有這樣不憐惜過,她抬眸所觸,是他憤怒的眼神,和發紅的眼睛,不禁有些害怕,強製鎮靜,“你想怎樣!”


    跟在後麵的閆秘書看婉瑩臉上露出的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再看看兩個曾經相愛如今相殘的人,心裏說,“總裁呀,你現在痛快了,等後悔的時候你怎麽收場呀?”他上前使勁拉開韓躍,“還是看看婉瑩小姐受傷了沒有。”


    他把兩個人生生的拉開,感覺到身後婉瑩怨毒的目光,也顧不上這許多了。


    清然抬起生疼的手腕,用另一隻手揉了一下,轉身走了,看也沒看在場的人。


    韓躍突然覺得心空,看清然在旋轉門進去就消失不見,眼睛始終望著那個方向,呆呆的,許久不動。


    “韓總,婉瑩小姐,要不要送醫院?”閆秘書上前提醒,心裏卻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韓躍揮揮手,沒有說話,徑直向電梯方向走去。


    “哎,躍?”婉瑩在身後喊道,聲音中帶著哭腔。


    依然沒有迴頭,走到電梯前,又發覺自己已經沒有來的必要了,貞姐剛剛火急火燎的給他打電話,說清然要辭職,人已經走了,他匆匆趕到,卻碰上這麽一幕,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現在想想,剛才就不應該來。


    他又轉身走迴來,看看被人扶起的婉瑩,“傷到哪兒了?”


    婉瑩喜極而泣,“沒事,你為什麽要那樣對她,她也是一時生氣才打我的。”


    韓躍皺了皺眉,轉身對閆秘書說,“帶她到醫院去看看。”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婉瑩慌忙拒絕。


    閆秘書已經走過來,“婉瑩小姐,走吧,你不去韓總會擔心的。”


    婉瑩感覺這個閆秘書意味深長,不禁反感,也不說話,向外走去。


    韓躍心情糟糕,根本不理會他們之間的暗鬥,開車來到酒吧,看裏麵人影重重,原來有這麽多的人買醉,他,還想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服務生倒是還認識他,給他端來了他喜歡的紅酒,欠身而退。


    鮮紅的酒在燈光下折射著誘人的光,他盯著紅酒,就想起清然那冷冷的眼神,從來,她對他都是冷冷的,就連激情時刻,也是被動的,有時迷惑,有時彷徨,從來沒有過迷戀,更沒有真心。


    如今,韓母給她找了個好借口,嗬嗬,她還不躲得他遠遠的。


    韓躍把酒杯放在薄唇邊,一飲而盡,招手示意服務生再添一杯。


    “你喝酒的姿勢可真誘惑人。”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韓躍抬眼,不知何時,身邊已經坐了個打扮清純的長發美女。


    “誘惑?嗬嗬。”他笑,他以前也這麽覺得,覺得自己魅力非凡,可是,自從遇到那個林清然以後,他感覺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孤芳自賞了,一切的自信都來自自以為是,原來根本沒這麽迴事。“你這麽覺得嗎?”


    “當然。”眼前的美女不似一般的小姐那樣濃妝豔抹,吊帶短裙,一襲白衣,一頭長發,卻襯托出清雅出塵的氣質,比清然嬌柔,比婉瑩脫俗。見韓躍理她,不禁開口,“難道你不知道嗎?”


    “以前知道,現在覺得那是孤芳自賞罷了。”再說,男人,要誘惑何用?


    “除了我哥哥,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麽帥氣俊美的男生呢。”女孩兒稚氣的話語讓韓躍聽出她根本不是這裏的人,而是從家裏逃出來的富家小姐。


    “你來這裏幹什麽?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韓躍皺眉,仿佛看到清然在這裏一樣的感覺。


    “瞧,口氣都和我哥哥一樣,憑什麽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女孩兒生氣的賭氣嘴唇。


    這撒嬌的模樣像極了小時候清然的樣子,韓躍不禁呆了,“聽話,快迴家去。”他頓時放柔了口氣,像當年勸小芳芳不要跟在他身後一樣。


    女孩兒一聽這話,站起來就走,“哼,原來這樣無趣,不跟你說話了。”


    韓躍本想拉住她,卻想起剛才拉清然時的情景,眼前是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兒,隻好由她去了。


    他低頭喝酒,酒吧裏的聲音越來越嘈雜,頭昏昏沉沉的,突然聽到女孩兒的尖利叫聲,“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吃了豹子膽了!”


    “嗬嗬,哥剛才吃了熊膽了。這麽嫩的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到,原來整個包起來比露著更讓人癢癢啊﹏”一個淫蕩的聲音傳來,引起一陣哄笑。


    “呸——”女孩兒怒斥,“你敢過來試試看?”


    “嗬嗬,哥可不是被嚇大的,說吧,要多少錢,第一夜哥也付得起。”


    韓躍站起來,看到一群人在圍觀,白衣女孩兒站在中間,聲音雖怒,眼神卻淒惶的可憐,他不由心中一動,幾步走了過去。


    女孩兒大大的眼睛正四處搜尋,看到韓躍不由大喜,衝過來,“哥,他們欺負我!”說著已經撲上來淚水沾了韓躍一身。


    韓躍心中一滯,這個“哥”字是他心中的痛,他把女孩兒拉過一邊,冷冽的眼神看向那個言語輕浮的男人。


    “什麽哥?你是不是看他長的好看,小妹妹,男人看得不是相貌,是技術,說不定他是個好看不中用的草包,哈哈。”男人說的肆無忌憚,根本沒注意韓躍越來越冷的眼神。


    本來心情就不好,又加上喝了酒,被他這麽一說,韓躍根本不想控製自己的怒火,抬起一拳就朝男人那張欠揍的臭嘴打去。


    男人那經得起他這一拳,頓時眼冒金星,鼻嘴流血,慌忙用手一捂,再看時已是滿手鮮血。


    “好,你打人!”男人大叫,“弟兄們,還不上!”


    剩下旁邊呆愣的幾個人終於反應過來,一哄而上,卻那是韓躍的對手,曾經,清然不痛快時,去武館發泄了一通,而今,韓躍用在了打抱不平上,倒也解恨,他揮灑自如,沒幾下就把一群人打的鬼哭狼嚎,滿地打滾。


    警車唿嘯而至,幾個警察衝了進來,把地上的一群人製服,然後把韓躍和白衣女孩兒也一並帶到了警局。


    本來不是大事,韓躍想著做個筆錄也就罷了,最多賠償幾個醫療費,他是練過武術的,知道怎麽打隻會讓他疼,卻不會造成傷。


    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警局,走入大廳時,從裏麵走出一個看似局長的人,他看到白衣女孩兒不由一驚,站住叫過一個警察,“怎麽迴事?”


    聽完敘述不由皺眉,轉身又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又出來,讓把那群混混關了起來,然後客氣的對韓躍說,“實在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失職,讓管轄之內出現這種情況,您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可以走了。”


    韓躍很是驚奇,倒也不想細問,迴頭看女孩兒時,卻看到她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走吧。”韓躍想,管閑事就管到底,還是把她送迴家為好。


    “她,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會把她送迴家的。”貌似局長的人客氣的說。


    “不用,我不要你們送,我不要迴家!”女孩兒大叫。


    韓躍想,警察應該還是值得相信的吧,他看了看女孩兒,轉身走了出來。隻聽的身後女孩兒大叫,“哥,你把電話給我留下。”


    聽著她不像有危險,韓躍頭也沒迴的走了。


    清然一路走出,淚水不由的盈滿眼眶,風一吹,泫然而落。


    防備了這麽久,最後還是弄得遍體鱗傷,原來,他口口聲聲的愛,隻是建立在她乖巧聽話的前提下,稍有不遂意,便情意全無。


    還是婉瑩說的對,他在外麵玩累了,最終還是會迴到婉瑩的身邊,隻有她永遠在哪兒等著他。


    “哼!誰稀罕等你!”清然心中狠狠的說了一句。


    春寒料峭,清然走在街上,感覺冷風撲麵,依然是冬天的衣服,依然感到冬日的寒冷,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一步步走到這樣,走投無路的地步?


    小易迴家又發現了一個醉醺醺的清然,滿屋的酒氣,他不由皺眉,“哎,怎麽又喝酒了?”他不耐的推她。


    清然一動不動。


    小易搖搖頭,索性不管,走迴自己的房間,拿了睡衣出來,洗簌完畢,看了看依然半靠在沙發上的清然,最終還是無法不理她。


    走過來,俯身把她抱起,來到她臥室門前,發現,門還鎖著,根本沒有打開。


    伸手在她身上的衣兜尋找,正尋間,被她突然握住手,“別碰我!”她怒喝。


    “誰想理你!”小易生氣,抬頭發現清然根本沒睜開眼睛,唿吸之間全是酒氣,怎麽能醉成這樣?


    小易又把她放迴沙發,去她的包裏找出鑰匙,打開臥室門,複又返迴身來抱清然。


    把清然放到床上,身子被她帶著俯下,醉醺醺的清然抬手想推開他,卻碰到了小易光潔的胸膛,小手冰涼,滑滑膩膩的感覺讓小易渾身一激靈,腦子騰的一下炸開了!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小易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


    “是你勾引我的好吧,”清然突然說了一句。


    小易還想還嘴,發現她還閉著眼睛,“一次次的……糾纏……到了最後……卻說,我是……妹妹,嗬嗬。”睡夢中的清然歪了歪嘴角。


    她還在計較這個,小易想起那天她對他說的那個故事,女主角是她。清然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又一次發現自己衣不解帶的睡了一夜,心裏想,肯定又是小易,也不做多想,翻身起床,來到衛生間洗簌一番,收拾停當準備出門。


    小易從外麵進來,手裏竟然提著豆漿油條,還有小小的包子。看她準備出門,“沒事了嗎?”


    “能有什麽事。”清然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想盡力忘記的事情,被他輕而易舉的提起。


    “……”小易被噎著,本來就話不多,拌嘴更不是強項。他悶悶的把買來的早餐放到桌上,“吃飯。”


    本來不想吃,真要匆忙的走人,突然想起自己不用上班了,又坐在餐桌前,也不客氣,大口的吃了起來。


    小易很不適應她的這種變幻,昨天看似傷心無比,今天就和沒事人一樣。搖搖頭,坐下也和清然一起吃了起來。


    “你怎麽還不走?不出去演出了嗎?”清然想想,他在這兒呆的時間也太長了。


    小易外表放蕩不羈,其實人很沉默,並不似他外表叛逆的樣子,聽清然這樣說,不由抬頭,“你,很討厭我。”


    清然搖頭,“無所謂,隻是感覺你這次呆的有些時間長了。”


    小易看不出情緒,放下筷子,“不走了。這些你收拾。”說完站起來要走。


    “哎,憑什麽讓我收拾,我還要出去找工作。”清然脫口而出,這小易年紀不大,卻是個大男子主義,我行我素。


    聽到這句話,小易轉迴身,“失業了?”


    清然低頭,感覺有點兒汗顏。


    “不喜歡?”他又問。


    “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清然不由想生氣,每次的工作她都做的好好的,偏偏就不讓她做下去。


    小易從來沒有被這樣無視過,他索性不理她,拿起吉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迴頭,“不如去林柳哪兒試試?”


    “林柳,是誰?”清然早已忘記。


    小易也不迴答,拉起她出了門。


    彎彎轉轉來到一處人工搭建的古代場景,清然遠遠看到一個長胡子馬尾辮的男人在喝罵,“你以為你是在妓院勾引客人嗎?你是俠女,俠女知道嗎?要有點兒巾幗氣概,花木蘭,穆桂英,知道嗎?”


    被他大罵的演員長的倒是不太嬌氣,可被導演罵的不知所措,竟捂著眼睛抽抽搭搭的。


    林柳氣的眼望長天,中國幾千年古代文明竟然培養不出幾個古典的美女!低頭轉身,突然看到清然和小易,眼睛一亮。


    “好,你來試試。”他指著清然,不由分說就讓化妝師給清然打扮。


    清然慌忙退卻,“不行,我不會!”


    “什麽不會,我教你。”林導演不放過她,仿佛抓住了救星。


    “你教我?哼,別被你罵死。”清然想,剛才那個演員說不定還是老演員,都被他罵成那樣,早就聽說導演都很兇的,果不其然,自己這樣沒眼力價的,還不被他罵死?清然立馬打定主意,還是找別的工作吧。


    “先試試,我不會罵你的。”導演就和伯樂一樣,看到有潛質的人才就像見到金子一樣,哪那麽容易放她走。


    小易朝清然點點頭。


    清然無奈,被化妝師和服裝一通捯飭,從裏麵出來的時候,看到小易和林柳的眼睛一亮。


    本來天生秀麗,又出生鄉野,不帶城市女孩兒的嬌柔,也不帶演員慣有的做作,加上清然從小喜歡看武俠小說,不知不覺中沾染了小說人物的氣質,還練過武術,一頭黑發擯棄了從海外吹過來的洋氣。


    現在的影視劇中,武俠劇太多,卻不經典,一般的人以為穿上古裝就可以演古人,還一口的現代腔。弄的三國像穿越,紅樓像鬼片。聽說演紅樓夢的演員有的連紅樓夢都沒看過,又怎麽能演好其中的角色?


    清然各種條件具備,除了沒有演技,穿著古裝洋洋灑灑的走了出來,讓眾人看得都呆了,以為是從古代剛剛穿越過來的俠女。


    “怎麽樣?我說行吧!”林柳激動的大叫,這根本不用說話,舉手投足就把人物演活了。


    “來來來,趕快試鏡。”他指手劃腳的就把清然拉到場地中央,把原先的演員晾在了一邊。


    “哎呀,我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試?”清然使勁甩脫他的手,不管演什麽,總是要先了解劇情,然後背台詞的吧?


    “不用,我給你說這一段戲,你先試試。”林柳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簡要的給清然說了這場戲的劇情,主要是在女主角和負心的男主角的對打。對話幾乎沒有,見麵了女主角根本不容男主角解釋,提劍就上。


    “這個容易,不就是打嗎?”清然看了看麵前的男主角,感覺對方長的還算標致,隻是如果換成韓躍就更過癮了。“你會嗎?”她問對方。


    “會不會的也不是真打,點到為止,我不會傷到你的。”男主角倒是挺憐香惜玉的。


    清然看了看手中的木劍,心想,就是打到了也傷不了人,她也不說話,“拿命來!”說出唯一的一句台詞,手中的劍已送出。


    男主角慌忙應對,心想,這也太俠女了吧,和剛才那個真是截然不同。


    場中人物俊男靚女,衣袂飄飄,劍光閃閃,看得外環的人們眼花繚亂。


    林柳和小易站在一起,“你這個小女友可真是個人才啊,你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麽就栽倒她的石榴裙下了?以前我還不相信他們說的,現在才知道,這個小女子確實不同一般啊。”他看小易不動聲色,又補了一句,“不錯。”


    小易看著場中的清然,突然想到自己新近作曲的一首新歌《相忘江湖》,這首歌是要做成mv的,如果場景中有清然和他一起的畫麵,他想著……


    既然不相愛,不如相忘。


    曾經那樣的愛你,換不來你的刹那迴望。


    如此的冷腸,本以為是天生,


    卻不想,對他你卻百轉柔腸。


    我癡心以對,你也一樣,


    我對的是你,你對的卻是他。


    本來說愛是輪迴,卻不知,


    愛是逐追,


    我追你,你追他,他又追的是誰?


    既然不相愛,不如相忘,


    從此千山萬水,把愛遺忘。


    提劍走天涯,江湖任我行。


    ……


    清然已經下場,白皙的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剛才一場打鬥,讓她興奮起來,沒有經曆過一招一式的比劃拚湊,她感覺拍戲也挺好玩。


    “好吧,我同意拍這部戲,但是,你不能罵我。”她提出一個條件。


    “好。”林柳慨然應允,“還有呢?”


    “沒有了。”清然搖頭,卻看到小易皺眉,“怎麽啦?”


    “你別欺負她不懂,現在不懂以後還會懂,該有別人什麽的,她也不能差。”小易對林柳說。


    “當然,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也不會虧待她。”林柳一笑,“就按剛才那個演員的待遇,她是新演員,這已經很高了。”


    清然當然知道他們在談什麽,也不說話。


    她和小易走出來,心中的興奮還沒有平息,做夢她都沒想到要去拍戲,這可真是陰差陽錯,有句話叫做“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對她而言,是情場失意事業得意。


    “我請你吃飯吧?”清然對小易說。


    不易覺察的笑在小易的唇角漫開,他嘴角輕輕勾了勾,點點頭。“我要吃你做的。”


    清然在廚房做飯的時候,拿起雞蛋,就突然想起了韓躍,想起他的溫柔,心就化成了水,想起他的冷酷,心就凍成了冰。她拿著雞蛋一個,一個,又一個的磕破,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大盆全是雞蛋液了。


    門鈴突然響了,小易打開門,裏麵和外麵的人同時一愣,含煙已經很久沒來了,久的小易快把她忘記了。


    “那個,我找清然。”含煙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小易讓開路,含煙慌忙走進來,“天,你在幹什麽?”她看見清然抱著一大盆的雞蛋液發呆。


    “含煙,怎麽辦?”清然發愁。


    一桌子全是雞蛋,名副其實的雞蛋宴,炒雞蛋,蒸雞蛋,雞蛋蝦仁,雞蛋豆腐,……三個人心中都發誓,以後再也不吃雞蛋了。


    昨天清然的樣子讓含煙擔心,下班後猶豫再三還是趕過來,聽清然說要去拍戲,並沒有驚喜的表情,“娛樂屆很混亂的,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還是老老實實找一份專業工作吧。”


    清然並不喜歡那裏,“這隻是暫時的,我想換個環境。”


    “恐怕不是你想的那麽容易,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能走。”


    “我又不是什麽名人,這部電影我看也紅不起來。”清然不相信自己運氣會那麽好,要是那樣,早去買彩票了。


    “他,沒來找你嗎?”含煙指的是韓躍,雖然見過不幾次麵,但是她感覺韓躍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


    “我不想提他。”清然心如亂麻,她並沒有和含煙說韓母說的話,什麽親兄妹的事情,她覺得難以啟齒。


    “時間會衝淡一切的,等過一段時間,也許心境就會改變。”含煙想,自己不是這樣嗎?


    接下來的時間,清然變得非常忙碌,不再是以往閑的無聊的工作,也不再是有規律的生活了,有時拍戲到淩晨兩點,有時一夜不眠。她在渾渾噩噩中過著一天一天,讓痛苦在心中淡化……


    春天慢慢的在迎春花的燦爛中來到,一串串的黃色的小花,在暖暖的陽光下耀眼奪目,在北京的街頭巷尾,無處不在。從一叢叢綠色的枝條中伸展出來。


    清然在這爛漫春光的融融暖意中,心情逐漸變得好起來,本來就是樂觀的人,她想,當哥哥也不錯吧,如果沒有那些事情,她真的想把他當哥哥看待。


    拍戲已經接近尾聲,再有幾個鏡頭,就完成了。


    她從家裏出來,小易說要去外地幾天,這家夥終於要走了,她心裏隱隱的有些不舍,畢竟,這些日子是他陪伴著走過來的,雖然小易話不多,但為她做的卻不少,還要挾她和他合作拍了個mv,場景做的很漂亮。


    進入拍攝,清然換好服裝,林柳走過來,“今天要吊威亞,有沒有恐高症?”


    清然搖頭。


    “好,注意安全。”林柳招了招手,工作人員把粗粗的繩索綁在清然的身上,全部工作就緒,林柳喊聲,“開始。”


    吊索緩緩升起,另外一個演員也在空中,清然看到對麵一座山似的物體正準備按劇本的要求踏上去,整個動作就完成了。


    她剛抬腿在空中虛跑幾步,卻感覺控製自己的吊繩向相反的方向拉她,正在詫異,發現後退的速度越來越快,聽的下麵一陣驚唿,身體重重的撞上了後麵的什麽東西,霎時什麽也不知道了……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x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上錯床,嫁個“狼”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冬枚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冬枚兒並收藏上錯床,嫁個“狼”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