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止山莊之時,柒雪染什麽東西都任由她搶去,可唯獨那張玉麵桃花,她連碰都碰不到一下。


    那個醜八怪,怎麽配擁有如此好看的玉麵桃花!


    “是有如何?!”月傾城看著她,並不反駁。


    “你走,滾開!”柒寶蓮不悅,伸手欲將月傾城推開,無奈微微一動,肚子又開始痛了。


    “嘶……娘……”柒寶蓮摸著肚子,一手撐在地上,看在外人眼裏,可憐極了。


    “柒雪染,你與魔教之人為伍,害死了莊主,害桃止山莊沒落,如今竟然還敢出來!”柒夫人指著月傾城破口大罵。


    當年,就是她害得柒莊主死不瞑目,在桃止山莊外曝屍,讓她的女兒不得已遠嫁到揚州,如今……


    “本姑娘與魔教為伍又如何?吃著喝著穿著用著睡著你的了?!”月傾城索性起身,背著手,不屑的看了柒寶蓮一眼,“嘁,我還不救了,哼!”


    看在木淇奧眼裏,嗬,這小辣椒,果然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忘塵穀主!


    月傾城轉身便走,離了兩步卻被新娘子攔住了,木淇奧拉著丟丟妥妥的跟在身後,暗自護著。


    “姑娘,爹爹已然清醒,囑我前來跪謝。”新娘子穿著大紅嫁衣,站在街上,說跪就跪。


    月傾城連忙抬手將她提起來,新娘子的一拜,她可不想受,“女孩子家的,別動不動就跪,會被人嫌棄的。”


    薛神醫畢竟醫者仁心,上前給柒寶蓮把了脈,歎了口氣,搖著頭,“夫人寒氣入體,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神醫,救救我兒……”柒夫人趕緊抓住薛神醫,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薛神醫無奈,搖頭歎氣,看了看離開的女子,想著自己真的是醫術淺薄,當不起神醫二字。


    “老朽無能為力了,你去求求剛才那位姑娘吧。”


    聞言,柒夫人麵色如土,掙紮許久,還是咬咬牙跑了過去,攔住月傾城。


    早知道,她就不與這新娘子多說那兩句話了,月傾城心想,唉,煩死了……


    “柒雪染,今日你救寶蓮一次,你害死莊主的事,我們便不與你計較。”柒夫人心疼的看了看柒寶蓮,又看著月傾城,神色中帶著一抹嫌棄。


    哦喲,還敢嫌棄她?


    “作死之人,不救!”


    月傾城不屑的迴了柒夫人一個嫌棄的眼神,打算從旁離開,卻又似想起什麽,意味深長的看著柒夫人,“柒夫人,桃止山莊莊主,因你貪財而死,與我無關。”


    說完,月傾城麵無表情的,從柒夫人身邊抬腿離開。


    “你……”柒夫人氣急,憤恨的瞪著月傾城的背影。


    一旁的薛神醫聽出,她們似乎有什麽私人恩怨,站在柒寶蓮一側,望著月傾城的背影,大聲喊道:


    “姑娘醫者仁心,既有不凡的醫術救了那中毒的老爹,為何不能放下恩怨,救無辜的胎兒一命?”


    聞言,月傾城身形微頓,停住了腳步。


    眾人皆以為她是要迴頭相救,卻不料月傾城隻是停住了一下,踢走了地上的一顆石子,涼涼開口:


    “醫者仁心,見死不救。”


    不迴頭,不睜眼,不轉身,摸著丟丟的小腦袋,走了……


    “啊……我的肚子……”柒寶蓮突然覺得肚子絞痛,弓著身子,緊拽著衣服。


    腿邊,血漬慢慢溢出……


    徒留薛神醫在一側,驚愕,感慨,歎息……


    是啊,醫者仁心,見死……不救。


    他方才不就是見那新娘子的老爹,中毒吐血,脈門緊閉,死相,不救。


    早起春露重,不如賴床頭。


    月傾城趴在床上,翻來覆去,覆去翻來,不欲起身。


    奈何門外鬧騰個不停。


    算了,去看看哪個王八犢子擾她清淨!


    一個鯉魚打挺,穿衣,穿鞋,下床,起身,妥妥走到門口……


    開門……嗯?門打不開?


    月傾城使勁用手晃動,門卻絲毫不為所動,透過門縫一瞧……


    喲嗬,誰給她的房門上了把鎖?!


    想了想,畢竟是木淇奧新買的宅子,門還是挺值錢的,算了,爬窗出去!


    月傾城將窗戶輕輕打開……窗外陡然一道勁風襲來,將窗戶死死摁住。


    木淇奧……


    “木淇奧,你幹什麽,放我出去!”月傾城疑惑,不爽。


    “不放!”木淇奧果斷迴答。


    “你發什麽瘋把我鎖在屋裏?!”月傾城欲把窗戶推開,好不容易露出條縫來,又被木淇奧死死摁住了。


    “本座要金屋藏嬌。”


    我靠!


    金屋藏你個毛毛蟲!


    “滾犢子!把門打開!”月傾城不悅,站在屋內,叉腰皺眉,十分不爽。


    “不開!”木淇奧拒絕,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開了你就跟那什麽候公子跑了。”


    “什麽候公子?”月傾城疑惑,不解他一大早的發什麽瘋。


    “就你昨天眉來眼去那男的!”木淇奧想著就生氣,將窗戶摁得更死了。


    該死的花花公子,昨天休妻成親不嫌事大,今天還敢跑來給傾城送禮物,他非得斷了他三條腿不可。


    “本姑娘何時與人眉來眼去了?”月傾城不解,意欲將窗戶推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你自己想,哼!”木淇奧不悅,雙手將窗戶摁住,“你沒勾引他,那候公子會來給你送禮?!”


    “什麽候公子,本姑娘隻聽過公猴子,你他娘的有病啊。”月傾城見窗戶推不開,利索的跑過去砸門。


    木淇奧趕緊跑過去將門死死拉住,試探,“你當真不認識?”


    見木淇奧跑過來拉門,月傾城又趕緊跑去開窗戶,眼看著湊了半個腦袋出去了,又被木淇奧給摁進屋了。


    月傾城無奈,望著窗戶上的身影,語重心長的說道:


    “認識,公猴子嘛,山上多的是,不如哪天你抓兩隻來,本姑娘挖了猴腦給你補補?”


    這個男人,腦子肯定有病,且還病得不輕!


    “爹爹,那個公猴子走了。”丟丟自門口跑了進來,老遠就衝著木淇奧開心的喊。


    “哼,算他命大。”木淇奧輕哼一聲,把窗戶輕輕打開一角,一臉傲嬌的看了月傾城一眼,“你,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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