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新娘子在院內哭,新郎官在門外踹,地上還躺著個中毒之人,有趣啊。


    “你就是漂亮的新娘子?”丟丟望著對麵抹眼淚的女子,好奇。


    新娘聞言,怔怔抬起頭來……


    “我見過你,是你幫我把香放在月老廟的大鼎裏麵的。”丟丟看見新娘,開心的跑到她的跟前,伸出小手給她抹眼淚,“你為什麽哭啊?”


    月傾城趁機給地上的人暗自把了脈……


    中毒昏迷,假死狀態。


    “是你呀。”新娘子看了丟丟一眼,強忍住淚水,強行扯出一絲僵硬的微笑,“我沒事,我隻是……”


    “沒有爹爹了……”說著,新娘子看著地上的人,淚水依舊忍不住,奪眶而出。


    “小丫頭,你在哭什麽?”月傾城摸著小姑娘的頭,替她好心的擦了擦眼淚,然後光明正大的擦在了小女孩的粉裙子上。


    “我要爹爹,他們說我爹爹死了……”小姑娘啜泣著,委屈巴巴的看著月傾城。


    “這是你爹爹?”月傾城指著地上之人問道,“誰說他死了?瞎說。”


    小姑娘聽不懂,睜著眼睛發愣,一旁的新娘子聽得真切,驚愕的望著月傾城,“姑娘此言何意?”


    月傾城並不搭理,隻是摸著小姑娘的腦袋,微笑著,“你把糖葫蘆給我,我救你爹爹怎麽樣?”


    糖葫蘆能救爹爹?小姑娘啜泣著,腦子發懵,呆呆的將糖葫蘆遞給月傾城,“我要爹爹。”


    “拿去吃吧。”月傾城接過糖葫蘆,遞給丟丟,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就知道給他娘找事!


    月傾城抬手將地上之人的胳膊一扯,企圖將他拉起來,新娘子看得驚愕不已,跪在地上,“姑娘,你……這……”


    這是她爹的遺體呀,哪能讓人如此亂動。


    “你爹不過是中毒了,還沒死呢。”月傾城略微友好的看了新娘子一眼,好好的嫁個人吧,唉,也是可憐。


    “我爹沒死?”新娘子驚愕,當場磕頭,“姑娘,請你救救我爹。”


    月傾城徒手拉不動,轉而將其反手拖起來,看得周圍的人驚駭不已。


    “哪裏來的丫頭片子胡說,薛神醫看得真切,他喝了毒酒,當場吐血昏死,怎麽可能還活著?”有人跳起來質問,大怒。


    月傾城不予理會,將人反手架著,看了丟丟一眼,指著中毒之人腹部,“崽兒,衝過來,撞這。”


    “啊?”丟丟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一衝,正撞腹部……


    中毒之人口中吐出一口黑血,順著脖子流下。


    月傾城搖搖頭,招唿丟丟走開,反手抱住中毒之人的肚子,一抬,一頂,一踢……


    而那薛神醫,早已黑了臉,站在一旁不住的搖頭,哪有如此救人的,要人命還差不多。


    “死者為大,還不快快將人放下。”薛神醫氣得胡子直顫。


    月傾城不悅,就著手中之人脖子一掐,看得周圍的人紛紛掩麵。


    遭罪喲,死都不得安靈。


    “咳……咳……”兩道輕咳聲自月傾城手下響起,那中毒之人竟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角止不住的有液體流下……


    “爹!”新娘子一直盯著,看見老爹睜眼,激動的起身。


    “兒……咳……咳……”中毒老爹緩緩抬了抬手,眼睛斜斜的虛弱的望了新娘子一眼。


    四下驚駭!


    “活了,真的活過來了!”有人驚奇唿喊,將街上的候老夫人和候公子都驚動了。


    月傾城見一旁有木板放在地上,想是本欲抬走入土為安的吧,皺著眉頭,不爽大喊,“還不將木板抬過來!”


    兩個大男人妥妥的將木板抬過來,放在地上。


    月傾城這才將中毒的老爹,輕輕的安放在木板上,袖手一轉,在他脖頸之下紮了一針。


    完事!可把她累得!


    月傾城起身,利索的拍了拍衣裳,看了新娘子一眼,“行了,抬到醫館去,調養幾天就沒事了。”


    “謝謝姑娘,敢問姑娘芳名,秋霞定當重謝。”新娘子立馬跪下磕頭,又哭又笑,好不美觀。


    “不必客氣,叫我雷峰!”月傾城看都不看,走過去摸著丟丟的小腦袋,拉著他就往外麵走,走時還不忘搖著頭,嫌棄的瞅一眼薛神醫。


    嘖嘖,垃圾也敢稱神醫!


    屋頂之上,看著這一切的木淇奧,突然傻笑,嘿嘿,果然還是他的雷峰姑娘。


    誰說忘塵穀主冷麵冷心,這不救人了嘛,真是心地善良啊。


    一旁,左一不知教主在笑什麽,摸了摸腦袋,湊前上去,“教主,月姑娘當年也是這樣救你的?”


    嘿!


    木淇奧不悅的瞪了左一一眼。


    月傾城救他,怎麽可能是拳打腳踢腦袋撞呢。


    街上,拿著一紙休書的柒寶蓮,兩眼淚汪汪,癱坐在地上。


    原本抬中毒之人去墳頭的木板,轉而將人抬去了醫館,從街上經過,周圍的人無不稱奇。


    候遠從院子裏追出來,攔住月傾城,微微欠身,“姑娘醫德戴天,不如留下喝杯濁酒吧?”


    “金酒有毒,不便下肚,公子,請迴吧。”月傾城微微一笑,抬了抬手。


    舉手投足間,盡是風華柔情,看得候遠心生漣漪。


    看得木淇奧眉頭一皺,施施然從屋頂落下,擋在了月傾城身前。


    “這位是?”候遠指著木淇奧,禮貌的詢問月傾城。


    “他男人!”木淇奧橫眉冷眼,酷酷的說道。


    月傾城隻管保持微笑,不語。


    沒有反對,這感覺真好,木淇奧心裏暗爽。


    地上,柒寶蓮捂著肚子,緊張的望著柒夫人。“娘,我肚子疼,我的肚子……”


    聞言,月傾城側眼瞥了地上的柒寶蓮一眼,搖著頭,“嘖嘖,挺著個肚子還敢往地上坐,佩服啊。”


    候遠不悅,狠狠剜了柒寶蓮一眼,對著身邊下人怒斥,“還不將她拖走!”


    哦喲,還真是個又狠又花心的丈夫啊,相比之下,月傾城突然覺得,木淇奧這個人還真是優點多多,嗯,這樣一比,她心情都變好了。


    月傾城上前了兩步,看著柒寶蓮,屈膝半蹲,笑意十足,“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如你拿一千兩銀子,我保你腹中孩子一命。”


    柒寶蓮癡癡抬頭,看向眼前之人……


    “你……你是柒雪染?!”柒寶蓮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指著月傾城,不可置信。


    那張麵具,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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