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兩人準時抵達了宴會地點:許國輝的家裏。當車停穩的那一瞬間,左皓才知道什麽叫做有錢人,富麗堂皇的別墅,有如童話中的城堡般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莊嚴和震撼。


    別墅前有一個很大的噴水池,正隨著音樂忽高忽低,噴薄而出,彩色的燈在其間閃耀,又為這水中精靈增色不少,水池中間豎立了一座天使玉瓶的雕像,潺潺的水流正從天使手中的玉瓶中洶湧而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草坪和茂密又不失美感的樹木,樹木上也裝了一些彩色的小燈,把氣氛托顯的十分熱鬧。


    許冰諾拉了拉他的袖口,左皓這才迴過神來,緩緩走下車去,繞到另一邊為許冰諾拉開了車門。許冰諾優雅的伸出芊芊玉腳,出車子裏站了起來,繼而輕輕的挽上了左皓的胳膊,兩人步調一致的向別墅走去。


    當剛剛踏上那明亮的可以當鏡子照的大理石台階時,左皓甚至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漏跳半拍,站在門口訓練有素的迎賓員都穿了一身筆挺而又莊重的黑色禮服,在領口打了白色的領結,手上還帶著白色的手套,對前來的客人微微鞠躬,送出歡迎的話語,並檢閱請柬。這一切都讓左皓感覺十分壓抑和不自然,他甚至感覺有些窒息,慌忙向下拉了拉領口。望了望不斷向這邊湧入的權貴人氏,那些華麗的禮服和停靠在門口的那些超級昂貴的跑車,讓他在那一兩秒有些做夢的感覺,隻覺得腳下發軟,沒有力氣。


    許冰諾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不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臂膀,示意他不要緊張,左皓剛剛穩住心神,沒想到剛剛踏進別墅,所有人的目光卻齊刷刷的投了過來,盯得他兩一陣發顫,所有人都保持著看到他們出現時的最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樂隊還在奏著樂曲,可以想像場麵將會變的寂靜無聲,沒有任何聲響。


    男人們垂涎於許冰諾的美貌和冷豔,女人們則震驚於左皓的俊朗和那種成熟男人的氣息,而當這兩人一同出現的時候,這種視覺上的衝擊便達到了及至,眾人迴過神來,場麵又恢複了之前了熱鬧,左,許二人這才舒了口氣。


    眾人紛紛猜測這對突然出現的俊男靚女到底是何方神聖,同時在各自心裏打著小算盤。這個時候,迎麵走來一個體形富態的男子,年紀大概在50多歲,看上去很有排頭頗有幾分儒商的氣質。左皓感覺有些眼熟,在腦袋裏突然閃現一些資料,“哦!”了一聲,他想起來,此人正是許冰諾的父親許國輝。在他的身邊跟了一個美豔的女子,年齡和許冰諾不分伯仲,甚至好像比許冰諾更為年輕。


    許國輝走了過來,所到之處便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他徑直走到許冰諾的麵前,攤開雙手,來了個西方式的擁抱,許冰諾皺了皺眉頭,似乎十分不喜歡這鍾方式,但是畢竟是公眾場合,她不想父親下不了台,所以隻能僵硬的迴了一個擁抱。


    眾人看到許國輝擁抱了許冰諾,紛紛猜測不已,因為許國輝從來沒有在媒體麵前提到過這個女兒,更沒有帶她出席過公眾場合,所以他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的身份有諸多的猜測。


    “冰諾!你終於來啦!爸爸好怕你不來!”許國輝笑著說到,話剛出口,便引起了不小的騒動,但是人群中卻有個人的眼裏閃過一道亮光,似乎十分興奮。


    許冰諾隻是僵硬的笑了笑,沒有正麵迴答,站在許國輝身邊的那個女人卻說話了:“冰諾啊!不是小媽說你,這麽長時間都不迴來看看我們,不看我到無所謂,關鍵是你爸爸,他想你都想的病了!”


    “娉婷!今天冰諾迴來了!就少說兩句吧!”許國輝說到,語氣裏卻全是寵愛和心疼。


    許冰諾隻感覺一陣惡心,心裏想到:“怎麽先不關心我這個女兒?到現在突然把我當掌上明珠呢?還有那個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


    許冰諾把不悅寫在臉上,不過一貫冷漠的她會有這種表情,許國輝也覺得不足為奇。


    “冰諾!來!過來!給你介紹個青年才俊認識!”許國輝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引她向左走,從始至終完全沒有看過左皓一眼,就仿佛他是透明的一般,弄的左皓十分不爽。


    “爸!~”許冰諾叫了一聲停了下來,掙脫出父親的手。


    “我先給您引薦個人!這是我的男朋友左皓!”


    “伯父您好!”左皓很配合的微微鞠了躬,恭敬的喊了一聲。


    許國輝冷冷哼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左皓聽在耳裏。


    “不知道左先生現在正經營什麽集團啊?”


    “嗬嗬!在下不才,沒有經營公司,隻是博美公司裏的一個職員。”顯然知道許國輝有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左皓迴答問題不卑不亢,雖然自己的薪水和這些人比確實是滄海一粟,但是就不能因此而失了氣勢。


    “嗬嗬!”許國輝冷笑了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潛台詞確實:“就你也配!”


    “伯父!”許國輝的身後突然竄出一名男子,喊了一聲。


    許國輝轉過頭來:“哦!嗬嗬!蕭鑫啊!你來的正好!剛剛真要去找你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女兒許冰諾!冰諾啊!這就是我之前給你提過的那個青年才俊蕭鑫,他年紀輕輕就在商場上頗有建樹,是雅奇集團的長子!”許國輝一邊說著一邊別有用意的望向了左皓,想讓他知難而退。


    “許小姐!您好!今天見到您這麽美麗的小姐真的十分榮幸!”一邊說著,他一邊試圖抓住許冰諾的手來個歐洲式的親吻禮儀。


    左皓一把抓了過來“抱歉!我想冰兒她不能接受這種方式!”


    “這位是.?”


    “冰諾的朋友!她一個公司的同事!”許國輝冷冷的說到。


    “是男朋友!”許冰諾加重了這個“男”字。


    蕭鑫不怒反笑“哦!是男性朋友麽?不過象冰兒小姐這麽美麗,當然找個保鏢是很必要的!”


    他竟然自作主張的叫許冰諾為“冰兒”,聽的她是一陣惡心,有想量量他臉皮厚度的衝動。


    這個時候,從旁邊走來一個人,在許國輝的耳邊說了些什麽,許國輝走到話筒前開始講話,音樂也停止了“今天是我許國輝58歲生日,非常感謝大家能夠來參加這個宴會,現在我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劈裏啪啦,下麵一陣亂拍。音樂響起,這個時候音樂已經換成了舞曲。


    “冰兒小姐!不知道今天這第一支舞可以和您跳嗎?”蕭鑫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no!”繼而轉過臉來深情的望向左皓“我已經有舞伴了!親愛的我們去跳第一支舞吧!”同時她的手伸向了左皓。


    左皓牽起了許冰諾的手,卻一直沒有動,麵露難色。


    “哈哈!左先生不是不會跳舞吧?”蕭鑫戲謔性的說道,語氣裏盡是諷刺的味道。


    “哎!可憐了這麽高雅而又美麗的女伴,還是.”


    不等蕭鑫說完,許冰諾正準備迴絕,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darling!我終於找到你了!”


    三人一聽到這聲音,一同望了過去,竟然是那“踩不死”的黃毛女蕾斯妮。許,左兩人對望一眼,簡直要暈死過去,左皓大唿:“不是吧!本來就夠衰了!居然被這花癡抓到!這下糗大了!”


    “你怎麽來呢?”正當左皓尋思怎麽挖個洞鑽進去的時候,他如何也沒想到,蕭鑫那小子卻突然丟出這樣一句話。


    “鑫鑫!你忘記了嗎?是你昨天晚上邀請我來的哦!”蕾斯妮嗲聲嗲氣的說到。


    “什麽時候?”蕭鑫一邊說著,一邊斜著眼睛瞟向了許冰諾。


    “就昨天晚上啊!在香榭麗舍!”蕾斯妮對他這種突然的冷淡感覺十分疑惑。


    “我昨天什麽時候.”蕭鑫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


    “難道是昨天我在床上喝醉的時候把那張空白請帖送給了你?”


    “哦!床上是吧!還喝醉了!那難怪.”左皓暗爽:“你丫傻了吧!終於被我抓到了吧!nnd!剛剛那樣拿老子開涮!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蕭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別人都是生意場得意,情場失意,您這可是生意,情場兩得意啊!佩服!佩服!”


    “我.她.我昨天是一個人在自己床上醉了,沒和她在一起!”他這顯然是越描越黑。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來分析下,您剛剛說‘難道是我在床上醉的時候把請帖送給了你!’這個‘你’是指蕾斯妮小姐吧!那麽,如果昨晚你們不在一起,這張請帖是怎麽送給她的呢?難道是您醉了後,叫管家送過去的?”


    “鑫鑫!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是不是又有別的女人呢?”


    “我.你”蕭鑫氣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咦!~你怎麽知道她叫蕾斯妮的?我記得我剛剛沒說過啊!”蕭鑫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


    “我知道了!你們之前就認識的吧!陰謀!這一定是個陰謀!你們合夥來陷害我!”蕭鑫似乎終於找到了給自己下的台階。並且顯得十分憤怒。


    但是似乎不用左皓他們出手,累死你小姐就足夠讓他累死了“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蕾斯妮擺出了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開“烘”了。


    周圍的人都圍上來開笑話,許國輝早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看來是絕對不能把女兒嫁給這種白癡加笨蛋了!臉都丟盡了!同時他示意保安把這個突然出現的累死你小姐趕出去。


    而許,左二人早退了出來,在一旁的桌子坐下,笑的前撲後仰,端著雞尾酒品嚐起來。左皓感覺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慌忙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王隊長的電話。


    “喂!”


    “喂!左先生嗎?我是王隊長啊!我們剛剛查到一些重要的資料。”王隊長聽到手機裏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心知左皓現在有事,因此說到:“所以想看你明天什麽時候有時間過來一趟!”


    “哦!好的!我明天一早就趕過去了!麻煩您了!”


    “恩!那你明天來之前打個電話!”


    “好的!”


    “恩!再見!”


    “再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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