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道：“目前來說，也隻能壓製，沒辦法一勞永逸的解決。”</p>
隨著自己金剛不壞神功的增進，應該就能徹底壓製她，不懼她的萬魔入體。</p>
甚至隨著自己修為境界提升，能夠一擊必殺。</p>
這需要時間。</p>
但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自己在精進，楊霜庭那般奇才應該也在精進。</p>
好在隻要不把她逼到絕境，她還不足以威脅到自己。</p>
畢竟她一旦逆轉太上淨明經，萬魔入體的話，她自己也必死無疑，形神俱滅。</p>
隻能這般壓製著，不讓她造成更大的傷害就算是勝利，不能再奢求更多。</p>
許誌堅笑道：“能壓製得了就好，論精進之速，沒人能比得過你，說不定再過一陣子，你又練成一門佛咒，徹底就能降伏。”</p>
法空道：“那就借許兄吉言了。”</p>
“對了，你在天京舉行了還陽大典，那神京呢？是不是也要舉行？”</p>
“我倒是想舉行，可惜……”他搖搖頭。</p>
許誌堅八字眉動了動：“難道不能在神京舉行大典？”</p>
“皇上那邊會有顧忌。”法空道。</p>
許誌堅不解：“這有什麽可顧忌的？”</p>
法空笑了笑：“我這般舉動，對於名聲提升太強，將來就是隻知有我，不知有皇上了。”</p>
</p>
“哈！”許誌堅頓時失笑。</p>
他搖頭道：“這也太……你還能謀反不成？動搖不了他楚家的江山！”</p>
法空道：“皇上倒是不擔心我會謀反，但影響力太強，說話比他更管用的話……天不可有二日。”</p>
“這有什麽？”許誌堅道。</p>
法空搖搖頭：“我其實倒是能理解皇上。”</p>
許誌堅瞪大牛眼。</p>
法空笑道：“現在的話，我影響力雖強，可畢竟還是沒辦法與皇上相提並論的，但是我壽命悠長，如果將來皇上不在位，新君即位的話……”</p>
“皇上畢竟是皇上啊。”許誌堅不同意他的想法：“法空你影響再大，也不可能衝擊到皇上的威嚴。”</p>
法空微笑。</p>
許誌堅皺了皺眉頭：“除非……新皇行事不夠英明……，或者皇上將來老湖塗了……”</p>
他點點頭：“法空你確實是一患，尤其你還是大雪山的，說話確實會影響到朝廷與武林。”</p>
如果法空的威望到達天下共欽的地步，到時候看到新皇行事不妥，他如果說新皇非英明之主，應該換一位皇上，天下人心必然躁動。</p>
一旦躁動，恐怕就有兵亂之禍。</p>
尤其還有武林宗門夾雜其中，朝廷更難應付。</p>
甚至朝廷各官員也對法空欽仰的話……</p>
確實是不堪設想。</p>
更嚴重的是，法空的威望如果提升太快，有可能會左右新皇的選擇。</p>
他如果說某一位皇子不妥，他身負大神通，天眼通，群臣自然會心生疑慮。</p>
想到這裏，許誌堅看向法空，搖搖頭：“這確實是沒辦法解決，除非你直接隱退，要不然……即使隱退也沒用，你一天在，皇上一天不安心呐。”</p>
法空笑道：“除非我死。”</p>
“假死？”許誌堅道：“倒也是一個辦法，你可以跟皇上許諾，十年後或者二十年後假死。”</p>
法空道：“皇上未必會相信，也不會安心。”</p>
許誌堅放下酒杯，起身踱步。</p>
轉了數圈之後，麵露無奈神色，苦笑道：“實在無話可說，沒辦法。”</p>
“所以還陽大典恐怕沒辦法了。”法空道。</p>
許誌堅道：“消息傳到神京，人們發現你在天京舉行還陽大典，卻不在神京舉行，恐怕會埋怨你。”</p>
他隨即一拍巴掌：“這恐怕就是皇上想要做的吧？讓你被大家埋怨不滿，削弱你的威嚴。”</p>
法空輕輕點頭。</p>
“那該如何做？”許誌堅皺著八字眉，不滿的道：“皇上這一招也太損了，更何況，對百姓的損失也太大。”</p>
明明有機會重活，偏偏因為怕法空威嚴大漲而不能活過來，這與害人性命何異？</p>
皇上這是不把百姓放心上，把法空的威脅看得更重。</p>
這行徑讓他很不齒，也不滿。</p>
他冷笑道：“法空你不會乖乖束手吧？”</p>
依照自己對法空的了解，法空絕不是吃悶虧的性格，絕不會罷休的。</p>
法空慢慢點頭：“我準備先斬後奏。”</p>
“先斬後奏……先在神京舉行還陽大典？”許誌堅皺眉道：“皇上恐怕會阻止吧？”</p>
“皇上真要阻止，那肯定要傳出去的。”法空道：“總不能私下裏找我吧？”</p>
“應該會私下找你的。”</p>
“那我便避一避。”</p>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許誌堅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也不錯。</p>
“我準備明天便舉行還陽大典。”法空道：“不讓皇上有反應過來的機會。”</p>
“說不定皇上不會反對呢。”許誌堅笑道：“心生悲憫，讓百姓向你求助呢。”</p>
法空笑起來。</p>
許誌堅坐迴位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長歎一口氣。</p>
他知道法空不會亂說，既然說了，那便是在天眼通上看到了未來會發生。</p>
這讓他覺得很無奈。</p>
自己再強，光明聖教再強，也沒辦法左右皇上的決定，改變皇上的想法與做法。</p>
兩人喝了一會兒悶酒，然後又起身鬥了幾百迴合，發了一身的汗，才各自迴家。</p>
——</p>
第二天中午，金剛寺外院擺了十具棺材。</p>
到了晌午，日上中天。</p>
金剛寺外院的香客們排隊的少，可還是有排隊的。</p>
很多都是已經排了半上午，不差這一會兒，奉完香後再去吃飯也不遲。</p>
他們看到了這十具棺材，紛紛好奇的議論，有的還好事的上前打聽一下。</p>
然後迴來跟其他香客們說。</p>
這十具棺材都是小棺材，看得出來是沒有成年的，香客們紛紛露出同情憐憫。</p>
這般大的孩子夭折，實在是讓人心痛，對父母來說無異於最殘酷的刑罰。</p>
他們同情之餘，讓他們更加好奇的是，據這些孩子的家人說，這些孩子有望起死迴生。</p>
據說法空神僧新練成一門佛咒，地藏空行咒，能將七日之內死去的不超過一甲之人起死迴生。</p>
如果是別人這麽說，說能夠讓人起死迴生，香客們一定不屑一顧斥為騙子。</p>
可是換成法空，他們便不敢這麽說。</p>
十個香客之中，有八個直接就相信了，剩下的兩個是半信半疑，謹慎起見，沒有親眼見到法空施展地藏空行咒便不能斷言是真的，說不定是旁人以訛傳訛呢。</p>
他們不是不相信法空，而是不相信這話，懷疑有人故意散播傳言。</p>
如果有人故意使壞，說法空神僧練成了這地藏空行咒，能起死迴生，而法空神僧偏偏沒有練成，不能起死迴生。</p>
那麽這些孩子的父母一定會失望，說不定要遷怒於法空神僧，從而讓那些散播謠言的幕後之人得意。</p>
這世間什麽事都有，有時候即使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是聽來的。</p>
“地藏空行咒……”</p>
“世間還有這般佛咒？真沒聽說過。”</p>
“曆代以來，好像也沒聽說過哪一位高僧施展過吧？”</p>
“老薑你通曉曆史掌故，尤其是佛門的曆史掌故，可有這樣的事？”</p>
“……沒有。”一個白頭白須的老翁撫髯，搖頭感慨道：“曆代以來，像法空神僧這般神僧都沒有過，祈雨者有，祈福者卻沒有，法空神僧能人所不能，可謂古往今來第一神僧！……所以神僧能起死迴生，也未必做不到。”</p>
“就是就是。”</p>
“還是要跟神僧求證一下的，免得別有用心之人亂來。”</p>
“嘿，老孟你就是謹慎，幹什麽都小心翼翼的，好像所有人都是壞人一樣。”</p>
“老孟這性情也好，不吃虧。”</p>
“人活這世上，哪能不吃虧？又哪有那麽多的虧可知？這麽活著太累！”</p>
“我覺得不累，挺舒服的。”那老孟得意洋洋：“至少不會被人耍得團團轉。”</p>
“好啊老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行啦行啦，老葉，大夥都知道說的是你，甭跟老孟一般見識便是。”</p>
“哈哈……”</p>
眾人都不厚道的笑起來。</p>
“咦，神僧來了！”</p>
金剛寺外院的大門走出了法空。</p>
紫金袈裟飄動，法空沉靜從容而行，身邊跟著海明六人加上徐青蘿四人。</p>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法空徐步來到十具小棺材前，朝棺材旁邊的男女們合什一禮，便閉上眼睛不動。</p>
徐青蘿他們顧盼四周，發現周圍已經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p>
這些人圍過來之後，紛紛合什行禮，卻沒開口打擾法空，隻是恭敬的看著他。</p>
法空雙手結印，嘴裏喃喃低誦佛經。</p>
誦經聲雙輕又細，卻清晰傳進周圍每一個人耳中。</p>
人們隻覺這誦經聲乍聽是從天邊傳來，縹緲如在雲端，悠悠傳過來。</p>
片刻後，他們又覺得誦經聲是如從腳底下傳來，通過自己的腳心傳到身體再傳進耳中，響在心裏。</p>
這種感覺很古怪，卻很真切，然後便看到法空散發出柔和的白光，漸漸籠罩了他自己，再將十具棺材籠罩其中。</p>
包括棺材旁邊的男女們，也被白光籠罩其中，隻覺光明映照在自己的內心，驅除了內心的陰霾。</p>
他們的心情變得激昂，變得期待，覺得自己孩子有救了，一定能救迴來的！</p>
他們一臉憧憬之色。</p>
白光越來越盛，濃鬱宛如白繭，將他們包裹其中，盞茶時間過後，白光迅速變澹，皆收斂進入了棺材之中。</p>
法空停止誦經，睜開眼睛，一揮長袖。</p>
十具棺材蓋全部浮起，輕飄飄落到旁邊。</p>
隨即棺材裏爬起了一個個孩子。</p>
他們個個麵色紅潤，雙眼迷茫，好像剛剛睡醒。</p>
隨著自己金剛不壞神功的增進，應該就能徹底壓製她，不懼她的萬魔入體。</p>
甚至隨著自己修為境界提升，能夠一擊必殺。</p>
這需要時間。</p>
但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自己在精進，楊霜庭那般奇才應該也在精進。</p>
好在隻要不把她逼到絕境，她還不足以威脅到自己。</p>
畢竟她一旦逆轉太上淨明經，萬魔入體的話，她自己也必死無疑，形神俱滅。</p>
隻能這般壓製著，不讓她造成更大的傷害就算是勝利，不能再奢求更多。</p>
許誌堅笑道：“能壓製得了就好，論精進之速，沒人能比得過你，說不定再過一陣子，你又練成一門佛咒，徹底就能降伏。”</p>
法空道：“那就借許兄吉言了。”</p>
“對了，你在天京舉行了還陽大典，那神京呢？是不是也要舉行？”</p>
“我倒是想舉行，可惜……”他搖搖頭。</p>
許誌堅八字眉動了動：“難道不能在神京舉行大典？”</p>
“皇上那邊會有顧忌。”法空道。</p>
許誌堅不解：“這有什麽可顧忌的？”</p>
法空笑了笑：“我這般舉動，對於名聲提升太強，將來就是隻知有我，不知有皇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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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許誌堅頓時失笑。</p>
他搖頭道：“這也太……你還能謀反不成？動搖不了他楚家的江山！”</p>
法空道：“皇上倒是不擔心我會謀反，但影響力太強，說話比他更管用的話……天不可有二日。”</p>
“這有什麽？”許誌堅道。</p>
法空搖搖頭：“我其實倒是能理解皇上。”</p>
許誌堅瞪大牛眼。</p>
法空笑道：“現在的話，我影響力雖強，可畢竟還是沒辦法與皇上相提並論的，但是我壽命悠長，如果將來皇上不在位，新君即位的話……”</p>
“皇上畢竟是皇上啊。”許誌堅不同意他的想法：“法空你影響再大，也不可能衝擊到皇上的威嚴。”</p>
法空微笑。</p>
許誌堅皺了皺眉頭：“除非……新皇行事不夠英明……，或者皇上將來老湖塗了……”</p>
他點點頭：“法空你確實是一患，尤其你還是大雪山的，說話確實會影響到朝廷與武林。”</p>
如果法空的威望到達天下共欽的地步，到時候看到新皇行事不妥，他如果說新皇非英明之主，應該換一位皇上，天下人心必然躁動。</p>
一旦躁動，恐怕就有兵亂之禍。</p>
尤其還有武林宗門夾雜其中，朝廷更難應付。</p>
甚至朝廷各官員也對法空欽仰的話……</p>
確實是不堪設想。</p>
更嚴重的是，法空的威望如果提升太快，有可能會左右新皇的選擇。</p>
他如果說某一位皇子不妥，他身負大神通，天眼通，群臣自然會心生疑慮。</p>
想到這裏，許誌堅看向法空，搖搖頭：“這確實是沒辦法解決，除非你直接隱退，要不然……即使隱退也沒用，你一天在，皇上一天不安心呐。”</p>
法空笑道：“除非我死。”</p>
“假死？”許誌堅道：“倒也是一個辦法，你可以跟皇上許諾，十年後或者二十年後假死。”</p>
法空道：“皇上未必會相信，也不會安心。”</p>
許誌堅放下酒杯，起身踱步。</p>
轉了數圈之後，麵露無奈神色，苦笑道：“實在無話可說，沒辦法。”</p>
“所以還陽大典恐怕沒辦法了。”法空道。</p>
許誌堅道：“消息傳到神京，人們發現你在天京舉行還陽大典，卻不在神京舉行，恐怕會埋怨你。”</p>
他隨即一拍巴掌：“這恐怕就是皇上想要做的吧？讓你被大家埋怨不滿，削弱你的威嚴。”</p>
法空輕輕點頭。</p>
“那該如何做？”許誌堅皺著八字眉，不滿的道：“皇上這一招也太損了，更何況，對百姓的損失也太大。”</p>
明明有機會重活，偏偏因為怕法空威嚴大漲而不能活過來，這與害人性命何異？</p>
皇上這是不把百姓放心上，把法空的威脅看得更重。</p>
這行徑讓他很不齒，也不滿。</p>
他冷笑道：“法空你不會乖乖束手吧？”</p>
依照自己對法空的了解，法空絕不是吃悶虧的性格，絕不會罷休的。</p>
法空慢慢點頭：“我準備先斬後奏。”</p>
“先斬後奏……先在神京舉行還陽大典？”許誌堅皺眉道：“皇上恐怕會阻止吧？”</p>
“皇上真要阻止，那肯定要傳出去的。”法空道：“總不能私下裏找我吧？”</p>
“應該會私下找你的。”</p>
“那我便避一避。”</p>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許誌堅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也不錯。</p>
“我準備明天便舉行還陽大典。”法空道：“不讓皇上有反應過來的機會。”</p>
“說不定皇上不會反對呢。”許誌堅笑道：“心生悲憫，讓百姓向你求助呢。”</p>
法空笑起來。</p>
許誌堅坐迴位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長歎一口氣。</p>
他知道法空不會亂說，既然說了，那便是在天眼通上看到了未來會發生。</p>
這讓他覺得很無奈。</p>
自己再強，光明聖教再強，也沒辦法左右皇上的決定，改變皇上的想法與做法。</p>
兩人喝了一會兒悶酒，然後又起身鬥了幾百迴合，發了一身的汗，才各自迴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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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金剛寺外院擺了十具棺材。</p>
到了晌午，日上中天。</p>
金剛寺外院的香客們排隊的少，可還是有排隊的。</p>
很多都是已經排了半上午，不差這一會兒，奉完香後再去吃飯也不遲。</p>
他們看到了這十具棺材，紛紛好奇的議論，有的還好事的上前打聽一下。</p>
然後迴來跟其他香客們說。</p>
這十具棺材都是小棺材，看得出來是沒有成年的，香客們紛紛露出同情憐憫。</p>
這般大的孩子夭折，實在是讓人心痛，對父母來說無異於最殘酷的刑罰。</p>
他們同情之餘，讓他們更加好奇的是，據這些孩子的家人說，這些孩子有望起死迴生。</p>
據說法空神僧新練成一門佛咒，地藏空行咒，能將七日之內死去的不超過一甲之人起死迴生。</p>
如果是別人這麽說，說能夠讓人起死迴生，香客們一定不屑一顧斥為騙子。</p>
可是換成法空，他們便不敢這麽說。</p>
十個香客之中，有八個直接就相信了，剩下的兩個是半信半疑，謹慎起見，沒有親眼見到法空施展地藏空行咒便不能斷言是真的，說不定是旁人以訛傳訛呢。</p>
他們不是不相信法空，而是不相信這話，懷疑有人故意散播傳言。</p>
如果有人故意使壞，說法空神僧練成了這地藏空行咒，能起死迴生，而法空神僧偏偏沒有練成，不能起死迴生。</p>
那麽這些孩子的父母一定會失望，說不定要遷怒於法空神僧，從而讓那些散播謠言的幕後之人得意。</p>
這世間什麽事都有，有時候即使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是聽來的。</p>
“地藏空行咒……”</p>
“世間還有這般佛咒？真沒聽說過。”</p>
“曆代以來，好像也沒聽說過哪一位高僧施展過吧？”</p>
“老薑你通曉曆史掌故，尤其是佛門的曆史掌故，可有這樣的事？”</p>
“……沒有。”一個白頭白須的老翁撫髯，搖頭感慨道：“曆代以來，像法空神僧這般神僧都沒有過，祈雨者有，祈福者卻沒有，法空神僧能人所不能，可謂古往今來第一神僧！……所以神僧能起死迴生，也未必做不到。”</p>
“就是就是。”</p>
“還是要跟神僧求證一下的，免得別有用心之人亂來。”</p>
“嘿，老孟你就是謹慎，幹什麽都小心翼翼的，好像所有人都是壞人一樣。”</p>
“老孟這性情也好，不吃虧。”</p>
“人活這世上，哪能不吃虧？又哪有那麽多的虧可知？這麽活著太累！”</p>
“我覺得不累，挺舒服的。”那老孟得意洋洋：“至少不會被人耍得團團轉。”</p>
“好啊老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行啦行啦，老葉，大夥都知道說的是你，甭跟老孟一般見識便是。”</p>
“哈哈……”</p>
眾人都不厚道的笑起來。</p>
“咦，神僧來了！”</p>
金剛寺外院的大門走出了法空。</p>
紫金袈裟飄動，法空沉靜從容而行，身邊跟著海明六人加上徐青蘿四人。</p>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法空徐步來到十具小棺材前，朝棺材旁邊的男女們合什一禮，便閉上眼睛不動。</p>
徐青蘿他們顧盼四周，發現周圍已經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p>
這些人圍過來之後，紛紛合什行禮，卻沒開口打擾法空，隻是恭敬的看著他。</p>
法空雙手結印，嘴裏喃喃低誦佛經。</p>
誦經聲雙輕又細，卻清晰傳進周圍每一個人耳中。</p>
人們隻覺這誦經聲乍聽是從天邊傳來，縹緲如在雲端，悠悠傳過來。</p>
片刻後，他們又覺得誦經聲是如從腳底下傳來，通過自己的腳心傳到身體再傳進耳中，響在心裏。</p>
這種感覺很古怪，卻很真切，然後便看到法空散發出柔和的白光，漸漸籠罩了他自己，再將十具棺材籠罩其中。</p>
包括棺材旁邊的男女們，也被白光籠罩其中，隻覺光明映照在自己的內心，驅除了內心的陰霾。</p>
他們的心情變得激昂，變得期待，覺得自己孩子有救了，一定能救迴來的！</p>
他們一臉憧憬之色。</p>
白光越來越盛，濃鬱宛如白繭，將他們包裹其中，盞茶時間過後，白光迅速變澹，皆收斂進入了棺材之中。</p>
法空停止誦經，睜開眼睛，一揮長袖。</p>
十具棺材蓋全部浮起，輕飄飄落到旁邊。</p>
隨即棺材裏爬起了一個個孩子。</p>
他們個個麵色紅潤，雙眼迷茫，好像剛剛睡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