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梔認真學習的樣子,陸小葵搖了搖頭,留下溫梔一個人學習手上堆積如山的資料,資料很多,也不是溫梔一下子就能學完的,她隻能先把最基礎的員工製度熟悉一下。


    上了大約有一周的班,溫梔手上的那遝資料被她翻了好幾次了,雖然不能說都熟記於心,但是也算是學習的七七八八了,在陸小葵的帶領下,溫梔已經可以適應紀氏公司的上班生活了。


    美術部相比於其他部門來說,因為是新成立的部門,所以要繁忙許多,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溫梔去做,紀衡的工作很忙,但是也會抽時間來美術部,美其名曰看看新部門運行的如何。


    實際上,紀衡不過是想來看看溫梔的情況,隻是不好明說罷了,說來也奇怪,自從溫梔進了公司,底下的員工都發現他們這位紀總對人的態度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


    這可和紀衡平時的性格有些不附,底下的員工誰不知道,紀衡對手下嚴厲是出了名的,還沒見過他什麽時候像現在一樣這麽柔和了,溫梔倒沒覺得紀衡怎麽樣了。


    紀衡最近在負責一個叫“新青年”的項目,本來和合作單位都談好了,結果底下的人在交接的時候,出了差錯,導致對方直接和紀氏取消了合作。


    這還不算,要和紀氏合作的那家公司,直接倒戈,轉過頭來,和紀氏的對頭公司簽了合同,這讓紀衡有些氣憤不已,畢竟自己都已經和人家談好了,結果手下這些人連交接這點小事都能弄出大的差錯。


    “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居然還能弄出這麽大的差錯,以後還怎麽替紀氏做事?”


    “還有,對方公司與其他公司合作了,你們到底是幹什麽吃的!”


    紀衡現在的態度,有如凜冬的寒冰,冰冷刺骨,挨罵的幾個員工在紀衡的辦公室裏大氣都不敢出,畢竟他們這次實在是犯的錯太大了,對方和競爭公司還簽了合同,他們想彌補都彌補不了。


    見紀衡在辦公室裏大發雷霆,其餘的員工對紀衡的辦公室都敬而遠之,畢竟大家都是正常人,誰願意沒事過來觸紀衡的黴頭呢,無緣無故挨一頓罵,誰都不願意。


    溫梔去了外邊出外場,根本不知道公司裏發生的一切,當她和同事們從外邊迴來之後,溫梔就開始整理材料,準備一會去找紀衡匯報工作。


    在紀衡的辦公室裏,那幾個員工站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聽著紀衡的訓斥,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紀衡罵累了,讓秘書去給自己倒一杯茶水。


    秘書連忙拿起茶水,小跑著向辦公室外邊走去,她看見溫梔正要敲門,連忙對著溫梔打眼色,她怕溫梔這個時候進來,會正好撞在紀衡的槍口上。


    溫梔看見了秘書的眼色,卻沒理解她是什麽意思,於是秘書又用口型說道:


    “紀總生氣了,快走!”


    溫梔剛想轉身,紀衡的聲音卻從裏麵傳了出來:


    “讓她進來吧。”


    隻是紀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已經不帶有一絲的生氣,反而顯得格外的溫柔,讓準備出去的秘書和在一旁罰站的那幾個員工都驚訝不已。


    秘書連忙側了側身,打算把溫梔讓進屋,溫梔本來想要走,她也不想觸紀衡的黴頭,可是紀衡都發話了,讓自己進去,溫梔就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溫梔進去之後,先是掃了一眼那幾個員工,溫梔能看出來,這些都不是那些職位低的小員工,應該都是一些部門經理之類的,現在的情況,溫梔再傻也能看出來了。


    這很明顯是那些人犯了錯,而紀衡因此大動肝火,所以那些人才會噤若寒蟬,秘書在自己來的時候才會一直提醒自己,隻是現在的她想要再出去,怕是已經晚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紀衡英俊的臉龐上,讓紀衡顯得有些柔和,紀衡看向了溫梔,然後柔聲說到:


    “溫梔,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哦,我那個也沒什麽事,要不我先走一步?”


    溫梔試探著說道,現在這種氣氛,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沒想到紀衡卻是一笑:


    “有什麽事就說吧,正好我現在有時間。”


    言外之意是一會就沒時間了,可是溫梔怎麽看,紀衡都好像和那幾個員工還有沒解決的事情,但是紀衡都這麽說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也沒什麽事,就是我最近有一些工作情況,需要向您匯報一下。”


    溫梔把這個您字咬的特別重,紀衡點了點頭:


    “那就說來聽聽,還有你們幾個,也都一起聽聽。”


    那幾個員工連忙點頭答應,溫梔就硬著頭皮把工作匯報了一下,紀衡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輕輕的迴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又問道: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沒有了。”


    “那你可以走了。”


    溫梔有些尷尬的離開了紀衡的辦公室,而就在這個時候,紀衡的秘書也剛好迴來,她把茶水放在紀衡的辦公桌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紀衡用修長的手指拿起那杯茶水,然後放到了嘴邊,輕輕的吹了一下,卻沒有喝,嘴角卻不自覺的有些上揚,讓一旁的秘書有些微微錯愕。


    接下來的紀衡,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也沒有再罵那幾個不爭氣的員工了,這個時候,秘書突然意識到,是不是因為溫梔剛剛的到來,紀衡的心情才會變好的。


    想到了這裏,紀衡的秘書突然有了想法,她想去找溫梔,看看溫梔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紀衡消消氣,借著第二次給紀衡倒茶的機會,紀衡的秘書悄悄的找到了坐在辦公室發呆的溫梔。


    當紀衡的秘書在溫梔的辦公桌上敲了兩下之後,溫梔才一下子迴過神來,她看見紀衡的秘書來找自己,以為是紀衡找自己有什麽事呢,連忙站起身來。


    “溫梔啊,我找你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也隻有你能幫忙,你看你能不能幫個忙?”


    “啊?我一個新來的員工能幫什麽忙啊,不過你先說說是什麽忙啊,我看看能不能幫,要是能幫的上忙的話,我肯定義不容辭的。”


    溫梔被紀衡的秘書說的雲裏霧裏的,她又不說是什麽忙,自己怎麽知道能不能幫啊,紀衡的秘書意識到是自己太著急了,於是連忙解釋道:


    “這不是紀總負責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所以他現在大發雷霆,我看他這麽發脾氣也不是個事啊,就想看你有沒有辦法幫忙勸他一下。”


    “他發脾氣你找我幹嘛?我又不是滅火器。”


    溫梔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唉,剛剛你剛走,紀總的態度就一下子柔和了起來,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請你過去幫幫忙!”


    紀衡的秘書神色變得有些哀求了起來,見紀衡的秘書這個樣子,溫梔隻能對她說道:


    “好吧,那我就幫你想想辦法,不過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你隻要答應去試試,我就千恩萬謝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溫梔就這麽被紀衡的秘書拉到了紀衡的辦公室,紀衡看見了溫梔,又看了一眼秘書,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秘書把溫梔拉過來是什麽意思。


    “溫梔,你不是匯報完工作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紀衡決定先發製人,於是先開口,準備在氣勢上占據優勢,結果卻換來紀衡溫梔輕飄飄的一句:


    “我覺得自己的工作匯報的不詳細,所以來您這裏學習一下怎麽,工作。”


    溫梔說完看向了那幾個挨罵的員工,聽到溫梔的這句調侃,紀衡忍不住皺了皺眉,然後說道:


    “那你就在那學習吧。”


    溫梔在紀衡說完之後,也站在那些員工中間,紀衡見溫梔走了過去,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因為有溫梔在這裏,紀衡也就沒有再罵那幾個員工,而是把事情出錯的原因,從頭到尾的分析了一遍,這交接工作的出錯,除了有那幾個員工的粗心大意,還有紀衡給他們交待時候的傳達偏差。


    溫梔聽紀衡他們把事情分析了一遍,大抵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以及最後的結果,那就是原本要與紀氏合作的公司和紀氏的競爭對手合作了。


    想了想,溫梔突然舉起了手,其餘的人看見溫梔舉手,都有些奇怪,尤其是紀衡:


    “溫梔,你又怎麽了?”


    “我剛才聽你們說了一下,大概也明白了,紀總是想把這次的過錯都推到他們身上嗎?”


    溫梔的語氣不卑不亢,還帶有一些調侃的意味,紀衡揉了揉鼻子,然後說道:


    “我隻是為他們的錯誤,給他們相應的教訓,如果不能長一智,那這次虧就白吃了。”


    “那紀總要是白吃了又會怎麽樣呢?”


    溫梔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然後一臉玩味的看著紀衡,果然,紀衡在聽到溫梔的話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沒想到溫梔居然會在辦公室罵自己白癡。


    那幾個原本還戰戰兢兢的員工,聽到溫梔的這句紀總要是白吃了都忍不住小聲笑了起來,紀衡一拍桌子,那幾個員工才把笑憋了迴去。


    可是憋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幾個員工都憋的滿臉通紅,仿佛要出內傷一樣,紀衡的臉色變得鐵青,可是又不能發作。


    “不好意思,我可能剛剛說的話讓紀總有些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要是紀總白癡,額不對,是紀總覺得這個虧白吃了,那又怎麽樣呢?”


    溫梔一臉嚴肅的說道,不過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紀衡在心裏知道,如果溫梔第一次是無意的話,那麽第二次就一定是故意的了,偏偏他這個虧還真的就白吃了。


    紀衡被溫梔氣的直跳腳,可是對於溫梔,他真的有些無可奈何,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總不能直接破口大罵,把溫梔趕出去吧,可是要不對溫梔做什麽,恐怕他的形象都會被毀了的。


    紀衡對於溫梔,自然是不能說什麽的,所以他的形象,也注定維持不了了,紀衡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挽迴損失,我們為了這個項目投入了很多,而最合適合作的公司,卻和別的公司合作了,這個損失,誰負擔得起?”


    “不就是合作公司嗎?這個項目我之前也有所了解,我覺得你們找的那家公司,其實並不合適,我知道一家公司,和這個項目剛好契合,你們不妨試試與這家公司談談。”


    溫梔笑眯眯的說道,然後看向了紀衡的臉,她想看看紀衡會有什麽變化,果然紀衡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


    “哦?那你說說是哪家的公司?”


    見紀衡來了興趣,溫梔也不藏私,就把另一家公司的名字告訴了紀衡,這時候一個員工突然拍了拍手,然後說道:


    “八佰公司我也聽說過,隻是和他們老板聯係不上啊,那家公司的老板脾氣有些奇怪,我之前去找,他們都拒絕了。”


    溫梔微微一笑:


    “這不是巧了,我有個朋友就在那裏上班,我可以去幫你們試試看,而且和小公司合作的話,應該能省不少錢吧。”


    又和紀衡他們溝通了一些細節,溫梔這才從紀衡的辦公室退了出來,然後給那個在八佰公司上班的朋友打了電話,約好明天中午,在卡萊曼酒店見麵。


    溫梔下班之後,剛要出辦公室,卻聽見外邊似乎人聲鼎沸,好像什麽重要的人物來了一樣,都在那裏議論紛紛的,不過溫梔也沒在意,反正她不會以為那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就在溫梔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紀衡的父母怎麽來公司了,而且看樣子,好像是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難不成是來看自己的?


    紀衡的父母果然朝著溫梔走了過來,然後對著溫梔就是一同噓寒問暖的,弄得溫梔一下子有些不適應,而紀衡父母過來看溫梔的消息,也讓公司上下對於溫梔的話題熱度,在公司飆到了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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