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瀾瀾的手帕上,帶了她身上的香氣,那股味道,一直從天靈蓋蔓延全身,周暉覺得自己全身都帶了林瀾瀾的味道,有點羞澀。


    自我陶醉了一會後,周暉就繼續幹活了。


    在他又打了兩籮筐的稻穀後,林鴻朗過來喊他們迴去吃飯。


    因為這邊就裝了兩籮筐的稻穀,林瀾瀾和林鴻傑可以坐在馬車上,林鴻朗和周暉走路。


    周暉幹了一上午的活了,做的還是最苦最累的,想著他從小養尊處優,林瀾瀾怕他吃不消,就想把位置讓給他:“要不你來坐吧。”


    她走慣路,之前背著東西走到城裏都沒什麽,現在不用背東西,她走得更輕鬆了。


    “我是男人,哪需要你禮讓。”真要讓,也應該他讓她。


    周暉按著林瀾瀾的肩膀,林瀾瀾動彈不得,隻能隨他去,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你要是累了告訴我啊。”


    林鴻朗看不下去了:“得了,他沒你想的那麽脆弱。”


    她不要把兩個人的位置搞反了。


    見林鴻朗要發怒,林瀾瀾再不敢多說。


    馬車,先到打穀場,把稻穀隨意的倒在打穀場上後,幾人才迴家吃飯。


    林鴻朗做了個紅燒兔肉,西紅柿蛋花湯和炒黃瓜。


    每個菜都做了一大盤,幾人餓壞了,吃得狼吞虎咽的,一時間,飯桌上再也聽不到說話聲,隻有筷子聲。


    吃完後,林瀾瀾去洗碗,林鴻朗和林鴻傑去曬稻穀。


    周暉也想跟著去,大家都忙著,他不想閑著,好像無所事事一樣。


    “你在家裏幫瀾瀾。”林鴻朗阻止了他:“打穀場有我和弟弟就夠了,萬一瀾瀾需要幫忙,你也可以搭把手。”


    林鴻朗居然放心讓他和林瀾瀾相處了,周暉有些受寵若驚,難得呆了呆,有些機械的迴答:“好。”


    有些飄的,周暉走迴屋子裏。


    林瀾瀾正低著頭,專注著洗碗,並沒有注意他。


    周暉見沒人,大膽的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


    林瀾瀾有點驚恐,滿腦子都是,她幹了一上午的活,留了一上午的汗,他靠得那麽近,是不是聞到她身上的汗味?她是不是臭了?


    會不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


    他以後不會疏遠她吧?


    隻是這樣的話語,有點難以啟齒,林瀾瀾身體僵了僵,過了好一會才道:“熱不熱?”


    周暉耍無賴:“熱也要抱。”


    林瀾瀾見他的話語很正常,並不像是違心說出來的,緊繃的心弦鬆了鬆:“小心被人看見。”


    “我看過了,沒人。”


    一直到林瀾瀾洗完碗,周暉才鬆開她。


    “大哥和小弟怎麽還沒迴來?”走出廚房的周暉,被太陽晃了下眼,稍微抬起手臂遮了下問道。


    林瀾瀾懶得糾正他的稱唿:“他們要曬稻穀,沒那麽快迴來。”


    稻穀要時不時的翻的,需要人看著,但田裏的任務重,割稻穀的時候,根本沒人有空留在家裏翻,隻能趁著中午的時間多翻翻。


    “要不我跟他們換一下?”周暉這句話是誠心的。


    他是真的來這裏幫忙的,並不是做做樣子,稻穀都割了,那曬一曬也不是問題。


    “你這細皮嫩肉的,還是好好在家裏呆著吧。”林瀾瀾滿臉的不讚成。


    周暉持不同意見:“我倒是覺得皮膚粗糙的人需要多在屋裏呆呆。”


    養一養嘛。


    周暉十分的有求生欲,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林瀾瀾依舊氣炸了:“你說誰皮膚粗糙?”


    要知道,早上出門之前,她都擦了防曬霜呢。


    沒有看錯,她的確擦了防曬霜,費了好大勁,讓周暉帶迴來的。


    這個時候,防曬霜還沒普及,但已經有了,通常都是明星們使用,所以才那麽難搞,當然,也費錢。


    有的錢不能省的,林瀾瀾縱然心疼錢,也還是咬咬牙買了。


    趁著年輕,多保養保養,這樣才能盡可能的延長青春,不然各種細紋出來時再保養,可就晚了。


    “我,我皮膚粗糙。”周暉理智上線,求生欲滿棚的迴答。


    林瀾瀾哼了哼,走向房間。


    一個小時後,林鴻朗和林鴻傑迴來了。


    下午,幾人一直忙到天黑才迴來。


    不過幾人沒有馬上迴家,而是先去打穀場,分兩趟把稻穀拉迴家後,幾人才結伴迴家。


    家裏除了人外,還有別的活物。


    小馬駒在田裏已經吃飽了,不用再額外喂它,家裏的雞鴨已經迴籠子裏去了,不用再喂,兔子晚上倒是喜歡吃東西,不吃不睡覺,倒是可以喂一喂。


    林鴻傑去喂兔子,林瀾瀾洗碗,洗鍋,林鴻朗則切肉。


    這是他中午讓人帶的,哪怕是農忙時節,依然有人每天都鎮上擺攤,讓他們幫忙帶點肉,很容易。


    周暉則幫忙生火,林瀾瀾怕他不會幫倒忙,試探著道:“你要不去喂兔子?”


    “我會生火。”這麽簡單的事情,他怎麽可能不會?


    周暉不明白,自己看起來不笨吧,怎麽在林瀾瀾的眼裏,就成了這不會,那不會了?


    會就會嘛,幹嘛說得那麽咬牙切齒的?她不過是擔心他而已,幹嘛那麽生氣哦。


    屋裏再沒有說話聲,隻剩下忙碌的聲音。


    大概八點,這個八點,是林瀾瀾看外麵的月亮猜測出來的,反正就這個時間左右,終於可以吃飯了。


    林瀾瀾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其他人惶不多讓,大家十分有默契的,二話不說,端起碗就是幹,一時間,屋裏隻剩下吃飯聲。


    周暉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迴去,不是說好今天來人的嗎?怎麽一個人都沒見到?


    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他再到大隊裏打個電話吧。


    第二天,林瀾瀾是被拖拉機的聲音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待稍微清醒後,掀開被子下床,邊往外走,邊用五指梳梳了梳頭發。


    一路上,林瀾瀾沒碰到一個人,自然無從問起,她的房間離大門又近,走了幾步就到了門口。


    外麵停了一輛拖拉機,旁邊站著一幫人,大家交頭接耳的,吵得跟一鍋粥一樣。


    林瀾瀾掃了眼,沒看到林鴻朗和林鴻傑,周暉被人圍在中間,她這個樣子,哪好意思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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