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暉想著該怎樣迴答的時候,林鴻朗敲了敲桌子:“趕緊吃早餐,吃完要出發了。”


    再耽誤下去,一上午就過去了。


    吃完早餐,大家拿起鐮刀,再把麻布袋,籮筐等放到馬車上,最後戴起草帽,套好袖套,就出發了。


    不需要人趕,小馬駒自覺的往前走,林鴻朗跟它說了要去的地方後,就老神在在的坐好。


    “老馬識途啊。”周暉感慨。


    大家瞬間看向他。


    被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周暉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怎麽啦?我說錯什麽了嗎?”


    “小馬駒還沒成年呢,不是什麽老馬,你這樣說小心它生氣。”馬兒是很有靈性的,小馬駒比別的馬更有靈性,他說的話,它聽得懂的。


    聽著林瀾瀾的話,周暉的臉上露出驚奇:“這麽大了,還沒成年嗎?”


    “當然沒有,它才兩歲多。”三歲以上才算是成年。


    “喪心病狂啊你們,居然使役小馬。”周暉感歎。


    林瀾瀾額頭上的青筋開始跳霹靂:“要不你走路去?”


    “我的意思是,多幹點活好,這樣可以長得快。”周暉立即改口。


    林鴻朗和林鴻傑非常有默契的,整齊劃一的移開眼神,瞧他那慫樣,以後妥妥的妻管嚴。


    這樣他們就放心了,起碼不用擔心林瀾瀾會受到欺負了。


    林瀾瀾麵無表情的收迴眼神。


    一路上,碰到許多村民,林瀾瀾兄姐弟三個非常有禮貌的問好。


    作為小輩,一些禮數要做到,不然會被人說閑話。


    林瀾瀾幾人都不喜歡被人在背後談論,沒聽到還好,聽到了,該不該生氣呢?


    誰背後不被人議論?為這點小事生氣,不值得,但理智告訴自己不該生氣,可你沒辦法真的做到一點情緒都沒有啊,人又不是沒有情緒的機器,感覺到別人對自己的不友好,情緒自然受到波動。


    既然如此,不如把表麵功夫做足了,讓別人無話可說,起碼少議論兩句,這樣也能少點煩心事,而且同村,大家住得都很近,指不定哪天就有事麻煩人家,處好點關係不是壞事。


    有認識周暉的,難免跟他寒暄兩句,同時調侃他是不是沒吃過苦,特意跑到鄉下來體驗生活了。


    “他是我對象。”林瀾瀾大大方方的開口。


    周暉眉眼舒展,如同緩緩展開的水墨畫,深邃悠遠:“嗯,我是過來幫我對象忙的,不是體驗生活。”


    聽到這話的人,眼睛瞪得提溜圓,整個人仿佛被嚇到了一樣,語無倫次道:“你,你們在一起了啊。”


    “嗯。”林瀾瀾和周暉一倍看頭。


    默契得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一樣。


    林瀾瀾和周暉相視一笑。


    再也不耽擱,馬車不緊不慢的朝目的地走去。


    到達田裏時,太陽出來了,林鴻朗的套馬繩解開,讓小馬駒在田埂邊吃草。


    林瀾瀾和林鴻傑早就拿起鐮刀割起來,周暉沒有動,他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自認為學會了後,才彎腰行動起來。


    最晚下地的林鴻朗看了他一眼,別說,割得還有模有樣的。


    田地附近就有河渠,靠近大山,環境好,河水常年不息,河渠的水引的是山上河流的水,一年四季都有水,可以灌溉農田,因此田裏不需要特意儲水。


    土地是幹的,這就方便操作許多,起碼不用擔心螞蟥,也不需要脫鞋,挽褲子。


    割了一些後,林鴻朗準備脫稻穀,這些重力活,通常都是他一個人幹,現在多了周暉一個。


    林鴻朗以為周暉很快就會受不了,沒想到一個上午過去了,他居然沒有喊一句累。


    “你小子可以啊。”林鴻朗把手裏的水壺遞給他。


    周暉拿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擦了擦嘴唇才道:“以前在廠裏幹活,把貨物搬上搬下是常有的事。”


    他的生活,是比別人好過了一點,但沒有他們想的那麽優渥,起碼不是什麽苦都沒吃過的大少爺。


    他有力氣,還有聰明才智,可以給林瀾瀾遮風擋雨,還能提供優渥的生活。


    “我看好你。”林鴻朗拍拍他的肩膀。


    頓時,周暉的肩膀上多了一個黑色的手印。


    看著衣服上新鮮出爐的印記,周暉有一瞬間的生無可戀,但誰讓是他未來的大舅子留給他的呢?忍了。


    林鴻朗也沒想到會這樣,他呆呆的看了一會後,“要不迴去後我幫你洗洗?”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他哪敢啊,林瀾瀾還沒娶進門呢,得小心點討好。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隻能用笑容來掩飾尷尬。


    “哥,要不你先迴去做飯吧。”林瀾瀾頂著一頭汗水走過來:“小傑說想吃兔子,你把它做了。”


    “行,做好了我來叫你們。”林鴻朗把裝滿稻穀的籮筐搬到馬車上,一個上午,也沒弄到多少的稻穀,一車就可以裝完。


    全部弄上去後,林鴻朗就拍了拍小馬駒的屁股,小馬駒甩甩尾巴往前走。


    這次,林鴻朗沒地方坐了,隻能走路。


    田裏,一下由四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林瀾瀾和林鴻傑都沒說休息,周暉自然不敢休息,隻能繼續脫稻穀。


    還是林瀾瀾怕他體力不支,走過來道:“你要是累了的話就休息一下。”


    “不累,我可以的。”說是這樣說,要是他的臉沒有紅的話,更有說服力。


    林瀾瀾把手帕用水泡濕,給他擦了擦臉:“到大樹下坐一會吧,可千萬別曬黑了,曬黑了我就不喜歡你了。”


    “不是,你一個比我還黑的,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他黑一點不是跟她更配嗎?


    林瀾瀾皮笑肉不笑:“不是你說我們是黑白配,最般配的嗎?你要是曬黑了不就不配了嗎?”


    特麽她這是為了誰啊,真是不識好人心。


    “那曬黑了就是黑對黑嘛,一樣配,這樣關燈後,我們就不用擔心會嚇到彼此了。”說到後麵,周暉還點了點頭,像是肯定自己說的一樣。


    林瀾瀾把手帕甩到他的臉上:“別做夢了,繼續幹活吧。”


    還晚上不會嚇到彼此,她有說嫁給他了嗎?就幻想著兩人一起睡,他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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