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綁在這裏,他會冷死,餓死。


    就算後麵有人發現了,但他已經變成了一副白骨,證據已經消弭了,她一樣可以逍遙自在地活著。


    癩皮狗相信林瀾瀾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因為林明東剛才說,她的膽子很大!


    癩皮狗被自己的腦補嚇壞了,點頭如搗蒜:“我信。”


    林明東快要腦溢血:“別信,一說你就完了。”


    “他在拖你下水呢,想想你現在的境地是誰造成的?”林瀾瀾不鹹不淡地提醒他。


    是他,癩皮狗再也不猶豫:“我說,全都是林明東教我做的。”


    癩皮狗把林明東跟他說的話,全都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把林明東賣得底褲都不剩。


    完了,這下徹底的完了。


    林明東滿臉絕望。


    他為什麽要找這樣的隊友?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說完後,癩皮狗期待地看著林瀾瀾:“這下可以放過我了吧?”


    “放心吧,會放了你的。”林瀾瀾的臉上泛著如玉般的冷光。


    見兩人說完了,林鴻朗提起他就走。


    癩皮狗急了:“你剛才說會放了我的,你說話不算話。”


    “我是說放了你,但我沒說立即放了你,隻要你把剛才說的話,在大隊長的麵前再說一遍,我立馬放了你,怎樣?”林瀾瀾說得氣定神閑。


    “你耍我呢?”癩皮狗麵孔猙獰。


    在大隊長麵前說一遍,他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他就是不想受到懲罰,才跟她求饒,不然誰還跟她在這裏廢話,又不是閑得慌。


    “我都把你待下去,讓你避免了死的命運,怎麽成耍你了?”林瀾瀾說得振振有詞:“還是說你想留在這裏?”


    癩皮狗說不出自己想留在這裏的話,隻能沉默地閉上了嘴巴。


    不過他心裏還是充滿了被騙的憤怒,他覺得林明東說得對,這個女人,無比的狡猾,但他上了這艘賊船,有什麽辦法呢?


    林明東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都打定主意了,無論林瀾瀾怎樣誘惑他,威逼他,他都不會上當。


    然而,林瀾瀾壓根問都沒問他,好像他一點都不重要。


    林明東:“……”


    林鴻朗和林瀾瀾壓著癩皮狗和林明東往山下走,一到村子裏,幾人就引起了大家的圍觀。


    問幾人發生了什麽,誰都沒說。


    林瀾瀾是覺得,現在說了,到大隊長那又得說一遍,何必呢?


    林鴻朗則為林瀾瀾馬首是瞻,既然她不說話,他也不說。


    癩皮狗和林明東恨不得這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自然更不會說。


    不過,有人把這件事報給了吳芬芬和林學軍。


    吳芬芬和林學軍立即趕過來,看到被綁著的林明東,吳芬芬像一頭蠻牛一樣衝過去。


    林鴻朗一手提著林明東,一手提著癩皮狗,輕輕鬆鬆躲過吳芬芬的爪子。


    吳芬芬轉了個彎,持續不解地朝林鴻朗撲過去:“你給我鬆綁。”


    林瀾瀾把刀抬起來,擋在吳芬芬的麵前。


    明晃晃的刀,讓吳芬芬停下腳步,差點因為動作太慢,碰到刀刃上。


    “抓了我的兒子就算了,還想殺我,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有這樣的一個侄女。”吳芬芬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嚎起來。


    “別急,有什麽冤情的話,到大隊長那說,隻要我做錯了,我願意跟你道歉賠償,但要是我沒錯的話,你最好把嘴巴給我閉緊一點,要是我聽到不想聽的,別怪我告狀,到時大隊長懲罰你們的話,可別說我不留情麵。”林瀾瀾嘴角帶著淺笑,聲音溫柔,說出來的話,卻並不溫柔。


    吳芬芬成功被唬住。


    一個被嚇到了,還有另外一個呢。


    林學軍站了出來:“瀾瀾,如果明東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我跟你道歉,看在我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就算了吧。”


    林瀾瀾眼角彎著,眼裏卻不帶任何的笑意:“大伯問都不問發生了什麽事,就讓我放過他,未免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你想怎樣吧。”林學軍非常的好說話,一副她有什麽要求盡管提的樣子。


    “想讓我放過他,可以啊,隻要我經曆過的,他全都經曆一遍。”林瀾瀾說得雲淡風輕。


    林學軍並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自然不敢輕易答應。


    林瀾瀾早就猜到了他的反應,眼裏充滿了了然:“既然如此,那我們繼續去找大隊長吧。”


    “找我什麽事?”大隊長帶著村長出現。


    這麽大的事情,兩人自然聽說了。


    不用林瀾瀾去找他們,他們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你說吧。”林瀾瀾抬了抬下巴,示意癩皮狗開口。


    事已至此,再掙紮已無用,癩皮狗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當然,為了少受一點懲罰,他重點強調,一切都是林明東誘惑自己的。


    要不是他半強迫半誘惑,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前麵幾十年都是安安分分的,沒有犯一點事不是嗎?


    林明東見他要把所有的過錯推到自己身上,傻眼了,反應過來後,啐了癩皮狗一口:“你放屁。”


    “大隊長,你不要聽他胡說。”


    “我哪裏胡說了?難道主意不是你出的?”


    兩個人當場吵起來,大隊長被他們吵得耳朵疼,大喝一句:“閉嘴。”


    兩個人嚇得噤聲。


    大隊長真的煩了林學軍一家人,自己凡事就算了,還帶著別人一起凡事,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他們一定是太閑了,才如此的能折騰,既然如此,那就去開荒吧。


    隨著人口的增多,現有的田不夠種,每個隊開始有序地安排開荒。


    這種苦活力氣活,通常都是由犯了錯的人幹,也叫勞動改造。


    讓他們重新做個人。


    要是還學不會,那就繼續改造。


    苦了累了,自然吸取教訓,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念在癩皮狗是初犯的份上,大隊長罰他開荒半年,林明東嘛,一年。


    “憑什麽他半年我一年?”林明東表示不服。


    “憑你三番兩次鬧事。”大隊長恨不得把他一家都發配走,隻是沒能如願。


    “我哪有三番兩次的鬧事?”林明東為自己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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