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野草,雖然不是荊棘,但有的野草有刺,有的野草的葉子跟刀片一樣鋒利,碰一下,手會流血,比荊棘好不到哪裏去。


    這個發現,讓癩皮狗發熱的腦袋,瞬間冷卻下來。


    林明東繼續勸:“不如換個好點的地方。”


    癩皮狗嘿嘿一笑:“你說得對。”


    兩個人耽擱的這麽一會時間,林鴻朗已經上來了,雖然距離兩人有一點點的距離,但大山安靜,兩人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自然聽到了。


    聽著兩人的汙言穢語,他恨不得衝上前,狠狠打他們兩拳,但想起林瀾瀾的吩咐,他還是忍住了。


    兩人停在這裏討論,也不怕林瀾瀾走丟,因為隻要跟著沿路的痕跡,就能找得到她了。


    不過怕兩人跟丟了,林瀾瀾故意走慢一點,等等兩人,自然聽到了兩人的話語。


    她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沉默不語地走著,隻是為了方便癩皮狗,她特意找到一小塊草地,然後蹲下來挖野菜。


    在沒有人來的地方,總能有一些意外的驚喜,這裏的野菜,長勢喜人。


    雖然現在,不用擔心沒青菜吃了,不過誰會嫌棄菜多呢?


    反正林鴻朗和林鴻傑兩個大胃王,總能吃完。


    癩皮狗悄悄地靠近林瀾瀾,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從她的身後撲上去,抱住她。


    林瀾瀾下意識想唿救,癩皮狗眼疾手快地堵住她的嘴。


    他用臭烘烘的嘴去拱她:“別叫,不然吃苦頭的是你。”


    林瀾瀾倒是想叫啊,她的嘴巴被人給堵住了,怎麽叫?


    不過林瀾瀾既然敢出這樣的主意,也是沒有任何準備的。


    她把一直放在口袋裏的手伸了出來,指尖處,有寒光閃爍,赫然是一把小刀。


    她不確定林明東走了沒,林鴻朗來了沒,要是沒來,她一介女流,不是兩個男人的對手,所以林瀾瀾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握緊小刀,躲閃著癩皮狗的動作。


    這也是她為什麽將計就計的原因。


    她必須得把這兩個一網打盡,將他們打在恥辱柱上,讓他們再翻不了身,讓他們再不敢招惹她,也敲打一下,那些黑暗中,意圖打她主意的人。


    不然躲過一次,還有二次,三次。


    林瀾瀾可不想一直活在提心吊膽中。


    要做就做大的。


    她一直是個膽大的人。


    林明東沒有走,他就站在遠處看著。


    他謀劃了這一切,不就是想看到林瀾瀾痛苦,想看她掙紮嗎?


    好不容易成功了,他為什麽要走?


    他就要站在這裏,看她一點點掉到地獄。


    林明東看得正興起,突然有人鎖他的喉,捂他的嘴,把他往後拖。


    他的手裏,有一種紫色的野果,這種野果,有毒的,吃了後能讓人上吐下瀉,嚴重的昏迷。


    林鴻朗的手,死死地捂住林明東的嘴巴,紫色的汁液,順著林鴻朗的手,流入林明東的嘴裏。


    不一會,林明東就暈過去,連掙紮都沒怎麽掙紮。


    處理完林明東後,林鴻朗開始解決癩皮狗。


    癩皮狗自然知道林明東沒走,但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媳婦要緊。


    處於興奮中的他,自然沒聽到身後的動靜。


    但林瀾瀾一直豎著耳朵聽,自然聽到了。


    一感知到風吹草動,她立即動手。


    手裏的刀,朝癩皮狗的手刺過去。


    癩皮狗吃疼,放開了她。


    這個時候,林鴻朗也追上來了。


    他從背後抱住癩皮狗,林瀾瀾抓起一把泥土,朝癩皮狗的眼睛糊過去。


    “啊。”癩皮狗痛唿一聲:“我的眼睛。”


    林瀾瀾不管他,她用刀,三兩下砍了幾根藤蔓下來,遞給林鴻朗:“哥,把他綁起來。”


    林鴻朗的手,用布纏著,他把布解下來,丟到一邊,接過林瀾瀾手裏的藤蔓,把癩皮狗和林明東一起綁了起來。


    這麽點時間,足夠癩皮狗清醒了,他眼睛通紅,恨恨地盯著兩人:“你們故意的。”


    林瀾瀾唇彎起些許的弧度:“你這話說的,要是你不對我動手,我也套路不了你啊。”


    說來說去,不還是自己犯賤?怪得了誰呢?


    癩皮狗恨啊,本來以為自己會白得一個媳婦,沒想到反而把自己落到別人的手裏。


    不知道兩人要怎樣對待自己的癩皮狗,產生了害怕,他卑微地求饒:“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看在一個村的情分上,你放了我吧。”


    “同村就有情分了嗎?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林瀾瀾用刀身,拍了拍癩皮狗的臉:“你說,你怎麽不看在同村的份上,放過我呢?”


    冰冷的刀身,刺激著癩皮狗的感官,他的害怕,到達頂點:“是林明東指使我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林明東昏迷的程度不深,一聽到他這話,差點再次暈過去。


    “他是怎樣教唆你的?”林瀾瀾不緊不慢地問。


    “我說了,你就能放過我?”癩皮狗朝她笑得討好。


    林瀾瀾把玩著手裏的大刀:“你覺得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能力?嗯?”


    癩皮狗嚇得要死,但他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女人嚇得屁滾尿流,硬著頭皮道:“你還敢殺了我不成?”


    是的,林瀾瀾不敢對他怎樣的,想通這點的癩皮狗,立即冷靜下來。


    林瀾瀾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隨後眼尾輕挑,要笑不笑道:“本來想著,你要是說了,我就放了你,沒想到……”


    一聽到林瀾瀾會放了他,癩皮狗的眼裏出現激動的光芒,他立即改了主意,迫不及待道:“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別聽她的。”旁邊徹底醒過來的林明東,終於忍不住出聲:“這個女人詭計多端,你不要上當了。”


    “你信不信隨便,不過你要真的不說的話,就留在這裏吧,別怪我不提醒你,這裏沒有人來,晚上溫度低,你說,你能不能撐到有人來的時候呢?”林瀾瀾瞳孔瀲灩,表情卻有些惡劣。


    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她是不能直接殺了他,但她可以間接殺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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