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趁她昏迷的時候給她做了整容手術,所以她才會變成這個我們都不認識的樣子?!”


    李源怔了怔,沒想到徐誌傑連這麽多年的事情都能查到。


    “對,我愛了她十年,她卻偏偏隻喜歡你,甚至為了你,放棄從醫的夢想,進了演藝圈,最後她差點被人殺了你都不知道,我就是要讓她跟和你有關的一切都斬斷聯係。”


    “可是你沒有想到,這些年你一直在給她吃抑製腦部活動的藥物,也沒有阻止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徐誌傑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文件,怒不可揭。


    白弦依死死瞪著李源,卻還能保持理智。


    “我可以帶她迴去,讓她再次忘了你們。”李源無所謂地冷哼了聲,隨即用手中的水果刀指著徐誌傑。


    “如果你攔著,我就殺了你。”


    病房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徐誌傑腰杆筆挺地站在夜苓的病床前,絲毫沒有想走的打算。


    “是你不走的,別怪我。”李源麵容猙獰地吐出幾個字,握著水果刀往徐誌傑心髒的方向刺過去。


    徐誌傑不躲不閃。


    助理在一邊尖叫起來,白弦依緊張地盯著那把水果刀。


    見徐誌傑不躲避,李源周罵了聲,水果刀偏了偏,刺進了徐誌傑的肩胛骨。


    “你滾出去!”李源叫喊著,見徐誌傑還是不動,將水果刀拔出來,再次狠狠刺下去。


    白弦依心中一緊,趕緊將徐誌傑往自己的方向扯過來,這才躲過李源的第二下。


    “爸爸,你先出去。”


    她歎氣道。


    爸爸平時遇到什麽事情都很冷靜,可這件事情涉及到媽媽,也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了。


    徐誌傑搖搖頭,“好不容易她才迴來了,我不會走的,死也不會走。”


    他真的怕自己一轉身,李源就帶著稚兒不見了。


    “不會,你相信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白弦依語氣篤定。


    徐誌傑猶豫又擔心地看了白弦依良久,他點頭。


    “你和爸爸一起出去,讓醫生來給他處理傷口。”白弦依總算是鬆了口氣。


    病房門再次關上,裏麵隻剩下白弦依和李源兩個人。


    “你也要出去。”李源見白弦依還沒走,忽地將水果刀的方向對準了白弦依。


    “我是她的親生女兒,並且手無縛雞之力,對你沒有威脅,我必須在這裏照顧她。”白弦依冷聲道。


    “現在一切全憑猜測,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她的孩子。”李源依舊自欺欺人道。


    實際上白弦依和夜苓是什麽關係,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白弦依再次握緊了包包中的親子鑒定報告,正要將報告拿出來,病房門突然再次被推開。


    她以為是爸爸進來了,可進來的卻是一個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女人。


    是個西方女人,金發碧眼,卻說著流利的中文。


    “我是夜苓女士私人醫生西普,現在我要為病人診治,請你們都出去。”西普和白弦依道。


    白弦依看向李源和他手中的水果刀。


    “你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西普蹙眉,直接走上去,輕鬆將李源手中的水果刀奪了下來。


    她又看向白弦依。


    “你放心,他慫的很,剛剛刺你爸爸那刀,已經是心理極限了。”


    白弦依依舊沒有放鬆半分警惕,“我出去可以,他也要一起出去。”


    李源正要拒絕,西普再次說話了。


    “你也出去。”


    李源無奈,隻能聽話地往外走。


    白弦依跟著出去,順便帶上了門,隻是眼中卻滿是不解。


    西普到底是誰,為什麽李源這麽聽她的話?


    到了病房外麵,醫生正在給徐誌傑處理傷口,見白弦依出來,徐誌傑緊繃的神經才鬆緩下來。


    “西普說裏麵的一切都交給她,她對媽媽的病情比較熟悉。”白弦依徐誌傑道。


    徐誌傑放心地點了下頭。


    正說著,陶三望匆匆忙忙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你媽媽醒了,現在鬧著要見你,你快點過去看看吧。”他隔著挺遠一段距離就和白弦依道。


    白弦依聞言便往前衝去,夜苓真的就是生母,她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


    “蓮蓮怎麽了?”徐誌傑看著白弦依著急的背影,問陶三望道。


    難道自己沒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付曉雲剛剛來了一趟,說夜苓是騙你的,還掐住了俞蓮的脖子,俞蓮情緒激動暈倒了。”陶三望歎氣道。


    不過這些年他親眼見證了付曉雲的變化和付出,所以現在不管付曉雲做出什麽事情,竟然也厭惡不起來。


    徐誌傑卻一下冷了臉。


    “我已經容忍她夠久了,但她不該對我的家人動手。”


    “她也是對你執念太深,你不要下手太重。”陶三望還是不忍心,勸了句。


    “我心裏有數。”


    這個時候醫生已經包紮好了傷口,徐誌傑留了人下來,然他們看住李源,守住了病房,出了醫院。


    陶三望不放心地跟上去。


    他對徐誌傑很清楚,越是說他心裏有數,就越沒有打算手下留情。


    付曉雲迴了付家,想來想去終究是不放心,隻能給徐誌傑打電話,隻是十幾個電話打過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心中煩躁,推翻了身邊的魚缸,蘭花白底的浴缸碎成一地瓷片,幾條名貴的金魚剛剛開始還在蹦躂著,沒多久就不動了。


    “小姐,沒事吧?”管家見狀,怕付曉雲又發病,趕緊跑了進來。


    “沒事,醫院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付曉雲扶著額頭,努力平靜著自己的情緒。


    她不能失控,這個時候失控隻會讓夜苓小人得誌。


    “徐先生似乎已經接受夜苓就是白稚兒這個事情了,而且我們的人跟著白弦依,她去做了親子鑒定,看她那樣子,白稚兒應該就是夜苓。”管家歎氣道。


    付曉雲猛地站起來,“不可能,白稚兒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著!”


    “小姐,木已成舟,你堅持了這麽多年還是沒結果,也應該放棄了。”管家看著付曉雲長大,這些知道她的不容易,心疼不已。


    “不會,從第一次看見徐誌傑,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我的,我不會放棄的。”付曉雲接近崩潰,她又拿出手機來,給徐誌傑打了電話。


    她一定要說服徐誌傑,夜苓不是白稚兒,白稚兒已經死了。


    奇跡般的,這次電話徐誌傑竟然接了。


    “誌傑,你聽我說,夜苓不是白稚兒,你要相信我,白稚兒已經死了。”


    徐誌傑此刻正在車上,沒有任何表情。


    “有時間嗎,出來見個麵。”


    “有,現在嗎,我馬上就出來。”付曉雲聞言幾乎喜極而泣,這麽多年,這是徐誌傑第一次約她出門。


    約好了時間和地點,付曉雲掛了電話,又去衣帽間好好打扮了一番,化了精致的妝容,這才出了門。


    隻是剛剛出了付家不遠,付曉雲沒有看見徐誌傑說要來接她的車子,突然後後頸一痛,沒有任何知覺地被打暈了。


    )


    付曉雲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她隻能因為害怕而失聲尖叫,可一個迴應她的人也沒有。


    直到外麵響起敲門聲。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付曉雲幾乎崩潰。


    這個時候,房間中的亮了起來,她這才看清楚屋子裏麵的樣子,就是一個正常的起居室,廚房洗手間一應俱全。


    “是我。”徐誌傑聲音在外麵響起。


    “誌傑?你來救我了?”付曉雲似乎看見了希望。


    “綁架你的人是我,稚兒迴來了,我不會允許你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徐誌傑冷聲道。


    付曉雲怔了怔,死死盯著眼前緊閉的門。


    “誌傑,那不是白稚兒,白稚兒已經死了,你要相信我。”


    “我已經對你一再容忍,希望你好自為之,如果在做出傷害我家人的事情,就不是囚禁這麽簡單了。”


    徐誌傑說完,門外傳來一陣漸漸遠離的腳步聲。


    “誌傑!”付曉雲拍打著門,叫了好久也沒有人迴應,漸漸地陷入了絕望。


    她絕望地坐在床上,沒想到自己愛了十幾年的男人,也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她。


    妄她以前還這麽相信愛情。


    白弦依進了俞蓮的病房,俞蓮神色不安,見白弦依進來,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夜苓怎麽樣了,沒事吧?”


    “她沒事,現在她的私人醫生已經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的。”白弦依怕俞蓮擔心,安慰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俞蓮總算是放了心。


    “媽,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是個好消息。”白弦依替俞蓮掖好被角,眼中全是期待。


    “什麽事情啊?”俞蓮想起白弦依小時候,在石頭下發現一隻小螃蟹時的驚喜表情。


    “夜苓就是白稚兒,她迴來了。”


    白弦依笑著說。


    “夜苓就是稚兒?”俞蓮不相信地看著白弦依。


    “我現在病情已經好很多了,你也沒必要為了我病情穩定說這種謊話。”


    白弦依從包包中將親子鑒定報告拿出來,給俞蓮看。


    “這是我去做的親子鑒定報告,上麵顯示,我和夜苓的確是母女關係。”


    之前情緒起伏太大,白弦依現在已經平靜下來。


    “真的?”俞蓮隻看得懂證明上那個百分數,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她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來,“我就知道,她的很多地方都和稚兒像,我還以為是碰巧。”


    白弦依心疼,拿過紙巾替俞蓮擦淚。


    “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白弦依輕輕抱住俞蓮,幸福地勾了下唇。


    這樣的場景,她上輩子是做夢也不敢想的。


    “嗯,我要去看看她,這麽多年沒見,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苦不苦。”俞蓮說著就要去拔掉手上的針管,去夜苓的病房。


    “媽,現在她還沒有醒來。”白弦依擔心俞蓮的身體,又將她摁了迴去。


    “沒醒沒事,我就去床邊守著,有個什麽需要我也好照應著。”俞蓮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夜苓。


    “不是昨天才見了麵嗎,她和夜苓是一個人。”白弦依好笑又無奈。


    “也是。”俞蓮還是有些躁動不安。


    “她如果知道你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定會生氣的,況且你現在過去,不是隻會讓醫生不好工作?”白弦依又道。


    俞蓮這才安心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那我就等她醒了再過去,她醒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嗯。”白弦依乖乖點頭。


    自從夜茗進了霞光娛樂,全公司的人幾乎一夜之間全部認識了夜茗。


    主要是因為厲承穹對她格外關注,一時間流言四起,構陷夜茗靠身體尚未的不在少數。


    但隻要能出名,有資源,夜茗基本不會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夜茗,厲總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一個女人陰陽怪氣地說完這句話,掉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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