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沒有多加廢話,單刀直入,說:“阮瑩瑩懷的是你的孩子。”


    “不可能。”白景深同樣幹脆利落的開口。


    白母喉中一梗,氣急敗壞:“親子鑒定報告都已經出來了,你還要否認?要不是我特意讓女傭把報告截下來,若川都知道了!”


    “媽,她已經知道了。”白景深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迴想起昨晚葉若川迴家時的失魂落魄,想來她就是那時候就知道了這事。


    “什麽?我不是讓那女傭……”白母錯愕,頓了頓,又問,“那你現在想怎麽樣?一邊是我兒媳婦,一邊是我孫子,你可不要胡來。”


    不得不說白母的確十分了解白景深,隻見他神情冷漠的說:“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麽要去負責?阮瑩瑩三番四次觸碰我的底線,我已經看在阮家與我們白家是世交份上夠容忍她了,既然她這樣胡亂造謠,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


    白景深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不顧另一邊白母的勸阻,直接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物業早已等候多時,迫不及待的開口:“這位先生,請問您是這裏的住戶嗎?如果不還是還是快點走吧,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白景深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物業頓時就有些氣了,他剛才不是沒有看到這人跟一女的糾纏不清,匆匆趕過來發現人長得也挺像迴事,比電視裏的明星都要順眼許多,看上去也不像是個缺錢的,怎麽態度這麽惡劣。


    斥責的罵話即將脫口而出,旁邊卻傳來急急的腳步聲和唿喊聲,皺眉轉頭看去,卻發現是經理和大老板,頓時笑得一臉諂媚迎上去。


    哪知他們直接無視掉他,朝白景深走去:“白總,您怎麽來了?”


    “唔,過來看看。”白景深麵無表情的扯謊。


    物業則是早已變了臉色,惶恐的躲在人群後麵訕訕不敢說話。


    樓上的葉若川看著被眾人擁簇著離開的白景深,撇了撇嘴角,轉頭離開陽台。白景深似有所感,抬頭往上看去,卻正好隻能瞧見一尾長發消失在視野,眸色暗了幾分。


    “若若,你還好嗎?”姚思音小心開口詢問。


    葉若川揚起一張臉,笑得明豔至極:“當然很好,我非常的好。”


    姚思音跟蘇白承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葉若川那逞強的樣子實在過於勉強。


    “若若……”姚思音心疼到不行,伸手過去抱了抱葉若川,至於她身後的蘇白承自覺多餘,吃了早餐便說是公司還要忙離開了這裏,將空間留給兩人。


    蘇白承一走,姚思音就徹底放飛天性,又是耍寶搞怪又是咒罵白景深,無所而不為將葉若川逗弄得捧腹大笑:“好了,我真沒事,不就是個男人麽,誰稀罕啊,我晚上帶你去喝酒!”


    姚思音可不信她自己說的沒事,葉若川慣會騙人做偽裝了,不然又怎麽會突然說要喝酒。


    不過想歸想,姚思音可不會拒絕任何一次去酒吧玩的機會,高高興興的開口:“好啊,沒有什麽是喝酒解決不了的問題,要是有就是喝得不夠多!”


    緊接著又開始念叨著新衣服新氣象,強行拉著葉若川去商場逛街買衣服,然後又是做造型畫妝容,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差不多也暗淡了下來,上了車直接開往酒吧。


    搖晃的燈光下,人群縱情舞動,葉若川格格不入的靜坐在吧台邊上,喝著雞尾酒,身體無意識的隨著音樂微微搖晃,在酒精的麻痹下,心情到真的變好許多。


    姚思音一進酒吧,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眼神不住的往舞池飄去,看葉若川的情緒也平穩了許多,又叮囑了幾句才迫不及待的跑去跳舞。


    結果等她熱舞結束,扒開人群從舞池中央走了出來,就看見葉若川手邊數個空酒杯,頓時咂舌:“姐姐,你當這是喝水呢?”


    說著要去奪她手中的酒杯,不料葉若川直接抬手一口飲盡,看得姚思音一愣一愣的。


    對麵的調酒師大概也是看懵了,定了定神,對葉若川比了個大拇指笑稱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一口喝完我的酒,這位小姐酒量不錯啊。”


    “再來一杯。”葉若川勾唇,笑得妖豔至極。


    姚思音滿頭黑線,扶住她往旁邊倒去的身體,哀嚎出聲:“才沒盯住你一會兒,就喝成這樣,你可別給我再喝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葉若川迷迷瞪瞪的皺眉將她推開,又定眼一看發現是姚思音才露出個笑來:“是你啊,走,我們跳舞去。”


    “就你這樣還跳什麽舞,走路都走不穩了。”姚思音氣結,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為了個出軌的男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值得嗎?雖然說一醉解千愁,但也不是這麽醉法啊。


    姚思音一邊低聲埋怨,一邊試圖把葉若川架在身上,手機卻是突然響起。


    “誰啊?”姚思音看也沒看不耐煩的接起。


    蘇白承語氣擔憂:“你在哪裏?怎麽那麽吵?”


    “什麽?你說什麽?”姚思音瞬間清醒過來,“哎呀,我這邊信號好像不是很好……”


    “姚思音你要是敢掛我電話就別想迴來了!”蘇白承哪裏不懂她的小心思,立即出聲。


    姚思音無奈,隻好先將葉若川放迴座位上,又拜托調酒師幫忙照看一下,才拿著手機往外走去。


    葉若川倒也乖乖坐著,隻是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調酒師手中不斷翻轉的雪克壺看。


    “嘭”的一聲,調酒師一個漂亮收尾將剛調好的酒倒入杯中,漂亮的粉色漸變直至剔透的晶瑩,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推,在葉若川期待的眼神下將杯子移到另一邊,認真的說:“剛才那位小姐讓我不能再給你酒了。”


    葉若川撇嘴,麵上的失落顯而易見。


    有男人在旁邊注意她許久了,或者說漂亮的落單女性總是容易吸引人目光,見時機差不多,拿了一杯藍焰走到她的身邊,笑道:“你朋友這是走了?”


    見葉若川沒搭理自己,男人也不氣餒,將手中的高腳杯推了過去,又說:“我也一個人,一起喝一杯?”


    葉若川冷眸橫掃過去,輕啟唇齒:“滾。”


    “嗬嗬,看來你心情不是很好,是失戀了嗎?”男人直接在她身邊坐下,猥瑣的眼神撇過她大片裸露出來的白皙胸口,手臂自然而然的繞過過去想要搭在她的肩上,想象中的溫柔觸感沒有到來,反倒是手腕被人擒住反握過去,疼得他差點叫出聲。


    “她讓你滾沒聽見嗎?”白景深冷眸睨著他,語氣陰森。


    男人下意識的罵了句粗話,又震懾於他的氣勢,見他身著不菲,知道是個不好得罪的人,隻好罵罵咧咧的離開。


    葉若川醉得不清,甩開白景深過來攙扶自己的手,嘟嘟囔囔的質問:“你誰啊?別碰我。”


    白景深啞然,他是不是該欣慰葉若川即使喝醉了警覺性也絲毫沒降低?


    “是我,你喝醉了,我們迴家。”白景深扶住葉若川往後仰去的身體,順勢攬住她的腰。


    葉若川眯著眼睛靠近了白景深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了良久,緩緩吐出三個字:“沐晨楓?”


    白景深的臉瞬間黑了大半,氣勢冷然,讓旁邊想要阻止他帶走人的調酒師都一時不敢上前說話。


    “渣男,給我滾!”葉若川似乎真的將白景深認錯,不斷的在他懷中掙紮。


    白景深無法,隻好擒住她的雙手,說:“我不是沐晨楓。”


    “嗤,你說不是就不是啊。”跟喝醉酒的人是講不了道理的,白景深心中又氣又心疼,直接將人橫抱而起,往酒吧外走去。


    到了門口正好遇到往迴的姚思音,錯愕的看著他:“你……”


    “我要她帶迴家。”白景深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便直接與之擦身而過。


    姚思音知道自己身為葉若川的好閨蜜這時候應該上去攔住他,但她就是不敢,麵對白景深她總是有一種源自心底的害怕。


    迴到白家,葉若川倒是安分許多,不再說一些胡話,被白景深放到床上後還下意識翻了個身,似是已經睡熟,唯有麵上卻始終不安,緊擰著眉頭:“白景深……”


    “恩,我在。”白景深勾了勾唇,握住她亂抓的手指。


    “……離婚……”葉若川皺著眉頭喃喃。


    白景深麵色驟變,冷冷道:“不可能。”


    這一晚,葉若川睡得並不是很好,次日醒來更是頭疼得厲害,忍受著宿醉的難受,她強撐起身體,下意識的喚來女傭:“幫我倒杯溫水……”


    熟悉的臥室讓她意識慢慢迴籠,眼神懵怔,心中更是困惑無比,怎麽迴來白家了?她不是在酒吧喝酒嗎?就算喝醉了姚思音怎麽也不會把自己送迴這裏吧?


    門口傳來腳步聲,葉若川尋聲望去,是白景深。


    他的神情與往常無異,看過來的目光更是溫柔得不像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葉若川做不到將那天自己聽到的事情遺忘,無視掉他遞過來的溫水,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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