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殊羽收到了似風的消息,希望淩殊羽能夠盡快趕到錦城。乾豐帝的人再過兩日便要到錦城了,錦城知府的官職不及人家,很有可能扣不住秋浮白,讓人把秋浮白帶走。


    淩殊羽收到信後便坐不住了,隨意收拾了一下就要趕往錦城。


    樓邶被雲未靖重傷,深深忌憚著雲未靖和姬無醉,又同淩王府來談判的人撕破了臉,一時半會根本騰不出手來對淩殊羽下手。


    淩殊羽要去錦城,雲未靖得迴京城。


    一個往東,一個往北。


    才相聚便又要分別,淩殊羽下意識地黏著雲未靖。


    “乖。”雲未靖輕輕揉了揉淩殊羽的頭頂,輕柔地笑道,“你去了錦城帶上秋浮白就趕緊迴來吧,本王在京都等你。”


    淩殊羽抿了抿唇角,低頭沉默,隻緊緊地攥著雲未靖的手。


    “還舍不得上了?”雲未靖無奈地衝淩殊羽笑了笑,看著難得這般黏著他的淩殊羽,心軟得一塌糊塗,突然就很想很想就這樣陪著她。


    但是……京都被虎視眈眈的不僅是靖王府,還有一個淩王府。他可以毫不顧忌,無所畏懼,就算和乾豐帝撕破了臉,他也可以迴到西北封地做他的一地之王。但是淩王府不行……


    他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她心心念念護著的淩王府。


    “阿辭……”雲未靖或許自己都沒發現,他對是真的淩殊羽的溫柔到了極致,“你乖一些,早些迴來。”


    淩殊羽緩緩抬頭看向雲未靖,鳳眸中隱隱有不舍的光芒閃爍,透著難得的委屈和柔弱。


    那雙從前布滿濃霧的鳳眸中,此刻清澈可見,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


    淩殊羽突然上前了一大步,站在雲未靖的身前,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柔軟細膩的肌膚和炙熱的體溫相觸,有情愫在心頭緩緩生長。


    “你低下頭,我跟你說個事。”


    淩殊羽不及雲未靖高,要雲未靖低下頭來才能附在他耳邊小聲說話。


    雲未靖順從地微微彎腰低頭,深眸隻有她有些嬌俏的模樣。


    下一秒,淩殊羽微微仰頭,吻住了他那薄唇。


    輕且柔,美得有些不真實,她的愛如同炙熱的火焰,灼熱卻不燙手。


    她想,或許這輩子就折在雲未靖身上了。就算不是他,也不會再是旁人了。


    雲未靖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便緊緊摟住了她纖細得盈盈一握的腰肢,力道重得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


    她整個人都被他包裹進懷裏,那個吻也被不斷地加深,一處一寸,無一不是沉淪的醉酒。


    她說願意信他,他感受到了。


    他終於如願以償地真正抱住了他想要的那團烈火。


    分別注定不可避免,再不舍得也得離別。


    “你身上的傷尚未痊愈,近來小心些,莫再輕易出頭。”雲未靖也是極為擔心淩殊羽的性子,他不在她身邊,他總是不放心她一個人。


    尤其是乾豐帝在她失蹤後派人去了錦城。


    淩殊羽自重生後便頗為看重錦城,甚至動用了淩王府的人脈,把錦城知府換成了自己的人。錦城雖不是很富庶,但是這兩次天災中都出人意料地躲過了,算是江南數十座城池中最安穩的。


    淩殊羽的領地意識很強,錦城已經被她劃為自己的地盤。秋浮白是她地盤上的人,她必不會讓旁人輕易帶走他。他擔心淩殊羽會直接和乾豐帝派來的人衝突起來。


    “好。”淩殊羽輕輕點點頭,眸光微閃,避開了雲未靖的目光問道,“你迴京之後打算如何應付皇上?”


    雲未靖輕輕歎了口氣,也知道她性子倔,也沒有再逼她,順著她的話說道:“無妨,近來有些亂,他暫時騰不出手來對付本王。”


    “嗯……”淩殊羽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扯了扯嘴角。


    “……”


    縱然再不舍,也必須分離。雲未靖親手將淩殊羽送上了馬車,目送著她的馬車漸行漸遠。


    “秦奴。”雲未靖望著淩殊羽離去的方向,眸色深沉猶如暗獄。


    “主子。”秦奴及時出現在了雲未靖的身邊,等著姬無醉的命令。


    “事情辦得如何了?”


    “已經妥當了。”秦奴頷首點頭,“皇上已經下了聖旨明樓邶迴京,想來今日消息便能傳到樓府。”


    “是啊……”雲未靖抬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而不可琢磨,“他堂堂京兆府尹,霸著京都的官職,人卻在江南逗留多日,莫不是想要迴來了?”


    秦奴沉默地低著頭沒有說話,他也知道此刻的雲未靖並不需要他來迴答這個問題。


    樓邶身上的官職還是掌管京都治安的京兆府尹,卻在江南呆了這麽久,想來乾豐帝也是有些不滿了。


    當初,樓邶是用什麽手段逼得他不得不迴京,如今他便用同樣的手段讓樓邶不得不迴京,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在江南沉寂著跟在淩殊羽身後,樓邶莫不是就以為他是個無害的貓兒吧?


    嗬!


    他在西北征戰沙場、所向披靡的時候,樓邶還不知道在江南的那個旮旯裏拉幫結派呢!


    動他的人?嗬!


    樓邶最好一直呆在江南,並且祈禱他的勢力在江南永遠發展不起來,否則……他必毀了樓邶多年心血!


    在雲未靖起身迴京都的第二天,樓府開始手忙腳亂地準備讓樓邶迴京了,樓邶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乾豐帝急召迴京。


    水路風險太大了,姬無醉思量後,還是決定帶著淩殊羽走陸路。所幸淩殊羽後背的傷恢複得很快。走陸路雖然有些顛簸,但是妨礙不大。


    那日姬無醉和雲未靖的談話無疾而終,但是不代表姬無醉會坐以待斃。


    姬無醉能在江湖混成這個模樣還活到現在,靠的可不是什麽僥幸心理。


    雲未靖在江南的勢力,遠遠超出了姬無醉的預想。


    連樓邶都不能夠時隔近二十年,查出他的來曆。


    其實,最後不管雲未靖是否拿這件事來威脅姬無醉,姬無醉都會盡力將淩殊羽安然送到錦城。


    他和淩殊羽之間的情意,不是雲未靖能夠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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