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


    尖叫聲此起彼伏,還有不少人衝出門去嘔吐。


    “怎麽?這就看不下去了?”淩殊羽冷笑著挑了挑眉,像極了來自地獄收割性命的死神,“初雪祭上也不曾見你們如此大的反應。”


    初雪祭……


    眾夫人貴女的臉色又白了白,突然想起了淩殊羽還有神護之人的批命。


    這是威脅……是施壓。


    淩王府的名頭或許震不住所有人,但若再加一個通神殿……


    怕是就算黎玦在此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勞煩寧夫人,把這個人拖出去吧。”淩殊羽似笑非笑地看著方氏,讓方氏頓時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吩咐人把屍體帶走。


    黎以歌看了看那屍體上的整齊的劍口,又看向淩殊羽,微微眯了眯眸,眸色晦澀暗沉。


    她想到淩殊羽絕不會把淩流許配給這個人,也知道淩殊羽絕不可能輕饒了他,但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就這般果決地殺了他。


    在她麵前,所以陰謀詭計,都被這一劍直接挑破。


    黎以歌第一次覺得應該重新認識一下這個深入淺出兩年的淩王府無瑕郡主。


    “雲宛,該算算我們的賬了。”淩殊羽看向躲在寧涵青身後的雲宛,眼中淩冽不減。


    “不……沒……”雲宛顯然是被淩殊羽的殺伐嚇到了,連連搖頭,試圖否認,“本郡主沒有……”


    “無瑕!”寧涵青也看出了雲宛的恐懼,臉色不佳地看著淩殊羽,“你莫不是也要殺了雲宛出氣?淩流一個庶女,也配你如此?你今日若是動了雲宛,便是與誠王府為敵!”


    淩殊羽挑了挑眉,失聲輕笑,眉宇之間盡是輕嘲:“按照世子妃這話,我淩王府的人受了委屈就得忍氣吞聲?”


    “雲宛當初推淩流的時候怎麽不想著她此番行徑就是在與我淩王府為敵?”


    “無瑕。”黎以歌皺了皺眉,攔住了淩殊羽,“雲宛到底是郡主。”


    若是淩殊羽也要直接殺了雲宛,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米侍衛是一個小小侍衛,淩殊羽殺了他,眾人最多私下議論,但雲宛……可是和乾豐帝一室同脈的雲氏人。


    “本郡主自然是知道的。”淩殊羽嘴角淺笑加深,鳳眸深沉得讓人看不透,“本郡主不會殺了雲宛,但也勢要誠王府給個交代不是?”


    黎以歌頓了頓,輕輕點了點頭,沒再阻攔。


    隻要淩殊羽不是要殺了雲宛,那一切都好說。畢竟此事是雲宛不對在先,是誠王府理虧,總不能不讓淩王府這個苦主討個說法吧。


    “小羽……”


    不知何時,宮亦然扶著淩流走了出來。


    地上的屍體已經被拖走了,但地上還有一灘血跡。


    宮亦然和淩流雖然都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但是在裏屋也聽了個清楚。


    “怎麽出來了?”淩殊羽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屋內的血氣未消。


    “我才是被推的那個,出來看看不行嗎?”淩流蒼白著一張臉,腳步都是虛浮的。


    淩殊羽撇了撇嘴,沒再說她們,轉頭看向雲宛:“走吧,隨本郡主去一趟誠王府?”


    “嫂嫂……”雲宛下意識抓緊了寧涵青的衣角。


    “怎麽?去誠王府還怕?”淩殊羽嗤笑著,鳳眸冰涼。


    “走吧,雲宛。”寧涵青也知道此刻迴誠王府才是最好的選擇,“先迴府。”


    寧涵青把不住淩殊羽的性子,隻能先迴誠王府,在誠王府裏淩殊羽就施展不開拳腳,不能對雲宛動手了。


    “你們兩先迴去吧,赤顏跟著我。”淩殊羽讓木錯送宮亦然和淩流迴去。


    “小羽,莫要太過了。”宮亦然還是很擔心淩殊羽,“小心些她們。”


    “無妨。”淩殊羽衝宮亦然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不堪一擊的。”


    “要不……算了?”淩流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她從來沒想過淩殊羽會這麽護著她。當初,她排擠剛迴京都的淩殊羽可是不遺餘力。現在若是讓淩王府為了她為難……


    誰知淩殊羽原本還算和善的臉色忽地一沉:“淩流,你還記不記得本郡主之前同你說過什麽?出門在外,你我同是淩王府的人,代表是是淩王府的臉麵。你在府裏對本郡主的時候氣焰不是挺囂張嗎?怎麽出來對別人就氣軟了?”


    淩流愣愣地看著,緊抿雙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淩流從來沒想過淩殊羽會這麽護著她。


    她不像薑姨娘那樣戰戰兢兢,不覺得淩王府會容不下她。但是她清楚淩殊羽和淩驚鴻的態度,隻要她和薑姨娘不犯事,淩王府會給她們該有的體麵。


    她一直以為,她和淩殊羽處於那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真的不想淩殊羽會護著她,甚至會為了她殺人。


    盡管淩殊羽的初衷是為了淩王府的臉麵,是因為她是淩王府的人。可她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


    “那我先帶她迴去了。”宮亦然覺得淩流已經開始有些發熱了


    “嗯。”淩殊羽低低應了一聲,讓宮亦然趕緊把人帶走。


    “赤顏。”淩殊羽輕輕拉過赤顏的手,“你記住了,隻有足夠強大,你就不用再怕任何人,也就沒有人敢說你是怪物了。”


    “嗯。”赤顏點點頭,看著地上的那抹血跡,血眸中閃過一抹亮色。


    “走吧,雲宛。”淩殊羽似笑非笑地看著雲宛。


    寧涵青緊了緊拉著雲宛的手,警惕地看著淩殊羽,轉身離開。


    淩殊羽這一迴直接跟著雲宛和寧涵青去了誠王府。


    誠王聽說了整件事情後,氣得差點直接給雲宛上了家法。


    淩殊羽給誠王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後便徑自迴了府。見誠王親自讓雲煙給淩殊羽賠禮都被淩殊羽拒了。


    受了委屈的人是淩流,不是她淩殊羽。


    淩殊羽說完這話,第二天誠王便拎著雲宛親自去了淩王府,狠狠地用家法打了雲宛一頓,還給在病中的淩流送了不少東西,最後跟淩驚鴻深談了一番後才帶著雲宛迴去。


    經此一事,京都的貴圈都清楚了淩王府的底線。即便是庶女,也不是旁人能隨意欺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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