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宛和楊韻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相宜，眼中隱隱有了殺意。
“聖雅，離環，你們兩自己說，是不是？”淩殊羽氣勢全開的姿態讓雲宛和楊韻都有些氣短。
“無瑕……”楊韻麵帶豫色，“人不是我們推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的……”
“沒錯！就是我幹的！”誰也沒想到，雲宛會直接打斷楊韻的話理直氣壯地承認這件事，“人是本郡主推進池的！如何？”
雲宛是捏準了淩殊羽輕易動不了她，即便承認也沒什麽，死不賴賬若是等淩流親自出來指認就更難看了。
“雲宛！”寧涵青大驚，連忙拽了拽雲宛。
寧涵青看得出來，從一開始淩殊羽就咬定了有人推淩流落水，而不是淩流自己失足落水，直接先入為主逼問眾人。
偏偏雲宛不知輕重直接承認了……
分明此事……就算雲宛不應也沒有關係的。畢竟除了淩流和相宜之外，淩殊羽沒有旁的證據能夠證明雲宛推了淩流。而曾柳新那裏施點壓就好了，楊韻聰明的話也不會說出來。
到時候大可說是淩流和雲宛起了爭執，淩流心高氣傲，要跳水來誣陷雲宛，連帶著串通好了自己的丫鬟相宜，屆時還可以倒打一耙。沒想到雲煙直接承認了……
有這樣一個郡主妹妹，寧涵青是真的頭疼。
“嫂嫂別拉我！”雲宛一把揮開了寧涵青的手，心中也隱隱有了底氣，直視著淩殊羽。
“淩殊羽，你不是和你這個庶妹水火不容嗎？本郡主還幫了你教訓這個不知事的庶女呢！區區庶女，偏偏氣焰囂張得如嫡女一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也不看看自己是從什麽樣的人的肚子裏爬出來的！”
“淩殊羽，你不是看不慣她嗎？本郡主替你教訓了，你該好生謝謝本郡主！”
“你不是向來硬氣得很嗎？怎麽一個庶妹都下不了手了？本郡主推她下水是為了讓她冷靜冷靜，認清楚她的身份！”
“雲宛！夠了！”寧涵青實在聽不下去了，用力將雲宛往身後一拉，衝淩殊羽歉然地笑了笑，“無瑕，你莫同她計較，她的性子是被她父王和兄長寵壞了。”
“寵壞了？”淩殊羽冷笑著挑了挑眉，“怕是不止吧？”
“木錯，讓他說話！”
木錯明意，上前拔掉了男人口中的臭布。
“郡主！郡主饒命！小的隻是見有人落水，好意救這位小姐上來，並無輕薄之意！”
說著便衝淩殊羽狠狠地磕了兩個頭。
“小的是這府上的侍衛，姓迷，碰巧見了這丫鬟還池邊唿救，小的便……便入水救了人。”
“說完了？”淩殊羽眸色薄涼，看著米侍衛，麵上卻波瀾不驚。
米侍衛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有些怯意。
“小的……小的方才還碰了那位小姐的身子，小的雖然家寒……但願意負責……”
“嗬！負責？”淩殊羽冷笑一聲，鳳眸深處波瀾不驚的暴虐，隱隱風暴暗起。
“誰教你的？”
如此低劣的手法，就連黎以歌都看不下去了。
“無……無人教小的。”米侍衛抬頭看向黎以歌，似乎被黎以歌的容顏驚豔了，眼珠子緊緊盯著黎以歌。
“無瑕，依本郡主看，此人身後必然有人。”黎以歌緩步走到淩殊羽身旁，她雖不欲多管閑事，但是如今淩殊羽已經鐵了心要查個底朝天，那麽她助其一臂之力也無不可。
淩殊羽的目光依舊在米侍衛的身上，暗沉中隱隱透出殺氣:“那你說不說？”
“小的……小的身後沒有人……”米侍衛咬了咬牙，想起淩流的身份，硬是堅持道，“小的願意對那位小姐負責，也願意受罰。”
噌——
淩殊羽直接抽出了木錯腰間的長劍，抵在米侍衛的脖子上。
“啊——”
不少貴女都被淩殊羽這一下嚇到了，紛紛退了兩步。
鳳眸中騰騰的殺氣不是開玩笑的，黎以歌心頭瞬間一驚。
“無瑕……”寧涵青的臉色有些難看。雖然按理說這個米侍衛確實該交給淩王府處理，還是淩殊羽若直接在平陽侯府殺了人，那平陽侯府的臉就丟大了。
為了母家的臉麵，寧涵青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既然米侍衛願意娶淩二小姐，郡主不妨成全他們。淩二小姐被這個侍衛碰了身子，也不好再找婆家。不若留讓這個侍衛娶了淩二小姐，本世子妃再讓父王幫他爭個一官半職，也便配上淩二小姐。淩二小姐畢竟是個庶女，嫁不得高門大戶為正妻……”
寧涵青自認為自己一番話已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沒想到淩殊羽見看都不看她一眼。
“本郡主再問最後一次，你身後之人是誰？”
雲宛和楊韻，還有一個曾柳新早就被淩殊羽身上淩厲的煞氣震得躲在人群之中。
黎以歌無奈地輕輕拍了拍寧涵青的肩頭:“本郡主看世子妃也是個聰明人，本郡主不妨提醒世子妃一下。”
“上次京都難民暴亂，本郡主當日並未前去，淩二小姐受了傷，本郡主……是親自登門道歉的。”
寧涵青微驚，雖然也曾聽說過此事，但一直以為隻是謠傳。畢竟黎王府的權勢不是淩王府能比的，況且……黎以歌可是皇上親封的霜絳郡主，而淩流隻是先淩王的一個庶女。她當時還隻當是個笑話，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今日黎以歌竟然親口跟她說是真的。
寧涵青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雲煙，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她算是看明白了。淩殊羽就是個不認人，不認情勢的煞星。
“小的……小的身後……”麵對淩殊羽強大威壓，米侍衛強壓著心頭的畏懼，咬著牙說道，“找到身後沒有……”
長劍過喉，血濺四方。
米侍衛到死都不敢相信淩殊羽竟然真的動手殺了自己。
幹脆利落得……
讓人難以置信。
獻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淩殊羽腳下的一片地。上一秒還在不死心地狡辯著的人，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具屍體。
“聖雅，離環，你們兩自己說，是不是？”淩殊羽氣勢全開的姿態讓雲宛和楊韻都有些氣短。
“無瑕……”楊韻麵帶豫色，“人不是我們推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的……”
“沒錯！就是我幹的！”誰也沒想到，雲宛會直接打斷楊韻的話理直氣壯地承認這件事，“人是本郡主推進池的！如何？”
雲宛是捏準了淩殊羽輕易動不了她，即便承認也沒什麽，死不賴賬若是等淩流親自出來指認就更難看了。
“雲宛！”寧涵青大驚，連忙拽了拽雲宛。
寧涵青看得出來，從一開始淩殊羽就咬定了有人推淩流落水，而不是淩流自己失足落水，直接先入為主逼問眾人。
偏偏雲宛不知輕重直接承認了……
分明此事……就算雲宛不應也沒有關係的。畢竟除了淩流和相宜之外，淩殊羽沒有旁的證據能夠證明雲宛推了淩流。而曾柳新那裏施點壓就好了，楊韻聰明的話也不會說出來。
到時候大可說是淩流和雲宛起了爭執，淩流心高氣傲，要跳水來誣陷雲宛，連帶著串通好了自己的丫鬟相宜，屆時還可以倒打一耙。沒想到雲煙直接承認了……
有這樣一個郡主妹妹，寧涵青是真的頭疼。
“嫂嫂別拉我！”雲宛一把揮開了寧涵青的手，心中也隱隱有了底氣，直視著淩殊羽。
“淩殊羽，你不是和你這個庶妹水火不容嗎？本郡主還幫了你教訓這個不知事的庶女呢！區區庶女，偏偏氣焰囂張得如嫡女一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也不看看自己是從什麽樣的人的肚子裏爬出來的！”
“淩殊羽，你不是看不慣她嗎？本郡主替你教訓了，你該好生謝謝本郡主！”
“你不是向來硬氣得很嗎？怎麽一個庶妹都下不了手了？本郡主推她下水是為了讓她冷靜冷靜，認清楚她的身份！”
“雲宛！夠了！”寧涵青實在聽不下去了，用力將雲宛往身後一拉，衝淩殊羽歉然地笑了笑，“無瑕，你莫同她計較，她的性子是被她父王和兄長寵壞了。”
“寵壞了？”淩殊羽冷笑著挑了挑眉，“怕是不止吧？”
“木錯，讓他說話！”
木錯明意，上前拔掉了男人口中的臭布。
“郡主！郡主饒命！小的隻是見有人落水，好意救這位小姐上來，並無輕薄之意！”
說著便衝淩殊羽狠狠地磕了兩個頭。
“小的是這府上的侍衛，姓迷，碰巧見了這丫鬟還池邊唿救，小的便……便入水救了人。”
“說完了？”淩殊羽眸色薄涼，看著米侍衛，麵上卻波瀾不驚。
米侍衛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有些怯意。
“小的……小的方才還碰了那位小姐的身子，小的雖然家寒……但願意負責……”
“嗬！負責？”淩殊羽冷笑一聲，鳳眸深處波瀾不驚的暴虐，隱隱風暴暗起。
“誰教你的？”
如此低劣的手法，就連黎以歌都看不下去了。
“無……無人教小的。”米侍衛抬頭看向黎以歌，似乎被黎以歌的容顏驚豔了，眼珠子緊緊盯著黎以歌。
“無瑕，依本郡主看，此人身後必然有人。”黎以歌緩步走到淩殊羽身旁，她雖不欲多管閑事，但是如今淩殊羽已經鐵了心要查個底朝天，那麽她助其一臂之力也無不可。
淩殊羽的目光依舊在米侍衛的身上，暗沉中隱隱透出殺氣:“那你說不說？”
“小的……小的身後沒有人……”米侍衛咬了咬牙，想起淩流的身份，硬是堅持道，“小的願意對那位小姐負責，也願意受罰。”
噌——
淩殊羽直接抽出了木錯腰間的長劍，抵在米侍衛的脖子上。
“啊——”
不少貴女都被淩殊羽這一下嚇到了，紛紛退了兩步。
鳳眸中騰騰的殺氣不是開玩笑的，黎以歌心頭瞬間一驚。
“無瑕……”寧涵青的臉色有些難看。雖然按理說這個米侍衛確實該交給淩王府處理，還是淩殊羽若直接在平陽侯府殺了人，那平陽侯府的臉就丟大了。
為了母家的臉麵，寧涵青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既然米侍衛願意娶淩二小姐，郡主不妨成全他們。淩二小姐被這個侍衛碰了身子，也不好再找婆家。不若留讓這個侍衛娶了淩二小姐，本世子妃再讓父王幫他爭個一官半職，也便配上淩二小姐。淩二小姐畢竟是個庶女，嫁不得高門大戶為正妻……”
寧涵青自認為自己一番話已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沒想到淩殊羽見看都不看她一眼。
“本郡主再問最後一次，你身後之人是誰？”
雲宛和楊韻，還有一個曾柳新早就被淩殊羽身上淩厲的煞氣震得躲在人群之中。
黎以歌無奈地輕輕拍了拍寧涵青的肩頭:“本郡主看世子妃也是個聰明人，本郡主不妨提醒世子妃一下。”
“上次京都難民暴亂，本郡主當日並未前去，淩二小姐受了傷，本郡主……是親自登門道歉的。”
寧涵青微驚，雖然也曾聽說過此事，但一直以為隻是謠傳。畢竟黎王府的權勢不是淩王府能比的，況且……黎以歌可是皇上親封的霜絳郡主，而淩流隻是先淩王的一個庶女。她當時還隻當是個笑話，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今日黎以歌竟然親口跟她說是真的。
寧涵青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雲煙，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她算是看明白了。淩殊羽就是個不認人，不認情勢的煞星。
“小的……小的身後……”麵對淩殊羽強大威壓，米侍衛強壓著心頭的畏懼，咬著牙說道，“找到身後沒有……”
長劍過喉，血濺四方。
米侍衛到死都不敢相信淩殊羽竟然真的動手殺了自己。
幹脆利落得……
讓人難以置信。
獻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淩殊羽腳下的一片地。上一秒還在不死心地狡辯著的人，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