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薑姨娘連忙懇切地點點頭。她看得出來,淩殊羽和淩驚鴻對她和淩流的態度完全是放任自流的,隻要她和淩流不做什麽出格的事,他們就不會對她們動手。


    “迴去吧。”淩殊羽擺了擺手不願與薑姨娘在這種事上多言。


    “是。”薑姨娘清楚自己在淩王府的地位,從不會因為掌握淩王府的中饋而因此盲目自大。這點深得淩驚鴻和淩殊羽的心意。


    “郡主,這薑姨娘未免太小心了點吧?”薑姨娘一走,木暖便忍不住碎碎念起來,“弄得好像王爺和郡主會欺負她們母女一樣。”


    “木暖。”淩殊羽臉色一肅,看向木暖,“日後本郡主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記住了嗎?”


    木暖一愣,委委屈屈地點點頭。


    淩殊羽輕輕歎了口氣,也明白木暖就是這樣的性子,並非有意看不上薑姨娘,緩聲解釋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薑姨娘不過是小心為上罷了,如今她們母女能依靠的隻有本郡主和哥哥,自然是兢兢戰戰,過得謹慎些。小心使得萬年船,總沒什麽不好的。”


    “是。”木暖點點頭,沒有再多說話。


    “郡主。”就在淩殊羽準備繼續教導赤顏時,木晴迴來了,“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淩殊羽默了默,輕輕拍了拍赤顏的腦袋:“好好練,本郡主迴來檢查。”


    赤顏睜著一雙赤色的眼眸看著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


    “木漸,看著他。”淩殊羽站起身,看一眼似乎想跟上的木晴,指了指一旁安靜的木錯,“木錯跟著。”


    木晴微微一愣,有些震驚地看著淩殊羽。


    木錯是四個丫鬟中最不善交際的,也不算是不同人情世故,隻是性子又冷又直,不討喜。淩殊羽又不喜與人虛與委蛇,是以極少帶著木錯。


    方才淩殊羽已經吩咐了木漸留下照顧赤顏,木晴便以為淩殊羽會帶上自己,畢竟木暖性子過於活絡,木錯性子過於清冷,唯有她最沉穩。


    “郡主……”木晴麵帶疑惑地下意識喚住了淩殊羽,“奴婢……”


    “何事?”淩殊羽淡淡地迴頭看向木晴。


    木晴愣了愣,連忙低下頭,低聲說道:“外頭雪大,郡主可要帶披風?”


    淩殊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木晴:“不必了,這點雪不算什麽。”


    “是。”木晴低低應了一聲,看著淩殊羽的身影漸行漸遠。


    淩殊羽領著木錯到書房的時候,吳平忝也在。


    淩殊羽直接忽視了吳平忝,直直地看向淩驚鴻:“哥哥尋我有事?”


    “坐。”淩驚鴻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梨花木椅。


    淩驚鴻清咳了一聲,說道:“本王同吳先生一番商討後,還是決定將淩王府暗處的勢力全部交給你。”


    淩殊羽微微一愣,有些錯愕地看了一眼對麵的吳平忝:“為何?”


    “既然是父王留給你的,本王怎麽會同你搶。”淩驚鴻歎了口氣,“前幾日吳先生也是為了淩王府一時心急才說出那些話,你莫要放在心上。”


    淩殊羽微微蹙了蹙眉,抬眸看向吳平忝:“吳先生,此事你有何要說的?”


    吳平忝麵上不悲不驚,淡淡地看向淩殊羽:“此事在下已無話可說,原先是在下想錯了,望郡主大人大量,莫要同在下計較。”


    言罷,吳平忝還起身給淩殊羽拜了一拜。


    淩殊羽眉頭皺得更深了,下意識地懷疑吳平忝如此反轉的動機,一時也沒有叫吳平忝起身。


    淩驚鴻見淩殊羽沒有反應,衝吳平忝擺了擺手,示意吳平忝坐下,然後看向淩殊羽:“這幾日本王已經讓吳先生整理出了許多方便整理出來的東西。”


    言罷,便衝身後的月人招了招手。月人抱著一個木盒子走到淩殊羽麵前。


    淩殊羽抬頭看向眼前的月人,有看了看他手中的木盒,眸色微沉。


    月人是淩驚鴻身邊的一等侍衛,尋常淩驚鴻有什麽事都會吩咐月人去做,而月人亦是對淩驚鴻忠心耿耿。


    淩殊羽沒說話,就在氣氛開始冷凝的時候,淩殊羽忽地抬了抬手:“木錯,接下。”


    “是。”木錯應了一聲,一臉冷漠地從月人手中接過木盒。


    淩驚鴻和吳平忝下意識地鬆了口氣:“餘下的,本王會讓吳先生盡快安排,你找人同吳先生交接一下吧。”


    “不必了。”淩殊羽稍稍垂眸,看著手中的錦鯉團繞的茶盞,“我想同哥哥要了吳先生。”


    “畢竟吳先生接管這些勢力多年,也算知根知底,況且我這裏暫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這……”淩驚鴻看向一旁的吳平忝,詢問道,“不知吳先生怎麽想的?”


    “在下……”


    “吳先生。”不待吳平忝拒絕,淩殊羽便開口打斷了吳平忝的迴話,眸色清冷,嘴角卻含著淺淡的笑意,“本郡主想同吳先生商量一件事。”


    吳平忝一愣,失笑道:“郡主,在下已經退居許久,一心圖個清閑,怕是擔不得郡主如此重任了。”


    淩殊羽揚了揚手,搖搖頭:“本郡主是想勞煩吳先生把當年國庫失竊的所有消息給本郡主。”


    吳平忝眸色瞬間一凝,隨即露出一抹疑惑的笑容:“郡主說的是三年前的國庫失竊一事?”


    “不然呢?國庫失竊這等大事大齊發生過幾次?”淩殊羽挑眉淺笑。


    “當年國庫失竊不是已經查明了嗎?羽兒你要這資料做什麽?”淩驚鴻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淩殊羽。


    “自然有我的用處。”淩殊羽好整以暇地等著吳平忝的迴複。


    吳平忝深吸了一口氣,也知道淩驚鴻問不出的問題,自己更是問不出。


    “怎麽?吳先生為何不說話?”淩殊羽唇角微揚,眸色卻愈加冰冷。


    猶豫了許久,吳平忝抬頭看向一臉淡然自信的淩殊羽,咬了咬牙:“國庫失竊一案屬下細細查過了,似乎並無不妥。”


    “本郡主覺得國庫失竊得過於巧合了些,所以想再查一查,許會有些意外的收獲。”淩殊羽不管吳平忝的推脫,堅持要當麵國庫失竊的資料。


    “那些陳年舊事已經被在下收起來許久了,待在下收拾收拾再交給郡主。”


    吳平忝知道,有破曉四十九天騎在手,淩殊羽根本不需要問他要當年的資料,畢竟當初他就是用破曉四十九分天騎查到那些東西的。而淩殊羽的意思很明顯,她對當年的事有所懷疑。


    “那就有勞吳先生多在哥哥身邊呆著了。”淩殊羽似笑非笑地看著吳平忝,一雙鳳眸不怒而威,平白讓吳平忝心頭一顫。


    直到淩殊羽離去,吳平忝才忽地反應過來,從一開始,她的目的就是他,根本不是當年的國庫失竊案。


    她是要留他在淩驚鴻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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