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拿出條帕子,將贏來的籌碼包在了帕子裏,隨後扭臉對鈴蘭道:“剛剛那個倒黴蛋走了,這會子找不到別的倒黴蛋了,咱們走吧。”


    鈴蘭驚疑不定地開口道:“公子,你真的會看相啊?”


    “當然!”花箋自得地開口道。“咱們等一會兒,看看誰會走大運,咱們再跟著押!”


    鈴蘭有心瞧瞧,她是不是真的會看相,於是耐心地在一旁陪著她。


    花箋站在賭桌旁邊,半晌都沒下注。


    突然,她抬眸看向荷官,眉梢微微一揚,等別人差不多都押完大小之後,麵無表情地將手中所有的籌碼放到了三個六的豹子上。


    荷官忍不住抬眼瞥了花箋一眼,但是卻什麽都沒說,隻是掀開了骰盅,隻見骰盅之中三顆骰子的點數赫然是三個六。


    周圍的賭徒頓時衝花箋投來各式各樣的眼神,豹子的賠率可是三十六倍。


    兩千七百二十三兩銀子的三十六倍,那就是九萬八千零二十八兩銀子,刨掉兩成的抽水,花箋可以拿到七萬八千四百二十二兩銀子。


    鈴蘭用訝異的眼神看著花箋,“你怎麽知道這把是豹子?”


    “這荷官紅光滿麵,擺明了這把通吃!”花箋淡淡地開口道。“可惜,她遇到了我。”


    荷官麵無表情地將足數的籌碼推到花箋的麵前。


    這些籌碼是七個一萬的,八個一千的,四個一百的,兩個十兩的,還有兩個一兩的,一共也沒多少籌碼。


    花箋拿起一個一百兩的籌碼,丟到荷官麵前,淡淡地開口道:“請你吃紅!”


    荷官臉色鐵青地開口道:“謝謝公子!”


    花箋又拿起一個一千兩的籌碼,遞給鈴蘭,她衝鈴蘭眨了眨眼,“我說過,贏了錢,會請你吃紅。”


    鈴蘭有些心虛地接過籌碼,若是十兩二十兩的籌碼,她還能從賬房裏兌出錢來買胭脂,但是一千兩的話,她八成是拿不到錢的。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這男子有一雙非常銳利的眼睛,他衝花箋抱了抱歉,“這位公子好手氣。”


    花箋笑嘻嘻地開口道:“老天爺賞飯吃,運氣好罷了,喏,請你吃紅。”


    她說著,拿了一個一百兩的籌碼,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沒有伸手接籌碼,而是笑著開口道:“公子,樓上有包間,不知道公子要不要上去玩玩?”


    “不玩了,俗話說,盛極必衰,我今天的運氣已經用光了,不能再玩了,再玩,你們老板該出來砍人了。”花箋見他不肯接自己遞過去的籌碼,便將籌碼收了迴來,又將所有的籌碼全都放到自己的帕子裏,用帕子包好了,勾著嘴角衝那中年男子笑了笑,隨後轉身往賬房那邊走去。


    鈴蘭用恐懼的眼神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淡淡地開口道:“你的客人?”


    “是……”鈴蘭緊張地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嗬嗬一笑,臉上現出一抹冷意,“把人留住了。”


    花箋來到賬房,把手中的籌碼遞進窗口,“給我銀票!”


    賬房裏的夥計看到這麽多大額的籌碼,不由得一愣,隨後扭臉把賬房管事的叫了過來。


    賬房管事的看到花箋拿來的這麽一大筆籌碼,臉色有些發青,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花箋,隨後語氣硬邦邦地開口道:“對不住,我們這裏沒有這麽多銀票。”


    花箋嗬嗬一笑,“沒有銀票給我銀錠子也成,金子也可以,你們‘紅綃樓’日進鬥金,生意興隆,不會連幾萬兩銀子都沒有吧?”


    賬房管事的麵沉似水,緩緩地開口道:“銀子倒是有,不過看公子隻有一個人,應該拿不走吧。”


    花箋莞爾道:“我住鈴蘭的房間,你打發人給我送到鈴蘭的房間裏即可。”


    賬房管事的冷哼了一聲,“七萬多兩銀子,你就不怕壓塌了我們‘紅綃樓’的樓板?”


    花箋淡淡地笑道:“你們這‘紅綃樓’的樓板要是能隨隨便便就被七萬多兩銀子壓塌,還是趁早關門吧。”


    賬房管事的發出一聲冷笑,對夥計道:“給她數銀子!”


    幾個夥計便忙碌起來,不一會兒,便抬出三十八口大箱子,放到了花箋的麵前。


    賬房管事的從賬房裏走了出來,淡淡地開口道:“我們‘紅綃樓’沒有那麽多夥計,沒法子給你把銀子送過去,自己拿吧。”


    花箋打量著眼前的三十八口大箱子,走到一口箱子跟前,打開箱子蓋,就見箱子裏密密麻麻地碼放著銀錠子。


    她勾著嘴角,露出個嘲諷的笑容,冷聲道:“你真當我拿不走這些銀子?”


    賬房管事的冷聲道:“你若是能拿走,盡管拿!”


    花箋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拂塵,長長的拂塵一甩,便將這三十八口箱子收進了空間裏。


    隨後,她冷聲道:“本仙人久居仙山,難得入世玩耍,結果來到京城的第一天,便遇到了你們這幫肉眼凡胎,不識神仙之人,走啦,不陪你們玩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離開了賭坊。


    因為賬房和裏邊的賭坊有隔斷,所以那些賭徒都沒有看到這神奇的一幕,除了鈴蘭和賬房的人,便隻有“紅綃樓”的賭坊管事的。


    “紅綃樓”的賭坊管事的一直都在一旁冷眼看著花箋的行為,看到花箋憑空取出一把拂塵,而且隻是甩了甩拂塵,三十八口裝滿了銀錠子的箱子便消失不見了,情知花箋是個有本事的,於是趕忙跑了過來。


    “仙人慢走!”賭坊管事的大聲叫道。“我們知錯了!”


    花箋嘴角勾著冷笑,腳步不停,步速卻很緩慢。


    賭坊管事的飛奔著繞到花箋麵前,跪到了花箋的麵前。


    “還請仙人恕罪,原諒我等肉眼凡胎之人。”賭坊管事的驚慌失措地開口道。“還請仙人給我等一下機會,孝敬仙人。”


    在他的心目中,要是能得神仙賞識,說不定能得點好處啥的。


    花箋停下腳步,垂下眼瞼,以睥睨之姿看著他,“你們讓我如此失望,還有臉跪在我的麵前,真是愚蠢!”


    賭坊管事的趕忙開口道:“仙人,此處說話不方便,請到樓上的包間說話。”


    花箋這才露出個滿意的神情,“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本仙人就給你一個機會。”


    她轉過身,迴了賭坊,賭坊管事的和迴過神的賬房管事的屁顛屁顛地跟在花箋身邊,給花箋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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