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賢聽到消息,便和他娘鍾氏一起趕到大門口來迎接眾人。


    鍾氏見到秦王,臉上陪著笑,但是看向花箋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不屑的神情。


    但是當她看到花春的嫁妝單子的時候,臉色明顯的好看了許多,甚至可以說,非常的訝異。


    她似乎不大敢相信,一個鄉下丫頭,竟然會有這麽多嫁妝。


    別說是一個鄉下丫頭了,便是京城裏的大戶人家,嫁女兒能給個三、五千兩的嫁妝便已經不容易了。


    她當初出嫁,也不過隻拿了娘家兩、三千兩的東西,當初她娘家隻陪送了一百畝良田,連個莊子都沒有。


    若非是她擅長打理庶務,做生意的眼光比較獨到,侍郎府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想到這裏,她看向花箋和花泰仁的眼神便和顏悅色了許多,“真是有勞親家大伯和親家姑娘了,都是王爺幫忙找了這麽一樁好親事,實在是感激不盡。”


    秦王淡淡地開口道:“二老夫人客氣了,寶賢同本王自小一起讀書,情同手足,能幫他尋一門好親事也是本王一直惦記的。花家的春姑娘雖然門第不高,但容貌端莊秀麗,性情溫和,過門之後,必定會體貼丈夫,孝敬公婆,二老夫人不必擔心。”


    鍾氏的長孫都快娶妻了,鍾氏早就做了祖母,而且公婆已經都過世了,所以秦王會稱唿她二老夫人。


    “是是是,王爺給尋的親事,自然是好的。”鍾氏當著秦王的麵,也不敢說旁的,隻是連連點頭讚同。


    眾人將花春的嫁妝安置在西廂房裏,門上貼上紅色的封條。


    鍾氏和馬寶賢留眾人吃了一頓飯,才將眾人送走。


    花箋打發了靳子瑜帶著送親的隊伍先走,她和秦王一起來到了木材行。


    進了木材行,就見蘇韻寒領著人正在忙碌,來買木材的人很多。


    看到花箋來了,蘇韻寒趕忙迎了過來,“王爺,山主,你們怎麽有空過來?”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今天是我堂妹過嫁妝,我過來瞧瞧,鋪子裏生意如何?”


    蘇韻寒笑道:“生意還不錯,哪天都能賣個百十來根的木材,這算是咱們獨一家的生意了。”


    花箋聞言,露出些許震驚的神情,“每天都能賣這麽多木材嗎?”


    她沒查過木材行的賬冊,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木材行這邊的銷量。


    蘇韻寒點點頭,“各個鎮子的木匠行都會來咱們這裏進木料,還有蓋房子的,打家具的,做壽材的。一天少說也能賣掉一百根木材。”


    花箋低頭算了算,要是按一天一百根木材算,一個月就要三千根,一年下來,大概得賣掉三萬六千根木材。


    按照一畝山地有一百五十棵樹的標準來計算的話,一年下來,就得砍光二百四十畝地的樹。


    這樣一算的話,山上那片林場應該隻是最近十年才存在的。


    秦王在一旁低聲問道;“花箋,你在想什麽?”


    花箋低聲道:“我在想山上的林場,我覺得,山上應該還有別的地方,也全都被砍得隻剩下樹樁子了。不然的話,那片林場出的木材,根本就不夠賣的。”


    秦王愣了愣,隨即明白了花箋的意思,他扭臉看向謝青陽,“迴去以後,打發人去山裏查探一下,看看什麽地方還有林場。”


    “這事迴家再說吧。”花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在心裏暗罵杜家的人太畜生,一點都不懂環保。


    這古代沒有別的能源,能用來燒火做飯的隻有植物,如果這一片山禿了,這附近的百姓都要受影響的。


    秦王扭臉看向蘇韻寒,“知縣大人和花山主的堂妹成親,正日子在二十八,婚宴定在‘朱雀樓’,你到時候過去喝杯喜酒吧。”


    花箋和花春的姐妹之情是一迴事,花箋和馬家的關係是一迴事,花箋手底下的人和馬寶賢的關係是另一迴事。


    蘇韻寒在城裏做生意,怎麽也要給馬寶賢捧個場,才算正常。


    蘇韻寒點點頭,開口道:“我已經收到消息了,賀禮已經準備好了。”


    秦王這才對花箋道:“花箋,我們走吧。”


    “好!”花箋也沒啥事,便跟著秦王一起離開了木材行。


    等出了門,花箋停下腳步,開口道:“王爺,你和他們先迴山吧,我想去看個朋友。”


    她不大放心周小妹,想去周家看看。


    秦王便安排了花幸武和靳子瑜帶著幫忙過嫁妝的人先走,把人打發走了,他看著花箋,莞爾道:“你要去哪裏?我陪你一起去吧。”


    花箋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咱們一起過去。”


    二人便上了馬車,一起迴了老宅。


    打馬車上下來,花箋打量了一下自己家的老宅子,就見到招牌雖然沒換,不過卻在東、西兩邊各加蓋了一個跨院。


    這會子顯然也沒什麽客人了,隻有幾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出來進去的忙碌。


    一個左眼上有一條很深刀疤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們兩個,趕忙迎了過來,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王爺,您怎麽來了?”


    秦王淡淡地開口道:“起來吧。”


    那中年男子趕忙站了起來,開口道:“王爺,店裏坐吧。”


    秦王扭臉看向花箋,“花箋,裏邊看看吧,這裏之前畢竟是你的家。”


    “好。”花箋答應了一聲,跟著秦王走了進去。


    就見鋪子裏同以前也沒什麽不一樣,就是從前的水房裏邊重新修整了一下,弄成了廚房。


    秦王淡淡地開口道:“我讓他們把西耳房改成了廚房,用來做早點賣,又讓人在院子裏搭了個篷子用來做水房。早點主要就是包子、油條、豆腐腦和豆漿,也有大餅雞蛋和肉夾饃之類的東西。因為定價便宜,附近的百姓還是有願意出來吃飯的。”


    “此外,中午仍舊是賣鹵煮。傍晚的時候,再賣一頓晚飯。晚飯有鹵煮,還有包子、炒飯和麵條。”


    秦王把自己的經營理念同花箋說了一遍,“在碼頭做苦力的,大部分就住在這附近,他們幹完活,恨不得馬上就能吃點東西,再喝二兩老酒,吃飽喝足,迴家就躺下了。”


    花箋笑著開口道:“你這把店一開就是一整天,是想把店裏的夥計都累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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