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十年八年的,你們暫時是迴不去‘月霄國’了。既然迴不去了,就安安心心地在我這裏住下來,把兩個孩子撫養長大。有什麽仇什麽怨,等孩子長大了,再迴去報去。”


    蘇韻寒沒吭聲,隻是麵色沉凝地衝花箋抱了抱拳,以示感謝。


    花箋道:“既然你們要住下來,那迴頭寫一份名單給我吧,我請王爺出麵,給你們辦一份戶籍。”


    “有勞王爺!”蘇韻寒趕忙衝秦王施了個禮。


    “蘇公子不必客氣。”秦王無所謂地開口道。


    辦理一份戶籍,對於他來說,是舉手之勞。


    林氏和葉婷秀帶著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徑自離開。


    花箋對蘇韻寒道:“後院的小廚房裏有水,你們若想梳洗,自去打水便可,蘇公子,你先休息吧。”


    她留下蘇韻寒休息,自己則和秦王一起來到隔壁的院子裏,二人在屋子裏坐下,花箋低聲問道:“可有套出什麽話?”


    秦王緩緩地搖了搖頭,“時機未到,他對你我都有戒心,所以我什麽都沒問。”


    花箋徐徐地點了點頭,“‘月霄國’的皇城禁衛跨海追殺長公主府的侍衛,想必這裏邊的牽扯不小。可惜,‘月霄國’太遠了,不好查探消息。”


    秦王輕輕地擰著眉頭,開口道:“若是‘月霄國’找來,你打算如何應對?”


    花箋冷笑道:“找來便找來,隔著一條大海,我難不成還怕他‘月霄國’的兵馬?”


    “好了,你休息吧,我還有些事,先迴去了。”


    秦王也沒有挽留她,將她送了出去,便自顧自地休息了。


    花箋迴到西廂房,就見姬雪柔已經洗好澡了,她換了趙氏的衣裳,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垂在腦後,正在和趙氏、薑氏一起吃飯。


    看到花箋打外邊進來,姬雪柔趕忙起身,給花箋施了個禮,“姬雪柔拜謝姑娘大恩。”


    “蘇夫人請起!”花箋將她攙扶起來,仔細地打量了她幾眼。


    隻見這姬雪柔身姿曼妙,腰背挺拔,站姿如鬆,氣質簡直好到爆,妥妥的是個美人胚子。


    蘇南風也換上了三妞的衣裳,小孩子的衣裳,也不分什麽男女,這會子看著像個粉雕玉琢的銀娃娃。


    “蘇夫人坐吧。”花箋笑著開口道。“你們以後就安心地住在這裏,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找我娘,或者找我身邊的總管林氏,和賬房的大管事葉婷秀。”


    姬雪柔道:“姑娘好心收留我們,我們也不能在這裏白吃白住,不知道姑娘需要我們做些什麽?”


    花箋莞爾道:“我留下你們,自然也不會讓你們白吃白住,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你們先休息幾天,等體力恢複了再說。”


    姬雪柔這才鬆了一口氣,在花箋的招唿下坐了下來。


    花箋也在桌邊坐了下來,對薑氏道:“三嬸,我把小武安置在了別處,家裏有一位靳子瑜靳公子,也是位讀書人,就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作伴讀書吧。”


    “好!”薑氏趕忙點了點頭。“都聽你的。”


    花箋等她們吃完飯,將姬雪柔和她的兩個孩子送迴到了客院,又去了廚房,她在廚房找了一個背簍,又找了把柴刀,自己背著背簍去了後山。


    她在後山采了幾味藥,在山上的小溪旁邊清洗幹淨,這才迴到家裏,在廚房找了個舂米的石臼,將這些藥草舂成藥泥,隨後將藥泥刮到碗裏,拿到上房。


    這會子大概是下午四點來鍾,花泰仁睡過午覺,正在和趙氏說話。


    見到花箋過來了,夫妻兩個便住了聲。


    “大妞,這位蘇公子和蘇夫人到底是什麽人啊?”趙氏率先開口問道。


    花箋便如實地開口道:“他們是打‘月霄國’來的,在花家鹽場那邊被人追殺,我就順手救了他們。”


    “‘月霄國’?”趙氏訝異地扭臉和花泰仁對視了一眼。“‘月霄國’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


    “是在大海的另一邊。”花箋淡淡地同母親解釋了一下,開口道。“我瞧著他們武藝高強,就想留他們在家裏做護衛,也免得家裏再出什麽事的時候,沒個幫手。”


    她將手裏的藥泥放到了桌子上,隨後開口道:“娘,你幫我爹把腿上的布解開,我給我爹換點藥。”


    趙氏茫然道:“可是郎中不是說,這藥得七天才能換嗎?”


    花箋笑道:“用郎中的藥,我爹的腿得大半年才能養好呢,我有好藥,用不了一個月,我爹的腿就好了。”


    “真的?”趙氏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一個月就能讓你爹的腿好起來?”


    “可能還用不了一個月呢?”花箋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到小廚房裏拿了銅盆。


    小廚房裏也沒有別人,她便從空間裏拿出兩瓶礦泉水,倒進盆裏。


    她也沒啥特效藥能讓她爹的腿傷快點好,隻能用空間裏的泉水來達到這樣的目的。


    她將銅盆端迴上房。


    趙氏已經幫花泰仁將腿上的布解開了,露出了紅腫的傷處。


    花箋拿了條毛巾,打濕了毛巾,幫父親敷在傷口上。


    花泰仁吸著氣,露出了一個舒爽的神情,他用訝異的眼神看著女兒,但是卻沒吭聲。


    花箋用濕毛巾幫他敷了一會兒骨折的傷處,隨後便將藥泥敷到了父親的腿上,用細白布裹好,又打上了夾板。


    就在此時,童氏已經讓自己的四兒子花泰信帶著自己來到了陳家鹽場,找到了同花春定親的陳家。


    陳家對待她非常的客氣,畢竟是未來的親家。


    童氏坐下後,便糾結著,將退親的意願說了一遍。


    陳家頓時就不幹了,陳家當家的是陳老爺子陳雙喜,也就是童氏姐姐的大伯子,老爺子把臉一沉,便開口道:“大妹子,當初是你們家答應下來的這門親事,現在又想反悔,可沒有這樣的。”


    童氏便拿出條大帕子,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老哥哥,你不知道,我也不想反悔啊,可是如今,我那不孝的孫女已經把老三一家子都帶走了,她把人給藏了起來,我實在是沒法子啊,我手裏沒有人,拿什麽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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