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陡地笑了起來,“璿璣山主,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哀家給你下毒,可有什麽證據?別忘了,那茶已經被你打翻了!”


    花箋幹脆站了起來,冷冷地開口道:“太後,你也別忘了,我不是這宮裏菟絲花一樣的女子,我不會心甘情願地喝下你給我的茶,自然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被你所殺。”


    “有些事,大概由不得你,別忘了,這裏是哀家的寢宮,哀家說你是刺客,你就不可能是良民。”太後冷笑著,沉聲道。“動手吧!”


    她話音剛落,剛剛陪花箋進臥房裏的女官突然亮出一把匕首,便朝著花箋的脖子掃了過去。


    花箋躲開她的匕首,但是這女官武功極好,招招狠辣,每一招都是殺招,花箋竟然躲得有些辛苦,沒一會兒便退入了太後的臥房。


    太後麵容冷淡地開口道:“來人,給哀家換杯熱茶!”


    一個奉茶的小宮女走進來,低眉順眼地將她手邊的茶杯收了,退了出去。


    就在此時,退進太後臥房的花箋突然停了下來,不再閃躲。


    那女官的匕首直接刺向花箋的心口,但是匕首在刺破花箋的衣裳之後,便再也刺不進去了。


    花箋如今可是化氣為液的修為,雖然之前因為救秦王,將靈力全都消耗掉了,如今還沒有完全的把靈力修煉迴來。


    但是修為擺在那裏了,那女官手中的匕首,根本就不能傷她分毫。


    女官神情驚駭,忍不住開口道:“妖孽!”


    花箋卻懶得同她對話,而是直接拿出一瓶麻醉劑,屏住唿吸,將麻醉劑噴在了她的臉上。


    那女官頓時就暈了過去。


    花箋動作迅速地帶著她進了空間,隨後將女官捆了起來。


    她動作麻利地把自己那套用來做麵具的設備弄好,給女官拍了個照,隨後做了個麵具出來,同時又做了一張自己的麵具。


    她趁著女官沒醒,將女官打扮成自己的樣子,又把自己打扮成她的樣子,同時將自己身上的衣裳同她交換了。


    花箋很清楚,今天她想平平安安地從宮裏走出去,怕是不那麽容易。


    就算她殺了女官,外邊還有禁軍。


    就算她能平安無事地從太後的宮裏衝出去,找皇上去告狀,太後也可以誣陷她,說她是刺客。


    隻要太後說她是刺客,那她便是有一萬隻嘴也說不清楚。


    若她不認識秦王,她大可以打開殺戒,她便是如今靈力不濟,空間裏的那些武器也能保護她平安無事地離開皇宮,離開京城。


    大不了迴家以後她固守璿璣山,不再出來,也能護佑一家人平安一生。


    但是她偏偏就認識了秦王,若她那麽做了便是陷秦王於不義,讓秦王難做。


    所以她隻能選擇忍氣吞聲,另想脫身的法子。


    隻是,這法子實在是瑣碎了些。


    花箋妝扮好自己和那女官之後,將女官身上的繩子解開,一掌擊在女官的氣海穴上。


    女官悶哼了一聲,嘴角淌出血來,她猛地睜開雙眼,眼神淒厲地瞪著花箋。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別怪我廢你武功,我也是不得已。”


    女官原本就中了麻醉劑,剛剛是被痛醒的,這會子藥勁兒又上來了,再加上武功被廢,這會子虛弱得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頓時就昏了過去。


    花箋這才帶著女官出了空間,隨後“啊”的一聲慘叫,她將女官丟在了地上,從地上撿起女官掉落的匕首,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太後麵前,她躬身施禮,“啟稟太後,此女已死!”


    “把屍體處置了吧。”太後漫不經心地開口道。“皇上若是遣人來問,就說她走了。”


    “是!”花箋應了一聲,吩咐一旁的小宮女。“去找一口空箱子來,大一些的。”


    小宮女趕忙出去叫人一起搬了一口空箱子進來。


    花箋讓小宮女幫忙,把昏迷不醒的女官裝進了箱子裏,封好,還上了一把銅鎖。


    隨後,她讓人把箱子搬了出去,又打發人趕了馬車到後宮的宮門口,親自趕著馬車,將箱子帶出皇宮。


    因為這女官是太後身邊的人,經常出宮為太後辦事,身上又有太後宮裏的信物,所以守門的禁軍也沒有祥查,就將花箋放了出去。


    花箋離開皇宮之後,扭過臉,冷冷地瞥了一眼高大的宮門。


    她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就聽說皇宮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如今可算是領教了。


    看到顧兮和童立守在馬車的旁邊,等在宮牆外邊,花箋牽著馬車從他們二人身邊走了過去,也沒有同他們兩個打招唿。


    宮門口都是禁軍,這個時候,她為了不留下痕跡,根本就不能同他們兩個打招唿。


    出內城的時候,花箋突然吹了個口哨,原本乖乖地奔跑的馬匹突然好像受驚一樣撒腿狂奔起來,直接從內城門衝了出去。


    禁軍們沒想到竟然有人會闖關,騎馬就追。


    花箋駕著車往京兆尹衙門飛奔,來到衙門附近,花箋又吹了個口哨,那匹馬非常聽話地失了前蹄,摔倒在地,馬車轟的倒在了地上。


    花箋也摔到了地上,等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禁軍們也到了。


    花箋被兩把寶劍逼住了脖子,不慌不忙地開口道:“我是太後宮裏的,奉太後旨意出宮辦差,剛剛是馬驚了,不是故意闖城門。”


    說著,她目光有些緊張地瞥了一眼馬車的車廂。


    一名禁軍校尉循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馬車的車廂,隨後開口問道:“車裏有什麽?”


    花箋忙道:“沒什麽。”


    那名禁軍校尉馬上一擺手,開口道:“來人,看看車裏有什麽。”


    便過來幾個禁軍,把車裏的那口大箱子搬了出來。


    那名禁軍校尉開口問道:“箱子裏是什麽?”


    花箋露出個緊張的神情,隨後開口道:“是衣服,舊衣服。”


    “舊衣服?”那名禁軍校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開口道。“鑰匙呢?打開看看!”


    花箋搖頭道:“我沒有鑰匙,鑰匙在太後那裏。”


    這時,楚雲寒也帶了捕快出門來看熱鬧,發現這邊倒著輛馬車,而且還有禁軍,於是過來開口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那名禁軍校尉衝他施了個禮,隨後開口道:“迴楚大人話,這個女的自稱是太後身邊的人,從內城闖關出來,車子上還有一口可疑的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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