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伯邑考拉幾乎一天的講解,葉淩天隻覺得突然之間發現原來這推衍之術竟然如此博大精深,其中奧妙之處甚至遠勝戰力修為的修煉,他的內心深處也隱隱產生了對這推衍之術濃厚的興趣。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可能的重立推衍之術的萬年威名。”葉淩天深吸一口氣,鄭重答道。


    聽到葉淩天此話,伯邑考拉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他一手拉著葉淩天,一手拉著伯邑盈月,便邁開步伐朝外走去,今天老頭子我開心,我要醉一場!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透了,而因為開心,葉淩天也第一次嚐試了喝酒,在酒桌之上,葉淩天和伯邑考拉就如同一對平凡的祖孫一樣,聽著伯邑考拉的叮囑,感受著如同家一般的溫暖,葉淩天的心裏,也漸漸對這裏有了一種類似於家的歸屬感。


    因為第一次喝酒,所以吃完飯後,葉淩天已經有些醉意了,也就沒法再迴學院,於是就被伯邑考拉安排著在推衍公會住下了,迷迷糊糊之中,葉淩天隻覺得腦袋昏沉,然後在別人的照顧之下陷入了夢鄉。


    在夢裏,他看到了自家熟悉的平屋,看到了離家不遠處那棵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樹,看到了在樹下打坐修煉的自己,看到了在一旁撅著屁股捉螞蚱的景中,還有院子裏,爹娘唿喚的聲音,熟悉的嫋嫋炊煙。


    這一夜,是葉淩天這一個月來睡得最舒心的一夜,他沒有夢見曾經奇怪的領域和一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隻是看到自己的親人和夥伴。


    不知不覺中,睡夢中的葉淩天臉上帶起了笑意,微張著嘴,模糊的喊道:“爹娘,天兒出息了……”


    葉淩天是被一聲悅耳的少女笑聲弄醒的,他睜開眼,日頭高掛,屋內一片刺眼之色,他用手稍微在額頭擋了一下,才看清楚站在麵前的是伯邑盈月。


    “做什麽美夢了啊?嘴都笑歪了,難道夢見娶媳婦了?”經過多次相處,伯邑盈月早已沒有把葉淩天當做外人,於是便暴露本性,不再矜持。此刻見到葉淩天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


    “別瞎說,我夢見爹娘了,在家裏的感覺可真舒服。”葉淩天說完,便伸了個懶腰。同時站起身子,不過此刻他的心中萌發了要抽時間迴家看看的想法,畢竟從小到大,他還從沒有如此這般離家一個月之久。


    和伯邑盈月一起吃過早飯,葉淩天便看到公會大廳裏有幾個陌生的人,這幾人都恭敬的在大廳等候著,一副有求於人的樣子。


    不一會,伯邑考拉便板著臉走了出來,一臉的威嚴之感。那幾人見伯邑考拉出來,連忙抱拳躬身行禮,同時嘴裏說道:“會長,我有一件祖傳寶器,可是卻在不久前無意損壞靈性,如今想拜托會長修複,不知可不可以?”


    “東西拿來我看!”伯邑考拉也不多話,在幾人麵前坐下,開口說道。


    聽到伯邑考拉如此說,那人臉上趕忙一笑,恭敬的從一件法寶中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寶塔模樣的寶器,遞給伯邑考拉。


    伯邑考拉拿過來稍微看了一下,便抬頭問道:“七寶琉璃塔?你是琉璃宗的人?”


    “我正是琉璃宗偏宗宗主的侄子寧天,日前因為與人爭鬥,不小心損壞了這寶器。”


    “雖然隻是七寶琉璃塔的仿品,不過倒也具備了六七分能力,如今這塔內結構碎裂,隻剩下空殼而已。”伯邑考拉掃了一眼,便平靜說道。


    看到伯邑考拉隻是隨便一掃,便看出了寶器的症結所在,那叫做寧天的人更是恭敬,心中也對伯邑考拉的實力佩服至極。他剛想開口請伯邑考拉幫忙,說報酬不是問題的時候。隻見伯邑考拉對著不遠處的葉淩天一招手說道:“駱小子,你過來。”


    葉淩天依言走近,站在一旁,那幾人望著葉淩天,心中不解。可是伯邑考拉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全都吸了一口冷氣。


    “你來幫他們繪製一張符文,將寶塔修複吧。”伯邑考拉輕描淡寫的對葉淩天說道。


    “啊?會長,這、這不好吧!這少年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如果弄壞了,可如何是好?”寧天一聽,頓時心中著急,開口想要阻攔。


    “他是我的孫子,如果弄壞你們的寶器,我自然會出手幫你們完全修複,並且不收報酬,難道你們不相信老頭子我的能力嗎?”伯邑考拉圓眼一瞪,不怒自威。


    那幾人見伯邑考拉這般迴答,也有些無奈,不過有了伯邑考拉的承諾,他們也就稍微放心了不少。不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伯邑考拉這是將自己的寶器拿給那個少年練手了,盡管如此,他們卻也沒有辦法。


    幾人原本不是這蒼穹之人,是蒼穹臨近青州琉璃宗門人,可是他們青州無人能完好無損的幫他們修複,無奈之下,便隻能聽人推薦,找到這伯邑考拉。


    葉淩天本來還心有猶豫,害怕自己沒法完成任務,可是看著這幾人一臉的苦澀和不相信自己的樣子,心中一股傲氣便油然而生。他也不說話,結果寶塔,便展開精神力在其內部查看起來。


    雖然精神力不是很強大,可是由於他也有不少繪製符文的經曆,並且在暴風之地內在音波的襲擊下動用精神力抵抗的緣故,在加上蜘蛛曾經對他徹底的改造,如今精神力比之常人,已強上太多。


    他略微查看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便對這塔內結構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之後他便閉目凝神,在腦海中細細勾勒自己接下來需要繪畫符文的樣子,同時右手也在虛空舞動著,仿佛在推衍著什麽。


    那幾人看了葉淩天這樣子,心中暗暗稱奇,不知道這少年是在故布疑雲、虛張聲勢,還是這蒼穹的推衍公會真的有如此實力,連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都精通推衍之術。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轉眼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就在幾人有些焦急的時候,葉淩天長吐一口氣,睜開眼來。


    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將寶塔放在一邊,從乾坤珠內拿出龍骨筆和龍鱗紙,便運轉修為,按照剛才腦海中推衍數遍的符文繪畫起來。


    本來幾人對於葉淩天是不抱什麽希望的,他們隻希望葉淩天不要對自己的寶器造成二次損害造成連伯邑考拉都無法修複的結果就好,雖然伯邑考拉給他們承諾了,不過如果真的壞了,他們找鬼哭去。畢竟推衍公會是一個龐大的組織,獨立於各宗門門派之外,甚至不受皇族約束。


    然而很多時候,事情會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此刻呈現在他們眼前的,不是葉淩天生澀的手法,相反,葉淩天熟練的程度讓他們覺得就算是青州推衍公會的一些長老也不過如此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之間,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在葉淩天那巴掌大小的龍鱗紙上,一道道扭曲晦澀的線條展現出來,青色的真元被烙印在紙上,隱隱發出幽光,而葉淩天的額頭,也沁出汗滴。他還從未如此長時間的繪製一張符文,如果不是為了爭一口氣,他一定隨便畫一張完成任務,不過此時,想到先前幾人不可置信自己的樣子,他便覺得有必要囂張一次,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不過這囂張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此刻的葉淩天隻覺得頭腦漸漸空白,慢慢有些眩暈,不過好在先前葉淩天已在腦海中模擬出這符文的繪製方法,所以現在雖然頭暈,但是也能堅持下去。


    旁邊幾人越看越驚,他們印象之中,好像隻有宗門內及其強大的寶器才能享受到如此長時間的符文繪製,而且看這符文的樣子,隱隱間仿佛有一股奇妙的力量蘊含在內,躍然欲出的樣子。


    又過了一小會,葉淩天的手法終於慢了下來,而那符文,也呈現完整之態,葉淩天在符文的頂端點上了點睛之筆之後,便收起筆,運轉真元,在龍鱗紙下角烙印上一柄小小的錘形標誌。然後左手一揮,一陣輕風憑空出現,卷著放在一邊的寶塔飛到葉淩天身邊。


    葉淩天展露這一手,同樣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畢竟如此精準的控製風的力量,估計很少有人能夠擁有,而葉淩天在擁有了那奇怪的風之地的精靈之後,便仿佛擁有了一些曾經沒有接觸過的力量,比如現在對風的控製仿佛有了一個本質的變化,而不用像以前那樣需要等待風自己的出現。不過自從那小精靈寄生在葉淩天身上,便仿佛沉睡了一般,很少出現。


    當看到葉淩天的這一手的時候,那幾人是麵露震驚之色,因為他們看得出來,麵前這少年,仿佛不禁符文之術強大,這修為實力,好像也不弱的樣子,不禁暗暗讚歎蒼穹果然人傑地靈。而伯邑考拉在看到葉淩天控製輕風的時候,不禁瞳孔猛的一縮,因為這一幕,讓他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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