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一個新生而已,我也不問緣由,幫你解決了便是,不過你也是給我們合歡宗丟臉。”那少年喝了一口杯中美酒,麵帶不屑。


    這一幕落在桑良眼中,他自然心中有火,不過也沒有顯露絲毫,畢竟他了解桑子的性格,狂傲自大,所以他剛才隻是簡單介紹一下葉淩天,並沒有說出核心弟子令的事情,如此一來,如果桑子出手解決了葉淩天,長老院怪罪下來,他也可以獨善其身。而他也深知,桑子也不會過問太過關於葉淩天的事情。


    來到學院一個月,這一個月可謂是葉淩天活到這麽大最輝煌的一個月了,在學院裏一鳴驚人之後,一路高歌猛進,氣勢不減反增,讓葉淩天這個名字在學院裏如同傳奇一般。每每念及此處,他便覺得心中暢快,更加堅定了對實力的渴望。


    這一天他本來決定去推衍公會練習一下符文之術,畢竟他自己的龍鱗紙不多,不願意浪費,而且在推衍公會有伯邑考拉指導,他也會少走不少彎路。雖然他在無意之中得到高深的繪製符文之術,可是這仿佛是無根之木,看起來輝煌,可是總有搖搖欲墜之感,而且經過這段時間和伯邑考拉的相處,他也不再對推衍公會有生疏之感。而經過暴風之地的經曆,他也認識到強大的精神力對於自己的修煉有很大的用途。


    對於推衍公會,經過數次的前來,葉淩天已經不再陌生,而上次接待他的少女花千多看到葉淩天前來,也隻是微微一笑,告訴他會長仍然在小屋內,便繼續忙自己的事情。畢竟推衍公會的符文作為商品,還是很好賣的。


    葉淩天徑直來到會長的小屋,這次他推門進去之後,沒有像上次一樣的杯盤狼藉,隻見伯邑考拉此時正滿臉嚴肅,眉頭緊皺,手執一杆銀色大筆,正在潑灑揮毫,而此時全神貫注的他,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葉淩天自然也沒有打擾,他放輕腳步,慢慢走到伯邑考拉身側,觀察起他繪製符文。


    在這觀察之中,葉淩天心中不禁暗暗感歎,伯邑考拉雖然修為並不是很強,可是這繪製符文的本事也算是宗師之流,隻見他手臂舞動,手腕翻飛,畫到精彩之處,更是五指翻動,一杆大筆仿佛流水一般在他指尖跳動,而桌上的乳白色紙張上,一筆筆灰褐色的痕跡隨之出現,這痕跡奔如遊龍,靜如湖水,時而氣勢萬千,奔放磅礴,時而冷如刀鋒,攝人心魂。


    一時之間,葉淩天隻覺得看的呆了,伯邑考拉的每一筆,仿佛帶動著他的靈魂隨之遊走,這份人筆合一的境界,雖然比葉淩天夢中的九天要差上不少,可是也足以讓葉淩天心神震撼了。


    直到伯邑考拉繪製完畢的時候,葉淩天仍然沉浸他桌上的符文中。伯邑考拉扭過頭看看,麵帶笑意,也不開口,就這麽靜靜的等待著葉淩天的醒來,顯然,剛才他雖然看似渾然不覺身邊有人,可是其實早已發現葉淩天的到來,或許他是想讓葉淩天好好觀摩一下自己繪製符文的方式吧。


    沒一會,這個小屋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一雙眼睛在掃來掃去。


    “爺爺,葉淩天在幹什麽?為什麽傻站著不動?”


    這一個聲音如同鍾聲,鑽進葉淩天耳中,而他也一個機靈清醒過來,轉頭看去,伯邑考拉正滿臉怒色的瞪著門邊,而門邊一個小腦袋正疑惑不解的和伯邑考拉對視。這腦袋的主人便是伯邑盈月,此刻的他還完全不知道爺爺為什麽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盈月,你跑來幹什麽,駱小子正在感悟我的推衍之術,全被你破壞了。”


    葉淩天聽到這裏才明白,原來剛才自己是陷入了伯邑考拉的推衍之術裏,不過剛才這一點時間,他仿佛感受到另一種不同的繪製方法,雖然有點摸不著頭緒,可是隱隱有所感悟。


    而一邊的伯邑盈月則一臉無辜,一雙大眼睛充滿了委屈。


    “玉會長,沒事,這個感悟還有機會的,不用責怪玉小姐了。”葉淩天見狀,趕緊打著圓場。


    “那個,玉會長,我今天來是想好好的學習一下修煉精神力的方法的。”


    “哦?怎麽突然想學這個了?”伯邑考拉聽罷,臉露驚訝,饒有興趣的問道。


    “因為我學到了一個和精神力有關的戰技!”葉淩天沒有隱瞞絲毫,開口迴到。


    聽到葉淩天的迴答,伯邑考拉便沒有繼續追問,畢竟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戰技很大程度上是戰鬥和保命的手段,所以一般來說是不會輕易問詢別人的戰技的。


    不過伯邑盈月仿佛對此還蠻有興趣的,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麽戰技啊?還需要用到精神力?”


    葉淩天看到剛才還故作委屈的少女此刻轉瞬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麽,不禁心頭微動,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有空你見識一下,就知道我這個需要精神力的戰技了。”說完這話,葉淩天看著眼前的美麗少女,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章曾柔的笑顏,那精致的五官,還有嘴唇上淺淺的痣,內心驟然一痛。自從上次一麵,葉淩天再也沒在學院見到過章曾柔。


    伯邑考拉看到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如此打趣,也不禁開懷一笑,正要教葉淩天如何在繪製符文之中潛移默化的修煉精神力之時,突然響起了沉悶的敲門聲,隨意一聲動聽的少女聲音傳了進來。


    “會長,太子使者來了。”


    伯邑考拉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身紫衣的花千多,還有上次跟隨太子一同前來的一個侍衛。


    這侍衛也沒有走進小屋,就在門外對著伯邑考拉一施禮,便開口說道:“太傅大人,太子於三日後宴請一些能人異士,我奉命前來給太傅大人送請柬的。”此人說完,抬眼一看,發現葉淩天也在此處,頓時麵露喜色,“原來駱先生也在此處,如此太好了,太子殿下特別吩咐,如果駱先生有空,還煩請一定賞臉前來參加宴會。”


    這人說完,便恭敬的將請柬遞出,絲毫沒有因為葉淩天的年齡而有絲毫輕視,畢竟他知道,葉淩天極有可能是未來前途無量之人。


    伯邑考拉看到此處,頓時明白了,太子這是打著宴請的幌子,特地來和葉淩天套套近乎,不過他本意就心向太子,所以也沒有點破絲毫。


    隻不過葉淩天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宴請卻是驚異不已,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太子宴請能人異士會請到自己頭上來。想到此處,葉淩天便看向伯邑考拉,眼中帶著清晰可見的疑惑,這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伯邑考拉當做自己可靠的人了。


    “季末這小子一直都好交結朋友,此次恐怕也想借此宴會認識一些朋友吧,駱小子你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便隨我一同前去吧,畢竟這種宴會之上,也的確有不少能人,你能見識一下,對自己也有幫助。”伯邑考拉言辭之間,儼然已經將葉淩天當成自己的晚輩,一句隨我一同前去見識一下,便讓葉淩天突然有種擁有了師父的感覺。


    聽到伯邑考拉這話,葉淩天也不再推辭,便朝那侍衛抱拳道,“多謝太子美意,屆時我會和玉會長一同前往叨擾。有勞了。”


    那侍衛見葉淩天如此迴答,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他一路上絞盡腦汁,因為太子一再吩咐,一定要請到葉淩天,所以他無奈之下才會先來到推衍公會,指望伯邑考拉能出麵幫忙,不過沒想到葉淩天竟然就此處,而且更是一口答應下來,這讓他突然有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所以心中一塊大石也終於落地。


    待太子的侍衛完成任務迴去複命之後,伯邑考拉便將自己的一些繪製符文的心得盡數講給葉淩天聽,其中細微,仿佛依然將葉淩天當成了自己的嫡傳弟子,有很多精髓甚至是連伯邑盈月都不曾聽伯邑考拉說過。


    不過雖然此時伯邑盈月撅著嘴巴,可是內心卻並沒有多少抱怨,畢竟自己雖然符文天賦很好,甚至在蒼穹幾乎可以算是數一數二的,但是這一切都是在葉淩天出現之前的事,當她看到葉淩天當日的表現之後,也不禁折服了,所以對於如今自己的爺爺如此盡心盡力的教導葉淩天,她心裏倒也覺得理所應當,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葉淩天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對強者的傾慕,又有點像是小女生的依賴。


    所以在聽著伯邑考拉滔滔不絕的闡述之中,她也時不時偷瞄一眼正聚精會神學習的葉淩天。而此時葉淩天那專注的眼神,微皺的眉頭,還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無一不在默默吸引著這個也算得上是天驕的少女。


    “駱小子,符文之道,遠遠不是我們看到的這麽多,所謂大道無盡,我的感悟,畢竟還是狹隘的,至於未來的路,我希望你能給我們推衍界一個交代,你,能做到嗎?”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經將黑,而伯邑考拉終於停下了自己的絮叨,一臉認真的向葉淩天問道,眼中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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