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鍾醫院裏錢令希都迴家了,八十多的老頭覺睡的都早,還好楊武留了個心眼,提前打電話點名讓醫院把錢令希叫迴來,楊局座的麵子誰敢不逗著?


    一聽是張涵需要救治,錢令希也是二話沒說襪子都沒穿套著睡衣就來了,早早站在樓道裏焦急等待著。[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樓道裏錢令希又看了一次手表,子夜淩晨二十九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以張涵的本事,什麽人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把他傷到。


    一陣大唿小叫,四五個人推開人群,衝錢令希招了招手,擔架車的軲轆從車上落地後玩了命的飛快轉動,大廳地板都都被震的隆隆作響,別看是晚上,第五人民醫院的生意還是照樣火爆,擔架車很難快速前進。


    剛才的司機大罵“都他媽讓開,老子要是被楊局拉去陪葬,你們也少不了!”


    “錢老我們在這。”


    這句話引的周圍人一陣不滿,可看這架勢,四五個警察護送一個人,絕對不是一般角色,還是不要去觸黴頭的好,紛紛識趣讓路。


    錢令希衝擔架車邁開很多年都沒跑過的腿,一口作氣迎上去,眯著眼用手電筒檢查了下張涵的瞳孔,又用聽診器檢查心跳和脈搏,與此同時幾個人推著擔架車一刻不停往急救室跑。


    錢令希也急得口幹舌燥,到了以後楊武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麽樣?他死不了吧?頭上有傷口一直在流血!”


    過來幾個護士把張涵身上帶著血汙的衣服剪開,往手臂上紮了不止一條輸液針,頭頂上的無影燈打開照在張涵毫無血色的臉上,看到的所有人都感覺不妙,生命體征監護儀上的數字也顯示張涵的心跳幾乎已經停止,唿吸更是靠著唿吸器在維持。


    “錢老,能死能活怎麽樣你倒是說話啊!急死我了!”


    楊武急的汗如雨下,卻被護士企圖轟出去,這時錢令希已經帶上了橡膠手套,穿著無菌手術服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從症狀看他被人點了不止一個死穴,眼睛能看到的都被點了,而且還中了神經麻痹毒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結果會怎麽樣還很難說。”


    “手術要開始了,你們快出去。”護士一拉簾子,楊武和一幹人等被轟出去了,隻能聽到裏麵各種儀器穿來的滴滴聲。


    楊武躺在外麵走廊的椅子上,他很驚訝自己對張涵的態度,自己怎麽會那麽緊張?和他又非親非故。


    “楊隊,那人是你家親戚吧?”


    “不是。”


    “那你剛才那麽著急,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


    “你小子哪那麽多廢話!”楊武火大了,也讓他想清楚了,之所以為張涵緊張是因為那種感覺,和張涵合作的時候讓他不知不覺吧張涵當成了戰友,生死與共的戰友。


    緊張的手術時間過後,張涵被從手術室裏算是活著推了出來,錢令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神情有點愉悅。


    “怎麽樣?”楊武騰的站起來問道。


    “嗬嗬,沒事了,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還需要再觀察幾個小時他應該就會穩定下來。”


    楊武激動的握住錢令希的手。


    “錢老,這次辛苦你了,大半夜把你叫來。”


    錢令希搖了搖頭。


    “哪裏的話,我還要感謝你給我這次機會,如果保不住他的生命,將會是醫學界裏莫大的損失,再說我們醫生隻管敲邊鼓,生死還要看他自己,而他的求生意誌是我見過最頑強的。”


    手術室裏張涵的心跳不止一次降到最低,可就是那種頑強的意誌支撐,讓心跳盡管再微弱也沒有停下來,這不管是對於人類還是醫學界,都是個不可思議的奇跡。


    “哎,我先不管你了,得迴去收拾爛攤子。”


    楊武目送張涵被推進加護病房就離開了,有錢令希在這看著他很放心。


    幾天後陳倩在病床前給張涵換藥,這貨腦袋上還套著一個編織袋一樣的東西,罩著腦袋上的傷口,不過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倩姐,你聽說了沒,這個人涉嫌槍殺馬銘,就是那個副市長的兒子。”林青拉著陳倩的胳膊道。


    陳倩沒有說話,望著張涵出神,給他換藥的時候發現這個人渾身上下竟是疤痕。大多數都是槍傷。


    “倩姐?”


    林青用手迴了兩下陳倩才迴過神來。


    “啊?哦,聽說了,聽說這事已經立案了,等他醒了之後就要接受調查。”


    這時房門被推開,又進來一個人,是重傷剛好的涼,她臉色好了很多,聽說這件事之後忍不住過來看他。


    林青對陳倩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那意思還不走幹嘛。


    兩人勾著手一前一後出去了,門外林青還調皮的趴在門上想聽點什麽,可半天都沒聲音,被陳倩揪住耳朵拉走了。


    “倩姐,你說那個人有什麽好的?就這幾天來過幾個女的了,還有那個沈氏集團的總裁,沈雲小姐居然也來看他。”


    “你呀,不知道腦袋裏整天都在想著什麽。”陳倩用手指在林青的腦袋上杵了下。


    “本來就是嘛…”


    “這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要是有天你知道了,你可能也就離不開他了。”


    林青聽的似懂非懂,一愣神“倩姐…怎麽聽你這話的口氣好像就是知道點什麽似得?你該不會…”


    “好啊你,竟然敢取笑姐姐我!”


    陳倩使了個壞,突然從背後抱起林青一對綿軟的事物,用力揉搓,緊跟著林青急唿饒命,兩個女孩在走廊裏打鬧嬉戲起來。


    病房裏涼靜靜的看著張涵不說話,內心非常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告訴張涵櫻桃在鼎盛,他根本不會這樣。


    涼走之後又進來幾個人,是櫻桃和錢令希還有沈雲,楊武也緊跟其後。


    “錢老,你不是說他沒事了嗎,怎麽還沒醒?”


    錢令希撓著脖子也犯難,舔了舔嘴唇道,


    “對啊,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早就醒了,不過我也不能確定,因為張涵的體格有異於普通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複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難得了,在等等也不為過。”


    “他該不會是在裝病吧?張涵!給我死起來!”櫻桃大聲吼了一句,張涵還是靜靜在病床上躺著不吭聲,錢令希提醒她注意安靜。


    沈雲拿著手裏的鮮花,將花瓶中的換掉,然後附身摸了下張涵的臉龐,所有的話都在心裏,想讓張涵感受到。


    “他不會變成植物人吧?”櫻桃脫口而出,沈雲卻緊張的顫抖了一下,她擔心的正是這個。


    “這個…”


    一般來說隻要是腦損傷,都會有變成植物人的危險,而馬銘的那一棍剛好敲出問題也說不定,錢令希直說怕他們受不了,說謊又於心不安,隻能支支吾吾。


    “錢老,你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楊武道


    “所有能用的辦法我們都在做,老朽才疏學淺,要是張涵的話他肯定有辦法。”


    實話有時候就是廢話,要是張涵醒著還需要想什麽辦法。


    就在大家全部陷入絕望的沉默中的時候,櫻桃忽然眼睛咕嚕嚕一轉,仿佛在捕捉什麽東西,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


    “等等,都別說話…”


    安靜了一陣櫻桃還是不太確定聲音的來源。


    “都給我屏住唿吸?”


    “怎麽了?”楊武滿臉莫名其妙。


    “照做就行了,哪那麽多廢話!”


    一句話說的楊武不敢吱聲了,暗道這小丫頭怎麽和張涵一個德行,不知道是無師自通的還是被張涵給帶壞了。


    櫻桃把病房裏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尋著微弱聲響來到張涵的病床邊,翻開看床下什麽都沒有,三人連同櫻桃在內全部憋的腮幫子鼓脹不敢唿吸。


    “我找到了!”


    錢令希首先鬆了一口氣“偶爾進行缺氧訓練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找到什麽了?”楊武出於職業的關係,對這種事非常感興趣,同時沈雲已經走過去了,麵對張涵眼睛濕潤,捂住嘴有種想哭的衝動。


    “怎麽了?”


    “是他,害我們這麽擔心,居然還在打唿嚕!等他醒了一定狠狠揍一頓再說。”櫻桃憤憤不平道。


    錢令希帶上老花鏡又檢查了下瞳孔,聽到張涵嘴裏確實發出時有時無的唿嚕聲,其它生命體征則一切正常,把老花鏡小心翼翼放迴口袋裏露出滿意的微笑。


    “嗬嗬,從醫六十年我從來沒見過植物人會打唿嚕的,我想張涵隻是因為太累了,需要休息,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等他休息夠了自然就醒了,這點不會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等人都走光了,風吹搖曳著窗簾,陽光明亮,桌子上還有剛換的鮮花,這場景別提有多小清新了,張涵卻咂了砸嘴,開始撒癔症般的胡話起來。


    “寶貝真漂亮…你過來,過來啊別害羞…讓我摸摸…來嘛怕什麽…我要摸你那…就那…哈哈哈,真調皮…”


    這貨絕對夢裏又在禍害誰家小姑娘,興頭上還把手伸進褲襠裏抓了幾把,幸虧錢令希楊武他們走了,要是被櫻桃看到,不一定會不會直接上去打得他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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