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這也怪不得京都權貴,別說他們了,整個京都,知道東山軍被秘密劃撥蘇祁安的,隻有當今陛下。


    蘇祁安在京都惹出了這麽大了亂子,陛下無論怎樣,還是得給諸多權貴一個說法,因此妥協了京都權貴對蘇祁安的追殺。


    但這不代表陛下對蘇祁安沒有一點感情,蘇祁安在京都保衛戰中,做出的貢獻,蘇玄庸不會忘。


    因此,對外剝削了蘇祁安成為侯爵,放棄的兵權,實際上,蘇玄庸在暗中,早就將剩下的一千東山軍整備。


    並且還從京都城內,各大徭役中,又補充了一千的老兵油子。


    蘇玄庸知道,隻有蘇祁安才能鎮得住這群兵油子,也隻有在他的手裏,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而這事,是絕對的高度機密,隻有他和蘇祁安二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在陛下的安排下,新組建的兩千名東山軍,早已秘密交付蘇祁安。


    至於蘇祁安如何使用,那就是他的事了,蘇玄庸該做的都做了。


    如果蘇祁安最終還是難逃一死,那隻能說蘇玄庸看錯了他。


    蘇玄庸對蘇祁安的器重,從未變過,但器重歸器重,最終能否成長到他期待的那天,這段路,全靠他一人怎麽走下去。


    畢竟,曆朝曆代,凡是那些大才者,無不例外都是經曆過無數的生死,和諸多的起起落落。


    這是蘇祁安的第一次重大考驗,如果連第一次都失敗了,那隻能說明這就是他的命。


    好在最終,蘇祁安不僅成功的迴到了嶺北縣,甚至還有意外之喜,世子唐笑,自視甚高,落入了他的局中。


    當然這一切,蘇祁安自然不會告訴唐笑,現在,抓住他,才是蘇祁安最重要的事。


    在場氣氛瞬間緊繃,雖然場上人數不多,隻有五六人,但所有人都明白,接下來要不了多久,就是分勝負的時候。


    耳邊聽著外麵爆發的激烈戰鬥,場上五六人,目光緊張的盯著對方,誰都沒有妄動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這時候,這間偏廳中,衝進來七八名兵士。


    這幾人是水生的屬下,看著他們衝進來,水生稍微鬆了一口氣。


    一馬當前,站在唐笑麵前,朗聲道,「世子,你快走,這裏有我們,屬下在外已經安排了人手接應,隻要世子安全,我等雖死無憾。」


    水生的這番話,讓唐笑頗為感動,他重重點頭,起身,來到水生後麵,鄭重道,「水生,你的恩情,我記住了,隻要你能活下來,本世子一定提拔你當西州城副使。」


    說罷,唐笑沒有猶豫,在幾人的掩護下,跑出了偏廳。


    看著這幕的蘇勇,當即想和眼前幾人交手,就欲衝出去。


    他明白,唐笑對蘇祁安的重要性,隻要能活捉唐笑,就有資格和唐豐談判,就能保證唐豐不敢妄動。


    可蘇勇剛有所動作,就被蘇祁安阻止了,他拍了拍蘇勇的肩膀,搖搖頭,目光看著麵前的水生。


    輕笑著,「真是好一出忠心耿耿的戲碼,這本侯貌似沒有教過你,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在外根本沒有人手接應。」


    「唐笑外逃,不過是自找死路,但你通過這,又能得到他們的信任,水生,半年時間不見,你的變化很大啊。」


    蘇祁安所說,並未讓水生臉色大變,反而是看著蘇祁安,臉上有著些許的敬佩。


    「嗬嗬,不愧是先生,頭腦就是比世子要高,一眼便識破了我的用意。」


    「唐笑被抓是遲早的事,我比較好奇你打算如何逃離這裏,我可不信你會乖乖束手就擒。」


    「逃?先生說笑了,在這等天羅地網下,水生


    想逃都很難逃。」


    「怎麽,莫非你想拿下我?借機以我做人質,放你離去?」蘇祁安像似想到什麽,露出玩味笑容。


    「嗬嗬,不愧是先生,反應就是快,眼下這是最好的上策,雖然目前看來有著小難度,但不試試又怎能知道?」


    「先生,別怪水生無情了,兄弟們,上,活捉蘇祁安,隻有這樣,才能保命。」


    水生冷笑著,隨即一聲令下,手下七八人,立刻手持大刀,對著蘇祁安就衝了過去。


    他們也清楚眼下是什麽情況,如果直接逃了,憑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是外麵東山軍的對手。


    與其這樣,不如放手一搏,直接拿下蘇祁安,反而蘇祁安身邊,隻有蘇勇、黃文彥。


    後者還隻是個文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至於前者,蘇勇的實力,水生是領教過的,但他們人多,七八個人,而且在如此近距離下。


    搏一搏,說不定能成。


    七八柄大刀,對著麵前的蘇祁安砍去,蘇勇眼疾手快,一把將麵前的桌子給掀翻,一腳踢了上去。


    力量傳來,掀翻的桌子,一下子就將眼前的人給壓住。


    但桌子的麵積不夠大,還是有兩三人躲過了攻擊,這之中就包括水生,


    水生對著蘇勇大喊一聲,下一刻主動和蘇勇纏鬥一起。


    其餘人見狀,立刻朝著蘇祁安衝來,雖然黃文彥是個文人,但這時他沒有後退半步,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根木棍。


    死死的抵住了砍來的大刀,黃文彥畢竟是文人,沒有學過拳腳功夫。ap.


    不到兩個迴合,一腳就被踢飛,沒了黃文彥的保護,兩位兵士麵露兇色,看著蘇祁安,冷笑著。


    「東山侯,拿命來!」


    在他們的認知中,這位東山侯除了才華出眾,最擅長的就是騎射,這點在當年剿匪的時候,他們就見識過。


    但神射手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擅長近戰,一旦被近了身,再好的射術,都難發揮出來。


    偏廳的空間本就狹小,就算蘇祁安手中有弓,被他們欺身的情況下,也無法施展開來。


    況且,蘇祁安眼下可沒弓,他的手裏,隻有一對鐵爪。


    蘇祁安可並不擅長近戰,甚至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這雙鐵爪,多半就是嚇唬人的。


    二人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大刀,對著蘇祁安狠狠砍下。


    他們不會要蘇祁安的命,隻是讓他放一些血,失去行動能力。


    到時候還要靠著他換命了。


    就在兩位兵士憧憬著,即將拿下蘇祁安,安然撤離時。


    陡然,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兩柄大刀,狠狠的砍在鐵爪之上。


    雙方僵持,更是蹦出了陣陣火花,不等二人用力。


    臉色平靜的蘇祁安嘴角揚起一陣弧度,雙手用力。


    鐵爪噌的一聲,陡然發力,直接將二人手中的大刀給扔了出去。


    二人一驚,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鐵爪直接劃向二人胸膛。


    撕拉!


    身上的衣服瞬間被劃破,伴隨著胸口迸射的鮮血,二人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他們的臉上,有著濃濃的不可思議,捂著流血的胸膛,死死的看著蘇祁安。


    這裏發生的動靜,自然引起水生的注意,他怎麽都沒想到,事情走向會是這樣。


    蘇祁安他還是了解的,明明隻是個高超的神射手,就算會一些功夫,但也不足以在近戰中,一下子解決兩名兵士。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別說他了,哪怕是李虎、趙大兩名心腹,都不知道蘇祁安的近戰能力會這麽強。


    一直以來,蘇祁安都留了個心眼,除了在戰場上,遇到生死戰,萬不得已情況下,才會親自搏殺。


    其餘時間,大部分都是以出色的謀略,以及神射手示人。


    至於自己的搏殺能力,除了童戰、蘇勇等極少數,跟隨過他上過戰場,和他交手的人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而這就是蘇祁安隱藏的底牌之一,蘇祁安的近戰搏殺,當初可是得到童戰的認可。


    在公平的對決下,蘇祁安和童戰是四六開,不一定能勝過他。


    但能和童戰這等一流的決定高手四六開,足以說明蘇祁安的實力。


    而衝到他眼前的兩名兵士,又不是什麽決頂高手,在大意之下,蘇祁安要是無法解決二人,那才叫丟臉。


    將二人解決後,蘇祁安沒有停下手的意思,手持千麵王留下的鐵爪,對著其餘幾名兵士衝去。


    雙方立刻展開生死搏殺,這一次,水生終於見識了蘇祁安的近戰實力有多強。


    以一敵四的情況下,蘇祁安表現的遊刃有餘,在短短十幾個唿吸間,直接將剩餘四人悉數擊殺。


    這一幕,看的水生相當震撼,他才明白,為何身為蘇祁安貼身護衛的蘇勇,會眼睜睜看著蘇祁安對敵,而沒有半點救援意思。


    憑蘇祁安的身手,哪裏還需要援助,如果空間允許的話,他一人怕能夠將他帶來的兵士,全部擊殺。


    水生目光閃動,很快意識到眼下困境,他沒有猶豫,對著蘇勇一刀砍下,隨即抽身而退。


    蘇勇見狀,瞬間上前,這時,水生對著蘇勇拋出了一枚煙霧彈。


    煙霧彈爆發,瞬間將偏廳籠罩,什麽都看不見。


    這時,煙霧中,傳來水生的冷笑,「先生你的實力,著實讓水生震驚,這次是我栽了,但下次先生絕對沒有如此好運!」


    「下次,水生必取先生性命!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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