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小姐去哪裏了?”


    薑叔見眼前的春雨和秋香隻顧低頭垂淚,不禁惱羞成怒地吼道,嚇得春雨和秋香下意識地戰栗了一下。


    “小姐...小姐不見了,薑叔,小姐不見了啊!怎麽辦呀薑叔?”


    春雨終於忍不住抓著薑叔的手臂大哭道。


    “不見了?怎麽個不見了法?”


    薑叔心裏一驚,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語氣冷冷地問道。


    “快說呀!到底怎麽迴事兒,你們倆倒是告訴我呀!”


    薑叔見兩人仍舊隻是抹著眼淚不開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怒不可遏地低吼,


    “你們這樣不說清楚事情原委我們要怎麽找呢?”


    “薑叔,”最終還是春雨抽抽噎噎地開口了,簡單地向薑叔說出了事情的整個經過,“我迴來時小姐就不見了,我和秋香找了好久,可是也沒有找到她...嗚嗚嗚”


    春雨紅著眼眶,好歹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我們問了碼頭上所有的人,都說沒看見小姐...”


    秋香怯生生地抬起淚眼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薑叔,小聲說道。


    “都過去這麽久了,這碼頭上的人都是路過的,我們這要去哪裏找?趕緊的,我們分頭行動,春雨,你先去秦府報信,我和秋香再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線索,你說,這天都快黑了,小姐一個人是絕對不會亂跑的,隻怕是遇到什麽歹人了。秋香春雨,咱們趕緊行動起來!”


    “哦哦,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


    秋香趕緊把包袱放到了馬車上,春雨也跳上了馬車,薑叔給她指了方向後,她就駕著馬車去往秦府報信去了。


    薑叔則帶著秋香沿著碼頭附近挨個詢問,到處查看,甚至她們最開始喝茶的茶攤也沒有放過,然而仍舊一無所獲。


    於是,兩人加大了搜尋範圍,來到了春雨買吃食的那條街道上,可是,天色已經變得朦朧起來,街道上很多鋪子也打烊把大門關了起來。


    薑叔和秋香沿街走了許久,也沿途問了所有能問的人,結果都是一樣,沒有看見。


    “薑叔,你看那是什麽?”


    “什麽?”


    聽見秋香驚訝的聲音,四處張望的薑叔頓時停住了腳步,順著秋香的手指看了過去,昏暗的街道上,青石板縫裏,靜靜地躺著一枚小小的珍珠耳環,若不是秋香一直盯著地上看,還真不容易發現它。


    秋香驚喜地上前,小心地從石板縫裏摳出那枚乳白色的珍珠耳環,幾步跑到薑叔麵前,“薑叔,你看,這是小姐的耳環。”


    “你怎麽確定?”


    薑叔皺眉。


    “這裏有印記的,絕不會錯,我敢肯定是咱們家小姐掉下的。”


    她把耳環上刻著的那個小小的竹字拿給薑叔看,這是尉遲公子親自做給小姐的耳環,每一隻上麵都有小姐的名,所以,她能確定這是薑竹掉下的沒錯。


    “所以,小姐是經過了這條街道了?”


    薑叔狐疑地看了一眼四周,好似沒有什麽異常啊!小姐自己一個人走了顯然不可能,那麽小姐就是被劫持了?小姐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得罪誰,究竟是誰會和她過不去呢?


    薑叔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是這樣沒錯,小姐是故意留下這隻耳環給我們的,可是薑叔,我們要從何找起呢?”


    秋香的年紀並不大,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看這樣子,小姐怕是遭了不測,沒有任何經驗的秋香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年紀比她大了兩輪的薑叔身上。


    “天色已經晚了,憑我們之力根本沒法找,估計這段時間,歹徒早跑遠了,我們先去報官吧,那個官府幫忙尋找。春雨也快到秦府了吧,秦府不會坐視不管的,人多更好找一些。”


    薑叔拿著耳環躊躇了一下,打定了主意說道。


    於是,兩人一路問著向最近的洛州衙門而去。


    “唔...唔唔唔...”


    洛州城外的深山老林中,一處毫不起眼的茅草屋內,身體瘦弱的薑竹被反綁著雙手雙腳,嘴裏塞著一塊黑黑的髒布條,蜷縮在地上的一堆亂七八糟的稻草上。


    她使勁地掙紮著,想要掙脫手上的束縛,可是她累的香汗淋漓,手腕都緋紅一片,手上的繩子依舊沒有一絲鬆開的跡象。


    “想叫人呀?你倒是叫啊!哈哈哈,小美人兒,就算你能叫出聲來,在這深山老林裏,誰又會找到這裏來呢?哈哈哈哈!”


    帶著邪氣的笑聲自一旁斜倚在柱子上的猥瑣男子嘴裏傳了出來,他的雙眼放光地看著地上怒瞪著他的嬌弱姑娘,隻差流口水了。


    “唔唔...唔唔唔!”666文學網


    薑竹原本美麗蒼白的臉蛋因為唿吸不暢和氣憤變得通紅,她的雙眼冒著怒火,奈何嘴唇被封住了,根本沒法罵出來。


    “嗬嗬,姑娘,我說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好好待著不好嗎?非得等老子動粗不成?”


    一個穿著普通卻滿臉傷疤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在薑竹麵前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帶著殺氣說道。


    薑竹掙紮著想要躲開男子的手,可是躺在地上的她手腳又被綁住了,想要躲開根本就辦不到,隻能含著淚水怒瞪著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薑竹掃了一眼四周,屋內擺設很簡單,透過有些舊的小窗戶,能依稀看到窗外影影綽綽的樹木。房間裏很暗,不遠處的燭台上,隻燃著一隻小小的蠟燭,微弱的燭光照在眼前的刀疤男子臉上,更顯得他猙獰可怖。


    “毛六,我說你還是溫柔一點吧,沒看人家是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嗎?你怎麽還是沒學會憐香惜玉啊?難怪你都沒女人緣...”


    最開始說話的猥瑣男,輕輕地走到同伴身邊蹲下,伸出滿是老繭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薑竹細膩的臉蛋,笑嘻嘻地說。


    薑竹嫌惡地盡量把頭往後仰,如果說那個叫毛六的拍她的臉她還能接受的話,這個猥瑣男子的撫摸反倒是讓她惡心的不行,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簡直比白天暈船還要令她想吐。


    “喲,這是嫌棄我呢?”


    猥瑣男子一揚眉毛,笑得更加猥瑣了,薑竹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她沒法開口說話,心裏說不恐懼那是假的,也不知道薑叔和秋香春雨能不能找到這裏來救她。


    剛才她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感覺是在馬上,這都過去這麽久了,按照一般馬匹的速度,肯定是已經離開碼頭不知道多遠了,真擔心薑叔他們能不能及時搬來救兵救迴自己啊!


    “這小美人兒,還倔著呢,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猥瑣男看著薑竹的樣子,雖然她臉上身上已經變得髒兮兮的,頭發散亂,一隻耳環也掉了一隻,滿身狼狽的樣子並不妨礙他欣賞髒汙下的美人。


    瞧瞧這窈窕的身段,精致的眉眼,洗幹淨那不就是絕頂美人了?


    猥瑣男正想得流口水的時候,身旁的毛六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無情地警告他,


    “胡四啊,我說你還是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吧,這姑娘堂主說過了,動不得的!”


    毛六的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醒了胡四胸口處燃起的所有熱情。


    他不悅地起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同伴,然後抱著手臂重新走到剛才的柱子旁站定,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的同伴,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我說毛六啊,我怎麽就齷齪了?欣賞美的事物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哪像你?像個清修多年的和尚一樣清心寡欲的?估計還是一隻童子*


    吧?”


    “混蛋!你說誰童子雞呢?”


    毛六一下子跳到了滿臉嘲諷的胡四麵前,生氣地大吼,臉上幾道猙獰的刀疤也跟著一顫一顫的,仿佛像那吃人的蜈蚣一般朝著胡四張牙舞爪起來。


    “說你就說你,咋地啦?莫非你還想動手不成?”


    胡四梗著脖子叫囂,手卻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如果毛六敢對他動手,他也不是吃素的好伐?


    “混蛋!我讓你說!”


    毛六伸出一拳,重重地朝著胡四的臉頰飛了過去,就在地上的薑竹都以為胡四根本躲不開毛六的這一拳而閉上眼睛不忍再看時,卻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痛唿聲。


    “幹什麽!”


    不知何時,昏暗的房間內已經多出了一個人,伸手兩隻手分別抓住了毛六揮出的拳頭,還有胡四握劍的手。


    薑竹睜眼看去,那是一個全身黑衣的瘦削男子,大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臉,加上燭光昏暗,薑竹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長什麽樣子。


    她隻覺得,自己怕更是兇多吉少了,因為剛才這人進來的時候,她雖然閉著眼睛沒看見,可是竟然連走路的聲音都沒有,可見必定是有功夫在身的,她逃跑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見過柳堂主。”


    “參見柳堂主。”


    黑衣男子放開了兩人的手,兩人互相怒瞪一眼,隨即向男子見禮道。


    “嗯。”被喚做柳堂主的男子轉身看向地上蜷縮著的薑竹,皺眉,冷冷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一般,“這就是你們找的人?”


    “是的,柳堂主,據說這就是秦淮的外孫女。”毛六恭敬地迴稟道。


    “迴稟柳堂主,沒錯,這就是那薑府的小姐,我們一路跟著,不會有錯的。”


    一旁的胡四也收起了剛才猥瑣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躺在地上的薑竹心裏一驚,秦淮,那不是外祖父的名字嗎?她陡然覺得自己被劫肯定是個陰謀,這些人明知自己是秦淮的外孫女,居然還敢劫持自己?


    難道是為了要挾外祖父嗎?可是,外祖家還有別的孩子,劫持他們不是更能威脅他們?


    薑竹的思緒在腦海中飛速地旋轉著,想要找出一個頭緒來,她想起了自己此次來洛州的目的,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


    “兒啊,此去外祖家路途遙遠,你一定要小心謹慎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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