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山穀一直往北,大約三十裏後就是一座山,翻過山口便到了白山北麓……”


    蕭塵在思達陵的幫助下做了個沙盤,指著山間古道說道。


    “你來說說……”


    蕭塵將木棍塞給了思達陵,讓思達陵講解。


    思達陵有些受寵若驚,他不知所措的拿著木棍一會兒看看蕭塵,一會兒看看對他微笑的蘇純,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將軍,我,我……”


    思達陵的一生其實很悲慘的,他六歲剛有記憶的時候就被匈奴人抓走,匈奴人殺害了他父母,但是他還有個哥哥,當時跑得快,逃過一劫,所以思達陵這些年一直再找機會逃迴烏孫,找到哥哥之後到大漢生活,因為大漢境內是安全的,再也不用擔心匈奴人殺進來劫掠了。


    蕭塵帶他迴來後,並沒有把他當俘虜看,甚至還許諾以後有機會西征西域幫他找哥哥。


    為此天真的思達陵信了蕭塵的話,對蕭塵感激涕零。


    要知道此時竇固麾下司馬班超正第二次出使西域,憑借智勇,已先後使鄯善、於闐、疏勒三個國家恢複了與漢朝的臣屬關係。


    就目前局勢看起來漢朝的旗幟再一次飄揚在西域諸國,影響力逐漸恢複,有自己的加入,所以烏孫附漢也是遲早的事。


    但是蕭塵知道,朝廷中一部分既得利益者早就想把西域這塊地方給甩了。


    要不是班超這個猛人的存在,西域怕早就與中原斷了聯係。


    既然蕭塵來到這一時代,蕭塵斷然不會讓班超在西域單打獨鬥了,更不會讓放棄西域這種事情發生。


    因為自古以來真的香!


    看著眼前明顯不同於中原人的黃頭發白皮膚藍眼睛的少年,蕭塵鼓勵道:“別緊張,慢慢說,這裏最你熟悉情況!”


    “那……那我試試!”思達陵深吸一口氣,看著沙盤指著昨天他們被襲擊的地方說道,“這三十裏山穀地勢平緩,我們十個五人隊分十個哨位分布在這一帶,大部分為了不讓山穀的人發現所以哨位都在這半山腰,我們是第一個,之後還有九個!”


    蘇純在蕭塵簡單介紹情況後點點頭,說:“嗯,這個好辦,我們摸上去就能”偷偷的消滅掉,你說說其他六十人的情況。”


    “他們六十個人都是百夫長的親信,他們守在這個山口……翻過山口就能看見蒲類海盆地平原了!”


    “六十人,問題也不大!”蕭塵看了半天後說道,有投誠過來的思達陵帶路,應該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那道關隘。


    蕭塵已經想好了,他接過思達陵的小木棍,沿著白山北麓往北延伸的諸多小山丘說道,“他們十天一輪換,今天是思達陵他們來的第二天,我們還有八天時間,時間上比較充裕,所以我們拿下山口之後,翻過山口,到蒲類海盆地平原這兒的山腳紮營。”


    “退,可迴到這三口據險而守,進的話這裏距離他們前哨部落有四十裏路,我們可以一鼓作氣連夜繞過去!”


    蕭塵在沙盤上比劃著,將自己早就想好的的路線說了出來。


    “繞過去後到這裏,也就是我們伏擊追兵的地方,這裏的有足夠大的鬆樹林,足夠我們隱藏,再修整一天,”


    “然後養精蓄銳,連夜橫穿這七八十裏的盆地,一口氣奔襲到這裏的山口,由思達陵和唿延洪騙開山口山寨大門,一鼓作氣拿下山口。”


    蘇純看著蒲類海盆地平原北邊的那山口沉思片刻,有些遲疑。


    “我們這麽算的話我們提前三天拿下山口,會不會太早了,大軍本來晚咱們兩天時間,再加上打起來後堅守兩天,這前後加起來七天時間是不是太久了?”


    蘇純的擔憂不無道理,因為時間越久暴露的機率就越大!


    “那我還有第二計劃,那就是我們還是按計劃到這裏,然後將馬匹藏在周邊其他山坳潛伏兩天再拿下這山口,隻是現在是冬季,山穀寒苦,還不能點火,怕是難熬!”


    蕭塵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他不慌不忙的指出第二個方案的優劣。


    蕭塵本人是傾向於第一計劃的,因為就算藏身山坳中,這可是近三百人,六百多匹戰馬的大隊伍,能在那山裏藏幾天?


    萬一途中再有什麽變故耽誤了作戰計劃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畢竟他們可是簽了軍令狀的。


    蕭塵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就算占領了山口還需要時間造投石器和用來投擲的陶瓷罐炮彈,還需要臨時配黑炸藥。


    盡管蕭塵攜帶了部分用蛋清等做好顆粒化的黑炸藥,但那數量有限,那可是蕭塵的寶貝疙瘩,之前在敦煌塞外試炮的時候,他都沒舍得用,而是拿著臨時配好的黑炸藥。


    所以並不是說他們占了關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所以第一方案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經過一番討論之後,由隊率以上的官投票,最終決定按第一作戰計劃行動。


    ……


    第二天傍晚開始,在這山間古道中,悄無聲息的進行著一場廝殺。


    晚上天放晴了,山高離月亮很近,以至於能看到二三十步開外的人影。


    著實不是一個偷襲的好日子,但是時間緊迫,蕭塵他們隻能霸王硬上弓了。


    這場悄無聲息的廝殺已經接近尾聲。


    一臉血的的唐火火帶著他的五人隊端著連弩,背著環首長刀氣喘籲籲朝左側山腰的一處山洞摸去。


    思達陵走在最前麵,他臉色慘白,身上也濺滿了血點,在前麵幾個哨點混戰的時候,嚇傻的他被波及到,要不是唐火火救他,他估計當場就掛了。


    還好對方的刀隻劃破了他的衣服,此時他又冷又怕,裸露的後背雖然用繩子綁著,但還是露出了幾道年代久遠的鞭痕,那是收養他的匈奴主人留給他的永恆記憶。


    他參軍三年多,去年大戰中他所在部落第一時間就跑了,偶爾幾次打仗也是北匈奴人欺負其他小國家,那有這般近距離肉搏,都是揮著馬刀縱馬劈砍,一閃而過。


    如今可是近在咫尺的肉搏,唐火火他們摸上去沒被發現就直接抹對方脖子,要是被發現了,思達陵就跳出來用自己之前的身份迷惑,然後不可避免的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不禁讓思達陵臉色一場慘白。


    但是想到蕭塵對他的承諾,他選擇了相信,為了迴到故鄉看一眼,為了能到大漢生活,他咬牙堅持著。


    這是他們即將拔掉的第六道哨點,也是最後一道。


    在對麵的山坡上,唿延洪帶隊也做著同樣的事情。


    隻不過在山穀西側的山坡上隻有三個哨點,按進度他們應該已經完成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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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最後一個!”思達陵心中默念著,跟在唐火火後麵往前爬。


    然而在接近那個天然洞穴隻有五六步的時候,思達陵一腳踩在了對方設下的陷阱,頓時一陣石頭落地的聲音,將打著瞌睡的北匈奴哨兵吵醒了。


    “誰?”


    “是我,思達陵……最前麵哨位的,我們遇到漢軍突襲了!”思達陵從躲著的石頭後麵跳了出來,舉起雙手,破爛的衣服,慘白的臉色,還有身上濺滿的血跡,讓思達陵看起來像個難民。


    被驚醒哨兵顯然認識思達陵,從旁邊的石頭縫裏閃了出來,但他還是警惕的端著硬弩瞄著思達陵,質問道:“那你怎麽不喊暗號?”


    “我……我跑了十幾裏路,我忘了……”思達陵裝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快哭了出來,“我命都要沒了……”


    “老五是誰?”


    這時候從山洞裏出來倆持刀的北匈奴壯漢,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思達陵放鬆了警惕,收起來長刀。


    “嘚嘚嘚,你和老穆有仇,別欺負人家的夥計……”


    剛出來的伍長是個好人,他知道自己的哨兵和思達陵之間的關係,連忙將那個哨兵的弩壓了下去。


    思達陵聽到眼前的伍長在維護他,又想到了往日就是這個伍長時不時的接濟他,還保護不然他主子老穆打他,思達陵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眼圈一紅。


    他很糾結要不要勸眼前的伍長投降,他想看在他麵子上蕭塵應該不會殺他,因為這個伍長是好人。


    好人不應該死!


    此時這個伍長被思達陵當著,唐火火無法暗中一箭斃命。


    思達陵腦袋一熱,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眼神裏是哀求,掃了一眼就在他身側躲在石頭後麵的唐火火,他對著唐火火微微搖搖頭,隨即又看向那伍長。


    思達陵鼓足勇氣道:“大叔,你能不能……”


    那伍長看到思達陵的詭異反應,顯然想到了什麽,立刻伸手要去拔刀,同時大喊道:“吹號,敵襲!”


    然而還是遲了,唐火火從思達陵身邊閃了出來,舉起連弩就射,瞬間那麽伍長身中數箭,抽到一半的彎刀跌落在地。


    而旁邊的另外兩個北匈奴哨兵也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射死。


    與此同時唐火火不停留,取下咬在嘴裏環首長刀丟掉連弩看都不看倒地的三人,撞開思達陵直撲那洞穴。


    隻聽見洞穴內傳來一陣打鬥聲,隻是片刻而已,唐火火拉著一張臉拎著倆人頭出來了。


    示警的號聲顯然沒來得及吹響。


    唐火火機靈,在第一時間就發現思達陵的不對勁了,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沒等思達陵示意就衝了出去。


    唐火火踢了一腳趴在那伍長身邊哭泣的思達陵一腳,喝問道:“你剛才想找死麽?”


    思達陵哭得很傷心:“嗚嗚……他是個好人,可你殺了他!”


    “他是我在匈奴部落裏唯一照顧我的人……”


    唐火火對思達陵的遭遇自然也清楚,他很理解一個六歲小孩被掠到陌生部落當奴隸有多慘,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有個關心他的人有多重要。


    唐火火歎了一口氣,拍拍思達陵的肩膀:“他也許是個好人,但他也是一名戰士,我也是士兵,我們不死不休,對戰士死在戰場上也算死得其所了!”


    隨即唐火火對逐個割耳朵的小弟指著那伍長的屍體說道,“留他全屍,不許割耳朵,幫著思達陵兄弟把他埋了吧!”


    思達陵默然,他知道唐火火說的實話,他不知為何也恨不起這個殺害他最敬重的伍長的兇手。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他親眼看著自己爹媽被匈奴人殺死,卻又不得不被兇手撫養成人。


    恨麽,怎能不恨,六歲以來,牧羊迴來遲了他被吊起來打,主人不開心了也拿他出氣,從小受盡了苦頭。


    但是他主人在他眼前他能下得去手麽?


    思達陵自嘲的搖搖頭,畢竟也有養育之恩!


    要殺的話之前有很多機會,但是他主人此時還活的好好的。


    這就是人生,思達陵飄零的人生。


    “那就是最後一道關隘了吧!”


    唐火火抬頭看著突兀立在他眼前的一座山,山不算陡,山頂處有個山口,借著月光依稀可見山口處有木頭做的柵欄,還有閃爍的火把。


    守兵們自認為他們所待的地方是安全的,畢竟前麵還要十道哨點,躲在後方的他們可以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巡視。


    “籲……今晚真痛快!”


    唐火火長舒一口氣,看了一眼無一損失的兄弟們露出欣慰的笑意。


    “來人,發信號!”


    隻見一名士卒搬起石頭敲擊山腰上裸露的石頭。


    “當!當!當!”三聲。


    “下山匯合!”唐火火低聲下令道。


    與此同時山口寨子裏的哨兵在這寂靜的夜裏除了遠處的狼嚎,再什麽都沒聽到。


    他甚至懶得抬頭往山下看,因為山口的風賊大,吹的人睜不開眼。


    ……


    一直吊在他們後麵大約五裏一支大概五十多人規模的隊伍中有人專門伏地傾聽信號。


    “跟我衝!”


    接到第九次響聲之後,蕭塵一揮手,左隊隊率周雲麾下的五十人連同姚大麾下的半隊親兵隊共計五十七人如同五十七頭餓虎一般在這山道裏敏捷的衝了出去。


    還有拔掉三道哨點唿延洪此時也和蕭塵他們相匯,意猶未盡的唿延洪不顧蕭塵讓他們休息的命令,不甘落於人後,帶著來自右隊的五人隊也跟著衝了出去。


    自從蕭塵帶著十人隊去了一趟敵後,右屯的官兵早就對蕭塵服服帖帖的了。


    所以下令這事,蕭塵都不用說第二遍。


    本來董強的左屯想爭取拿下這次強攻任務,但是蕭塵以他熟悉環境為由,搶下了這次主攻任務。


    “打先鋒,刷戰功!”這句話豈是白喊的。


    “咕咕咕……”


    蕭塵在山腳遇到了剛下山的唐火火等人。


    “你們休息,山頂的交給我們!”蕭塵示意暫時停留,低聲下令道。


    “我們無妨,還能殺!”


    殺紅眼的唐火火哪會聽。


    “好!”


    蕭塵沒有猶豫,一口答應,時間緊迫,不允許他耽擱,此時大部隊近七百匹戰馬正在他們後方十餘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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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裹著布墊緩慢前行。


    “唐火火帶倆神箭手先摸上去!”蕭塵下令道,“我們上山時,對方敢探頭了果斷射殺!”


    “得令!”


    唐火火很興奮的衝了上去,由於蕭塵他們這一曲領的是最新改進的連弩,可以臥姿射擊,所以在這怪石嶙峋的山上正好用,可以趴在低矮的頭後麵躲避。


    接著月光唐火火帶著倆神箭手和猴子一般敏捷的竄到柵欄下麵的石頭後麵對著山腳揮揮手。


    突然那柵欄上一道黑影越來越大,有人過來了。


    “快,躲起來,”


    剛要衝出去的蕭塵趕緊示意眾人躲避。


    果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山口,對著山下撒尿。


    蕭塵他們就在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北匈奴一直往前挺,似乎想看看自己頂風能尿多遠,結果天公不作美,一股邪風刮過,那個北匈奴士卒罵罵咧咧的甩甩手,在衣服上一擦,提起褲子迴去了。


    看樣子他們沒被發現。


    等一切重歸於靜的時候,蕭塵他們長舒一口氣。


    “月亮這麽亮,在山頂看咱們一覽無餘……所以我們現在分散上山,盡量從大石頭的陰影後麵走,咱這近七十人分三隊,分三個方向,同時接近那山口!”


    “小心別踩到鬆動的石頭!”


    蕭塵看著躲在身後分散在大石頭陰影裏的人群小聲下令道。


    “是!”蕭塵身後傳來一眾低沉的聲音。


    “姚大,帶著親兵隊還有右隊的兄弟跟我走中路,上!”


    蕭塵朝山頂看了一眼,身輕如燕,跟敏捷的豹子一般率先衝了出去。


    好在這一路非常的順利,六十多個北匈奴士兵居然沒有一個人探頭查看一下。


    蕭塵仰頭看著四五步之外的柵欄,擦了擦手心的汗,握緊了環首長刀,臨陣那一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熱血沸騰,躍躍欲試。


    “嗯!”蕭塵對思達陵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喊人開門了。


    思達陵走出陰影,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山坡,空無一人。


    明明那些兇神就在咫尺,卻藏的無懈可擊。


    “嗷嗚……是我!”


    思達陵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此刻已經是開弓沒有迴頭箭了,隻能綁在蕭塵的站車上了。


    沒等柵欄裏麵的人說話,思達陵主動說道:“是我,思達陵,我迴來有緊急情況要報!”


    柵欄裏的人看到來人是思達陵後,一臉嫌棄:“哦,是你啊,學狗叫,爺爺就給你開門!”


    思達陵眼神一寒,隨即恢複日常:“我有緊急情況,耽誤了你擔得起麽?”


    柵欄裏的北匈奴士兵看樣子平日裏沒少欺負思達陵,他並不急於開門:“少特麽的拿我大哥嚇唬小爺,有屁快放!”


    思達陵皺眉,堅持道:“不見百夫長我不說,錯過了這口肉,那也是你的錯!”


    “嗨,你長脾氣了你,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柵欄裏的人詫異的看了一眼思達陵,換作平時思達陵早就學狗叫了,顯然他沒料到思達陵今天這般硬氣。


    柵欄後的匈奴人絲毫沒有起疑,一邊打開柵欄,一邊罵罵咧咧道:“看老子開門怎麽收拾你!”


    “你……”


    下一刻,這麽經常欺負思達陵的北匈奴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的尖刀,透心而入。


    他做夢都想不到從小到大欺負慣了的賤奴居然敢殺他!


    然後下一幕更讓他吃驚,因為他突然看見了思達陵身後驟然出現的兩三道黑影。


    他想喊人示警,但是喉嚨裏一股腥味往上泛,與此同時他的視線開始模糊。


    “哼,老子以後是自由人了!”思達陵在已經失去知覺的匈奴士兵耳朵前輕聲說道。


    穿過柵欄,後是一道一丈寬深五六丈的甬道,兩邊都是壘起的一丈半高的石牆,是為了防守需要而建的。可以居高臨下打擊進入甬道的人,再深處裏麵還有一道門。


    蕭塵等人控製了柵欄大門後並沒有貿然衝進去。


    果然一顆腦袋從石牆上探了出來,看到思達陵後疑惑的問道:“剛才那家夥呢?”


    “撒尿去了!”


    “哦,你迴來幹什麽?”


    思達陵急切說道,“我們在伊吾附近發現了漢軍大隊騎兵,我要找百夫長!”


    “有多少人?到哪裏了?”


    思達陵故意拉長聲音說道:“六十來人!”


    高牆上的匈奴士兵一聽隻有六十自然不放在心上,反而嘲笑思達陵膽小,“你在消遣我?”


    “哈哈,六十來人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他們現在到哪裏了,我這就去通知百夫長咱們吃了他們!”


    思達陵突然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同時給蕭塵打了個暗號,陰惻惻的說道:“他們就在我身後!”


    “啥?在哪裏?”


    那北匈奴人一愣。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思達陵身後竄出一道黑影,黑影手中的長刀閃閃發寒,如同閃電一般襲向他脖子。


    緊接著人頭落地!


    蕭塵借勢衝上了石牆,石牆上四個擠在一起的匈奴士兵睡眼惺忪的看著同伴趴在石牆邊從脖子斷口處噴出的鮮血,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突然他們看見如同天兵天將一般的蕭塵出現在眼前,四人打了個哆嗦,瞬間清醒。


    其中一名士兵反應快,扭頭就要大喊示警,然而遲了。


    蕭塵的刀快若閃電,而且精準無比。


    “敵……”


    “襲”字還沒喊出口,那名士兵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摁住自己的喉嚨,喊不出聲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側麵的戰友腦袋飛了出去。


    蕭塵這一刀很精準的劃破了他的喉嚨,又將他的戰友腦袋削飛。


    他又眼睜睜的看著剩下兩名士兵還沒拔出刀就被蕭塵身後突然刺出兩把環首長刀,將他們刺了個透心涼。


    然後他的視線開始模糊,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看著越來越多的腳出現在眼前。


    短短一息時間,這場戰鬥便結束了。


    蕭塵他們很快控製了甬道,所有人都摸了進去。


    此時已是卯時,正是一天當中人最犯困的時候。


    至少還有五十多人還在睡夢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山寨已經失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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