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和能夠徹底治好情緒病的有關事情,軍官在確認第一時間處理好保護沈瑜問題之後,就立馬將這消息上報給了應該知道的人。


    於是緊接著,正在進行相關研究項目的醫生們,也很快得知了消息。


    這個時候國家養心院忙成了一鍋粥。


    所有人心裏都壓著一股淡淡的興奮,在工作地點穿梭。


    彼此之間交換的眼神裏頭,滿滿的都是一種莫名的振奮。


    不用鼓掌相慶,也不用掛在口頭一刻都不肯鬆懈,忙忙碌碌的時候,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畢竟這消息來的太過於珍貴,他們生怕自個兒說出口以後,就會隨著風飄散,像從前很多個幻覺一樣。


    國家養心院數據監控室裏,正在緊鑼密鼓地安排著,對王姨和嚴醫生的各種訪談與實驗。


    幾位最開始發現沈瑜治療文數據不對勁的醫生們,在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發覺自己似乎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麽驚訝。


    其實他們是應該驚訝的。


    沈瑜,新人作者,十七八歲,大學都還沒來得及上。


    這些標簽,怎麽也不應該能組成一個可以治好情緒病的理由。


    反而應該貼上的標簽,似乎都是懵懂天真。


    甚至用比較過分一點的詞來形容,就是嘴上說的漂亮,其實沒點本事。


    沈瑜顛覆他們的固有印象,已經不止一次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不用無頭蒼蠅一樣,一個一個的來試了,之前做好的計劃書全部拿迴來,重新改一遍,我們從沈瑜這邊入手,有針對性的詢問兩位病人這方麵的問題。”


    一位醫生搖了搖頭,笑道:“你說錯了,不應該是兩位病人,應該是一位病人,因為另外一名病人已經好了。”


    之前說話的那位醫生一愣,被反駁了以後居然也沒有不高興,甚至很欣慰地也笑出了聲。


    “對,你說的對,是我疏忽了。”


    “不僅僅是有針對性的從沈瑜這邊入手,詢問兩位……兩位客人有關方麵的問題,我們更應該親自去和沈瑜談談。有時候和作者本人交流,反而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以前沒去,那是因為沒有出過這麽石破天驚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去打擾他這麽個小孩兒,現在這件事情實在太過於重要,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他雖然是個小孩,但也是個公民,應該盡公民應該履行的義務。”


    醫生們嘴上說得十分的義正言辭。


    畢竟他們這也不算是找理由,而是事實如此。


    但其實心裏也有一點淡淡的好奇,希望能和這位傳奇人物,麵對麵的交談一下。


    不過說到這……


    “所以有誰知道沈瑜現在在哪兒,又在做什麽嗎?”


    醫生們觀點十分一致。


    這種時候,這種幾乎可以算得上,能夠拯救世界的關鍵人物,必須得比大熊貓還要寶貴!


    關在籠子裏頭,養在動物園,那也太沒人權了。


    不過把他接到國家養心院裏頭保護幾天,出門上下都配那麽百來個保鏢,那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安全,最重要。


    然而一心搞研究,幾乎不怎麽出實驗室,跟外界基本上是隔斷狀態的醫生們並不知道,如今外麵已經又搞起了大事。


    他們心心念念,舉在頭頂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壞了的沈瑜。


    現在正在一群圍攻他的人中間,瘋狂的作死,宛如一頭脫韁的二哈。


    如果這是一場四人組隊,百人對抗的遊戲,那麽沈瑜根本就不害怕什麽一打四。


    畢竟他可是一打百的人。


    瘋起來別說他隊友了,連他自己都打。


    沈瑜:“我知道我的文章寫的不咋地,我也沒有求你們看啊,你們不想看,不看就是了,愛傳統治療文就去看傳統治療文唄,我又沒攔著你們。反而是你們,明明互不相關的事情,你們非來指責我。”


    沈瑜:“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們不能因為你們喜歡蘿卜,就要把白菜給滅種了吧?”


    陳俊成總算適應了沈瑜的說話節奏。


    他很好奇沈瑜腦袋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例子。


    如果他是亂說的那還好,偏偏他還不是亂說。


    每一個例子都和他接下來要論證的道理十分契合。


    盤邏輯和聽故事,大家肯定都比較喜歡聽故事。


    於是大家在聽完沈瑜的故事以後,因為之前殘留的一些好感,自然而然的就對他接下來的邏輯理論很是信服。


    於是這讓光講理論的陳俊成,逐漸有些不得民心。


    到底也是讀過大學的高材生,陳俊成發現自己的弱勢以後,很快的就開始自覺地模仿沈瑜,用他的方法來吸引一波民眾。


    陳俊成:“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是沒有錯,但是同一塊地裏又要種蘿卜又要種白菜,白菜種多了,自然會擠占蘿卜的種植地。你的另類治療文占的市場份額大了,自然會擠占傳統治療文的生存餘地,這也是我們反對你的主要理由。”


    “那你們就要把白菜給滅種?”


    沈瑜冷笑。


    “憑什麽啊?這塊地全是你們的嗎?那麽多喜歡吃白菜的人,為什麽要被你們代表,你們問過他們意見了嗎?”


    陳俊成不鹹不淡繼續往下說。


    很顯然,他並不認為沈瑜說的“他們”有什麽好發表意見的。


    “他們隻是吃到白菜一時新鮮而已,等到以後白菜沒有了,他們吃蘿卜照樣會習慣,而且還對他們有好處。”


    聽聽,這滿嘴自由人權的人,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沈瑜突然想起從前曆史書上看到的那些老古董們,也是滿嘴仁義道德,實際上幹的全都是禽獸不如的事。


    幹完了還自詡偉光正,把自己當做是正統道德傳人。


    何其雙標!


    何其惡心!


    我是為你好,你必須感謝我!


    出現新事物的時候,他們也是這種態度。


    翻著各種經史子集、祖宗家訓,尋找著怎麽阻止新事物的發展的方法。


    生怕新事物發展起來了以後,會掀了他們的家底,露出底下那不幹不淨的金山銀山。


    沈瑜想起了屈辱的百年史,想起了夭折的變法、想起了六君子,想到了很多很多曾經隻是曆史書上的故事。


    曆史車輪滾滾向前,每個人都會是曆史書上的一份子,隻是有的留有名字,有的沒有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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