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詞連忙答應,拿到定位之後,才發現這是紅十字中心醫院。


    這個陸景堂居然在醫院?


    莫非是受傷了!


    事發突然,薑詞也來不及考慮太多,她換了衣服,連忙朝著醫院趕去。


    ……


    掛斷薑詞的電話之後,陸景堂眼皮跳個沒完沒了。不小心拉扯到傷口,疼得他吃牙咧嘴。


    “護士將口服藥送來了。”守在病房外的保鏢敲門匯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陸景堂住院後,調來了不少保鏢,任何人靠近病房都要匯報才行。


    “送進來吧。”陸景堂吩咐,“一會兒會有人來探望我,記得讓她進來。”


    保鏢將口服藥放下,點頭答應了一聲,才退出病房。


    十幾分鍾後,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陸景堂以為是薑詞,扭頭望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險些讓他摔下病床!


    陸正山這個老狐狸怎麽來了……


    “景堂,你別亂動!”


    “我聽說你大晚上的住院,所以過來看看。”


    陸正山走近了幾步,目光繞著病床上的人打量。


    隨行的秘書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保養品,跟隨陸正山一起進了病房。


    守在病房外的保鏢也守在兩側,寸步不離的盯著。


    淩晨的病房裏,氣氛莫名凝重了起來。


    “怎麽鼻青臉腫的,腿還纏著繃帶,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


    陸正山確實沒想到陸景堂這個弟弟會變成這樣,語帶關切。


    隻可惜,陸景堂壓根不承他的情。


    “大哥你何必惺惺作態!”陸景堂悶哼一聲,若不是渾身帶著傷,他都恨不得親自趕對方離開。


    “景堂,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正山好心好意關心這個蠢貨,沒曾想還遭人嫌棄了。


    “我傷得嚴不嚴重,大哥不是應該最清楚嗎?”陸景堂心中惱火,怒懟道“若不是大哥派人暗算,我好端端的為何會成這副模樣!”


    “什麽?我派人暗算你!”陸正山眸色驟變。


    真是荒唐,他懷疑麵前的人是不是被打壞了腦袋,居然蠢到這種程度。


    秘書也被這驚天之語給震懾到了,手裏拎著的東西險些掉在地板上。


    “你們先出去,我們兄弟要單獨談談。”


    陸正山沉著一張臉,示意秘書和保鏢們退出去。


    陸景堂也想聽聽這個陸正山要說什麽,抬手示意保鏢們守在門外。


    “現在沒有外人了,大哥若是為了麵子,不肯承認暗害我,明說就是了。”陸景堂嗤之以鼻。


    “景堂,我們可是親兄弟,有什麽理由去做這種事情。”陸正山質問。


    陸景堂冷笑,“嗬,你可別裝模作樣了。兄友弟恭這種戲碼演上癮了不成?”


    “大哥


    和我都心知肚明,我手裏的東西就是你的死穴,不是嗎?”


    一直以來,陸正山都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也不打算拐彎抹角。


    “景堂,你也是個聰明人。”


    “難道需要我提醒你,那東西的存在,隻是威脅到我一個人嗎?”


    “那可不止是的死穴,想要我死的人,多如牛毛。”


    短短的幾句話,卻敲打了陸景堂。


    今晚的事情太過猝不及防,以至於陸景堂被衝昏頭腦,失去了理智,以為陸正山算計他,不惜痛下殺手。


    此時,被陸正山的一語驚醒,才反應過來。


    陸景堂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


    “陸景堂!你到底什麽意思!!”病房外傳來薑詞的聲音。


    “打電話讓我來的是你,現在為何要你的人攔著我!!”


    薑詞也是匪夷所思,她被守在病房外的保鏢攔著,無奈之下隻好大聲喊叫。


    淩晨的病房走廊落針可聞,這動靜必定能驚動陸景堂。


    “既然有客人來探望你,那我就不打擾了。”


    陸正山也知道薑詞是為何而來,轉身離開的時候,不輕不重的提醒陸景堂,“薑詞是什麽人,你也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裏也掂量一下。”


    不等陸景堂迴應,他就推開病房門出去了。


    薑詞和陸正山迎麵遇上。


    “薑律師,沒想到你消息這麽靈通,感激你如此關心我二弟。”陸正山語氣和善的與薑詞打招唿。


    “陸先生是我的委托人,工作的範疇而已。”薑詞冷目處之。


    她在看到陸正山出現的瞬間就理清了頭緒,暗暗後悔來晚了一步。


    等陸正山帶著秘書離開之後,薑詞才見到了陸景堂。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雙手環抱,盯著病床上的人,“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肯將手裏的證據交出來嗎?”


    作為一個律師,掌握到任何信息都會不放過。


    “如果我沒猜錯,你之前電話裏說陸正山要殺你,必定是為了賬本,對不對!”


    “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將東西交給我為好。”


    陸景堂沉默了片刻,一改之前電話裏的態度,“賬本可以給你,但前提是你能先打贏這場官司才行!”


    薑詞雙眉緊鎖,猜到是陸正山警告了對方。


    於是攤開雙手,衝著陸景堂聳了聳肩膀,“既然如此,那這場官司,我也懶得插手了。”


    “這是什麽話,你不打算要賬本了嗎?”病床上的人迫切問道。


    “有你的遭遇在前,我一個女人,怎麽鬥得過陸正山。”薑詞指了指對方綁著繃帶的腿,“這親兄弟都能下這麽重的狠手,何況是我呢!”


    薑詞故作畏懼的模樣。


    既然陸正山捷足先登,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先套出證據再說,她就不信陸景堂會不怕死。


    “我和陸家的恩怨,您也是一清二楚的。”


    “你手裏的賬本就是護身符,少了這東西,我可不敢和陸正山鬥,到時候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薑詞說著轉身就要走。


    陸景堂著急,“你別走!賬本牽涉到的人太多,我不敢吐露,但最近盛大的新項目確實有貓膩。”


    薑詞腳步一頓,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陸星瀚當時拍到地皮,但因為江家阻攔,進展並不順利,可就在不久前,忽然打通了關係,你可以順著這條線索去查。”陸景堂能說的都說了。


    “好,我會查清楚的。”


    眼瞅著薑詞要走,陸景堂繼續追問,“什麽時候能開庭?”


    “現在知道著急了?”薑詞說道“訴狀已經寫完了,和師傅校對一下就會傳到法院,快則半個月,遲則一個月,就會開庭。”


    ……


    與此同時,樊高在和江景湛匯報調查到的結果。


    “boss,您給的藥品監測結果正常,副院長賬戶上也沒大筆資金湧入,既然懷疑董事長的身體出現狀況,需要進一步檢查才知道是什麽藥物引起的。”


    江景湛點頭,“好,我知道了。”


    等樊高離開辦公室之後,江景湛思考了片刻,起身去了一趟江立群的辦公室。


    沒曾想正好趕上杜琴過來送午餐。


    “你來的正好,坐下一起吃。”江立群說完,又對著杜琴說道“你專程來送飯,也坐下吧。”


    杜琴心虛,“不用了,我在家吃過了。你們父子倆慢慢吃,我去給你們泡點茶。”


    這頓飯吃完,杜琴也沒離開,聲稱要幫忙收拾幹淨,下次還要帶著保溫飯盒來送飯。


    江景湛看出杜琴的反應不對勁兒,心中起疑。


    聯想到近日杜琴頻繁來送飯,眼前的疑雲忽然散開。


    於是,接下來的會議也沒開,江景湛驅車來到醫院,找了信得過的醫生進行秘密檢查。


    不到三個小時,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根據結果顯示,你的血液中有嚴重加重心髒負荷的藥。”醫生一臉嚴肅。


    江景湛聞言,攥緊了手裏的檢查單。


    “這種藥物應該是混在食物中,即使是身體健康的人,服用到一定劑量,會在半年之內衰竭死亡。”


    醫生對江景湛建議道,“雖然我不知道令尊的身體狀況惡化到什麽程度,可也有改善這種狀況的藥物。”


    “麻煩你直接開藥,這件事情還需要你幫忙保密。”江景湛將手裏的檢查單遞給醫生。


    “你放心,我明白的。”


    江景湛離開醫院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半。


    這個時間江立群必定迴家了。


    他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幾盒藥,也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你今天迴來的挺早。”正在喝茶的江立群問了一句。


    “爸,這些藥你記得按劑量服用。”江景湛將藥遞了過去。


    老太太瞧見這一幕,由衷笑道“真是懂事的孩子,現在都知道關心你父親的身體情況了。”


    江立群也是開心的,將藥收了起來。


    “景湛,你以後沒事就多迴家看看。”


    老太太歎氣,“別說我了,就連你的父母也上了年紀,身邊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要是薑詞在就好了。”


    “是啊,薑詞是個好孩子。”江立群也很惦記薑詞。


    這話題挑起來,江立群和老太太對江景湛的不滿頓起。


    “都怪你不像話,鬧成這個樣子!”老太太氣得連連咳嗽。


    江景湛知道她的身體不好,趕緊上前替她揉背順氣。


    “你有功夫在我麵前做這些,不如趕緊想辦法把薑詞帶迴家來!”老太太推開麵前的人。


    一時之間,祖孫三人都有些尷尬起來。


    薑詞和江景湛的這層關係梗在這兒,他們連認薑詞迴江家都做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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