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這個鬼導演在針對她。


    白秋葉被逼無奈,咳了一下。


    丁岩宛如嗅到血的野獸,猛地轉過頭。


    他趴在櫃子上,用力拍打著櫃門,每一下都讓整個櫃子瀕臨破碎。


    白秋葉因為劇本的緣故,隻能留在櫃子裏。


    她已經拿出了金童子,金童子不需要她控製,就算金童子把丁岩也吃掉了,也不屬於白秋葉的ng。


    突然,走廊的另外一頭傳來了響聲。


    丁岩轉過頭,眼神麻木地看向那邊。


    他像是脫韁的野馬,瞬間衝了出去。


    丁岩離開之後,白秋葉將櫃門推開。


    她遠遠看見丁岩的身影正從一樓的樓梯衝向二樓。


    突然她聽見有人在小聲叫她的名字。


    白秋葉走過去,發覺那個人竟然是夏子濯。


    夏子濯之前和曾閑情一起走了,現在居然活著迴來了。


    “剛才跑上去的那個,是丁岩吧?”夏子濯壓低聲音問,“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白秋葉仔細打量了他半晌,發覺夏子濯的表情坦坦蕩蕩,似乎並沒有在騙人。


    她假裝碰到夏子濯後,手上藏著的平安符有沒有燃燒起來。


    夏子濯是內鬼的可能性從90%,降為了50%。


    白秋葉說:“我還要問你是怎麽迴事。”


    夏子濯懵逼地說:“關我什麽事,我不可能因為懷疑丁瘋子和我老婆有一腿,就把他的嘴皮抹成這個顏色吧。”


    白秋葉說:“丁岩已經死了,你剛才看到的是他的屍體。”


    “……”夏子濯沉默了幾秒,“你說什麽?”


    白秋葉看了他一眼:“他應該是被你老婆弄成那樣的。”


    夏子濯反應了半秒,想起了他在這部電影中的老婆是誰。


    “曾閑情?絕對不可能。”夏子濯說,“她怎麽會對丁瘋子下手。”


    白秋葉看了一眼樓上:“那你知道曾閑情現在在哪兒嗎?”


    夏子濯說:“她說腦袋疼,我讓她迴房間休息了。”


    “對了,我找到了一個東西。”夏子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被卷在一起的織錦,“這上麵記錄了一些謝家的大事。”


    夏子濯說:“你看這一塊,寫了土匪入城,謝家舉家搬遷,迴到老宅中。因為他們走得太急,馬車不夠,裝了金銀珠寶就載不了人。所以謝老爺將自己的二十幾房姨太太都留在了洋樓,自己帶著財寶離開了。”


    白秋葉看過去,這塊布後麵用墨水寫著土匪離開之後,謝老爺又帶著謝夫人迴到了這棟樓裏。


    之前那些被他留在這裏的夫人們,有的不見了,有的死在房間裏,屍體都已經發爛發臭。


    從幾個還能看得出人形的姨太太身上,找到了她們的死因。


    她們都是被人殺害的,而且死前還被□□過。


    謝老爺和謝夫人頓時害怕了,所以他們請了不少大師過來開壇做法。


    但無論如何,隻要他們兩人在,房子裏就會鬧鬼,這棟洋樓就無法消停下來。


    於是謝老爺準備將這棟房子賣出去。


    但是在他選定買家之後,謝老爺就在一樓的房間裏,死於突發心髒病。


    第二天,謝夫人自縊了。


    傳言說她情深意重,為了謝老爺殉情而死。


    “他們兩個居然是死在洋樓中的?”白秋葉心中一動,“你知道他們倆具體死在哪個房間嗎?”


    夏子濯點了點頭。


    用手指著那段記載中的一句話。


    “就是這裏。”夏子濯帶著白秋葉走到那個房間旁。


    白秋葉一看,居然是她之前和謝嶺月還有王導演在噩夢中看見的十三姨太的房間。


    夏子濯用鑰匙把門打開,白秋葉看了一眼房間的布局,和她之前看到過的天差地別,簡陋了不少。


    夏子濯奇怪地說:“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白秋葉說:“我隨便問問。”


    她其實是想找個機會,試試看謝老爺和謝夫人能不能被她召出來。


    白秋葉沒有忘記第三場拍攝前,王導演給他們的原始劇本裏,想要順利的活過夜晚,苟到第二天,必須要讓住留在這個房子裏的怨魂們安息。


    如果她把謝老爺和謝夫人的鬼魂召出來後,交給這棟洋樓的怨鬼們處置。


    這部電影就能圓滿成功。


    但白秋葉沒有直接對夏子濯說出自己的目的。


    一旦說出口,就會被鬼導演知道。


    到時候她該做正事的時候,就會被亂七八糟的劇本打亂計劃。


    白秋葉走進房間,對夏子濯說:“先等我一下。”


    她拿出了那張她在進副本之前就準備好的控鬼符。


    這種符,她其實畫了十張。


    但是進入副本之後,隻餘下了一張,其他的都不見蹤影。


    清新明目的符,倒是殘留了四張。


    所以她猜測能不能把外麵畫的符帶進副本,或許和這些符的質量,以及符紙本身的作用有關係。


    畫的越好的,越容易帶進副本。


    符本身用處不大的,也容易帶進副本。


    難的是作用越強大的符,或者是畫得不規矩的符。


    不管是哪一種,都限製了白秋葉使用。


    ‘如果能搞到一套,可以帶進副本的畫符工具,就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


    白秋葉一邊想一邊將這張符貼在房間正中央的地上。


    她貼完之後站起身,突然發覺夏子濯安靜得有些奇怪。


    白秋葉轉過頭,發現曾閑情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而她旁邊,站著越來越沒有人氣的丁岩。


    突然失聲的夏子濯,原來被丁岩用雙手緊緊箍住。


    他的雙腿不斷地踢打著丁岩。


    然而丁岩仿佛同牆鐵壁一般,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夏子濯的嘴裏還被塞著一卷毛巾,毛巾卷大概塞到了他的嗓子處,讓他連哼都哼不出來。


    白秋葉看見夏子濯腹部的位置正滴答滴答的流著鮮血。


    丁岩得一隻手正放在那裏,仔細一看他的手指都陷進了夏子濯的腹部。


    丁岩將那隻手抽出來,麵無表情的舔幹淨了手上的血液。


    曾閑情則神色陰鬱地看著白秋葉:“你在幹什麽?”


    白秋葉說:“想辦法離開這裏。”


    曾閑情說:“沒有人能離開這裏。”


    她的聲音決絕。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白秋葉不明白她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


    曾閑情現在麵臨著的隻有兩個難關。


    一個是她老公的死亡對她造成的陰影。


    一個是她需要一個人擔負起撫養孩子的責任。她的家中有一頭吞金獸。


    ‘她把丁岩變成這樣,是想像鍾鉉一樣殺了我們?但是這樣一來,她也沒有辦法獨自完成這部電影。’


    ‘她有自毀傾向?她想死之前拉上別人,報複社會?’


    ‘不可能,她的丈夫雖然死了,但是她還有一個孩子,她不可能這麽做。’


    曾閑情仿佛看懂了白秋葉的想法。


    她露出了一個複雜的表情:“我原本不想殺你,但是你來了這裏。這是我已經計劃好的事,我不可能因為一個意外到來而打破。”


    第64章 靈異片演員(日更+1w營養液加)


    丁岩突然嘶吼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話。


    他的嘴唇更加青烏,已經幹涸的血漬掛在唇邊,眼球渾濁瞳孔猩黑,眼窩處有不少淡黑色的青筋。


    曾閑情轉過頭,臉上露出一絲細微的緊張。


    白秋葉看出她處對丁岩的恐懼。


    曾閑情的內心是動搖的。


    可偏偏丁岩的腦袋伸向她,渾濁不堪的眼睛似乎在與曾閑情對視。


    曾閑情強行讓自己不去看丁岩。


    丁岩沒有察覺曾閑情的膽怯,於是又將視線收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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