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感覺在哪裏見過。]


    [這……這不是莫傑的道具嗎?]


    [對啊,我記得這個副本,boss是金童子吧。]


    [我想起來了,莫傑也去了殯葬從業者的那個副本,他把道具給她了?]


    彈幕上看過殯葬從業者那個副本直播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莫傑雖然在職業排行榜上的名次位於1000名之後,但是擁有解咒能力的人在玩家中都是鳳毛麟角。


    所以有人說到莫傑之後,大多數人都能把這個名字和人對上號。


    [不對!金童子不是這樣的。我記得這個金童子拿出來之後,使用的人就會遭到反噬,會在金童子的詛咒中逐漸死亡。]


    [而且金童子隻有三個頭,白秋葉手上的那一個,明顯有五個頭。]


    [她使用後也沒有遭到反噬。]


    [這個五頭鬼嬰就跟寵物似的,這是可以說的嗎,對,已經說了。]


    [可以可以。]


    [即柴刀之後,白總又祭出了新的神器。]


    [我已經麻了,她家是賣道具的嗎?]


    [白總牛逼。]


    [白總什麽時候來壁咚我?]


    與此同時,一直在看直播的莫傑通過譚夢櫻的鏡頭看到了金童子。


    其他人有可能會認錯,可能會不確定。


    但他可以確認白秋葉拿出來的那個金色嬰孩雕像,就是他送出去的金童子。


    剛才鬼嬰從雕像中分離出來之後,其中的三顆腦袋,他辨認得非常清楚。


    那的確是金童子雕像中封印的三頭鬼嬰。


    莫傑心中隻有震驚。


    金童子見光之後就會開始詛咒持有人。


    所以當初這個道具,才會落到他的手上。


    他之前將金童子送給白秋葉的時候,並不認為這個道具最終的使用者一定是白秋葉。


    即使白秋葉背後的大神會幫助她,讓她能夠通過付出較小的代價來使用金童子。


    但金童子這種等級的boss變成的道具,和普通的抗禦物有壁。


    再小的代價對於一個沒有解咒能力的玩家而言,也是致命的危險。


    所以他當時以為,這個道具最後會被白秋葉借花獻佛送給背後的那位大神。


    可是現在看來,金童子仍然是白秋葉在使用。


    從白秋葉把金童子放在圓圈裏開始計算,時間早已經超過了五分鍾。


    但她沒有付出任何代價,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適的感覺。


    白秋葉身上或許帶著一個能夠解除一切負麵效果的防禦物。


    這兩點必須滿足其中之一,否則白秋葉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


    莫傑陷入了沉思。


    他突然產生了一個更誇張的想法。


    白秋葉本身或許具備的某些特質,就足以讓她抵抗金童子的詛咒。


    這種特質,或許和白秋葉的能力有關。


    副本中,隨著金童子迴到雕像中,房間的怪像逐漸消失。周圍的牆麵,從血色的肉塊變成了灰色的水泥。也逐漸看不見那些深陷在牆內的鬼物。


    白秋葉的頭發上掉下一根紅繩,落到地上後,從一頭開始燃燒起來。


    那些放在圓圈外麵的頭發上,紅繩們也全部都燒起來,被束縛起來的發絲鬆開,房間內的陰冷氣息都少了許多。


    仿佛有了延遲,鬼導演的台詞遲遲沒有更新,白秋葉隻能自由發揮,將那本書翻開。


    “第四步完成之後,需要將房間門緊閉。站在圓圈內的人離開房間,同時圓圈裏不能有任何液體和髒汙。”白秋葉說,“第五個步驟,離開房間之後,在房門外麵點燃一株香。”


    她補充道:“等到這一炷香的燒完之後,時間到了再打開門,怨氣就會被清除幹淨。”


    這時,房門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


    王導演的聲音響起:“你們還好嗎,沒出什麽事吧?”


    白秋葉將門打開,王導演一臉驚慌地看著她們。


    王導演說:“我剛才聽見裏麵聲音很奇怪,你們遇到什麽了。”


    譚夢櫻麵色煞白地說:“全都是鬼,好在白天師的法器把它們趕跑了。”


    王導演立馬向後退了一步,離房間更遠一點:“小白你沒把它們徹底收掉?”


    白秋葉聞言,覺得這個劇情越來越離譜了。


    她飾演的隻是一個會一丟丟法事的門外漢,又不是演的收妖瓶。


    王導演竟還想指望她把所有的厲鬼都收拾幹淨,他怎麽不去原地飛升?


    “書上不是寫了嗎,要完成五步,才能解決所有的怨氣。”白秋葉白了一眼王導演,“還是說你有什麽辦法,可以將它們一網打盡?”


    王導演她的話嗆得如梗在喉:“這種給小輩鍛煉的機會,老王我就不搶了。”


    白秋葉說:“老王,你實在太謙虛了,你可是老子的表率啊,老子還要向你學習啊,你趕緊施展施展法術,讓老子觀摩觀摩。”


    王導演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你既然都已經進行到第四步了,現在打斷豈非前功盡棄。要做個有始有終的人啊!!!”


    他說完像一隻烏龜,縮到一旁假裝聽不懂白秋葉的諷刺。


    白秋葉冷哼一聲,去放神龕的房間抱了一個香壇過來。


    她把一柱香點燃,插進香壇中。


    王導演和譚夢櫻看見她拿來的香壇,心中都有些不適。


    畢竟香壇是從那個房間裏端出來的,也不知道把香點燃會不會有什麽後果。


    白秋葉看見兩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說:“你們要是覺得不滿意,就去給老子找個蘿卜。”


    王導演說:“我從哪裏給你找蘿卜?”


    白秋葉:“既然找不到,那就不要說話。”


    王導演納悶:“我什麽時候說話了?”


    白秋葉說:“你沒說話,但是你的想法吵到老子了。”


    王導演無語:“……”


    白秋葉把香壇放在門前,嚴肅地說:“已經進入最關鍵的時期了,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可怕的。接下來誰都別動,否則它們會卷土重來的。”


    親眼目睹了金童子吞食厲鬼的譚夢櫻,心中忍不住懷疑。


    這些鬼真的會卷土重來嗎?


    如果她是其中一隻,恐怕早就收拾起行李,跑得無影無蹤了。


    白秋葉站起身:“對了,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他們人呢?”


    她和譚夢櫻離開房間後,走廊外麵就隻剩王導演一人。


    明明之前還聽得見曾閑情等人的聲音,但現在卻看不見他們的蹤影。


    王導演說:“他們兩個剛才突然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去哪裏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直卡殼的台詞終於重新出現在腦海中。


    鬼導演終於恢複了對他們拍攝過程的掌控,開始給他們安排起接下來的劇情。


    白秋葉將腦海中的台詞念出來:“老子身上的詛咒解決了,不知道樓上那兩個的解決沒有。”


    譚夢櫻跟著說:“我們上樓去看看。”


    王導演隻能點了點頭。


    想到那間書房中的畫麵,以及蘇雲臉上的傷口,他寧肯守在這間房門口,等著立香點完。


    走到三樓,他們重新迴到了房東和房東太太的房間。


    白秋葉把門推開,房間內沙沙沙的寫字聲已經停了,書房內油燈的光下,兩道陰影投射在門板上。


    走進去,隻見謝嶺月正在摸自己的臉,蘇雲則兩眼無神地躺在椅子上。


    兩人看上去都很虛弱,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


    謝嶺月看見他們進來了,激動地說:“我臉上的傷停下來了。”


    譚夢櫻說:“紅繩的詛咒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謝嶺月原本還想說什麽,但台詞讓她改了口,她話音一轉:“你們看看蘇雲,他的傷口雖然沒有再開裂,但是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


    蘇雲仍然癱在椅子上,眼睛沒有焦點,望著虛空中,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


    “蘇雲?”譚夢櫻伸手拍了拍他,“你還好嗎?”


    蘇雲突然從座位上騰起,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十分神經質地看著譚夢櫻:“是不是你給我的!”


    譚夢櫻一臉懵逼地說:“什麽我給你的?你在說什麽?”


    蘇雲的視線從她身上離開,落在白秋葉幾人身上:“那就是你們給的?”


    譚夢櫻有些害怕他此刻的模樣,連忙縮迴了白秋葉身邊。


    蘇雲對她的舉動毫不在意,因為他已經盯上了第二個人。


    他仿佛發了瘋一般,走到離自己最近的謝嶺月身旁。


    “你不是你!”蘇雲麵目猙獰地說,他臉上的口子雖然停止開裂,但是傷口還在,滲透著鮮血的模樣,異常地詭異嚇人。


    他說著,把手放在謝嶺月的肩膀上,歇斯底裏搖晃起來。


    謝嶺月抄了這麽久的經文,精力比之前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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