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拽了拽葉鐵牛的手,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然而,葉鐵牛手臂圈著她的腰,比她想象中還要緊!


    她隻能使勁兒掰著他的手臂:“鬆手!事關我的名譽,我必須去!!”


    葉鐵牛眸光微深,隱約想到了什麽,“好!我陪你一起去!”


    自從上次進過衙門之後,他便看清衙門究竟是什麽地方了,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去!


    曹巡撫眼中閃爍著陰戾的光,他正愁沒機會對葉鐵牛下手呢,這傻子竟然自己撞上來了:“好!帶走!”


    “阿蘺!”


    白氏、陸一實擔心的唿喊著,也急急忙忙追隨著衙門的隊伍一起下山。


    自打陸江蘺穿越來之後,在村子裏的名聲越來越好,不少村民也跟著一起去衙門觀看審案。


    陸家二房、三房兩家也幸災樂禍的跟著去看結果。


    陸江蘺等人剛到衙門門口,就看見一個披麻戴孝,穿著喪服的農婦帶著兩個小孩,守在擔架旁,哭的撕心裂肺。


    “青天大老爺啊!您得為我們做主啊!我漢子被醫館大夫治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該怎麽活啊!”


    陸江蘺看到擔架上蒙著白布,立刻想上前確認死者。


    可衙役卻立刻拔出佩刀攔住她:“嫌疑犯不得靠近死者!”


    陸江蘺溫怒:“我會檢驗屍體,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死因!”


    然而,曹巡撫卻冷嗤道:“嗬嗬,你聽說過哪位縣令讓嫌疑犯檢查死者?就算你會驗屍,能作數嗎?!來人,把她押進去候審!”


    “慢著!我家娘子膽小,我要陪她一起進去!”按常理,疑犯家屬是不可以進入衙門候審區的;可葉鐵牛眼神堅定,態度堅決,根本讓人不容拒絕。


    “放肆!你當衙門是什麽地方!”曹巡撫怒吼一聲,眼神銳利的盯著葉鐵牛道:“葉鐵牛是吧?你以為你武功蓋世,就可以肆意妄為、藐視律法是嗎!本官今日就告訴你,今兒就算你把衙門的衙役全打趴下,本官也必遵照律例辦事!到時候,你就是朝廷的通緝犯!本官隨時可以捉拿你!”


    “嗬嗬……”


    淡若熏風的笑聲,透著幾分雍容自若。


    葉鐵牛抬眸直視向曹巡撫道:“好啊,大人可千萬要按律例辦事!”


    音落,他抬起腳就想踹衙役!


    陸江蘺見狀,急忙擋在衙役麵前,深深的凝視進他眼底道:“大哥別鬧了!你要相信我,我可以應對的!你若進來陪我,誰替我破案翻身!”


    隻怕他這一腳踢出去,就正中曹巡撫下懷了。


    到時候,衙門不僅能名正言順的關押他,折磨他,甚至可以永遠不放他;而他一旦反抗,就是毆打衙差,藐視朝廷!


    一條條罪名就全落實了!


    葉鐵牛亦深深凝望著她,絕美臉上的微笑漸漸僵硬了:“萬一他們欺負你呢?”


    陸江蘺活動了一下手腕,已有所指笑道:“相信我,沒人能欺負我!”


    “好,我信你!”


    於是,葉鐵牛、白氏等村民全部被攔在衙門外;而陸江蘺則被帶入衙門中央,和那位農婦各站一方。


    隻不過,農婦是跪著的,而陸江蘺卻站的筆直。


    曹巡撫威震八方的坐在縣官的位置上,重重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狀告何人?有何冤屈一並道來!”


    農婦哭哭啼啼道:“大人,民婦孫田氏,是死者孫有成的結發妻子!狀告同濟堂大夫陸江蘺!昨個兒,我漢子孫有成到她那兒拿藥,晚上吃了藥就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後人還沒送到醫館就斷氣了!”


    曹巡撫抬手,示意衙差掀開白布:“被告陸江蘺,你見到朝廷命官,為何不下跪?!”


    “下跪?”


    陸江蘺倒是記得是有這麽一條規矩,可是,她作為一個現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除了爹娘和死人,不可能跪其他人!


    要她下跪,還真有點不自在!


    “大人,我們那裏的風俗,隻跪爹娘和死人!我跪您不吉利!”


    “啪——”曹巡撫臉色狠沉,又狠拍著驚堂木,威嚴嗬斥:“你敢挑釁朝廷命官!來人,先將被告杖責二十,稍後再審!”


    “什麽?二十杖?!”這下陸江蘺慌了,有句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啊,跪就跪吧,就當給死人上墳吧!


    她急忙喊道:“等等!我能跪!我跪還不成嗎!”


    然而!


    她正想屈膝下跪時,手腕上的彼岸花熾熱了一下,她竟然跪不下去!!


    要命啊,這迴不是她不肯跪,而是……她腿跪不了啊!


    曹巡撫以為她在戲耍他,當即大怒道:“還等什麽!拉下去,給我狠狠打!”


    衙門外,白氏、陸一實等人都急哭了,瘋狂推搡著衙役想擠進衙門裏。


    而陸家眾人激動的都快跳起來了,一個勁兒喊著:“這種刁民,就該狠狠教訓一頓!不然不服管教!”


    葉鐵牛眯著冷眸,暗暗握緊拳頭,突然他五指展開,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波瀾般推送出去。


    陸江蘺被按趴在板凳上,隻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拂過她周身,緊接著,衙差的板子落下來!


    她以為會很疼,嚇得都不敢睜眼了!


    然而,咦?


    居然一點都不疼!


    她咬著唇,清瑩瑩的眼珠狐疑的望著打她的衙差;他們表情猙獰,明明打的很費勁兒呀,卻好像打在空氣中似得,而她皮膚上漾起一層層的水波紋……


    這是法術!


    陸江蘺下意識探向葉鐵牛,而葉鐵牛凝眉望著她。


    腦海裏,突然傳來葉鐵牛低沉而薄怒的聲音:“娘子,臉疼不?你不是說,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陸江蘺咬著唇,可憐巴巴的對他眨眼睛,她都這樣慘了,他還說風涼話,合適嗎!


    神識裏,再次傳來某男的聲音:“別眨了!用意識交流!那個病人怎麽迴事?”


    陸江蘺月眸一彎:“長話短說,我的藥沒有問題,除非和酒混合服用!可是,死者親口說過,他不喝酒的!所以此事很蹊蹺!”


    葉鐵牛冷聲追問:“你的意思是,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陸江蘺重重點頭:“你去查一查,昨天死者見過什麽人,有什麽人到過他家裏!對了,馬上打完了,我該怎麽辦?”


    葉鐵牛有些哭笑不得:“認慫啊!”


    認慫?


    她也想啊!


    可她身體裏的姑奶奶不允許啊!


    怎麽辦?狗官還要逼她下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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