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一係列的動作,不管怎麽看,都是要害死我的程度。


    而且,是撕破了臉皮,突然就露出了所以,我便是“果然,你果然還是打算要偷襲我!由此可知,你先前所提起的那‘公平競爭’,估計也是綿裏藏針的,要做掉我的計劃吧。”


    對方似乎被我戳到了痛處,進而急得跳腳起來了:“混賬!你在說什麽呢!先前我真的隻是一片好心,要和你堂堂正正地決出勝負,卻被你當成了驢肝肺!


    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反正我都是要殺死你以後,和最後的那個人,1v1戰鬥,那麽早殺你和晚殺你,又有什麽分別呢?當然是找到機會就要殺了你才對啊!你去死吧!”


    一被別人戳到痛處,就表現得氣急敗壞,說到底還是一個弟弟。


    不過對方這個“弟弟”,至少對我的殺意表現得非常的直白,很好理解,就是四個字“我要殺你”。反正他也直白的表達出了想殺我,沒有拐彎抹角,也沒有否認,所以我也就沒有那麽厭惡了。


    “混賬,你給我死在這裏!”


    對方怒吼一聲,同時用力地扣動了扳機。98k的槍口吐出一股火舌,子彈便是呈現長龍的形狀,向著我撲了過來,如狼似虎。


    這種規模的子彈,足夠把我身上那一件貼身的小防彈衣,連帶著我的身體,一並貫穿。


    而在對方射出那一長串子彈的同時,我也是用手中的awm,開出了一槍。這一發狙擊槍的子彈與向我射來的子彈,是平行著,完全沒有任何碰撞的。


    所以,最終的結局,最多是兩敗俱傷,我沒有辦法阻止對方那一長串的子彈,向我襲來,同樣的,對方也別想阻止我射出的這一發貫穿力極強的子彈。


    我的狙擊槍命中了對方的頭盔,將其擊碎,並且刺入到了處在那一頭盔保護之下的,對方的頭顱。對方的傷害條,那一紅色走到了最上方,但是,距離完全充滿,居然還有一絲。


    而我這一邊,則是徹底的無力迴天了。


    這一長串的子彈,在我的眼中,仿佛靜止了一般,不如說,時間在這如此危機的時刻,在我的感知之中,就仿佛是靜止的,或著是放慢了一百倍一樣。


    也就是說,我將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子彈,慢悠悠的接近自己,而不管我內心之中有多麽的焦急,我的身體也隻能以慢悠悠的速度,去進行閃躲,而且也未必躲得掉。


    這種壓抑的感覺,讓我覺得非常的難受與壓抑。長痛不如短痛,像這樣慢悠悠的接近我的子彈,毫無疑問是比瞬息而至的子彈,更加令人感到恐懼。


    “難道我真的隻能止步於此了嗎?”我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我閉上了眼,打算聽天由命。


    然後,我向後仰去,倒在了地上,同時感覺到了一個有些沉重,軟硬適中的東西,就這麽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睜開眼,卻是發現我居然還在這一句遊戲裏麵,而沒有被淘汰出去。而除了我套在身上那一件防彈衣以外,我的身上居然還像是蓋毛毯一樣,蓋上了一個防彈衣。


    而就是這一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防彈衣,吃下了大部分的子彈,再加上我身上套著的防彈衣,把對方一整個彈夾的98k子彈,全部抵擋了下來。


    勝負,已分。我活了下來,那麽我就還有機會。


    我從地上彈了起來,因為劫後餘生,而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那一把沙鷹手槍,已經被我掏出,握在了手中。而我便是用這一把手槍,將傷害條已經隻剩下一點點的那一位敵人,直接一槍斃掉。


    “你身上……那一件防彈衣……混賬!”對方滿臉寫著不甘心,顯然是真的不能接受,自己以第三名的姿態,被我給淘汰出去。


    我解決了敵人,隻不過解決得有些狼狽,在莫名其妙的被對方半路截擊,又花了不小的力氣,耗費了身上的兩層防彈衣,加上莫名其妙出現的第三件防彈衣,才是終於在不死亡的前提下,將他給解決了。


    但是,我卻是又不由得開始計較起一件事情——那一件防彈衣,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天上落下來的?地下長出來的?還是誰丟過來的?


    “不要猜了,我丟過來的。”一個有幾分耳熟,總覺我在哪裏聽到過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了出來,嚇了我一大跳。


    我轉過頭去,和一位看起來高大魁梧的男子,對上了視線。


    這個男人,我想我認識,即使是一麵之緣,但是對方的外貌五官,和他的id,都印刻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我不由得叫出了他的昵稱:“燃燒的……卡路裏?”


    “這個名字……果然很羞恥,而且改名字還要額外消耗點數……作為一個遊戲的代號而言,一點都不值15個積分……”


    說來也是奇怪,在我叫出這個id的時候,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原先具有的,似有若無的自信氣息,突然就不見了,化為烏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分明顯的,有些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表情。


    看起來對方似乎是對這個id,感覺有些羞恥,一聽到有人叫他的這個昵稱——而且是完整念出,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對方感覺羞恥也好,坦然而自在也罷,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對方和我,是這一場遊戲之中,僅剩的兩位玩家。


    而勝利者,隻有一個!


    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嚐試著去找本應在我手裏的狙擊槍——那一把用得非常順手的awm,想要用它去解決這一位敵人。而同時我也是用我手中拿著的沙漠之鷹,對準了敵人的麵門,想要嚐試開槍射擊看起來沒有什麽防備的敵人。


    但是對方卻是輕描淡寫的抬起腳,一記鞭腿就踢在我的手腕上,將我手中的沙鷹給打落在地。然後,他便是順腳將其連帶著awm一起,踢了出去,踢進了一處通往虛空的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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