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遠遠地,用狙擊鏡瞥到了那一位敵人,並確認了對方的狀況以後,我便是不由得吸了一口氣。


    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人,的確是滿血滿狀態,手持kar98k——那一把能夠在八百米以內人畜不分,眾生平等的一把槍。


    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雖然awm的射程,理論上的確是遠超八百米,但是我個人的實力,大概在超出八百米以後,命中率就會變得非常的感人,畢竟在超出某個距離以後,風速,下落補正以及隨機參數,便是會對子彈產生影響。


    而要想算出在這種影響下,要往哪裏射才能命中我想要攻擊的地方,需要的計算量有些大,大得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所以,我想隻要超出一定的範圍,我的命中率就會變得非常糟糕了吧。


    所以,不行,我認為我不能夠在距離敵人太遠的地方,進行開槍,否則就隻是在白白地浪費子彈。


    但是,進入到距離對方八百米的範圍之內,又會被98k突突著,將所剩無幾的“受傷額度”給用完,然後被淘汰掉。


    所以,我感覺有些舉步維艱,開始舉棋不定,思考並權衡起各種應對這一危機的方法的利與弊。


    但是,和我的猶豫不同的是,那一位被我以狙擊鏡瞄準的敵人,卻是十分果斷地,對著我的方向抬起了武器,開槍射擊。


    我和他之間的距離,約有千米,但是對方依舊是非常果斷地開了槍,而且不是對我射擊,而是對著天空,噠噠兩槍。這大約就是所謂的鳴槍示警,對方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向我傳達什麽訊息吧。


    但是,他想要傳達的訊息,我並不能夠接收到。說白了,即使用加特林槍打出摩斯電碼我也不能完全理解,對方想說什麽,更何況這樣朝天開兩槍呢?


    不過,要想跨越這千米的距離,進行溝通,應該還是有方法的。譬如說,和小隊語音一樣,和對方發起臨時的對話,應該還是做得到的吧。


    不如說既然能存在小隊語音,那麽用語音係統和他人進行遠距離的傳話,也應該能做到的吧。


    所以,我就取出了黑卡,調出了係統菜單,找到了語音選項,然後,負責為我標記目標的光標,便是立馬鎖定在了我視線鎖定著的那位敵人的身上。


    “確認要與其發起臨時語音會話。”


    “連接中……”


    伴隨著“滴”的一聲,我們便是完成了鏈接。而我在發起通話以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麽一句:


    “有什麽話就說吧!不用遮遮掩掩了。”


    “哇!居然真的有語音,我還以為那個彈窗是假的……


    咳咳,你是那一位用awm對準我的那一位吧,我想說的隻有一件事情:和我,堂堂正正地,以西部規則對決吧,就是背對背,走10步轉身開槍的那一套規則。槍就用手槍,具體的你過來我親口告訴你。”


    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乍聽起來沒有什麽問題:公平競爭對拿著射程遠的狙擊槍的我而言,是有些不合理的要求,因為我放棄武器射程的優勢,和對方拿著小手槍公平較量的話,對他而言的確是多了幾分明麵上的勝算。


    相應的,和對方公平的較量,我也不一定會輸。而這就是,對方設下的圈套的地方了。


    我如果不答應,我就會被對方以“勝之不武”為名頭,進行嘲諷,但是當我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進入到對方的射程之內,打算真的要進行堂堂正正的較量的時候,對方十有八九會出爾反爾,一個98k直接點射爆我的頭,送我迴家。


    所以,我老老實實地,明確的拒絕了對方:“我覺得不行!你的這個要求,太可疑了,恕我不能接受。”


    對方在聽到我說出了拒絕的話語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後便是憤憤不平的開口,傑猶豫通訊係統,對我這麽說道:


    “哼,那算了,大不了我先去和另外一位溝通,和他合作先把你淘汰出去,再堂堂正正的和他進行西部對決,再將他給打敗,拿下勝利。”


    臨時建立起的語音聯係,就此被他單方麵給掛斷了。我的眼睛離開了瞄準鏡,看著左上角那代表著對方的紅點,在雷達之上進行著移動,向著另外一個紅點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我呢,也是挺想知道,第三位留到決賽圈的人,會是哪一位,是男是女,高大還是瘦小?以及他拿著什麽樣的武器與裝備。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如果能早一點知道對方的具體配置,或許就能早一點去思考,對方身上有沒有破綻的存在了。


    於是,我也是扛著我的awm,移動起來,向著第三個紅點所在的方位奔跑而去。


    我腳下的大地之上,有著非常不規律的塌陷的大洞,一不小心就會掉落下去,進而失去資格。因此,我隻能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注意力,將其放在腳下,從而能避免一腳踩入虛空,被莫名其妙的淘汰掉。


    但是,就在我非常小心的注意著腳下的情況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發冷槍,卻是打了我一個猝不及防。


    防彈衣因為耐久耗盡,而當即碎裂開來,化為碎片並在一秒不到的時間內,化為粉末,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我停下了腳步,抬起了頭,將槍抬起,對準了子彈射來的那個方向。然後,我便是和先前的那個人,四目相對。不,準確的說,是槍管與槍管,鏡管與鏡管,對在了一起,針鋒相對。


    對方似乎是在我專心致誌於腳下坑坑窪窪的路,走得小心翼翼的時候,悄悄地調轉方向,對我殺了一個迴馬槍。


    其結果就是,我和對方現在的距離,隻有三四百米,對方端著的kar98k對準了我的身體,瞄準了我的心髒,隻要他想,他就能突突幾下射穿我的胸膛,將我的傷害條給灌滿,從而把我給淘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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