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意思是說,二小姐是被趙王府的人殺死的?”冬蟲發問道。


    如果那話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她們多少還會有些懷疑,或許會覺得多半是在胡說八道。


    可是那話卻是燕洄親口說出來的,真的讓她們震驚不已。


    “可二小姐和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然要將她至於死地?”


    “莫非是世子妃?”


    燕洄搖了搖頭,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不會是薛綠夏的,她沒有這種心思。”


    “那會是誰,總不能是世子?是趙王?”


    說到趙王的時候,燕婉的眼睛突然亮了,抬起頭來,盯著冬蟲的眼睛,神秘的笑了一下。


    冬蟲也被看的發毛,遲疑道:“不會真是趙王吧?”


    燕洄攤了攤手,示意冬蟲不要再說下去了。


    “去打盆水來,給二小姐擦洗幹淨了,下葬吧。”


    “那二夫人去哪了?”夏草突然發問道。


    這一次連燕洄都沉默了,二夫人此時,怕是屍骨無存了。


    燕婉死的不算風光,但是葬禮燕洄也沒有草率處理,該有的禮數,和身為一個長姐該做的最後一絲情分,她都做到了。


    黃泉路上剩下的部分,隻能靠燕婉自己去走了。


    燕洄跟著現代人的習俗,將燕婉活化了,榮珹看到也沒有說什麽,安撫的摸了一下她的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個陶瓦罐,一捧殘餘的骨灰,一隻燕婉最愛的首飾。


    簡簡單單的幾件東西,簡單的講述了燕婉的一生。


    她不是什麽窮兇極惡的大壞人,卻為自己的善妒和不理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當燕洄捧著燕婉的骨灰迴到相府的時候,丞相府已經掛上了白色的布簾。


    燕相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大堂裏,看著二女兒遺留的手稿發著呆。


    “父親,我迴來了。”


    燕相聞聲抬頭,卻沒看到燕婉的棺材,疑惑的對燕洄道:“這……婉兒的棺材在外麵嗎?”


    她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陶罐。


    燕相瞬間明白了。


    他顫顫微微的伸出手去,卻又如觸電一般縮了迴來。


    一個接近遲暮男人突然崩潰了,像個孩童一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婉兒,為父對不起你……是為父對不住你啊……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一向堅強冷漠的燕洄,被眼前傷心欲絕的父親所感染,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淚悄然滑落。


    “父親,節哀……”


    節哀是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說的,父親是她以一個女兒的角度說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傷痛,不曾體會過就無法感同身受。


    最後,燕相將燕婉和二夫人最後的遺物,用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隻將殘餘的灰燼和燕婉的骨灰放在了一處。


    陶罐放進了燕家祠堂,靈牌上隻有幾個字“燕氏婉兒之靈位”。


    燕洄和燕婉母女最後的糾葛與仇恨,隨著她的離去,被永久塵封了起來。


    燕曼青手中拿著一個雛菊編織的花環,放在了燕婉的靈位前。


    “二姐,如果有來生,青兒希望咱們不要再鬥下去了,一輩子和睦相處不好嗎?”


    微風拂過,卷走了落在靈牌上的一縷塵埃,大概是燕婉泉下有知,已經聽到了。


    最近朝堂之上有大動作,榮珹需要時常進宮和皇帝商量對策。


    燕洄身為譽王的賢內助,自然不能拖他的後腿。


    每日早起替他洗漱更衣,等他退朝後再親手下廚做午膳。


    “王妃從前連廚房都懶得進,如今倒是為了王爺用心起來了。”


    “可不是嗎,女為悅己者容,王妃成日裏精心打扮自己,下這麽大的心血,沒點迴報可不行!”


    “去去去,你們懂什麽,這明明是一往情深深幾許!”


    三個丫頭圍著燕洄好一頓調笑,羞的她麵紅耳赤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你們這三個臭丫頭,玩笑都開到我身上來了,可見是本王妃平時太縱容你們了!”燕洄抓起一把麵粉,就衝這夏草揚了過去。


    夏草反應快得很,一把將秋葵拉倒自己麵前做擋箭牌。


    倒黴的秋葵吃了一嘴的麵粉,忍不住“呸呸”吐了好幾口。


    “王妃若是再多喂她幾口,說不定就在嘴裏絞成麵糊,還能烙個大餅幾天都不餓呢!”冬蟲在旁邊笑的人仰馬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即將麵臨著什麽。


    秋葵被笑的惱怒了,偷偷藏了一把麵粉,趁著冬蟲不注意,一把糊到了她的臉上。


    計謀得逞的秋葵笑的像個小狐狸一樣,別提多高興了。


    主仆四人在廚房,你來我往鬧得不亦樂乎。


    阿無從外麵迴來,原本是想進廚房討口飯吃,結果剛一腳踏進來,就被一張天降的大餅貼到了臉上。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嗯,生的。


    “你們這是在搞什麽!”


    夏草被逗得瘋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妃說,說……這叫什麽,印度飛餅……”


    還不等阿無反應過來,他也被秋葵和冬蟲拉入了戰鬥。


    五個人在廚房用麵粉打起了仗,三個人一直鬧到了中午。


    榮珹在宮裏鞍前馬後的忙了一上午,餓的是前心貼後背,好不容易撐到迴府了,就等著燕洄給他做的一頓熱乎飯,結果進門卻發現飯桌上空空如也。


    他傻眼了,不僅桌子上沒有飯菜,屋裏的下人也都不見了。


    “洄兒,阿無?夏草冬蟲?秋葵?”


    他把人挨個喊了一邊,卻無人應聲作答。


    這就邪門了,大中午的人能去哪?


    他順著王府的屋子,一間一間挨個找下去。前廳沒有,後院沒有,臥房和會客廳都沒有。


    最後隻剩一個地方了,那就是小廚房!


    榮珹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還未靠得近就聽見裏麵鬧哄哄的,有嬉笑打鬧的聲音傳來。


    “好啊,本王忙得要死要活,你們幾個卻在這裏偷懶耍樂,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們!”


    榮珹下定決心要痛批他們一頓,於是怒氣衝衝的向小廚房過去。


    才走到門口,大喊一聲:“你們都在胡鬧什麽!”


    突然,一團不明的糊狀物,飛到了他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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