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池的二夫人已經死了,你就放心吧。”這個聲音好似趙王的聲音。


    燕婉嚇得不敢出聲,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豎著耳朵靜靜聽著。


    “死了好,隻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那個神秘的女人突然咯咯咯的笑著。


    燕婉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著,發現聲音來自於祠堂的牆壁後麵。


    牆壁是空心的,裏麵應該還有另外一個空間。


    裏麵一男一女的對話聲不停的傳來。


    “說實話,你未免太心急了點,多留她一會兒又能如何呢?”


    “那可不成,本王看著那燕池礙眼的很,早早處理了落個清靜。”


    燕婉越聽越好奇,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在哪裏聽過一樣。


    她悄悄在牆壁上尋找著,試圖找到一個機關。


    可是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通往旁邊的入口。正當她準備放棄尋找的時候,餘光突然看到一旁的凳子下麵,有一個入口。


    她愣了一下,爬過去決定看一看那個入口。那是一個黑漆漆的洞穴,深不見底,但是兩側的牆壁上,還有放置著蠟燭的槽台。


    燕婉找了個火折子,將蠟燭點燃,順著幽暗的燈光巡了下去。


    用石台打造的樓梯蜿蜒曲折,向下盤繞。下了大概兩層的位置,終於走到了一個門口。


    燕婉從來沒有在趙王府見過這個地方,好奇心驅使著她,一步一步向前探索著。


    “不,不可以。”僅有的理智將燕婉剛伸出的手拉了迴來。


    她的身後好像站著一個天神和一個惡魔,一邊兒在唆使她幹壞事兒,另一邊兒在極力的阻止她。


    她沉默了半晌,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進去一探究竟!


    推開那扇門,又進入了另外一個黑不見底的空間。


    又向前走了大概幾十多米,燕婉終於再次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討厭,別動手動腳的……”


    “怕什麽,這裏又沒外人。”


    “若是讓你那個善妒的王妃看到了,她不得氣死?”


    燕婉越來越好奇了,她真的很想過去看看,是誰和趙王在那裏。


    她掂著腳,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


    前麵的燈光越來越亮,人影逐漸顯露了出來。


    還差兩步左右,她就可以徹底的看見是誰在那裏說話了。


    一個大紅色的華服背影,逐漸展現在了她的眼前,華貴的首飾,高聳的發髻。


    那是……


    “啪嗒——”


    一顆珍珠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掉了下來,落在地上,在空蕩的隧道中蕩出了迴響。


    燕婉一驚,下意識的就要轉身逃脫。


    可是她剛邁出去了兩步,心口徒然一涼,一個亮晶晶的東西穿堂而過。


    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燕婉脫力倒在了地上。


    她死不瞑目的雙眼,所看到的最後一人,是皇後!


    一頭的奇珍異寶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越來越發詭異。


    “也好,就去和你母親做個伴,這樣她就不孤獨了。”


    趙王從掏出一塊絲帕,仔細的替皇後擦掉手上多餘的血跡。


    “皇叔可真貼心,事事都這麽周到。”皇後笑的媚眼如絲,幽幽動人。


    世子側妃死了這事是瞞不了的,但是他們可以偽造假證。


    二人合力將燕婉的屍體抬到祠堂,又從外麵的樹上折下來了一根尖銳的樹枝,將樹枝替換到先前寶劍所插著的地方。


    在將地上多餘的血跡清理幹淨,偽造出燕婉自殺之前掙紮的場景。


    然後趙王出去尋那個由頭,讓丫鬟進去看一看世子側妃。


    “啊!”不出所料,丫鬟尖叫一聲。


    “快來人啊,側妃自盡了!”


    趙王府前腳剛死了個側妃的母親,後腳側妃又死了。這樣接二連三離奇的事情,很難不讓人懷疑。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燕婉死了的消息傳到了譽王府中。


    燕洄正在吃著銀耳蓮子羹,聽聞這消息手一頓,口中的粥如蠟一般,索然無味。


    說不出來自己的心情到底如何。


    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卻也沒有悲痛。


    “死了?好端端的,那麽惜命的一個人,怎麽會說死就死。”


    “據說是二姑娘受不了二夫人去世的打擊,一人在祠堂裏跪了半天,然後用樹枝自盡了。”夏草用打探來的消息,補充道。


    她雖然心裏對燕婉的死有疑惑,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妄下定論。


    “派人去趙王府跟趙王妃商量一下。說能不能將側妃接過來,我要親自操辦他的喪事。”燕洄派人吩咐下去,向找王妃傳達了這個意思。


    趙王妃本來就不喜歡燕婉,此時又有人主動提出要操辦燕婉的喪事。她高興都來不及,連忙點頭同意了。


    一心隻想將燕婉送出去的趙王妃,哪裏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等趙王迴來發現家中的遺體已經不見了,詢問去處後,將趙王妃破口大罵了一遍。


    燕洄看著眼前擺著的屍體,冰冰涼涼,沒有一絲溫度,心裏不免生出一絲悲痛來。


    是啊,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妹,手足連心,若是說沒有一點感覺,又怎麽可能呢?


    “二小姐就這麽死了,什麽話都沒留。”冬蟲看著燕婉那張臉,仿佛他們還留在丞相府的那段時間。


    雖然姐妹從來沒有和睦過,勾心鬥角的,但那也是被人無法替代的迴憶。


    燕洄起初是有些難過的,但她身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毒醫,敏銳的發現了傷口的不尋常之處。


    按常理來說,如若燕婉是被樹枝穿膛而死的,那樹枝表麵粗糙,傷口的表麵並不會平整,反而會十分的不均勻。


    但燕婉身上的傷口,不僅光滑平整,還帶有反複摩擦過的痕跡。


    況且這樹枝是從背後穿過的,誰會閑著沒事幹,背靠著自殺?


    難道是從高處掉下來了?


    可趙王府的人說她是在祠堂裏死的,既然在祠堂裏,是不會有高台和樹枝的。


    那隻剩了唯一一個可能。


    有人故意殺了她,並且偽造了是自殺的假象!


    “不,不對,燕婉是別人謀殺的。”燕洄突然冷冷開口,將周圍的侍女們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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