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最終還是沒有勇氣進入,她臉色蒼白,轉身趕緊跑了。


    戲煜聽到動靜,匆忙下床,連鞋子都沒穿好就趕緊來到大廳。


    歐陽琳琳見他出來,誤認為他要吃東西,連忙站起來迎接,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說道:“夫君,可是餓了?”


    戲煜卻滿臉焦急,根本沒在意歐陽琳琳的話,直接問道:“拓跋玉是不是迴來了?”


    歐陽琳琳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


    戲煜二話不說,轉身就朝著外麵衝去,衣角在風中翻飛。


    小紅看著戲煜衝出去的背影,皺起眉頭,滿臉擔憂地嘀咕道:“丞相這好像魔怔了。”


    歐陽琳琳聽到小紅的話,卻如同呆滯了一般,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一動不動。


    小紅見狀,著急地問歐陽琳琳:“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歐陽琳琳一愣,緩緩迴過神來,輕輕歎息一聲,神情落莫,喃喃說道:“如果我也任性離開,夫君會不會也為我而傷心?”


    小紅連忙拉住歐陽琳琳的手,神色緊張,勸道:“小姐,您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歐陽琳琳微微地笑笑,那笑容有些苦澀,她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小紅,你別擔心,我呀,隻是想想而已。”


    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絲無奈和自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小紅看著歐陽琳琳這副模樣,心疼地說道:“小姐,您可別這麽說,您這樣我心裏難受。”說著,眼眶都有些泛紅了。


    歐陽琳琳伸手輕輕摸了摸小紅的頭,安慰道:“傻丫頭,我真的沒事,莫要為我憂心。”


    戲煜於是就飛奔出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每一口唿吸都帶著急切與焦灼。


    他的眼睛快速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滿心期待能看到拓跋玉的身影。


    “拓跋玉,你到底在哪裏?”他在心裏焦急地唿喊著。


    可是,周圍哪裏有拓跋玉的影子。


    “不可能,我的直覺不會錯,他一定來過!”戲煜心裏堅定地想著,腳步愈發慌亂,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難道她又躲起來了?還是已經離開了?不,不會的,我一定要找到她!”


    又過了一會兒,戲煜依舊毫無所獲。


    他喘著粗氣,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心中開始產生了懷疑:“難道真的是我猜測錯了?不,不會的,我分明感覺到她就在附近。”


    然而,現實卻殘酷地擺在眼前,始終不見拓跋玉的蹤跡。


    戲煜的擔憂漸漸轉為憤怒,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裏。


    滿心的憤怒和失落交織在一起,戲煜無奈地轉身,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


    迴到客棧,戲煜一臉陰沉,咬著牙對歐陽琳琳說道:“吃飯完畢,立刻離開,不管拓跋玉了,就算是她現在迴來,也不要她了!”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額頭上青筋暴起。


    歐陽琳琳、小紅和宋樹文對望了一眼。


    歐陽琳琳微微皺眉,眼中滿是憂慮,欲言又止。


    小紅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氣氛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接著,四個人騎馬離開。


    戲煜臉色還是那麽陰沉,他緊緊地握著韁繩,身子繃得筆直,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要將眼前的空氣都盯出一個洞來。


    歐陽琳琳騎在馬上,時不時擔憂地看向戲煜,嘴唇輕抿,幾次想要開口勸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小紅兩人也是一臉的凝重,不敢出聲打破這沉悶的氛圍。


    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四人就這樣沉默地向前疾馳。


    戲煜四個人來到邊境處,隻見守衛士兵們瞬間如臨大敵,個個手持兵器,眼神警惕地盯著他們,立刻防備起來。


    戲煜的臉色愈發凝重,心中暗自思忖:“對於貴霜帝國而言,現在確實是非常時期。平時兩國之間也不會這麽守備森嚴,畢竟不像前世一般,局勢還沒如此緊張。”他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一絲憂慮。


    幾個士兵一臉嚴肅卻又不失禮貌地對戲煜等人說道:“各位,如果進入貴霜國,沒有必要了。還是趕緊迴去吧,那裏現在特別的亂。”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誠懇和擔憂。


    戲煜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必須去!”他的臉上寫滿了堅決,緊握著韁繩的手關節泛白。


    士兵們聽了,臉上滿是吃驚的神色,其中一個士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這您可要想清楚啊,那裏真的是危險重重!”


    戲煜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我心意已決,還望行個方便。”他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士兵,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戲煜微微頷首,神色鄭重地說道:“我明白貴霜帝國那邊現在想進入中原,很難。中原人雖然可以進去,但實在是沒有必要,我知曉各位也是為中原人好。”他的目光誠懇而真摯,看向士兵們的眼神中帶著理解。


    士兵們麵麵相覷,臉上仍帶著為難之色。


    戲煜挺直了脊背,再次堅定地說道:“但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還請諸位放行。”


    他的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他的堅決。


    歐陽琳琳的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她低垂著頭,眉頭緊蹙,心中暗想:“都是因為我的事情,才讓大家要身處這樣的險地,我真是太對不起他們了。”


    戲煜看了她一眼,從她那黯淡的眼神和緊抿的嘴唇,大約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微微側過身,靠近歐陽琳琳,輕聲說道:“別胡思亂想,什麽也不要管,有我在。”


    他的目光堅定而溫柔,仿佛能給人無盡的力量。


    歐陽琳琳抬起頭,望著戲煜,眼中閃爍著淚花,輕輕地點了點頭。


    士兵們忽然對望了一眼,眼神交流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其中一個士兵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對戲煜說道:“既然如此,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不如留下來喝口水,如何?”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


    戲煜稍作遲疑,看了看身旁的同伴,見大家都一臉疲憊,便點頭答應下來:“那就多謝了。”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感激之色。


    於是,眾人跟隨士兵們進屋子喝茶。


    走進屋子,戲煜的目光四處打量著,心中暗自揣測著士兵們此舉的用意。


    一會兒,茶上來了。


    宋樹文輕嗅了一下,眉頭瞬間緊皺,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他不動聲色地把嘴唇湊到戲煜耳朵旁,壓低聲音說道:“丞相,這茶不對勁,恐怕有詐!”


    戲煜聞言,心中一凜,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心裏有數了。


    此時,士兵們不耐煩地催促著大家趕緊喝茶。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恰好一隻小狗歡快地跑了進來。


    戲煜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臉上浮現出一抹從容的笑容,說道:“這天氣怪熱的,不如給狗也喝點,解解暑。”


    說罷,他便把茶盞端給了狗,眼神卻暗暗留意著士兵們的反應。


    士兵們臉色驟變,互相交換著不安的眼神,這一切都沒能逃過宋樹文和戲煜的觀察。


    站在一旁的小紅滿心不解,心中暗自嘀咕:“這麽好的茶水為何給狗喝?”


    但她看了看周圍緊張的氣氛,把疑問咽迴了肚子裏,隻是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一個士兵瞬間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戲煜,大聲吼道:“你什麽意思?我們辛辛苦苦端來的茶水,你居然給狗喝,這不是對我們的侮辱嗎?”


    戲煜絲毫不懼,迎上士兵憤怒的目光,不緊不慢地說道:“兄台莫要動怒,我隻是看這狗熱得可憐,一時心善罷了。”


    那士兵臉色鐵青,咬著牙說道:“少在這狡辯,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戲煜雙手抱胸,神態自若地說道:“若是這茶水真沒問題,給狗喝了又何妨?難道你們心虛?”


    士兵們一時語塞,神色越發慌張。


    狗立刻把茶水喝了,轉瞬間便昏迷過去。


    戲煜見狀,不禁冷笑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士兵們,質問道:“這樣的情況,諸位作何解釋?”


    幾個士兵麵麵相覷,更加尷尬了。


    他們手足無措,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為首的士兵臉色漲紅,猶豫再三,終於承認了:“是,我們的確在茶水裏下藥了。”


    戲煜雙手抱胸,挑了挑眉,追問道:“那你們為何要這麽做?”


    為首的士兵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們絕對沒有害人的意思,實不相瞞,我們與各位無冤無仇。隻是想把大家迷倒,讓你們不要進入貴霜帝國。那裏實在是太亂了,到處都是紛爭,你們去了,很有可能會有生命之憂。”


    說罷,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戲煜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索著士兵的話。


    一旁的宋樹文則一臉憤怒,大聲嗬斥道:“你們怎能如此擅作主張,即便貴霜帝國危險,也該由我們自己決定!”


    士兵們低下頭,滿臉愧疚,其中一個小聲嘟囔著:“我們也是出於好心,不想看到無辜之人去送死。”


    戲煜沉默片刻,而後緩緩說道:“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前路如何,我們自會判斷。”此時,他的神情堅定無比。


    為首士兵說道:“由於貴霜帝國很多人都想逃跑,不想當兵,所以那裏的國王現在喪心病狂,對中原人也產生了痛恨。甚至對中原人進行仇殺。”他說著,臉上滿是焦慮與無奈,眼神中透露出對貴霜帝國現狀的恐懼。


    戲煜聽了,眉頭緊鎖,心中暗暗思忖:這貴霜帝國竟已如此混亂不堪。


    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神色堅決地說道:“這是我們的決定,你們不要管了。”


    為首士兵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說道:“可是,這真的太危險了,你們去就是送死啊!”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不解。


    戲煜目光堅定,直視著士兵的眼睛,語氣強硬:“我們自有分寸,即便前路艱險,也絕不退縮。”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畏懼。


    一旁的宋樹文也附和道:“沒錯,我們不會被困難嚇倒。”他握緊了拳頭,神情充滿了堅毅。


    為首士兵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氣道:“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堅決,那祝你們好運。”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敬佩和擔憂交織的複雜情緒。


    於是過了一會兒,士兵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對戲煜等人放行了。


    戲煜等人毫不猶豫,邁著堅定的步伐,終於踏上了貴霜帝國的版圖。


    他們走了以後,為首的士兵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眉頭緊蹙,眼中充滿了歎息,喃喃自語道:“這一去,不知是福是禍啊。”


    其他士兵湊了過來,滿不在乎地說道:“頭兒,他們既然找死,那就不用管他們了。”


    為首士兵瞪了他一眼,斥責道:“你懂什麽!他們此去或許是為了心中的信念,這份勇氣也值得敬佩。”


    說完,他又深深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那沉重的背影仿佛承載著對未知命運的擔憂。


    此刻在貴霜國的王宮裏,查查圖正一臉陰沉地舉行會議。


    他坐在王座上,雙手緊握,憤怒地說道:“如今貴霜帝國遭遇外敵入侵,有很多人竟想著向中原逃跑,所以我對中原人也特別痛恨。現在要調查一下有哪些中原人還在貴霜帝國,要立刻趕出去或者是殺死。”


    這話一說出來,很多大臣都大吃一驚。


    一位年長的大臣連忙站出來,神色惶恐,急切地說道:“陛下,萬萬不可啊!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得罪了中原?那可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如今實在不能樹立太多敵人了。”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陛下,中原地大物博,實力雄厚,我們這般行事,無異於以卵擊石。”他邊說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眼神中滿是憂慮。


    查查圖眉頭緊皺,怒視著大臣們,吼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任那些中原人在我們的國土上隨意來去?”


    大臣們紛紛低頭,不敢與他對視,宮殿裏陷入了一片緊張的沉默。


    查查圖聽著大臣們的勸說,臉色依舊陰沉,但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猶豫。


    過了一會兒,經過激烈的討論,查查圖也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眉頭微微舒展,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也許是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那就再從長計議吧。”


    大臣們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宮殿裏緊張的氣氛也稍有緩和。


    查查圖冷靜下來後,陷入了沉思,大臣們也都噤若寒蟬,不敢輕易出聲,整個王宮彌漫著壓抑的氣氛。


    過了許久,查查圖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諸位大臣,說道:“那依眾愛卿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一位大臣上前一步,拱手說道:“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加強國內防禦,抵禦外敵入侵,穩定民心,而非針對中原人。對於那些在我國安居樂業的中原人,應給予保護,彰顯我國之大度。”


    另一位大臣也緊接著說道:“陛下,還需整頓國內秩序,嚴懲那些企圖逃跑的國民,以正國法。當然,陛下也已經這麽做了”。


    查查圖微微點頭,說道:“嗯,愛卿們所言有理。那就先按此行事,切不可再輕舉妄動,以免釀成大禍。”


    很快會議就結束了,查查圖陰沉著臉,腳步匆匆地立刻來到了寢宮。


    但此刻的他,似乎完全將戰爭拋諸腦後,不再關注國家的危局,而是一心沉迷於個人的私欲。


    他慵懶地坐在榻上,揮手示意身旁的侍從:“去,把幾個王妃給叫來。”


    侍從趕忙躬身退下,去傳喚王妃們。


    不多時,幾位王妃便蓮步輕移,依次進入寢宮。


    查查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貪婪和放縱的神情,他放肆地大笑起來,一把將身邊的一位王妃攬入懷中。


    寢宮內彌漫著奢靡的氣息,燭光搖曳,輕紗幔帳隨風飄動。


    查查圖沉醉在這腐朽糜爛的生活中,全然不顧外麵戰火紛飛,百姓民不聊生。


    而那些王妃們,有的強顏歡笑,有的則眼中流露出無奈和悲哀。


    在這看似繁華的背後,卻是國家的衰敗和命運的未知。


    戲煜等人進入了貴霜帝國的地盤。


    這裏守衛的貴霜帝國士兵隻是冷漠地看了他們幾眼,倒是沒有說什麽。


    他們尋思,這國王如今對中原人如此仇視,這幾個中原人雖然來了,未必有命活著出去。


    戲煜等人走進一家看似冷清的酒館。


    酒館老板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戲煜走上前,客氣地說道:“老板,能否跟您打聽點事兒?”


    老板警惕地打量著他們,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你們中原人在這時候來,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戲煜苦笑一聲:“實不相瞞,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不知這貴霜帝國如今局勢究竟如何?”


    老板輕歎一口氣:“國王的怒火正盛,到處都在排查中原人。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晚了怕是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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