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忍不住輕聲埋怨道:“哎呀,你這是胡鬧!”但看著戲煜那淡定的模樣,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裏,拓跋玉蜷縮在角落裏,神色有些慌亂。


    一個獄卒晃晃悠悠地走到拓跋玉的牢房前,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說道:“嘿嘿,小美人兒,你長得可真是漂亮啊。”


    拓跋玉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和厭惡,緊緊地咬著嘴唇。


    “你別過來!”


    獄卒卻絲毫不在意她的警告,反而更加放肆,淫笑著說:“你要是乖乖聽我的話,我可以讓你少受一些苦哦,嘿嘿。”


    說著,他將手伸進牢房,試圖去摸拓跋玉的臉。


    拓跋玉拚命往後躲,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走開!你這個混蛋!”


    獄卒卻不依不饒,繼續嬉皮笑臉地說:“別這麽兇嘛,美人兒,隻要你從了我,以後在這牢房裏,我保證讓你過得舒服些。”


    拓跋玉怒視著獄卒,咬著牙說道:“我警告你,惹了我,可是後果不堪設想的,希望你能夠想清楚。”


    那獄卒卻是色膽包天,不但不聽,反而大著膽子打開牢門進入了牢房,伸出那肮髒的手就準備去摸拓跋玉的臉。


    然而,拓跋玉眼疾手快,瞬間就把他的手給攥住了,她緊緊地握住獄卒的手腕,眼神中滿是寒意。


    “哼,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真以為我好欺負嗎?”拓跋玉冷冷地說道,接著手上猛地一用力。


    那獄卒這才意識到拓跋玉是會功夫的,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想要掙脫卻根本掙脫不了。


    “哎喲,哎喲!”獄卒疼得慘叫起來,這叫聲很快就吸引了其他獄卒也走了過來。


    拓跋玉放開獄卒的手,站起身來,掃視了一眼圍過來的獄卒,厲聲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把這個獄卒給弄死!”


    那些獄卒麵麵相覷,看著拓跋玉那兇狠的模樣,一時也有些畏懼,猶豫了片刻後,匆匆離開了牢房。


    在另一個牢房的戲煜自然也聽到了那陣淒慘的叫聲,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哼,這個獄卒簡直就是活該,居然還敢調戲拓跋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不是找死是什麽?拓跋玉可不是好惹的主兒,這下有他好受的了。”


    戲煜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嘲諷的神情。


    他靠在牢房的牆壁上,聽著外麵漸漸安靜下來,對於那個獄卒愚蠢的行為嗤之以鼻,同時也為拓跋玉的果斷和利害而感到一絲欽佩。


    畢竟,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能夠如此果敢地應對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那獄卒蜷縮在地上,滿臉驚恐與痛苦,不住地求饒道:“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一定原諒我啊!”


    拓跋玉眼神冰冷,絲毫沒有憐憫之色,冷哼道:“讓我原諒你?你想得美!你必須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罷,拓跋玉根本不給獄卒喘息的機會,繼續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那獄卒在拓跋玉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發出陣陣慘叫。


    不一會兒,那獄卒的身子便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如同一條死狗一般。


    拓跋玉拍了拍手,看著地上動彈不得的獄卒,冷冷地說道:“哼,最近幾天你也別想再亂動了,這就是你應得的代價。沒把你弄死就已經算我仁慈了!”


    此時的獄卒,滿臉淤青,嘴角還掛著血絲,隻能哼哼唧唧地表示著自己的痛苦和悔恨。


    那幾個獄卒站在大牢外,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剛才那慘叫……”一個獄卒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我也納悶呢,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厲害,咱們之前可真是小瞧她了。”另一個獄卒附和道,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啊,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子,動起手來這麽狠。”


    “哎呀,以後可得小心點了,別再去招惹她了,不然倒黴的還是我們。”


    “對對對,還是離她遠點吧,真是想不到啊……”


    他們一邊小聲議論著,一邊心有餘悸地看著拓跋玉所在的牢房方向,仿佛那裏麵關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隨時會撲出來傷人的猛獸。


    而在牢房當中的戲煜,此時卻忽然安靜了下來。


    他背靠著牢房的牆壁,雙眼微微失神,思緒漸漸飄遠。


    他再一次想起了和曹操在一起共事的那些日子,那些金戈鐵馬、爾虞我詐的歲月。


    曹丕那陰沉的麵容在他腦海中閃過,還有袁紹,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霸主,以及袁樹,他們之間的種種過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戲煜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仿佛沉浸在了迴憶之中,這些人和事在他眼前不斷交織、浮現,讓他感覺眼前所經曆的一切好似一場虛幻的夢一般。


    在這黑暗的牢房裏,他仿佛與過去的時光重新連接在了一起,那些記憶中的人和場景是如此清晰,卻又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惆悵與感慨。


    另一邊,歐陽琳琳坐在桌前,秀眉緊蹙,一隻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滿臉的擔憂之色。


    “小紅,我這心裏總覺得慌慌的,夫君不會出事了吧?”


    一旁的小紅趕緊走上前來,輕輕握住歐陽琳琳的手,微笑著安慰道:“哎呀,小姐,您別亂想啦,肯定是您胡思亂想呢。戲煜公子那麽厲害,怎麽會輕易出事呀。”


    歐陽琳琳咬著嘴唇,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我這心裏就是沒辦法平靜下來,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慮和不安。


    小紅耐心地說道:“小姐呀,您就是太在乎戲煜公子啦,所以才會這樣疑神疑鬼的。說不定戲煜公子現在好著呢,您就別自己嚇唬自己啦。”


    說著,小紅還調皮地衝歐陽琳琳眨了眨眼。


    歐陽琳琳歎了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但眼神中依舊透著隱隱的擔憂。


    歐陽琳琳站在寺廟的庭院中,看著四周士兵,眉頭微微皺起,臉上帶著一絲不安。


    這時,一個和尚從她們身邊走過,神態自若,仿若無事一般,手裏還拿著掃帚在清掃著地麵。


    歐陽琳琳忍不住上前問道:“大師,外麵都這樣了,你們怎麽還能如此淡定地過著日常的生活呀?”


    那和尚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世間諸事皆有定數,我們隻需保持平常心便好。”說完,便自顧自地繼續清掃去了。


    歐陽琳琳看著和尚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後歎了口氣對小紅說:“罷了,那我們也隻好安心在這裏住著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歐陽琳琳和小紅迴到房間,兩人相對而坐。


    歐陽琳琳輕輕托著下巴,眼中帶著些許思索,說道:“小紅,你說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呢?”


    小紅搖了搖頭,迴道:“小姐,我也不知道呀,不過看現在的情形,估計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


    歐陽琳琳微微歎氣,“唉,也不知道夫君現在怎麽樣了,我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


    她的眉頭又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歐陽琳琳喊道。


    一位小和尚推門而入,雙手合十道:“女施主,齋飯已經準備好了,請移步齋堂用膳吧。”


    歐陽琳琳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小紅說:“走吧,先去吃飯,不管怎樣,日子還是要過的。”


    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和小紅跟著小和尚往齋堂走去。


    一路上,歐陽琳琳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但還是盡量保持著表麵的平靜。


    在齋堂裏,歐陽琳琳默默地吃著飯菜,偶爾看看四周依舊平靜生活的和尚們,心中不禁感慨他們的淡然與超脫。


    她暗暗想著,或許自己也應該學著像他們一樣,在困境中保持一份寧靜與從容。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是集體一起吃飯了,而不是把飯菜送到房間裏去了。


    就在這時候,宋樹文也走了過來吃飯。


    宋樹文坐在桌前,雙眉緊蹙,臉上滿是愁苦之色,一隻手無意識地敲著桌麵。


    歐陽琳琳輕盈地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夫君,你為何這般發愁呀?”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微微歪著頭看著宋樹文。


    宋樹文歎了口氣,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憂慮地說:“丞相離開好幾天了,我這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麽樣了。”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和不安。


    歐陽琳琳伸出手,輕輕地搭在宋樹文的肩上,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聲勸慰道:“宋神醫,別太擔心啦,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她的眼神堅定而明亮,仿佛在給宋樹文傳遞著信心。


    在另一邊的戲煜所在地,縣令耷拉著腦袋,一臉苦相,被氣勢洶洶的縣令夫人死死拽著胳膊,一路踉踉蹌蹌地迴到了後院。


    剛一進後院,縣令夫人就柳眉倒豎,滿臉怒容,不由分說地對縣令拳打腳踢起來。她一邊打一邊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縣令嚇得連忙舉起雙手,慌亂地求饒道:“哎喲,夫人呐,輕點輕點,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求您了,無論以後我做什麽,能不能不要在公開場合下辱罵我和毆打我呢?”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無奈,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縣令夫人。


    縣令夫人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停下動作,雙手叉腰,瞪著縣令,大聲吼道:“就你這種樣子的還要麵子嗎?你看看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她的眼睛裏仿佛能噴出火來,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縣令夫人轉過身來,怒目圓睜,直直地盯著縣令,厲聲問道:“說!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裏?別給我撒謊!”她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縣令眼神閃躲,不敢與夫人對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囁嚅著說道:“我……我昨晚和別人去賭博了。”


    說完,他就低下頭,像個犯錯等待懲罰的孩子。


    縣令夫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氣得渾身發抖,她再次衝上去對縣令又打又罵:“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你竟然又去賭博!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你!”


    她一邊罵著,一邊不停地用手捶打著縣令,眼淚都氣得快出來了。


    縣令被打得連連求饒:“夫人,我錯了,我錯了呀,我再也不敢了!”可縣令夫人根本不理會他的求饒,依舊不停地打罵著,院子裏迴蕩著她憤怒的斥責聲和縣令的討饒聲。


    縣令縮了縮脖子,一臉委屈地說道:“夫人呐,我這不是一時糊塗嘛,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迴吧。”


    他的眼神中滿是乞求,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的原諒。


    縣令夫人冷哼一聲,餘怒未消地說道:“饒了你?你讓我在那麽多人麵前丟盡了臉,還想讓我饒了你?門都沒有!”說著,又揚起手作勢要打。


    縣令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帶著哭腔說道:“別打了別打了,夫人呐,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犯了,我一定聽您的話,好好做事,好不好?”


    他的臉上滿是諂媚的笑,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縣令夫人看著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咬著牙說道:“你最好說到做到,要是再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氣唿唿地一甩袖子,轉身走了。縣令這才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嘴裏嘟囔著:“哎呀,可算過去了。”


    然後灰溜溜地站在原地,一臉的無奈和懊悔。


    那個調戲拓跋玉的獄卒依舊趴在那裏,哼哼唧唧的,樣子十分狼狽。


    這時候,另外幾個獄卒端著飯菜來到戲煜的牢房前。


    他們一邊把飯菜遞進牢房,一邊試探性地小聲問道:“哎,那個被打的獄卒是不是以後會有什麽危險啊?他的夫人怎麽這麽厲害呢?”他們的臉上滿是好奇和擔憂的神色。


    然而戲煜隻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根本不搭理他們,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問題。


    戲煜此刻的確感覺有些餓了,便自顧自地拿起食物吃了起來,對獄卒們的話充耳不聞。


    那幾個獄卒見狀,也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端著飯菜去到拓跋玉的牢房前。


    他們把飯菜遞給拓跋玉,同樣也問出了和問戲煜一樣的問題。


    “夫人,這個獄卒是不是以後會有危險啊?你怎麽這麽厲害呢?”


    拓跋玉也是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滿是不屑。


    獄卒們自討沒趣,隻能訕訕地離開了牢房區。


    拓跋玉看著眼前的飯菜,肚子確實餓得咕咕叫,她皺了皺眉頭,還是決定先吃。


    她拿起飯菜,像個謹慎的小獸一樣,先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毒後,這才開始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剛吃了一口,她的五官就皺在了一起,麵露嫌棄之色,大聲朝著戲煜喊道:“喂,夫君,這飯菜好吃嗎?”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抱怨。


    戲煜不緊不慢地吃著自己的那份,聽到拓跋玉的喊話,頭也不抬地迴應道:“我們又不是來享福的,計較這麽多做什麽。”他的表情很是平淡,仿佛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


    拓跋玉一聽,頓時有些氣惱,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氣唿唿地說:“那你倒是說說,你什麽時候說出身份來啊?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她撅著嘴,一臉的不甘心,眼神緊緊地盯著戲煜。


    戲煜這才緩緩抬起頭,看了拓跋玉一眼,慢悠悠地說:“不著急,時機未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篤定和沉穩。


    拓跋玉雙手抱在胸前,眉頭緊緊地皺著,一臉懊惱地說道:“哎呀,真是煩死了!”她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


    隨後看向不遠處依舊淡定自若的戲煜,不禁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道:“你看看你,我們明明是來坐牢的呀!”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一邊說一邊指著周圍的環境。


    戲煜卻仿若未聞,依舊悠閑地坐在那裏,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淡淡地迴應道:“坐牢又如何?”


    他的眼神平靜而從容,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拓跋玉簡直要抓狂了,跺了跺腳,氣道:“可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哪裏像是坐牢啊,就像是來做客的一樣!”


    她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鬱悶,眼睛死死地盯著戲煜,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不一樣來。


    戲煜聽到拓跋玉的話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仰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這般急躁可不行。你要學會沉著冷靜,如果遇到什麽事情就心浮氣躁,那又如何能夠幹成大事呢?”


    他的眼神中滿是認真和期許,仿佛在教導一個晚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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