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


    “小兔崽子,你就不要騙我了,戲公是什麽人我知道,就憑你,還跟隨人家?你當我是傻呢。”


    “他的確跟隨著戲公的。”金父說道。


    那老頭根本就不買賬,說他們父子兩個都是騙人的,沒有就是沒有,幹嘛要說這些話呢?說這些話有什麽用處呢?難道是為了博取大家高看一眼嗎?


    接下來,他就說起了汙言穢語。


    就在這時候,金母也恰好走了過來。


    她看到這個老頭罵人如此的難聽,自然十分的生氣。


    “你這老頭,你什麽意思”?


    黃老頭冷笑一聲:“還能是什麽意思呀?你們一家人就是沒臉沒皮。”


    另一邊,司馬懿決定還是要拿著錢去把兒子給贖迴來,這件事情不要讓曹丕知道了,以免節外生枝。


    他讓人偷偷準備著貨幣,然後到那個地方去交易。


    對方說的地方,在一個破舊的廟裏。


    他也果然獨自一個人過去了。


    他停下馬後,來到這個破廟內,發現裏麵的塑像都已經生了灰塵。


    看來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香火。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陰沉,正如他的心情一般。


    時辰已經到了,可是那跟他交易的人根本就沒有到來。


    但無論對方是否到來,他自己是絕對不可以私自離去的。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聽到了聲音。


    有人也騎著馬到來了。


    那人還穿著一身盔甲,戴著一頂帽子,手中拿著一個配刀。


    他立刻下了馬,然後看著司馬懿,問道:“你就是司馬懿嗎?”


    司馬懿點了點頭。


    那人仔細打量司馬懿,的確和司馬師有幾分相似,便相信了他的話。


    “讓你拿的東西,你拿來了嗎?”


    司馬懿點了點頭,之後就來到了破廟裏麵,將一個包袱給拿了出來。


    “你看,這數量隻多不少。”


    那人打開包袱,檢查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了,你可以迴家去了,今天晚上你的兒子就可以迴家。”


    可是司馬懿感覺到心中沒底,對方如果騙了自己該怎麽辦?


    他的嘴唇要張的時候,那男子就把劍指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麽,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不敢不敢。”司馬懿平常也算是一個有智慧的人。


    可此刻著,所有的智慧仿佛都離自己而遠去了。


    那男子冷哼了一聲,隨後把劍給收迴,然後騎著馬離去了。


    這一下,再一次讓司馬懿心中沒有底。


    他感覺到好像有幾塊石頭在自己的喉嚨裏,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他也非常的想跟隨著對方,但是他明白,對方肯定不會讓自己跟著的。


    難道他真的要迴家去嗎?


    他感覺到十分的窩囊。


    那綁匪很快就迴到了老巢,然後跟幾個兄弟們分享著喜悅。


    “想不到這司馬懿果然乖乖的聽了我們的話。”


    “那是他的兒子,他做出犧牲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咱們就把司馬懿給放了吧。”


    之後,他們幾個人就來到了地牢。


    他們這幾天也並沒有折磨司馬師。


    但是如果司馬師一直沒有行動的話,他們一定會考慮好好的折磨。


    然而,當他們來到地牢處的時候,卻發現司馬師已經不見了。


    他們十分的吃驚,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另一邊,在金家的田地裏。


    金昌一家三口跟黃老頭越吵越歡。


    看到他們一家三口這麽的生氣,黃老頭感到十分的高興。


    他感覺到自己是勝利的。


    這時候,有許多村民也圍了過來,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黃老頭便指著金昌道:“這個臭小子還說自己跟隨著戲公當兵,戲公是何等人物,人家怎麽可能會收他?”


    有一個村民便說道,現在聽說幽州那一邊不可能有人隨隨便便的進去。


    要想加入那裏的戶籍,還要辦手續呢。


    所以說吹牛是必須要打草稿的。


    “就是呀,這這孩子怎麽這麽的不誠實?”


    “老金呀,你可算是不錯的,怎麽生出這麽一個孩子來?”


    一家三口被數落,金昌看著父母生氣的樣子,感到十分的痛心,然後冷冷的看著黃老頭。


    “黃老頭,你憑什麽這麽血口噴人?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你為什麽就是不信呢?”


    黃老頭冷冷的說道:“就像是真的一樣,我憑什麽相信你?”


    “黃老頭,假如我說的是真的,你敢怎麽樣?我現在可以和你打賭。”


    黃老頭倒是一愣,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跟自己打賭。


    “好,如果我輸了,我就把我的地賠給你,而且還要跪下來給你磕十個頭。叫你爺爺”。


    “好,那就一言為定。”


    雖然對方的地也不是特別的值錢,可是多種一些總是好的。


    對於父母而言,種地就是他們惟一的收入。


    更關鍵是,他必須要找迴這個麵子來。


    有很多人就露出了諷刺的目光,看著他感覺他是不是瘋癲了?


    居然敢打賭,這不是明明輸了還要嘴硬嗎?


    “我說金昌呀,分明沒有的事,你幹嘛打賭呢?這不是在耍著別人玩嗎?”


    黃老頭心裏笑盈盈的,這金昌完全就是一個傻瓜呀。


    別說他沒有跟隨戲煜,就算是跟隨著,又如何能夠證明呢?


    難不成他還能命令戲煜過來嗎?


    所以這個打賭,自己是必須勝利的。


    “臭小子,你先別管這麽多,如果你輸了,又該如何?”


    “和你一樣,把我家的地也給你,我也向你跪下磕頭。”


    黃老頭哈哈大笑。


    “父老鄉親們,你們可都聽到了,這可不是我逼他呀,是他自己願意這麽做的。”


    有一個中年女人,按照輩分是金昌的一個嬸子。


    她冷冷的說道:“你們也欺人太甚了,黃老頭,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要欺負我哥哥和我嫂子一家。”


    她連忙向金昌走去,說道:“孩子,可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他愛說什麽說什麽,你們趕緊去工作吧。”


    之後,她就說今天要為金昌做主,誰也不想能坑害他們一家,必須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金昌說:“嬸子,你幹嘛要阻止我呢?我還要他們家的土地,讓他給我磕頭呢。”


    中年女人就頗為不解。


    不知道這個侄子是不是瘋了。


    但再看金父和金母的時候,看到他們臉上都是一副非常淡定的樣子。


    他頓時感覺到迷惑了,難道說金昌說的是真的嗎?


    黃老頭也對中年女人說,讓她不要管閑事。


    這是人家金昌願意的,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再說了,她也不是金昌的親嬸子。


    中年女人看到金昌一家這個樣子,自己隻好也退到了一旁。


    黃老頭就問道:“那麽你怎麽證明?如果想讓我們這些人到幽州而去,這車費什麽的和一切都算你的。”


    金昌輕蔑的一笑。


    “用不了這麽麻煩,隻需要給我爬一趟昆侖山就可以了。”


    眾人再一次一愣,昆侖山雖然近在咫尺,但在很多百姓的眼中,那已經成了一個禁忌之山。


    因為很多人上去以後,都會受到毆打,根本就不能上到最頂端。


    此刻,金昌卻提出這個要求來,這分明就是要置他們於死地。


    “好,你個金昌呀,你居然敢如此耍我們。”


    有人就憤憤不平起來了。


    金昌冷笑一聲。


    “我並沒有耍你們,黃老頭,你敢不敢跟我上去?此外,最好是有幾個人與我一起上去,否則的話,這老頭又耍賴。”


    黃老頭頓時一愣,看他說的這麽堅決,難道戲煜真的在山上?


    而且他真的是戲煜的兵?


    他直接問了出來。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戲公真在山上?”


    金昌心想,必須想辦法把他給騙去,如果直接告訴他戲煜在山上,他有可能會找一個理由不去了。


    他搖了搖頭。


    “戲公並沒有在山上,但是可以有人證明這件事情,你敢不敢跟我去吧?”


    “這昆侖山是個什麽地方?金昌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卻要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


    “誰告訴你昆侖山上不去,我還在那裏住過一宿呢,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到馬生村去問問郎中。”


    王老頭接下來又說自己年邁了,根本爬不動山。


    “姓黃的,你在這裏推三阻四是什麽意思?這可是你提出來的,如果你認輸的話,現在就乖乖的實現賭約。”


    黃老頭臉上的青筋條條綻放了出來。


    “臭小子,你敢如此說我?好,今天我就算是拚了條老命,我也要和你上山。”


    有幾個人願意陪同一起上山。


    金昌對父母說道,讓他們在這裏等著。


    父母也點了點頭。


    很快,金昌便領著他們到山上而去。


    不過這黃老頭還真的有些體力不支。


    爬到山腰處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了。


    金昌說可以等著他,總之時間晚一點不要緊,他不要退縮就是了。


    對於這裏發生的一切事情,戲煜完全不清楚,他現在隻是沉浸在寫書中。


    淳於田在房間裏呆著。


    他忽然感覺有些無聊,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戲煜到底想幹什。


    他明白,戲煜絕對不是無聊而隨便寫書。


    那麽他到底有什麽意思呢?


    山腰處,幾個小道童看到了金昌再一次到來,就感覺納悶。


    因為他們已經知道,戲煜讓他迴家了。


    而且這一次怎麽還帶著好多人到來呢?


    小道童們知道,這裏不允許更多的人前往,就是害怕讓山下的人打擾他們清修。


    就算是戲煜的身份有些特殊,但這金昌也不應該隨隨便便把人給弄來吧。


    有一個小道童就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金昌於是便說明了來意。


    小道童心想,既然他是戲煜的人,也沒有必要進去通報了,就讓他們上去了。


    這黃老頭頓時一愣,難不成戲煜還真的在上麵?


    否則的話,大家怎麽可能會放行呢?


    金昌道:“既然如此,那趕緊走吧,老東西,如果這一時候,你要是想著裝走不動,這是不可能的。”


    金昌同時把打賭的事情向小道童們說了一番。


    說必須要上山而去,如果這老東西不走,就讓小道童去懲罰他。


    幾個小道童才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黃老頭就趕緊問道:“師父們,你們告訴我,戲公真的在山上嗎?”


    小道童們還沒有迴答,金昌已經把話給搶了過去。


    “就算是他們告訴了你又如何,俗話說得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最好還是到上邊去看一下”。


    反正金昌就是跟他們耗上了,誰讓他們不知死活?


    仿佛一個錘子擊打著黃老頭的頭,他似乎已經明白了。


    金昌說的應該是真的。


    “行了,廢話不要說了,你們還是趕緊上山吧。”一個小道童趕緊說道。


    金昌看著黃老頭吃癟的樣子,十分的高興。


    但同時又罵了起來。


    “老家夥,你想偷懶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而幾個村民這時候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可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想迴去也丟不起這個人。


    他們隻好跟著金昌硬著頭皮往上走。


    過了一個時辰以後,他終於來到了山頂。


    幾個人都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尤其是黃老頭。


    淳於田恰好在山上散步,正好有些百無聊賴。


    看到金昌帶著一夥人到來,感到特別的奇怪。


    金昌便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番。


    淳於田表示現在戲公正在寫書,金昌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金昌表示,就見一麵,而幾個村民都是嚇得麵無血色。


    尤其是黃老頭。


    這幾個村民本身都是和黃老頭一夥的,就是為了看金昌的笑話。


    難道最終卻讓金昌勝利了?


    淳於田說,讓他們等一會兒,他要去問一下戲煜。


    戲煜正在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門,感覺到十分的生氣。


    對方說是淳於田,戲煜才讓他進來了。


    “不是說讓你們不要打擾我嗎?有什麽事嗎?”


    淳於田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番。


    戲煜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淳於田本來以為戲煜會生氣。


    戲煜卻忽然笑了起來。


    而此刻,戲煜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兩個人打賭,賭注不是田地嗎?


    說不定迴到幽州以後,自己可以讓金昌多得到一些土地。


    然後給他一些重要的差事。


    當然,他如果還想繼續在軍營當中,那麽自己再找別人去做這件事。


    “既然如此,讓他們都進來吧。”


    戲煜發了話以後,淳於田趕緊走了出去。


    他告訴金昌,可以進去了。


    金昌麵帶微笑,對幾個村民說道:“你們應該感到很榮幸,趕緊給我進去吧。”


    幾個村民大眼瞪小眼,黃老頭身體已經顫抖了起來。


    “聽到沒有?你們還不趕緊進去?難不成還要讓戲公來請你們”?


    幾個人隻好硬著頭皮朝戲煜寫書的房間走去。


    戲煜已經停了筆。


    他看到金昌第一個走進屋子裏,臉上帶著笑容。


    “戲公,實在不好意思,來打擾你了”。


    幾個人走了進去以後,打量戲煜。


    “你們幾個看什麽看,還不趕緊跪下,難不成你們還要說戲公是假冒的”?


    金昌狠狠的訓斥了起來。


    幾個人也隻好跪下。


    黃老頭其實真的想過。


    不管裏麵的人是誰,他們就堅持聲稱是假冒的。


    可是他實在沒有勇氣這麽做,他一個小老百姓哪裏敢敢跟戲煜對抗?


    他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戲煜,可是看到這氣場,就已經明白了,眼前的就是正主。


    戲煜問道:“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雖然他已經清楚了,可是還要問一下。


    黃老頭就把誰的經過說了一番。


    他表示自己是說了大話。


    真的不應該那麽狂妄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金昌果然在戲煜的手下當兵。


    戲煜就把他們給訓斥了一頓。


    告訴他們,做人不要太狂妄,也不要隨隨便便瞧不起人。


    “是的,戲公,你教訓的對,我們都會記住”。


    戲煜又道,既然打賭了,那就願賭服輸,自己也不是向著自己的屬下,但是因為人家就是贏了。


    金昌十分的高興。


    “黃老頭,你的土地已經是我的了,就算是來的人不給我做見證,但戲公會給我做主的。”


    在這種情況下,幾個人哪敢會說半個不字?


    黃老頭表示,自己的土地以後就是金家的了,自己卻絕對不會再有了。


    隻是他的心理在叫苦連天。


    早知道這樣,是絕對不敢打賭的。


    可他當時就是腦子發熱,結果白白的把土地給丟失了。


    “還有,第二個。跪下來磕頭叫爺爺”。


    金昌笑眯眯的,忽然就擺了擺手。


    “算了吧。”


    黃老頭一愣,以為他肯定是放過自己了,正要開口道歉。


    殊不知,金昌說道:“在這裏向我下跪沒有意思,你最好當著全村人的麵,起碼要當著我父母的麵,咱們可以下山了。”


    他就轉過身去,微微的向戲公鞠躬。


    “謝謝你了,戲公,你為我主持公道,也打擾你的時間了”。


    “行了,沒有事就趕緊迴去吧,我要繼續寫書了。”


    戲煜寫書可不是寫的完,他必須要趕進度。


    金昌便要求黃老頭等幾人,趕緊跟自己離去。


    淳於田就在外麵守著裏麵的一幕,他也已經完全清除了。


    他認為這個老頭就是咎由自取。(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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