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徉怒道:“珍珍,我跟你多少次了,別管我叫哥,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啊?”章珍珍笑道:“不叫哥叫什麽?叫叔?你輩分好像沒有那麽大,嗬嗬。”


    帥哥歎道:“你呀你呀,總是跟我裝糊塗。你能認真一嘛?”章珍珍道:“我這是認真了啊,難道你還要我給你鞠躬嗎?”帥哥無可奈何的一笑,目光轉到林虎臉上,問道:“這位朋友很麵生啊,不知道是……”到這故作停頓,似乎在等章珍珍給他介紹。


    林虎心想,這家夥眼晴很尖,剛才章珍珍跟自己聊天被他看到眼裏,他這是打探自己身份還有跟章珍珍的關係來了。哼哼,他以為自己隻是個旁觀者,什麽都不清楚。可傻子都能看得出,他對章珍珍心懷愛慕之意,但章珍珍好像不怎麽接受。哦,把自己當成情敵了?


    想到這,林虎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本來就挺帥的,這一笑,還真吸引了幾個少婦的注意。


    章珍珍剛要話,霞姐走了過來,在帥哥肩頭重重一拍,罵道:“壞人,怎麽才來?”帥哥迴頭看是她,笑道:“哥公司忙,你是知道的,就這我還是提前跑路了,留下那幫苦逼員工還在工作。”霞姐伸手過去,大喇喇的叫道:“禮物!”帥哥看了看縮在她身後的男朋友,問道:“張芸給你送什麽了?”


    林虎這便知道了霞姐男朋友的名字,張芸。


    霞姐伸手勾起胸前的白金項鏈,道:“項鏈一條。”帥哥很隨意的問道:“白金的還是鉑金的?”霞姐:“應該是白金的吧?”張芸馬上道:“是,是白金的。”


    帥哥嘴角劃過一絲不為人注意的鄙夷,大聲道:“我老張,你家裏不是挺趁錢的嘛,你當健身教練每個月也不少賺,怎麽不給我妹買條鉑金的啊?”


    從帥哥出現在宴會廳裏開始,他就成了廳裏的焦,幾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注到他身上。而隨著壽星霞姐跟他湊到一起索要生日禮物,廳裏大部分人也都靠過來,要看他送什麽給親妹妹。哪知他沒掏出自己的禮物,倒是先出這句帶有不滿的話來,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弄得張芸臉色尷尬無比。


    張芸還得利馬解釋,要不然就給眾人留下一個氣刻薄、對老婆不愛的壞印象。解釋道:“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家錢全是老爺子掌握著,他最近把錢全投到他的四s店還有房產上麵去了。最近家裏每個月的生活費還得從我手裏拿……其實我是想多攢兩個月,除去這條項鏈之外再給霞買個鑽石墜子,可她生日來得急,我錢不夠啊。唉!”


    帥哥撇嘴道:“我要是你啊,我女朋友生日前半年我就開始攢錢給她準備生日禮物了。你呀你呀,讓我你什麽好。”


    張芸之前在廳裏還儼然以半個主人自居,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可現在讓這個木來大舅子當麵指摘的臉色通紅,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卻一句話也不敢嘴。林虎便隱約猜到,盡管他家裏可能確實趁錢,他自己賺的也很多,但是,肯定還是不如這帥哥家裏富貴。


    帥哥從褲兜裏摸出一個圓形的首飾盒,隨手放到霞姐手裏,道:“妹子,雖然你又大了一歲,但是老哥我對你還是一成不變的疼愛。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可絕對不答應。”


    帥哥之前剛指摘了張芸的不是,現在又這話,針對的是誰,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霞姐很高興,當麵打開這個盒子,發現裏麵是兩枚鑽石耳釘,耳環不大,因此顯得其上鑲嵌的那兩顆鑽石很大。我拿眼掃了下,估摸著一顆得有二十分左右。一顆二十分,兩顆就要將近半克拉,以現在鑽石的價格,這對耳釘光是鑽石部分就得多少錢?拿之前張芸送的白金項鏈與這對鑽石耳打比起來,簡直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林虎留意到,張芸表情更尷尬了。張芸剛才進門的時候推了他一把,雖然或許沒有惡意,但那種驕橫跋危的態度還是激怒了他。現在見人家坐蠟,林虎想著自己應該很有快感才對,但卻一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現霞姐對這位正式男朋友好像沒什麽感情,眼見他被自己的親哥哥指責,卻不幫著他話,明知道自己財大氣粗的哥哥送的禮物肯定會比他送的好,卻還故意當麵打開,也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如果隻是神經大條,考慮不到細節,倒也情有可原:如果她是故意讓男朋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出醜,那兩人的關係就很值得琢磨了。


    一時間,因為這位帥哥的出現,霞姐在林虎心目中的形象也變得暗淡下來。


    見霞姐美滋滋的欣賞著兩枚鑽石耳釘,帥哥轉臉過來看向章珍珍,飽含愛慕之意的盯著看了一會兒,道:“珍珍,這才半個月沒見,你好像又消瘦了。”


    章珍珍摸摸自己的臉,道:“是嗎?我倒感覺自己胖了呢。”帥哥見她故意跟自己對著幹,也不著惱,笑嗬嗬的:“胖了?怎麽可能?你天天在空中飛來飛去,吃吃不好,睡睡不好,這不眼瞅著就瘦了許多呢。”章珍珍隻是笑,也不話。帥哥又:“對了,好像你生日也快到了吧?你我送你件什麽禮物好呢?”章珍珍笑道:“大哥,你別逗我了。你有時間還是多想想你女朋友生日送什麽禮物好吧。”


    帥哥笑道:“女朋友?我有嗎?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呢?我這還想請你幫個忙,幫我解決下個人問題呢。”章珍珍頭道:“好啊,我們那邊美女多的是呢,高矮瘦,你喜歡什麽樣的?除了胖子沒有,什麽樣的都有。”帥哥笑了笑,道:“珍珍,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章珍珍臉上帶著灑脫的笑,目光一轉,看向了林虎。


    林虎不知道她忽然看向自己是什麽意思,不會是拿自己當檔箭牌吧?那自己可得趕緊遁走。


    林虎對她低聲:“我去下洗手間。”完匆匆離去。


    令林虎沒想到的是,他出去的急,走到宴會廳入口處時,剛巧跟外麵進來一人撞在一起。那是酒店的服務生,正端著一個酒盤,裏麵放著兩瓶紅酒。雖然不知道什麽牌子,但看包裝還有造型就知道,價錢一定不低。


    當是時,林虎不知道他要進來,對方也不知道他要出去,兩人速度都很快,斜裏撞在一起,兩瓶酒交疊著從酒盤上翻落。盡管地麵上鋪著厚厚的猩紅色的地毯,可第一瓶酒因為是瓶腹著地、還是毫無懸念的摔裂開來,酒液濺射得哪裏都是,香醇濃鬱的酒液味道立時撲進林虎的鼻腔,撓得喉頭處癢癢的。而這時候,另一瓶酒落在第一瓶酒的瓶身上,兩者撞擊,全部粉碎。


    服務生立時就傻了,呆呆的垂頭看著地上發生的一切。


    林虎也有短時間的愣神。


    其實這種事,林虎跟服務生都有錯,如果服務生進來的不是那麽急,他林虎出去的不是那麽快,那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想“如果”已經是沒用了。


    此時,如果林虎是張芸那種囂張跋危的人,大可以醒過神來後第一時間一個嘴巴抽到服務生臉上,質問他是怎麽走路的,為什麽進門不長眼晴,這樣一來,先聲奪人,就把所有的問題推到對方身上,跟他本人一關係都沒有。於是兩瓶酒就會由對方賠付,而他則會置身事外。相信就算此事驚動了酒店經理,經理也絕對不會是客人的不是,隻會訓斥這個服務生工作不夠專心細致。


    但,林虎不是張芸。


    林虎雖然不是溫文儒雅、謙良如玉的君子,但也絕對不是人與惡人。這場事故裏麵有他的責任,就必須要承擔起來。仗勢欺人可是我最為厭惡的行為之一,他當然不能幹。


    林虎在心裏思考著措辭,打算既不推卻責任,也不會讓眼前的服務生逃脫他應付的責任。


    這時候章珍珍已經走了上來,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樣?沒受傷吧?”


    林虎剛搖搖頭,沒來得及開口,隻聽旁邊那位帥哥激動的叫道:“拉菲?是我剛的那兩瓶拉菲?”


    服務生一臉茫然的看向他,頭,道:“是……是吧?”帥哥歇斯底裏的叫道:“我的……零三年評級一百分的正牌大拉菲,兩瓶……都…摔碎了?”


    服務生忙叫起撞天屈:“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這位先生他突然跑出來……”帥哥不待他完,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啪的一聲脆響,服務生呆住了,廳裏所有人全部都嚇呆了。


    林虎跟服務生麵對麵站著,離得最近,眼看著他那不算太白的左邊臉頰,頓時漲紅肥腫起來,少頃,四個大大深深的手指印跳脫出來,怎麽看怎麽恐怖。服務生大概被這一巴掌打傻了,雖然麵部表情驚諫無比,卻沒有躲開的動作。


    帥哥打了他一巴掌不過癮,又抬起腿來猛瑞一腳,瑞到他腹上,這一腳直接將他蹬得倒退四五步,一屁股坐倒在地,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在場所有人,沒人敢勸他,也沒人敢勸架,都愣愣的望著他,連個大聲唿吸的人都沒有。


    林虎再也看不過,沉聲喝道:“別打人!”帥哥瞪著血紅的眼晴望向林虎,怒道:“你也有份,摔碎了我的大拉菲,你也有份,你也跑不了。”


    林虎淡淡的道:“誰也沒想跑!這紅酒是我梭碎的,我承認,所以不關那服務生的事,你有氣衝我來,別欺負人家一個的服務員。”


    帥哥聞言立時就如同燃了的爆破筒,所有的怒火全衝著林虎來了。往林虎跟前衝過來,伸手就想抓林虎的衣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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