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該有的劇情還是會有的。


    “那……我跟他一起去。”


    要打仗,也不怕。


    “不,你不能去。”


    可老頭子卻很堅定的反對。


    “大不了我女扮男裝,就混在隊伍裏,也不讓他知道。”


    “那更不行,萬一你死了,又不知要出什麽意外了。”


    這下老頭子反對的非常徹底。


    “我武功高強,不會出事的。”


    “那是打仗,不是比武。”


    於是阿凝聽出來了,不管她相處什麽樣的辦法,他都不會讓她去。


    所以果然是知道隻是知道,並不想讓她去做什麽。


    “為什麽我不能去?”


    北洺野去打江山,她跟不跟,難道會影響他?


    “你會影響他。”


    可他的迴答,卻是那麽簡單明了。


    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不會影響嗎?


    “你要不去,三年後定能和他在一起,要是去了,也許五年,十年,你就一輩子待在道觀好了。”


    老頭子好像知道她的想法。


    瞄了一眼,就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我要天天能見到他,就算無法名正言順,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阿凝其實是不大在意的。


    但看老頭子他正經的過了頭,好像苦大仇深的樣子。


    所以她答應了。


    不就出去打仗嗎?他遲早是要迴來的。


    所以這晚,她特地去找他道別。


    “你可得早去早迴,要不然我在帝都閑的發慌,重新找了個男人,可怨不得我。”


    親熱過後,她眯眼微笑著。


    兩人坐在窗邊賞月。


    那些個守宮殿的太監嚇得不敢迴頭,顫顫巍巍的。


    他們竟然都不知陛下何時有個關係這麽好的女人了。


    而且這女人好像來自宮外。


    但陛下不打算讓她入宮的樣子。


    所以這是什麽奇怪的關係啊?


    太監們紛紛猜測,但不敢評斷陛下的私人感情。


    “你不會。”


    北洺野一臉淡定,完全不擔心的樣子。


    “我年輕貌美,武功高強,也聰明機靈,喜歡我的男人一定很多。”


    阿凝漫不經心的語氣好像在說這是最正常的情況,所以你可別不當迴事。


    “嗯。”


    他笑著點頭。


    “朕禦駕親征,倒是有幾位妃嬪主動請纓,要隨朕去。”


    “不準。”


    “打仗辛苦,身邊若有個人照顧……”


    “哪有打仗帶女人的,紅顏禍水,懂嗎?”


    阿凝沒好氣的道。


    “嗯。”


    他微笑著。


    表情略顯幽深。


    於是阿凝就懂了。


    這家夥是在威脅自己呢。


    “那我就盡力,盡量的不讓自己亂來。”


    沒辦法,男人衝動起來,可比女人要誇張的多。


    後來,他便禦駕親征,打仗去了。


    阿凝索性在道觀裏過著養花養魚的生活。


    隻是沒悠閑幾日,突然有人來找。


    再次見到玉笙,他看自己的神情怪怪的。


    仿佛是有什麽話先說,但卻選擇永遠隱瞞。


    “我是來帶你下山的,你的朋友,想見見你。”


    他藏住了心事。


    “朋友?哪位?”


    阿凝疑問。


    自己還有什麽朋友是玉笙認識的嗎?


    “你去了就知道。”


    可他卻賣起了關子。


    “你不會是要設計害我吧?”


    她好像被嚇到了。


    但眼底卻很是輕鬆,玩笑,愜意。


    “自然不會。”


    玉笙一本正經的道。


    然後兩人就很愉快的下了山。


    所謂的朋友……


    她沒想到燕稷會和玉老先生坐在一起下棋。


    那畫麵,有些詭異。


    他竟是連玉老都認識嗎?


    那他倆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呢?


    站在院中,忍不住胡思亂想。


    而燕稷轉身看到她時,神情冰冷,陰惻惻的目光,仿若是毒舌的凝視,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她毒死。


    這是……怨恨她,不告訴他阿鳶的下落嗎?


    她正想說自己真不知情。


    “你可知阿鳶是誰?”


    他卻突然道。


    廢話,莫知鳶是這本書原定女主,我有什麽不知道的?


    “你想說什麽?”


    “莫家,也曾是京城內的大戶,因黨爭,成了亡魂,莫知鳶是唯一的遺孀,她苦學多年,便是為了複仇。”


    燕稷依舊用陰惻惻的神情望著她。


    那又如何?


    阿凝輕蹙眉。


    “她向誰複仇?”


    可腦子裏卻聯想到了很多事。


    阿鳶所經曆的,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陛下?”


    她驚訝,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那她現在在哪兒?”


    她要找陛下北洺野報仇嗎?


    可北洺野他已經禦駕親征,打仗去了。


    那她是不是……也跟了上去?


    “這不該問你嗎?”


    燕稷沒好氣的道。


    那冷嘲熱諷的態度啊。


    “我都說不知道了,你還要怎樣?自己找不到就怪別人。”


    所以真是個王八蛋。


    她沒好氣的嘀咕著。


    “反正現在要著急的不止我一個,你可以繼續不知道,直到聽到噩耗傳來……”


    “閉嘴。”


    那語氣,分明是在詛咒北洺野。


    “阿凝,你當真不知?”


    玉笙突然開口問話。


    她瞬間很不耐煩。


    就是不知道。


    可她不知道,或許有人知道。


    為了北洺野安全,阿凝去找了巫婆。


    你自己的徒弟,你總要知道下落吧?


    可巫婆卻老神在在的,早就斷絕了關係,憑什麽要她來負責呢?


    “反正我是一定不會去找她的,要去你們就自己去。”


    她喝著茶,一副很不樂意,不當迴事的樣子。


    “那你總得告訴我,到哪兒去找吧?”


    死老巫婆,口是心非的東西。


    阿凝在心底嘀咕著。


    “往西,去她家,反正她活不久了,肯定不會跋山涉水的去刺殺陛下。”


    她慢悠悠的道。


    “什麽意思?”


    沒去報仇?阿凝聽巫婆一翻言論,被嚇到。


    “字麵上的意思,都不知道的吧?去看看,看看便知。”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可若真的不在意,對她的行蹤怎會那麽清楚呢?


    往西,老宅裏。


    燕稷在得知消息後,一個不會武功的居然跑的比她還快。


    所以等她進去時,便看到燕稷抱著已經一頭白發的莫知鳶在痛哭。


    “怎麽會這樣?”


    莫知鳶她沒絕症啊,阿凝看到這畫麵,有些慌亂。


    可是她已經奄奄一息,還未說話,隻是用虛弱的小眼神看了她一眼,便閉上了眼。


    死寂一般的沉靜。


    過了很久,燕稷一臉呆滯,慢慢站起身,抱著莫知鳶,往井邊走去。


    嚇得阿凝趕忙攔住。


    “你……你想幹嘛呢?”


    看他的表情,是不想活了。


    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走開,我不想活了。”


    他麵無表情的道。


    “起碼先弄清楚是怎麽迴事啊。”


    阿凝有些著急,就這樣投井自盡,是不是太草率了?


    “她死了,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


    可我關心。


    她急忙伸手出去要把莫知鳶給抱迴來,可這麽個小動作居然刺激了燕稷,見他突然一個箭步跑起來。


    眼看就要跳井,她幾乎無法阻止。


    “她師傅能救她,你要這麽抱著跳下去,就兩個都完了。”


    得虧了她反應快。


    得虧燕稷那麽希望莫知鳶活著,否則就都完了。


    後來,她便將二人帶到了巫婆麵前。


    她冷冰冰的,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別說救。


    阿凝再三勸說無用。


    燕稷忽然下跪求情。


    “她已經不是我徒弟,我沒理由救她,若是救路人,我有一規矩,救一命,殺一命,你自己選。”


    巫婆冷酷無情的道。


    聽的阿凝直愣神。


    你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規矩了?我怎麽不知道呢?


    “那你救她。”


    他把刀放在脖子上。


    居然毫不猶豫,二話不說就要抹脖子。


    阿凝簡直看不過去,正要怒斥巫婆時,卻見燕稷被一不明物體襲擊,當場暈了過去。


    再然後……


    她怎會是如此冷酷無情之人呢?


    莫知鳶當然沒死,隻不過是對燕稷的考驗而已。


    其實她當場消失,的確是要去找北洺野複仇的,被巫婆阻止了。


    畢竟她不想看到阿鳶和阿凝反目成仇。


    所以莫知鳶一直都在京城,她隻是在找機會找一個合適理由把她放出來。


    這下好了。


    有個男人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當然可以托付。


    這下,自然是完美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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