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狀元之才,定能考上的,若是沒有,也強求不得。”


    碧水弱弱道。


    不敢反抗師傅她老人家。


    但也見不得李郎太委屈。


    師傅她老人家和李郎不是一個層級的,她怎麽能以大欺小呢?


    “所以他要無能,你也就這麽養著他了?”


    巫婆氣不過。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居然這就開始向著外邊的人了。


    “他家裏雖不是首富,但也有二十畝良田,一個廚娘,兩名仆人,而且秀才是有月銀的,日子能過。”


    碧水想說,李郎不需要她養。


    “你……你個不孝女。”


    她氣的不知道說什麽的好。


    “婆婆您放心,我一定考上狀元,絕不虧待阿碧。”


    瞧瞧,連這阿碧都喊出來了。


    他一著急,忙起身,雖然耳根子很紅,雖然很害臊,但還是吼出了心底那句話。


    瞧你那傻樣。


    巫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便沒再說什麽了。


    人家年輕人談戀愛,自己怎麽能看不順眼呢?


    就算她終生是孤家寡人,也不能嫉妒人家。


    她心情鬱悶,喝酒喝的便多。


    所以一頓飯後,巫婆直接醉倒,歇在屋子裏。


    照著規矩,李秀才不能多留,所以在天黑以前,他迴家了。


    便等著兩個月後,迎娶碧水過門。


    “師傅她……很孤獨。”


    阿凝和碧水坐在屋前喝著茶,碧水她一臉茫然仰望天空。


    “大不了日後你給她養老就是。”


    “師傅不會老,何須我養?知道嗎?這麽些年,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一開始,我是羨慕的,可後來總看到師傅自虐,就慢慢的改變了想法。”


    ……


    你知道?


    阿凝心咯噔咯噔跳。


    長生不老這個秘密,居然你也知道嗎?


    “所以我一直想研製出一種藥,讓師傅自然老去,可好像……我醫術還不如她。”


    碧水有些頹,覺得自己做不到。


    “你很有天賦。”


    可她卻自顧自的一邊想,一邊說話。


    “知道嗎?師傅她曾經就是覺得太無聊了,所以才養了我和莫知鳶,我倆有幸,有這個福氣,莫知鳶是師傅最得意的弟子,原想是讓她繼承師傅衣缽,可她卻被世仇蒙住,瞞了師傅多年,還利用師傅,待她學成後,就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師傅,所以師傅總說,莫知鳶就是個沒良心,養不熟的野狼……”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


    “你想她了?”


    阿凝仿佛聽出了弦外之音。


    “沒有。”


    碧水沉默片刻後,搖頭。


    但就顯得很假。


    你果然想她了。


    所以阿鳶也沒你說的那麽差吧?


    畢竟是我寫出來的女主,人家三觀正,心地善良,可是很完美的。


    “她是師妹,那你以前是不是很照顧她?”


    “不是,我天生盲眼,雖年長她半歲,可自幼便是她照顧我,好幾次被師傅毒的發高燒昏迷,都是她去求師傅救的我……”


    她又念叨了一會兒。


    所以果然你們關係很好。


    但聽那口吻,巫婆簡直就是個……變態。


    碧水你是怎麽做到還愛著這個時刻要毒死你的師傅啊?


    這倆人的感情可真是……奇怪。


    所以這晚迴道觀時,真的很晚了。


    也沒想過,才出門就被一人給堵了。


    燕稷他整個人看上去就憔悴了一圈,好像胡子都長出來了。


    來找阿鳶的。


    阿凝都不用問就知道他的來意了。


    “都守了一天了吧?那你應該知道,她沒來。”


    所以也不用問。


    阿凝的迴答會讓他失望的。


    “她為什麽不來?”


    大概是太失望了,他的樣子就更頹了。


    “有仇,怎麽可能來?”


    他問的也太好笑了,所以她的答案也隨意。


    “你知道她在哪兒?”


    “不知道。”


    “不,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


    兩人就在那兒爭執了好一會兒。


    說的阿凝都累了。


    “當初可是你把人家趕走的,怎麽趕走以後,現在又要找她了?難道你不是一生一世都不想再見到她?”


    “當初自然是那麽想的,但後來就改變了想法。”


    燕稷居然還很淡定的解釋。


    嗬……


    所以是改變主意了嗎?


    “你以為人家是你的狗啊,召之即來揮之既去的。”


    其實我也想找到她,可這不是真的不知道她人在何方嗎?


    “你當真不知?”


    燕稷一副不想計較的樣子。


    看他那神情,黯然神傷,除了莫知鳶,已經不想再厲害其他什麽了。


    “不知。”


    “若你知道,定要告訴我。”


    他倒是沒多做糾纏。


    如此簡單說一句話,就走了。


    這……阿凝又是一愣。


    難道你不該逼問一下我嗎?


    這就放棄了?那你還在這裏死守?


    莫名其妙。


    她嘀咕著,自己上了道觀。


    可在山腳下,當她進道觀時,已經走掉的燕稷如幽魂一般突然閃現。


    隔得那麽遠,又有那麽樹,根本看不到她人。


    可燕稷那幽深的眸子讓人膽顫。


    總覺得,他好像能看到,又好像在謀劃什麽。


    翌日一早。


    老頭子來找她吃早飯。


    目光頻頻投向她。


    “你有話要說?”


    是不是就等著我問這句呢?


    老頭子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忸怩了?


    “我能說嗎?”


    “你有不能說的嗎?有屁就快放。”


    老頭子大清早的,又來耍她了。


    “那好吧。”


    他點點頭。


    但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想了又想。


    “有件事,我想你應該提早知道,早做準備。”


    “嗯。”


    她漫不經心的點頭。


    要不是忙著吃早飯,她可能沒耐心在這兒聽他唧唧歪歪。


    “要打仗了,咱們陛下可能要禦駕親征,這一打,也許要個一年半載的。”


    他語重心長的道。


    話一說完,阿凝臉色便不大好了。


    “和誰打?”


    北洺野未來是要一統天下的。


    所以必定是南征北戰,苦戰多年。


    “燕國。”


    “燕國?怎麽還要打?”


    現在都不是燕稷作主了,怎的還沒有任何改變嗎?


    “雖說換了主子,但……燕稷在此之前就挑起了戰爭,他不想讓燕國平安無事的,自然是……如今的燕厲也是被逼的。”


    老觀主長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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