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兄,上爻讓我們不要再找她,她說想一個人躲起來靜靜。”陳默無奈把信箋推給祁連王看。


    祁連掃視了一樣,眼裏頓時流露出心酸無比的慘笑。


    “之前她不是這樣的,為何現在說告辭就要告辭?”祁連王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小姑娘任性吧,但這白紙黑字的確是她寫的,她走了,不知所蹤,不會讓我們找到的。”陳默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滿臉的絕望。


    祁連閉著眼睛,也好似死了一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愛上的是一個女子。


    但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上爻是祁連王親生父親和陳默親生母親的孩子。


    當年因為一場狗血的男女之情,父母那一對走到了一起,誕下了本不該出生的上爻。


    這些年陳默和祁連的情緒都轉移到上爻的身上,希望上爻隻成一個人的妹妹,但是上爻不願意,她一個都不想跟隨。


    所以祁連和陳默這些年一直在忽略上爻,認為她不懂事,優柔寡斷,從而對上爻尤為嚴肅苛刻。


    可是後麵造成了上爻心力衰竭,憂心忡忡,一個原本身份高貴的女子,可以是王爺的妹妹,可以是世子爺妹妹的嬌貴女子,硬是熬成一個嬌弱隨時都可以去世的可憐女子。


    無數次的重病,生命垂危,終於讓祁連王和陳默意識到上爻的幸福和心態最重要。


    於是才聯合起來陪伴病重的上爻。


    哪裏知道陳默祁連二人雖然性子差距大,但是心性居然相同,成為冤家似的知己好友。


    可是上爻……


    陳默和祁連王看著屋子。


    別人家的閨女房間都一些女子用的東西,帷帳,香囊,屏風,縐紗。


    隻有上爻的屋子都會藥物,養的植物是草藥,香囊也是一股藥味兒,熏爐裏麵全部都是藥味。


    屋子素的就好似村子裏麵的農家房間似的,除了綠植,隻有黑白灰三種寡淡的顏色。


    而上爻才十幾歲,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生活失去了所有光澤。


    這一切都是經曆,命運給逼迫的。


    所以祁連和沉默一直很內疚,懺悔不已,上爻是他們的軟肋。


    就像是魏家人是白鳳柔的軟肋一樣,不容被人有絲毫的侵犯。


    “可是她身體不好,大夫丫鬟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能去哪裏?如出去不帶大夫,她又可以活多久?”祁連王眼裏一片濕潤。


    陳默抬著頭,看著外麵的蒼穹:“你說要是我們那些年對她好一些,不要逼著她非要認一個哥哥,不認就是賤人,不認就是不要臉,她會不會心情好一些,會不會身體好一些,就不會抑鬱成疾了呢?”


    祁連隻覺得搞笑,他順著陳默的視線看到窗外高飛的大雁道:“對,如果開始對她仁慈一點,就不會是這個下場了,是我們的錯,可是現在無法彌補的過錯。”


    “那我們還不去找嗎?”陳默有點痛心疾首。


    “去哪裏找?能怎麽著?找到了給她認錯?給她銀子?可是每次都這樣,她開心嗎?”祁連問道。


    “可是不找,意味著她有更大的問題,起碼是身體的問題。”陳默也很糾結。


    “那就坐下來想到晚上再說。”祁連默默的坐在地上,看著光潔無比的地麵道。


    陳默也一樣,無人知道他們的心思,但可是感受到氣氛的凝重,很凝重。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轉眼之間到了晚上,二人準備好夜行衣,帶著好多暗衛,潛入了黢黑的夜晚之中。


    “找。”


    這個字在他們心裏成為了永恆的信念動作。


    #


    話說白鳳柔。


    此時坐在冷颼颼的山洞裏。


    雖然有一些別人蓋過的被子,但白鳳柔實在是蓋不下去。


    “夫人,外麵冷啊,陳一半天不過來,一直在山洞裏,外麵有點變天,再這樣下去會感染風寒的。”陳海林十分關懷


    白鳳柔抱著胳膊坐在地上,看著魏清俊冷的打擺子,有點於心不忍。


    “老娘,不要給我蓋,我嫌髒。”魏清俊立馬拒絕。


    每天被綁著,被子如何被一堆人使用,他看的很清楚,他潔癖。


    白鳳柔歎息一聲道:“我也嫌棄髒,我把我的外套脫給你。”


    說罷白鳳柔站起來,她外麵的比甲很厚實,也很寬大。


    魏清俊急忙道:“不用,老娘自己保暖,我不需要。”


    白鳳柔看著魏清俊已經幹裂的嘴唇,渾身傷口,還好人年輕,抵抗力好,要不然活不到現在。“給你披著就披著,哪裏那麽多的廢話?”白鳳柔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比甲給魏清俊披著。


    陳海林幾個急忙眼巴巴的選了一個最幹淨的被子,看著白鳳柔。


    白鳳柔一想到被子被陳一碰過,她就惡心。


    “沒必要,不需要。”白鳳柔拒絕。


    “可是冷?”陳海林小心翼翼道。


    “我不冷。”白鳳柔死鴨子嘴硬道。


    她冷,要是周圍沒有這些人,她早就毯子披風給從空間拿出來了。


    她空間現在可不僅僅隻有次的和一些藥材,用的也不少,完全是一個大倉庫。


    “好吧,夫人說啥就是啥。”他們無話可說。


    白鳳柔看了一下周圍,去了一個拐角處,不一會拿了幾張貂皮披風出來。


    “這裏有,我蓋這個就行。”白鳳柔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披風放在自己身上,再給魏清俊搭了一層。


    又兩個小時過去,陳一總算過來了。


    把鑰匙拿在手裏,對白鳳柔道:“要不然你先給我去洛州城拿銀子,然後我跟你換鑰匙?”他不相信白鳳柔,此時把魏清俊給解開的下場,若是白鳳柔不給他銀子,豈不是坑了他?


    白鳳柔冷嗤一聲:“我給你銀子,的確會給你,但為啥非要去洛州城啊?”


    “難不成你要給我說,你身上帶著二萬兩銀子?”陳一覺得見鬼。


    誰身上會帶那麽多東西,莫不是有大病。


    “為啥不會?”說罷白鳳柔去了一個拐角,然後拿著一個包袱出來,翻出了一會,厚厚一疊一疊的全部都是大額的銀票。


    陳一……


    眾人…….


    魏清俊已經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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