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心?我還以為曹有為給你說了我,看來他沒告訴你,我是魏清俊的老娘吧?也沒有告訴你我很惡心吧?看起來他對你不過如此,虧你還忠心耿耿,其實你也難受對吧?”白鳳柔眨眨眼,


    “你要說啥?”陳一咋覺得白鳳柔要說缺德話呢?


    “我要說啥,之前在橋頭不是說過一次你和某個女子嗎?有的時候紙是包不住火的,我都知道。”白鳳柔頗為自信。


    “你,白鳳柔,小心我讓你兒子去死。”陳一被徹底觸怒了。


    白鳳柔急忙道:“別啊,我這不是給你開玩笑,而且我這不是能屈能伸麽?這樣吧,我給你二萬兩銀子,你幫我把鎖打開,放了魏清俊,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鑰匙不在我手裏。’陳一道。


    白鳳柔立馬翻臉:“那你威脅個屁。”


    “我知道鑰匙在哪裏。”


    白鳳柔馬上溫和問道:“在哪裏?”


    “在曹大人那裏。”


    白鳳柔立馬炸毛:“難道我不知道嗎?你說了跟沒說一樣,邏輯有問題。”


    “在曹有為的一個心腹手裏。”


    白鳳柔頓時笑嘻嘻問道:“哪個是他的心腹?”


    陳海林……


    夫人簡直是沒有臉讓他看不下去,她神情來迴切換,一會怒氣一會討好。


    真的比大丈夫還要能屈能伸。


    “老大,夫人我服了。”


    “我也服了,居然可以這樣?”


    “我以前被人打死也不會求饒,覺得丟人,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是夫人和我們完全不同。”


    長見識了。


    陳海林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個詞匯:“能屈能伸,能收能縮。”


    好像的確可以這樣理解。


    陳一覺得自己要被白鳳柔給逼瘋了,直接道:‘你不要臉。’


    “我一直都不要臉,就是因為不要臉我才跟你說話,我要是要臉,也不會跟你扯這麽多,你把鑰匙拿過來,我給你銀子。”白鳳柔就不信銀子無法誘惑陳一。


    “這是我身上的銀票,先給你拿著。”說罷白鳳柔直接拿出一疊遞給陳一。


    她有錢?


    陳一愣了一下,銀票?


    “這是貨真價實的,不要感慨,不要眼界這麽低,隻要你按照我說的,肯定還有很多,真的。”白鳳柔繼續加碼。


    “在大人的外室手裏。”陳一忍不住道。


    “外室?”白鳳柔一愣,隨即哈哈一笑。


    原來陳一勾搭的是曹有為喜歡的女人,還是外室。


    難怪曹夫人的死,曹有為並未花費多少的力氣去追捕,原來曹有為的內心,是不是不在乎曹夫人啊?


    居然把鑰匙那麽重要的東西藏匿在外麵人手裏。


    而且那個外室居然和陳一有勾搭,哈哈哈。


    狗血劇情,太狗血了。


    “你笑什麽?”陳一有點反感,從白鳳柔的小聲之中,他總能感受到一股諷刺之意。


    “啊,你別想太多,我不會笑,你去拿鑰匙可以嗎?”白鳳柔又開始循循善誘。


    “你兒子的事兒…..”


    “我給銀子,這裏還有一些。”說罷白鳳柔直接掏出幾錠金子。


    陳一……


    空口千萬,都不如實打實的幾百兩。


    “這隻是跟你鬧著玩的,等你把事情辦妥,我說的那些銀子,一分不會少給你。”白鳳柔繼續道。


    陳一咬咬牙,都是錢,都是銀子,是他幾輩子都不可能賺來的一切。


    “好。”於是陳一出去了。


    白鳳柔這才轉身看著暈死的魏清俊。


    這小子被人給綁著,根本取不下來,睡覺也隻能把頭搭在一邊。


    身上的傷口有點猙獰,白鳳柔急忙去給魏清俊處理傷口,給他用最好的藥物。


    在陳海林他們幾個都累癱的情境之下,白鳳柔迅速給魏清俊端了一碗熱乎乎的參湯,先提神再說。


    好在奄奄一息的魏清俊經過一個小時左右醒來了。


    “老娘,你怎麽來了?”魏清俊頓時眼淚巴拉的,他想死了白鳳柔。


    做夢都想白鳳柔趕緊過來解救,想不到白鳳柔真的來了。


    他焉能不激動,不痛哭?


    “你一個大老爺們,可以不哭嗎?我求求你。”白鳳柔有點無語。


    “老娘,你不想救我?”魏清俊胡子吧啦的,眼裏都是紅血絲。


    白鳳柔立馬道:“不不不,我肯定想救你,我要是不想,也不會過來了。”白鳳柔急忙解釋道。


    “老娘,趕緊放我下來。”


    “你被鎖住了。”


    “老娘,幫我解開啊。”


    “我弄不開啊。”白鳳柔無奈道。


    “幫我解鎖啊。”


    “我沒有鑰匙啊。”


    “老娘,我難受。”


    “我也難受啊。”


    “老娘,你不愛我了?”魏清俊此時黏膩的不行。


    以前也沒有這麽肉麻,咋現在像孩子一樣?


    白鳳柔哭笑不得道:“我怎麽會不愛你呢?我要是不愛你,就不會過來了。”


    “老娘,我想死你了,抱抱我好嗎?”


    他想靠在白鳳柔的肩膀蹭一下白鳳柔的溫度。


    白鳳柔立馬道:“不要啊,此時不適合,周圍還有人呢。”


    陳海林幾個馬上轉身,裝作看不到白鳳柔和魏清俊。


    人家母子的相處方式歎為觀止,太少了,十幾歲的少年,居然這麽黏老娘,少見。


    “老娘……”於是魏清俊哭了。


    白鳳柔腦殼痛,隻好對陳海林道:“你過來一下。”


    陳海林指著自己跑過去。


    “你把魏清俊的頭拖著,給他好好休息一下,歪脖子了幾天幾夜,再歪下去頭都要掉了。”白鳳柔語不驚人死不休。


    陳海林急忙幫魏清俊把頭扶著。


    魏清俊…..


    白鳳柔則坐在魏清俊的身邊等待陳一拿鑰匙過來。


    與此同時,迴去京城的祁連和陳默著著急萬分。


    從未看過他們淡然的臉上,有如此倉皇著急的時刻。


    “祁連王,陳世子爺,上爻姑娘的確不知所蹤,在屋子找了好久,隻發現了這一封信箋。”一個侍衛把信箋遞上去。


    祁連王要伸手,陳默也要伸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拿。


    “你看吧。”祁連把手縮迴去對陳默道。


    陳默歎息一聲道:“還是你看吧。”


    “不用了,你看。”祁連最終退了三步之外。


    陳默歎息一聲道:“那行吧,我看看。”


    於是打開信箋,掃視了一下裏麵的字眼,隨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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