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沒聽錯吧?丟下他們?瞪大眼,一時間怔愣住了,不明白魔承天在說什麽。


    “染,我們會跟著你。”聖天寒在說跟著你這句話的時候,雙眼放出的深情,讓子染動容,但她被魔承天抱著。


    “決定好了嗎?”魔承天在她耳邊說道,和聖天寒同時交換了一個眼神。


    “什麽?”子染聽不明白什麽意思,好像他們在達成什麽共識一樣,但如果要她選擇,她想選擇誰?


    “想好再說吧。”忽然魔承天用手掩住她的嘴,不讓她說出來,隱隱感覺到她要說的話不是自己想聽的,現在他隻求能留在她身邊就好。


    “呃…”他在害怕嗎?子染感覺到他手在顫抖,抬頭看向他,從他的眼底,看見了他的渴望,卻又有害怕。


    “這是什麽地方?”聖天寒故意問,看她為難的樣子,也知道魔承天在她心裏有了感情。


    “這裏是風家的別院,累不累?先休息吧。”一手拉著魔承天,子染推開了這間專門製作香料的房間門,直奔不遠處的客房。


    “咯,今晚先住著這裏吧,明天安排別的房間吧,餓不餓?”子染一邊說一邊給他們倒了茶,見他們都滿意的樣子,沒說什麽就跑了出去,幸好廚房還有些沒煮的菜。


    簡單做了幾個香噴噴的菜,燒了飯,端到他們的麵前,一一在他們麵前放好。


    “這是你做的?”聞著空氣裏食物的香味,聖天寒問,猶記得在天靈山,她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如今她也做了給自己吃。


    “好吃!”魔承天已經不客氣的開動了,連連塞了滿嘴,一邊吃一邊贊。


    “喂,等等我。”聖天寒一看,魔承天已經快吃了一半,急忙拿起筷子就吃,兩人你爭我搶的,好像很久沒吃飯的樣子,


    “慢點,不夠可以再做。”見兩人毫無形象的吃著她做的菜,不知怎麽的,感覺心口暖暖的,腦海自然幻想著:她和寶寶在家做飯,隻等身為丈夫的他們下班迴來吃飯,一家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著她做的飯菜,那種家的味道讓她向往。


    呀,她在想什麽?居然將眼前兩人幻想成了丈夫?那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啊,天,她怎麽可以這樣想?


    低頭掩飾自己的幻想,沒發覺他們已經停下來了,看著她嬌羞的小臉,越垂越下,她褪去了人皮麵具,露出原來的麵目本就容易勾人,如今她嬌羞像是害怕被發現的模樣,比任何時候都要美,很容易就讓人迷失。


    “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們!”感覺到他們都看著自己,子染不爭氣的更加臉紅了,已經紅到了脖子,急忙大聲說話掩飾自己的囧意,急急的跑走了。


    第二天剛起來,還沒來得及梳洗,門被推開,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孩子跑進來,急匆匆的拉起她就走:“公子,不好了,有刺客闖進來了。”


    “什麽?慢點!”子染一頭霧水,不明白好好的怎麽有刺客闖進來了。


    “公子,您快去看看吧,都打起來了。”小雨是別院裏級別較高的丫環,她一大早就看到兩個陌生的男人從西邊的廂房出來,一黑一白,模樣俊帥,英俊不凡,那英挺的身姿,高貴的氣質簡直迷死人了。


    但他們很陌生,一直以來別院都很少有陌生人進入,所以她想也沒想,就認為是刺客來了,急忙讓人去通知表少爺,現在他們已經將這兩個人團團包圍了。


    “可惡,居然有人敢闖進來,快,快去通知寧城。”子染一聽,怒了,這裏現在是她的地盤,她剛研製香料呢,就有人闖進來了,分明是衝著她的香料來的了。子染施展起自己剛練成沒多久的輕功,雖然不厲害,但逃命的話也可以了。


    “公子,等等我。”小雨一下子被拋下了,急的一邊喊一邊跑。


    子染幾個起落就來到了前院,身形剛落,就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淩空抱住了:“跑這麽急做什麽?小心一點。”


    “穿得這麽少?”聖天寒皺眉,自動脫下自己白色的外袍,套在了子染的身上。


    “呃…。”這是怎麽迴事?子染被抱著,一雙眼瞪大,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加上小雨已經跑過來。


    “公子,就是他們!”但當她看清楚的時候,一雙眼瞪得比銅鈴大,這是怎麽迴事?公子居然被刺客抱著?


    所有的人都像被點了穴,動彈不得,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抱在一起的倆個人身上,還有一個白色衣服的男人也站在他們的身後,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畫麵。


    院子裏靜極了,誰也沒說話,彷彿被眼前的情景驚得忘記了反應,一陣風吹過,無數的人打了個冷顫,瞬間迴神了。


    “天啊…他們…。”


    “你們……”小雨更加不知道怎麽反應了。


    “呃…。那個…。”子染也迴神,立刻推開魔承天,然後把聖天寒的衣服還給他,企圖說些什麽。


    “披著,冷壞了我會心痛的。”聖天寒再一次給她披上,在她想抗議的時候,拿眼瞪她,子染隻好乖乖的披著。


    哇…。所有的人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著就是關心嗎?可是男與男之間…。別院遠離京都,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兩個男的抱在一起,不…是三個…若果說,這個時代能接受男男之戀,但三個男的…。太驚世駭俗了。


    “呃…。他們不是刺客,是…。我的朋友!”子染知道他們誤會了,搖擺著手想解釋。


    “你說什麽?”魔承天怒了,她這是和自己撇清關係!伸手將她轉過來,單手挑起她下巴,一個吻就印在她的唇上,那如果凍般誘惑的唇全都被他含住了,包裹住不留下一絲空隙。


    哇…。


    噝…。


    吸……


    一道道的抽氣聲此起彼落,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望著場中間吻得忘我的兩人,天啊,他們居然…。


    聖天寒隻是皺眉看著,一雙手握緊了拳頭,似乎在空中自己,黑玉的眼劃過黯然。[]


    “刺客呢?刺客在哪裏?”寧城帶著十幾個家仆衝進來,紛亂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他同樣瞪大眼,接著跟著他後麵的人也被驚倒了,看著眼前的畫麵。


    該死的,魔承天在做什麽?子染手忙腳亂的想推開魔承天,但更快的,魔承天捉住她想要反抗的手,加深了這個吻,他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聖天寒俊臉越來越黑,伸手將子染從魔承天懷裏帶出,讓她呆在自己懷裏,同樣的,他俯下臉,把以為自己被解救還沒有迴神的子染深深的吻住了,不比剛才的微弱的抽氣聲同時響起,不單止看的人呆了,連身為當事人的子染,更加懵了,連反應都忘記。


    聖天寒一向給人無欲無求,很少有這麽衝動的時候,如果不是魔承天擁抱深吻她的畫麵太過刺激,他斷然不會當眾吻她,但如果此刻他不做點什麽,她就會被魔承天搶走了。


    嘎嘎…。一群烏鴉從子染後腦飛過,這…。他們在做什麽?難道不知道現在這裏很多人?


    “表…。子染…。你…。”很久,寧城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也將所有人喚醒,他在風家的時候聽到有刺客,立刻趕來了,卻萬萬沒料到會看到此等不宜的畫麵,他們三個…


    “嗚嗚…。”子染找迴了自己的神智,立刻推開了聖天寒,而聖天寒也很配合,但將她擁在自己身前,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額…。”一雙眼來迴掃過眼前一堆人,子染心底苦笑,她該解釋嗎?或者不解釋算了?


    “不…。好了…。”風家副總管耿亮連滾帶爬的衝進來,他如今已經是副總管了,很少會有這麽冒失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了。


    “發生了什麽事?”寧城皺眉看他,除了管家外,風家就屬他職位高了,這麽冒冒失失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咳咳咳…。”他不斷的喘氣,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他這個樣子讓寧城和子染臉色都變了,隱隱感覺到出事了。


    “快說,發生了什麽事?”子染推開了聖天寒,一個箭步衝到耿亮的麵前,揪著他衣襟問。


    “額…。你…。”耿亮沒有見過子染的真麵目,一時間沒說話,直直的看著她,好美,她是男還是女?


    “快說,不說打死你!”子染氣壞了,兩眼惡狠狠的瞪著耿亮,擔心風家出事。


    “額…這是我們風家的事,公子你……”


    “快說吧,出什麽事了?”寧城皺眉,同樣走起來,看著耿亮。


    “出事了…。皇宮派人來說,少爺死了!”一聽到寧城的聲音,耿亮哇一聲哭了出來,雙手抹著眼淚,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嚇壞了。


    “什麽?少爺死了?”


    “怎麽會?不是進宮了嗎?”


    “怎麽可能?”


    “噗…。”子染急忙掩住嘴,瞪大眼就這麽看著耿亮,不過轉念一想,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然後呢?”寧城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耿亮。


    “老爺和夫人在家裏哭得一團亂,嗚嗚,可憐的少爺啊。”耿亮更加哇一聲大哭起來。


    “額…。”我還在這裏呢!子染沒好氣的瞪他,看向了寧城,以眼神示意他要迴去。


    “我知道了,你別哭了,我們先迴去!”寧城說道,率先走出去,把剛才那個畫麵都忘記了。


    耿亮也急忙擦了眼淚,跟著走了出去。


    除了留守別院的人外,所有人都駕著馬車迴去。


    “你要去哪裏?”魔承天攔住了子染的路,風家的事他沒興趣去看,而且風家和北冥震有關係,他不會允許她去。


    “染,你去做什麽?”聖天寒也攔住,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麽捨得讓她離開自己的眼前?


    “你們…。咳咳咳。”感覺所有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子染那個囧呀,卻又不好發作。


    “快點,表…。子染。”寧城說完,就感受到了那一黑一白兩身影似刀的目光,縮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我去去就迴,如果你們不想去,那就留在這裏等我,我很快迴來的。”擔心爹爹會受不住,她必須要迴去。


    “不,沒我的允許,你不能去!”魔承天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攔腰抱起她,往屋子走去。


    “咳咳,你聽我說,那是我家!”急了,子染不得不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希望他懂自己的意思。


    “你…。”魔承天停下了腳步,琥珀色的眼眸充滿了懷疑,似乎在審視她話裏的真實性。


    “她想去就讓她去吧。”聖天寒從他懷裏抱過她來,抱著她走出了別院,往準備好的馬車走去。


    寧城目光從三人身上看來看去,一時間理不清他們的關係,率性不想了,也抬步往馬車走去,風家的人也跟著走過去。


    魔承天皺起眉頭,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一路上快速的駕著馬車往風家趕去,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一臉的嚴重。


    迴到風家,從進門開始,到處都是哭聲,尤其是大廳,哭聲更加大了,哭聲從裏麵傳來,聞著傷心,聽者流淚,子染感覺後麵滿滿都是黑線,娘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封風家第五代傳人風君俊為北冥國護國公子的美譽,請風老爺節哀順變吧。”前來宣旨的是趙公公,他尖細著嗓音讀著聖旨。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風羽簡直不敢相信,拿著手裏的指環卻那麽的熟悉,是他們風家的傳世之寶,代代相傳,怎麽到了他手裏,卻是白頭人送黑頭人?


    “風老爺接旨吧。”趙公公把手裏的聖旨遞過去,他的眼眶也是紅紅的,見風家兩老哭得這麽淒涼,想到北冥震半個月都頹廢的模樣,心也難受。


    “嗚嗚,我苦命的兒子啊。”於氏偷偷的擦著眼淚,悄悄留意風羽的神色,如今先瞞過來宣旨的公公,等私下的時候再把事情告訴風羽吧。


    “夫人,少爺不會就這樣走的,公公,麻煩你把事情說出來吧,我們不相信少爺就這樣死了!”管家抹著眼淚,看著老爺夫人那麽傷心,不相信少爺就死在皇宮了。


    “不會的,不會的!”林幼兒跪在地上,哭得雙眼都腫了,她根本無法相信,相公就這樣走了!


    “咱家也傷心,但她已經死了,你們也莫傷心了。”那晚一場大火,將藏香宮都化為灰燼了,如今想起來也驚心動魄的。


    “我不信,我俊兒這麽年輕,怎麽就死了呢?老爺啊,我要怎麽活啊!”於氏大哭了起來。


    “夫人!”風羽抱著妻子也痛哭起來,風家就在他手裏絕後了,他怎麽麵對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老爺夫人!”管家和幾名家仆也在一邊哭,哭得讓人心都碎了!


    “小姨,姨丈!”寧城走進來,看見所有的人都哭得稀裏嘩啦的,雖然心裏是知道風君俊沒死,但看這個情形,不傷心恐怕瞞不過宣旨的公公。


    子染跟著走進來,原本想過去扶於氏的,卻被魔承天拉住了手,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是風家的人,至少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嗚嗚,城兒你迴來了!”於氏在看見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卻很快掩蓋了下來,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


    “這兩位是?”趙公公望著進來的一灰一紅兩道身影,疑惑的問,灰色衣服的男子長相平庸,而紅色衣裳的男子絕色的容貌引的他雙眼一亮,好俊好美的男子,嬌柔裏帶著男子的英氣,一看就深深被吸引了。


    可當他看到魔承天和聖天寒從他們身後出來,他瞪大眼,滿臉的不相信,八王爺怎麽在這裏?


    “他們是我的侄兒。”於氏趕緊說道,使眼色要他們暫時出去。可她也看到女兒身後出現一黑一白的人,也愕然了。


    “那…。宮中還有事,咱家就現行迴去複命了。”趙公公臉色白的可怕,欠身後,帶著原先一起來宣旨的幾名公公匆匆離去。


    “老爺,現在怎麽辦?”管家問。


    “還能怎麽辦呢。先去找塊好地,讓俊兒安息吧。”風羽像是老了十歲,渾身都沒力,有氣無力的說。


    “老爺!你別這樣。”於氏扶著他,暗暗擔心他會不會太傷心了。


    “小姨,姨丈,你們先迴房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寧城也擔心風羽,畢竟他根本不知道他身邊的就是風君俊。


    “罷了,罷了,城兒做主就好。”風羽擺擺手,垂頭喪氣的往後院走去,怎麽也無法接受兒子死了的事實。


    “是。”寧城看著他們離開,又看看子染他們,趕緊吩咐管家:“你先去找塊地吧。”


    “是。”管家含著淚離開了風家。


    “寧城,我先去看看爹爹,你等下再過來吧。”子染等人都離開了,自己急忙衝去爹娘的房間,隻希望風羽不要太過傷心。


    聖天寒跟著過去,魔承天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不過誰也沒去理會。


    “公公,這麽急著去哪裏?”魔承天淩空出現,飛揚的黑色衣袍,帶著罡氣,在周身纏繞,臉色黑如墨鬥。


    “額…。”趙公公急忙收住腳步,臉色變得比剛才還難看。


    “趙公公這麽急著走,是想告訴北冥震,本宮的下落麽?”琥珀色眼底殺意盡顯,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趙公公離開。


    “八王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趙公公害怕得渾身顫抖,他身後的那幾個太監也簌簌發抖。


    “本宮可以繞你一命,但你要將今天見到本宮的事忘記,不準向任何人提起,否則…。”魔承天說完,身上的罡氣霎時變得淩厲,在無風的情況下,衣抉翻飛,周圍的氣流都被他集中了起來。


    “八王爺請放心,咱家什麽都不會說!”保命要緊,趙公公等人迫不及待的連連點頭。


    “如果讓本宮知道你們多說了一字半句,本宮要你們的命也很簡單。”魔承天深深看了趙公公一眼,才飛身離開。


    趙公公看他離開了,立刻擦幹額頭的冷汗,急急的離開了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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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鬧,簡直是胡鬧,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風羽一臉的怒容,指著眼前的妻子女兒,氣的拍桌子,但更多的是高興,原來兒子…不,是女兒沒死!


    “老爺,別生氣了,如果俊兒不是及時的迴來了,恐怕真的死了!”於氏挽著他的手,把事情再說了一次。


    魔承天進來的時候,聽到風羽說的話,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充滿了疑惑,怎麽也沒有聯想到,她是風家的人。


    “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瞥了進來的魔承天一眼,風羽將目光落在子染的身上,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嗎?好美,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了。


    “那天發生大火時,有個人剛好經過救了我,如果不是,我恐怕已經死了。”子染胡亂的說,悄悄看了聖天寒和魔承天一眼。


    “是誰?”這個是風家的救命恩人啊,等他找到了他,一定好好酬謝他。


    “額…是誰呢,我不知道,他不肯說。”


    “那以後怎麽辦?外麵的人都以為你死了,幼兒又該怎麽辦?”風羽想到就頭痛,如果一開始知道女兒的真實性別,他還想要她娶林幼兒嗎?這下怎麽辦呢?


    “爹,不如把寧城和林幼兒湊合在一起吧。”反正那天是寧城去迎娶林幼兒的。


    “這…。”風羽猶豫,這方法好是好,但林幼兒會不會答應?


    “老爺,就這麽辦吧,俊兒現在更加不能和幼兒在一起了,而且城兒為風家做了那麽多,風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一舉兩得啊。”於氏在一邊幫腔,兩母女一唱一和。


    “好,就這麽辦吧。”考慮再三,風羽總算是答應了,子染狠狠的鬆口氣。


    第二天,京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風家公子遇害的消息,被皇上追封為護國公子,賞銀上萬兩,風家大門前掛了白色的燈籠,個個哭喪著臉,風家愁雲慘霧。


    林幼兒哭得更加傷心,她沒料到那晚過後,她就和相公天人永隔。


    辦完了喪事,風家為了後繼有人,收了寧城為義子,以後風家將由他接管,成為了新一輪的話題。


    風家大廳裏,傳來了林幼兒拒絕的聲音。


    “不,我不答應!”林幼兒不肯聽於氏說,相公才剛死,婆婆就怎麽勸自己嫁給寧城呢。


    “幼兒,婆婆不想你因為俊兒的事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毀了,城兒一表人才,而且做生意有頭腦,將來風家所有的都是他的,你嫁給他,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於氏好言相勸,畢竟不能讓林幼兒還守著女兒啊。


    “小姨,讓幼兒想一想吧。”寧城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不想逼迫她,想要她慢慢的接受他,而不是被迫的。


    “城兒,你不喜歡幼兒嗎?”於氏不解,從將幼兒娶迴來後,寧城總是有意無意的偷看幼兒,她可看得清楚了。


    “你…。”林幼兒看著寧城,第一次這樣認真端詳他,寧城樣貌一般,但他為人敦厚,做事對人都有他的一套,在風家做事盡心盡力,他的好,風家人都知道。


    “幼兒,我喜歡你,但我不會逼迫你的,我要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寧城走到她跟前,雙手垂在身側,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不想嚇壞了她。


    “你…。”感受到他眼底的認真,林幼兒垂下了頭,心跳有些過快,可卻不是對相公,清楚記得她對相公沒有這種心跳的感覺。


    “幼兒,答應我,認真想清楚,再來迴答我,好嗎?”寧城看著她頭頂,這份感情從成親那時就藏在心底了,幸好還有機會。


    “…好…我答應。”林幼兒想了很久,抬頭看向寧城:“等相公滿了一百天,我再告訴你,我的決定吧。”


    “嗯,謝謝你,幼兒。”寧城終於露出笑容,不介意時間,最重要的是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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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家公子死了?在一個月前?”天下第一樓裏,花無月聽著手下的稟報,有些不相信,但也不明白風家公子怎麽去了皇宮?


    “千真萬確,是屬下親耳聽到的,前段時間,皇上宣風家公子進宮遊玩,卻不幸留宿的時候被人放火燒死。”阿巴說道。


    “哦?”原來那個死了的人是風家公子,他還以為是一般的侍衛,那場大火過後,他就知道了,隻是以為是一般人,所以沒有想太多。


    “聽說皇上追封為護國公子,賞銀萬兩。”阿巴繼續說道。


    “嗯,知道了,你讓人時刻盯緊風家,有什麽事馬上來報。”風家如今死了唯一的兒子,那麽風家遲早會是他的,等著被接收吧。


    “是!”阿巴立刻著手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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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風家公子死訊的事情將原本要開酒樓的事耽擱了,子染又迴到了別院裏,繼續研究香料的事。


    而寧城就著重店麵的事,所有人都忙個不停,但有兩個人閑得很,看著她忙碌,那就是聖天寒和魔承天。


    那兩人佔據了子染所有的時間,連人都不讓見,隻允許外麵的人送東西進來,他們去接,不讓子染出現在任何人的眼前,讓子染好氣又好笑。


    很快,風家要重新開酒樓的事在京都傳開了,人人都在議論,因為自從逍遙公子名下的產業進駐了京都後,風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加上風家公子已故的事,如今在沒有召請大廚的前提下,要開酒樓,成為了京都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落座於京都最繁華地段的天下第一樓,聞人食客都在議論紛紛,因為風家的酒樓開張的地段不是在別的地方,而是在天下第一樓的附近,距離天下第一樓不過是一條街的距離,搶生意太明顯。


    “主子,這風家在我們不遠處開酒樓,擺明了就是來搶生意的。”一名六十多歲的老掌櫃憤恨的說道,如今樓裏都是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對風家的酒樓好奇。


    “有競爭才有進步,你應該多學學。”花無月搖著手裏的折扇,斯斯然的說,耳裏聽著樓下的議論聲,如劍的眉緊皺。


    “是。”老者不敢多說什麽,彎腰退下去。


    “公子,你怎麽看風家?”一直立在他身後一名隨從打扮的年輕男子問,雖然說風家如今的地位已經被自家主子壓下去,但如果酒樓開張成功了,那就會反撲過來。


    “嗬嗬,我倒想看看,風家會怎麽做。”風家公子已死,是誰主張開酒樓?難道是那個新收的義子嗎?曾聽說他有點經商的頭腦,不過至今都沒有一件事做成過,那桂花釀也不過是他運氣好而已。


    “主子,明天風家的酒樓就開張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立在他身後的阿巴問。


    “看看吧。”花無月繼續搖著折扇,從皇宮迴來後,腦海一直都迴蕩著那晚,那個小太監被掌嘴的情景,她的眼底充滿了憤怒,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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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這是所有香料的製作方法,你們要收好。”子染將一疊連夜寫好的單子交給寧城和林幼兒。


    “這…”寧城和林幼兒手裏都拿著一疊單子,不明白看向她。


    “收好吧,這些交給你們保管我很放心,而且這些本就是風家的,理應由你們保管,而且以後香料的事,你們自己做就好,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去,知道嗎?”子染交代了一番,成敗就看他們的了。


    “那你呢?”寧城問,總感覺她好想像想離開的意思。


    “對啊,子染,你呢?”林幼兒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自己的相公,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她知道這個叫子染的‘男子’,對風家盡心盡力,幫助風家做了那麽多,而且還把這麽珍貴的香料製作方法給了他們,這讓她很感激。


    “我呢,本就是閒人一個,風家有事我自然會出現,如今風家勢頭不錯,我也該休息一下了。”子染有些尷尬,雖然林幼兒並不知道她就是風君俊,但始終都有些不自然,如今她正好把重要的東西給她了,就當做是一點補償吧。


    “好,如果子染有什麽事,盡管說,我待風家謝謝你。”林幼兒很喜歡這個叫子染的‘男子’,她很美,甚至比自己還要美。


    “好了,好了,你們先迴去吧,準備明天開張的事宜,我呢,好好的睡一覺。”揮手阻止寧城還想說下去,推著他們出了房間,忙活了一個月,該休息一下了,腦海自然浮現花無月的樣子,他明天會是怎麽樣的表情?


    可是等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卻愣住了,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就坐在圓桌邊,斯斯然的喝著茶,看見她進來,笑眯眯的起來,往她走去。


    “累了嗎?要不要先洗澡?”聖天寒黑玉般的眼盛滿了柔情,走過來擁住了她。


    “要不先睡一覺?”魔承天不甘示弱,站在她身後,頭靠在她的肩頭上,寵溺的說。


    “額…。”要先答應那樣?渾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想洗澡卻又不敢說,她苦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怎麽?累得不說話了?”魔承天以為她很累,先推開了聖天寒,然後擁著她往內室走去,奇怪的是,聖天寒不拒絕,反而跟著進來了。


    “額…。我要洗澡!”子染看著近在咫尺的床,頭頂的警鐘敲響,急急忙忙的推開魔承天,飛快的往另一邊跑去,那裏有道門,裏麵是專門洗澡的地方,隻要進去了,再把門關上,她就能暫時逃過。


    “洗澡啊,本宮幫你。”魔承天露齒一笑,一邊脫衣服,一邊故意壞壞的說:“那正好,本宮也想洗。”


    喝…。子染硬生生停下了腳步,感覺背脊狂冒冷汗,手剛好搭在門板上,進不是退不是。


    “不是要洗澡嗎?”聖天寒伸手過來,幫她推開了門,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推著她進去,白玉的臉上滿是笑意。


    香氣繚繞,帶著藥草的霧氣在不大的房間裏繚繞,子染詫異扭頭看他,不敢置信。


    “剛好調製了可以舒緩疲憊的藥浴,試試吧,會舒服點。”聖天寒笑笑,主動去幫她褪去身上的紅色衣服。


    “哼,假殷勤!”魔承天隻剩下單衣,就走了進來,輕哼了聲,以示不滿。


    “咳咳咳…。我自己來就好,你們先出去吧。”子染趕緊用手掩住自己的鼻子,那魔承天肯定是故意的,穿的那麽少,而且那單衣根本這掩不了他的好身材,強健的體魄,倒三角的體型,修長的腿,無一不誘惑著她,天啊,她是正常的女子,前世就是太過矜持了,還是純妹子一枚,如今見英俊帥氣的魔承天穿的這麽少,還約隱約現的,害得她好想去扒光他衣服看個清楚,感受他強健的裏脊!


    “看什麽呢?”魔承天在看到她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心情一下子就變好,故意斜斜的靠在大浴桶邊,單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來到了胸口,想要掀開卻又沒掀開。


    “噗…咳咳咳。”看到他這模樣,一口水噎著了,子染咳得滿臉都紅了,艾瑪,這是活生生的誘惑啊!


    “怎麽了?是不是口水太多了?”聖天寒狠刮了魔承天一眼,擔心的拍著她背脊,幫她順氣,可他的話卻讓子染咳得更加痛苦。


    絕對絕對不承認自己流口水了!子染在心中哀嚎,為什麽魔承天會變成了這樣?


    “水要冷了,不是要洗澡嗎?”見她咳得辛苦,魔承天瞬間黑了臉,走過來,伸手就解她的衣服。


    “咳咳咳…。別…。”子染急忙扯住了衣襟,阻止了魔承天的手,媽呀,他們在做什麽?還不快快離開?


    “不是累了嗎?讓我來就好。”聖天寒拿開了她的手,握在手裏,體貼的說道。


    轟…。子染感覺頭頂似乎破了個洞,甚至不明白聖天寒在說什麽,他的意思自己能理解成他們要給自己洗澡嗎?


    渾身一個激靈,子染感覺自己的臉紅得通透了,沒想到聖天寒也有邪惡的時候,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魔承天趁著她呆愣的時候,已經除掉了她的衣裳,隻剩下褻衣褻褲,削薄的肩頭被褻衣覆蓋著,如玉白皙的頸脖暴露出來,那纖柔瘦弱的身軀,瘦弱得讓人心痛。


    “呀…”子染感覺到冷,迴神卻發現自己脫得隻剩下白色的褻衣褻褲了,嚇得立刻跳進了浴桶裏。


    “還沒有脫掉衣服呢。”聖天寒來到浴桶裏,好笑的看著她。


    “我…。我自己來就好。”幸好有草藥鋪在水麵,不至於讓他們看到了,子染在裏麵三下五除二的脫下了褻衣褻褲,丟在了外麵,自己蹲在裏麵。


    “嗬嗬…。”聖天寒掩嘴笑。


    “這麽急?”魔承天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本是想抱著她進去的,見她這麽急,害得自己看不到了。


    白瓷般的俏臉,被熱水熏得如出水的芙蓉般惹人憐,此刻的子染已經坐在了偌大的浴桶裏,僵直著身軀一動不動,深怕自己一個不當的舉動,就會惹來兩人的如狼的目光,在沒有確定誰是她以後的老公時,保持這樣就好。


    “舒服嗎?”聖天寒拿著一塊白布在她背脊擦著,而魔承天就在子染的麵前,給她洗手。


    “嗯,舒服。”也許是溫熱的水沖洗著身體,又或者草藥發揮了作用,子染感覺身體很舒暢,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繚繞,如果不是兩個男人就在身邊,她想自己會攤開整個身體,好好的享受吧。


    從來沒有被侍候過,子染第一次嚐試到,那種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難怪古人那麽喜歡被侍候了,原來是這樣的爽,如果每天都被侍候得這麽舒服,那該多好啊。


    “要是你想,以後都可以。”聖天寒寵溺的說,感覺她滑嫩的肌肌,帶給他無與倫比的舒適感。


    “啥?”瞪大明亮的眼,子染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把話說了出來,一陣尷尬,低頭不敢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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