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沒有有所行動,奔風就打了個響鼻,狂奔了出去。


    他登時慌了神,立刻追了過去。


    然後當他好不容易躍上馬車,要穩住奔風的時候,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打鬥聲。


    而奔風好像就是衝著那個地方過去的。


    隨後就看到了姬梧寒和蘇流螢,便徑直衝了過去,剛好救下了他們。


    如此巧合之事,就讓他碰上了。


    “這麽說,是奔風帶你救了我們?”蘇流螢樂了,她摸了摸奔風的頭,高興地誇讚道:“沒想到啊奔風,你居然這麽厲害,我對你誇目相看。”


    奔風打了個響鼻,好像在迴應蘇流螢一樣。


    他們成功逃出生天,心裏有種又驚又喜的感覺。


    太陽升起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代碼,車上溫暖明亮。


    馬車開始緩緩在大路上行駛。


    三日後,上京。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行駛在街道上。


    蘇流螢趴在車窗邊緣,認真感受著上京的繁華和熱鬧,心裏感慨萬千。


    三個月的時間,他們終於迴來了,隻是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是怎樣的風雨。


    他們迴宮沒有驚動任何人,是打算悄無聲息地進宮。


    但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宮門處,守衛攔下了馬車。


    “什麽人入內?下車!”


    賈二暗道這人新來的吧?再次把姬梧寒的令牌舉在他麵前。


    誰知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看都不看令牌,其中一個仍舊兇狠地道:“沒聽見剛才說的嗎?下車!”


    好家夥,膽敢讓九千歲在宮門下馬車的,這侍衛還是第一人。


    他默默地為他們兩個人捏了把汗,就看看見姬梧寒緩緩掀開車簾。


    “喲,九千歲大人,失禮了。”


    那侍衛雖然表麵上帶著些惶恐和驚訝,但神情依舊不卑不亢。


    “宮中新規,凡是經過此處者,都要例行檢查,若有得罪還請九千歲見諒。”


    “是嗎?”姬梧寒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周圍的氣壓瞬間下降。


    “何時定的新規?”


    那侍衛的不卑不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泄了氣:“這……就在三日前,皇上親自下旨。”


    姬梧寒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卻閃過幾個念頭。


    按照慕星垂的性格,絕對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立下此等規矩,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想必就是受人脅迫了。


    麵前的侍衛悄悄向不遠處的小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小侍衛收到眼神暗示,悄悄向皇宮內走去。


    不用猜,姬梧寒都知道這是去通風報信了。


    蘇流螢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但礙於身份,隻能坐在馬車裏幹著急。


    侍衛沒敢再阻攔姬梧寒,便讓他進去了。


    蘇流螢悄悄問他:“怎麽迴事?居然有人敢攔你。”


    姬梧寒怕她多想,沒有細說,“看來有人按耐不住了。”


    這人是誰,蘇流螢也想的出來。


    除了李褚還有誰?


    自從上一次東方鶯韻給了他教訓以後,他消停了一段時間,本以為是懼怕了姬梧寒給他的警示,誰知他竟然屢教不改,暗地裏還是有所行動。


    迴到姬梧寒的啟源殿,蘇流螢不方便長時間待在這裏,兩人便換好衣服,準備麵聖。


    慕星垂已經得知了他們迴來的消息,在禦書房等著了。


    在去禦書房的路上,蘇流螢發現,曾經宮中各處那些熟悉的侍衛和太監宮女,都換了人。


    他們一個個神情嚴肅,麵無表情,見到蘇流螢和姬梧寒,隻是恭敬行禮,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和動作,十分呆板。


    “連灑掃的小翠都換了?還有負責糕點的小夏子,修理花草的小齊子……”


    她一一數算著,宮裏的人她可是都熟悉的很,乍然換了,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唯一沒有換的,就是姬梧寒的人還有禦書房門口的李勝。


    李勝遠遠的就看見他們了,忙不送迭的迎了上去:“九千歲大人,皇後娘娘。”


    “皇上可在裏麵?”


    “迴娘娘的話,皇上……”李勝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姬梧寒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越過他就敲了敲禦書房的門。


    良久,裏麵才傳來慕星垂的聲音。


    “何事?”


    聲音有些不同尋常,帶著一絲疲倦。


    “皇上,臣迴來了。”


    沒過多久,門就被猛然打開了,慕星垂憔悴的麵容出現在他們麵前。


    “九千歲。”


    慕星垂用力扯出一個笑容,維持著他僅剩的皇帝氣息。


    那句你可算迴來了卡在喉嚨裏,慕星垂忍住了。


    他淡然地讓兩人進了門,給李勝使了個眼色。


    李勝會意,好好守著禦書房。


    沒想到的是,剛才禦書房裏除了慕星垂,居然空無一人。


    蘇流螢一眼就看出慕星垂麵色差勁:“皇上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可是病了?”


    慕星垂輕咳幾聲:“身子不爽利,已經好多了。”


    其實並不是這樣,三個月以來,他飽受病痛的折磨,太醫們竭盡全力,也沒有查出他的身體到底何處出現了問題,無法對症下藥。


    三個月不見,慕星垂似乎長大了很多,他的眼裏不再透露出那種年少的純真和清澈,取而代之的是穩重和惆悵。


    慕星垂轉移了話題:“你們此行可順利?江南的水患治理如何了?”


    都說後宮嬪妃不得幹政,但慕星垂並沒有讓蘇流螢離開,反而毫不避諱的在她麵前提起國家大事。


    “十分順利,各大堤壩均已加固,數十年內不會再出現決堤的現象。”


    接下來姬梧寒如實稟報在江南治理水患的過程,慕星垂全都認真的聽著,時不時地點點頭表示認同。


    蘇流螢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


    江南水患的事說完了,姬梧寒沒有急著把李褚作亂的證據呈上來,而是先詢問了一下慕星垂把持朝政的情況。


    “皇上這三個月以來可順利?”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慕星垂神情一頓,便不自然地道:“朕已盡力。”


    “盡力”這個詞,包含著他太多的心酸和無奈。


    姬梧寒剛開始去往江南的時候,慕星垂第一次體會到了政權獨掌的感受,自然是有些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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