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聞, 黃不由得精神一振，接話道：
“啊，對！記得你之前過, 無論破壞掉由05精神世界構築的平安療養院，還是幫療養院控製住其他的高危病人，都能完成任務！所以們接來要繼續這個計劃，對不對？”
盧斯先是一怔, 然後陷入沉思。
秒鍾後, 他臉上出恍然的讚同之，抬起頭道：“原來如此，明白你的思路了，隻要破壞這個副本中兩方勢力的動態平衡，就能讓這個造神計劃無法現, 就能完成主線任務, 對麽？”
“是的，之前的計劃確是這樣。”
溫簡讚許地點點頭。
“……”
之前？
敏銳地捕捉到對方話語中的鍵詞之後，蘇成不由得愣了兩秒。作為最了解溫簡行事風格的那一位, 他心中突然竄過一不祥的預感。
總感覺這家夥在打什麽不太好的主意……
“放心, 如果的法不成功，還是會歸最初計劃的。”溫簡注意到了蘇成驟變的臉，溫聲細語地安慰道。
蘇成：“……”
誠信至上直播間：
“笑死, 完全沒被安慰到的感覺呢。”
“哈哈哈哈哈哈蘇小成：生無可戀，就知道你他媽要搞事。”
“隊友, 危！”
“嗯？你改變主意，不準備這麽做了？”
盧斯疑地追問道。
以他的角度，剛剛提出的兩個選項雖然難度都不低, 但是可行高，非常符合整個副本的邏輯鏈條。
除此之外，難道還別的選項嗎？
他不出。
盧斯不由得追問道：“那你現在的法是？”
溫簡沒直接答這個問題，他隻是輕飄飄地換了話題：
“終極主線任務完成之後，會得到白金獎杯，同時副本被徹底閉，無法再次開啟，對吧？”
其餘人點了點頭。
確是這樣。
這是夢魘直播間中的常識，即使是隻過次副本的新人也知道這一點。
溫簡：“你們沒過，這個邏輯其是反過來的呢？”
“？”
人都是一愣，一時沒理解溫簡話語中蘊藏的含義。
蘇成皺起眉頭：“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副本不是因為主播打出了白金獎勵被閉的，而是因為它不得不被閉，所以會給主播頒發白金獎杯。”
“……”
刹那間，空氣靜了一瞬。
眾人都出了驚愕的神，顯然，他們以前從未考慮過這一點。
作為夢魘直播間的簽約主播，他們入副本的主要目的就是完成任務，賺取積分，離開副本，好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或許一天能夠攢夠贖買自己靈魂解約券的積分。
甚至許多資深主播，在過了這麽多副本之後，都沒打出過一次白金成就。
部分主播在副本的時候總會趨利避害，更別提主動激活什麽終極主線任務了——要知道，它不僅難度更高，而且一旦失敗，即使滿足了離開副本的條件，也會直接死亡。
所以，其部分主播都沒試圖思考過“白金成就”究竟意味著什麽這個問題。
而溫簡和他們恰恰反，他打出白金成就的次數或許比許多資深主播加起來都多。
正是因為他經曆的更多，所以這感受也就更加清晰，並且隨著每個副本的度過而日漸強烈。
德中學副本之中，將鏡子碎片物歸原處，也就意味著校園詛咒無法被激活，副本徹底閉，福康醫院副本之中，最鍵的聖嬰遺骸被帶走，院長死亡，副本徹底閉，夢幻遊樂園這個副本則是以能源消失，樂園火為終結。
讓溫簡確定自己猜測的，是在安泰小區這個副本裏，即使自己從始至終都沒試圖開啟過終極主線任務，最後仍然獲得了白金獎杯——夢魘給出的理由是，他探索的度最高，所以獲得白金獎杯。
但際況卻是，文婆死亡，被壓製的邪靈碎片複蘇，副本不可能再次開啟。
對此，夢魘的態度十分曖昧。
它存在著開啟“終極主線任務”之後，主播不完成就會死亡的震懾設定，同時還會在主播打出白金獎杯之後，調高主播一個副本的難度，讓打出白金獎杯的主播接來的生存變得更加困難。
但同樣的，它也會對打出白金獎杯的主播給與高額的獎勵。
自然，這些都能用“提高節目效果”或者是“提升觀眾觀體驗”來做解釋。
但是……溫簡冥冥中總覺得，“夢魘”其是並不樂見其成的。
這一點是他在夢幻遊樂園副本中意識到的。
運氣好壞自然是玄學，但是，在遊樂園那個拚運氣的項目之中，次次都抽中最差的選項……就些不對勁了。
簡直就像是被在後台暗調了掉率似的。
或許……他的不幸並不是某玄學，而是真正的，來源於夢魘直播間係統的惡意。
“如果們按照這個方向思考的話，應該就能理解為什麽這個副本於主線任務的完成提示會如此模糊了。”溫簡。
顯然，在這個副本之中，要讓它無法重開，方式多。
所以，副本的提示隻是告訴了主播們副本的真正架構，也就是，究竟要怎麽利用這些信息，就要他們自己了。
既然終極主線任務和永久封閉副本劃號，那他們的思路就能放開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們現在不要去怎樣恢複平衡，或者是打破平衡，而是要思考如何破壞整個副本？”
盧斯的嘴巴緩緩張了，臉上的神除了呆滯以外，乎沒更好的形容詞來描述了。
他是資深主播，完成的副本沒十個，也至少十來個了，雖然完成終極主線任務確兇險異常，但是……
當這件事被同於破壞整個副本的時候，對他來還是點……太超過了。
簡直就是未曾設的道路啊！
誠信至上直播間：
“捏媽……就知道！”
“去去，事真的變得意思起來了！”
“！還真沒見過主播會發散到這個方向，居然上來就準備搞垮整個副本的！！！牛啊！”
“bingo！”
溫簡打了個響指。
可惜，他那輕鬆俏皮的態度卻並沒讓場上的氣氛任何緩和的跡象。
“咳，”他神一正，“總之，雖然們的度已經推到現在，對於這個造神計劃是如何運行的，至今還是都是一個謎，即使對於外部的那些“創造者”來，已經建構完成的平安療養院已經變成了一個徹底閉的黑盒。”
所謂黑盒，是一個理論名詞，指一個構建完成之後，隻能觀察其輸入和輸出結果，卻無法探知其內部結構的黑箱。
也就是，製造“平安療養院”的人，隻知道將試驗品丟去，待著神明的出現，至於中間究竟會發生什麽，他們或許也並不清楚。
這已經超越了人類知識的範疇了。
“就像這個一樣。”
著，溫簡從袋中掏出了那個黑盒子，展示給盧斯。
盧斯一怔：“這是……？”
“史詩級隱藏道具任務的獎勵。”溫簡毫不隱瞞道。
對方吃了一驚：“啊？”
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就是史詩級道具
“準確來，史詩級道具在盒子裏，”溫簡晃了晃盒子，裏隱約能夠聽到什麽響動，他歎了氣，“可惜暫時現在還沒找到打開它的方式。”
“起來，作為資深主播，你應該知道，副本和現世界是著某千絲萬縷的聯係吧？”
溫簡突然改變了話題。
盧斯愣了一，雖然些跟不上對方過於跳躍的思維，但還是鄭重地點點頭：“確聽過這個理論。”
就像是直播間的名字一樣，“夢魘”中的副本就像是一個沒止境的噩夢，雖然恐怖，詭異，充滿了黑暗與危險，但卻也同樣像是噩夢一樣，著現世界的影子，仿佛是以此為真框架構建出來的。
“那麽，你覺不覺得，這個副本點怪怪的？”溫簡眨眨眼，補充道，“在科技和人文方。”
盧斯一愣：“你是……時代感？”
“是的。”
溫簡點了點頭。
根據人文來，顯然，平安療養院應該是久之前的副本了，無論是對“倒錯”還是“智力障礙”的認定，包括其中濃鬱到無法散盡的宗教氣息，以及過時的，近乎殘忍的治療方法，都能感受到它那強烈的時代感。
可是，驗室內與精神腦的驗，人造的精神疾病，以及那所謂的“母體”，都帶著超越時代的科技感，簡直就像是科幻小之中，人類未來能研製出來的存在。
這矛盾感充斥在副本的每一個角落。
當然，其他副本之中也鬼怪這些現世界不存在的東西，可以被歸功於夢魘的加工。
但是，這個副本和其他副本不同，整個平安療養院都建立在05號的精神世界之中，也就是一個真正的低維世界——即使夢魘直播間的藝術加工，都改變不了這個根本的副本框架。
“如果，隻是如果，確如猜測所的那樣，每個副本都著其現原型和時代背景，”溫簡眯起雙眼，緩緩道，“那這個副本也同樣。”
也就是，他們在一個近乎中世紀的背景之，搞出了一套來自未來——
或者，更高維度的科技體係。
“你，他們是得到了誰的幫助呢？”
溫簡向眾人，輕聲問。
“……”
場內鴉雀無聲。
他們聽懂了溫簡的話，因為他的每一個理論都是以他們已知的，對夢魘直播間和副本的信息為開始發散的，每一個邏輯都無懈可擊，但是……
某意義上，他們卻完全不能理解對方所的內容。
這已經完全超越了平安療養院這個副本的內容，而是直接上升到了另外一個他們完全沒接觸過的角度了。
一個和“夢魘直播間”息息的，更加可怖的角度。
在所人腦死機的時候，卻是黃發出了幹巴巴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不會是的到那樣的吧，你的意思是，這個副本裏也，類似於那些眼睛的存在？”
溫簡微笑起來，他抬手了黃的腦袋，讚揚道；“孺子可教也。”
“……”
雖然被自己的象嚇得渾身發麻，但得到對方的誇獎之後，黃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紅，不由出羞赧的表。
他囁嚅道：“謝，謝謝。”
際上，溫簡之所以會得出這個結論，正是因為經曆了上個副本。
和其他個病患不同，“平安療養院”並不是05號精神世界的化身，它隻是能量供應的源頭罷了，副本的架構者位於整個副本之外，是更高維度的存在，它是一張被精心設計的棋盤，05號也不過是其中的一隻卒而已。
這個行事風格……
聽上去是不是熟悉？
由高維存在所設計的絞肉機，被當作能量供應的“碎片”，以及永遠也無法結束的輪。
甚至還那完全同的銜尾蛇印記。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平安療養院”和“夢幻遊樂園”比起來，更像是一個拙劣而粗糙的半成品。
它雖然同樣也表裏世界，但更迭交替難以把控，身處其中的高危病患雖然在部分時間內都被管控著，但脫軌的可能也，而受害者也遠沒那麽馴順忠誠。
平安療養院是那些來自於更高維度世界的“異神”們，不過，和已經完全自成體係，獨立運轉的夢幻遊樂園不同，它更像一場試驗，或者是一個未完成的作品，是它們的一次失敗的嚐試。
所以，比起上一個完全不出任何時代背景，就像是一個完全獨立於世界之外的遊樂園，療養院要顯得粗糙多。
也就是……對方出的馬腳會更多。
這個機會一旦錯過，就難會再次出現了。
溫簡一手拿著漆黑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一邊向一旁仍在跑神的盧斯，問，“你之前，你對自己昏的那段時間一些零碎的印象，像是被泡在培養皿之中似的，對不對？”
盧斯意識的點點頭。
溫簡：“你仔細憶一，在那段時間裏，沒見過類似的東西？”
“……”
盧斯視線落在溫簡手中的黑盒子之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正在努力整理著自己越發混的頭腦，在那些破碎的片段中尋找著任何用的訊息。
溫簡注視著盧斯，耐心地待著。
如果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他們全員都是被困在由05號的腦構建出來的精神世界的話，那麽，盧斯在瀕臨死亡的那段時間之中所到的“幻象”，可能會比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更接近於整個副本的真。
副本內的史詩級隱藏道具，往往都和副本的鍵秘密息息。
也就是……如果這個盒子內裝著的道具，真的是來源於“外界”，那麽，隻盧斯可能見過它的真容。
盧斯猶豫著開道：
“好像……確點印象？”
溫簡意識的挺直起脊背，微微傾身湊近：“？”
“的印象也不太深了……”盧斯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緊皺的眉心，出一副努力思索的表，“隔著那些體和玻璃，似乎到，遠的地方放著這個黑盒子，被保護的嚴格，好像被放在整個房間的正中央……蓋子是開著的。”
溫簡雙眼一眯。
“那，你到蓋子裏的東西了嗎？”
他追問。
盧斯搖搖頭：“可惜……沒。”
那段時間他基本處於半夢半醒的恍惚狀態，周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破碎的夢境，即使隻是憶起來都困難，更別提清，並且憶起某個具體盒子中的內容了。
溫簡點點頭，出若所思的表。
那麽，這就意味著，即使不使用開鎖的道具，也確鑰匙可以將它打開。
會是什麽呢？
“……”
溫簡忽的一怔。
他站在原地，眼睫低垂著，遮住略帶怔忪的眼眸，整個人像是被定格了一樣，秒鍾過後，他像是被火燎到了尾巴似的，猛地跳了起來。
旁邊的人被他的舉動狠狠嚇了一跳：
“怎，怎麽了？”
溫簡沒答，他隻是飛快地打開自己的背包，從中取出了什麽。
通體漆黑，不出是由什麽金屬做出的，不，正好被堪堪握在掌心裏。
是一條首尾連的銜尾蛇。
他深吸一氣，緩緩地將自己手中的銜尾蛇調整了一個角度，和盒子上那淺淺的刻痕對應，然後輕輕地按了上去。
嚴絲合縫。
一秒，隻聽“哢噠”一聲輕響，盒蓋彈開了。
誠信至上直播間內：
“去！”
“去！”
“去！！！！”
“！！！”
周圍的所人都不由得倒吸一涼氣，震驚地注視著眼前超乎常理的一幕，乎不敢信自己的眼睛。
這……
一般來，除了完成隱藏史詩級道具任務之後，史詩級道具會作為獎勵被直接發放背包之中，其他的道具隻在副本已經完成之後，能被收入係統背包，也就是……
溫簡現在使用的是來自於其他副本的道具？
結果卻將這個副本之中的盒子打開了……
這怎麽可能？！
溫簡完全沒分出任何注意力在周圍人的身上。
他垂眼，緩慢地將盒蓋打開，緩緩的深唿吸，然後向著盒子內去。
出乎意料的是，盒子內裝著的，是一小疊泛黃發脆的紙張，上去像是已經十分老舊了，上密密麻麻寫著一些字跡。
溫簡微微屏息，從能辨認的字跡開始閱讀。
上的語是英文，還夾雜著一些拉丁語，他頂多隻能辨認出致含義，勉強拚湊出其中的內容。
“……感謝主，居然會與這樣的人交流……”
接來是一連串對主的讚美和對自身卑微的肆描述，粗略總結一，概就是某個人某一天突然找到了聯係“神明”的方式，並且從“神明”那裏得到了屬於自己的使命和任務，於是便開始以此為目的開始殺人。
隻從這些內容來，容易把書寫者當成一個精神混的變態殺人狂。
畢竟，在人類曆史上，確不少妄症患者稱自己接到了“上帝的使命”，於是做出各各樣的瘋狂之舉。
“……主啊，完成了您對的教誨，那些不虔誠的無神論者和異教徒遲早會地獄的，天啊，他們在敲門了，他們不會從中得到任何東西的，這是神的意誌，沒人能改變，這也是降生與此的任務……”
最後一筆深深地劃，乎將紙張撕爛。
接來則是一片不規則的，已經幹涸的棕褐印記。
泛黃發脆的老舊紙張就此結束。
的紙張上去要新的多，也要整齊的多，似乎是一份來源於某精神病院的病例，筆觸像是來自於某個醫生。
“……該病人被診斷為妄症與暴力傾向，在殺死超過二十人後被捕，拘捕並，失敗後被轉入院。”
“……”
“施電擊療法與水療法，無改善。”
“針刺療法，無改善。”
“物療法，無改善。”
“入院後，病人沒取得任何治療成果，暴力導致多起衝突，被至禁閉室。”
“……”
“病人死亡。”
溫簡掃了一眼死亡原因。
……用指甲一點點抓破喉嚨，導致失血死亡。
他頭皮發麻，略過這段繼續了去。
一份是解剖報告。
“病人胃裏發現沒被消化的內容物。”
“像是一份空白牛皮紙，沒年代，沒字跡。”
“不對……”
接來，紙張上的內容斷掉了。
“……”
溫簡眸光沉沉。
明顯，這位“病人”通過某方式被那些高維的“異神”聯係到了，所以開始了變態般的殺戮，他由於罪行被捕，被送到了某個精神病院內，而那同“異神”聯係的方式也同樣被精神病院得到。
從這裏開始，事的度就和他的猜測連了。
精神病院的高層被蠱，認為自己在完成神明的任務，他們所能帶來的影響遠比一個精神失常的普通人要的多，於是，在“異神”的幫助之瞎，“平安療養院”被一點點地孕育出來。
正在他沉思之時，忽的，溫簡突然意識到，似乎什麽東西從他的指間飄飄墜落，無聲地擦過他的指腹，帶來一陣近乎瘙癢的感覺。
他微微一怔，低頭去。
那是一份破舊的牛皮紙，皮革鞣製而成的紙張泛黃發舊，顯得格外柔軟，無聲無息地落入黑匣子的正中央。
在那瞬間，溫簡的腦海中閃過剛剛自己在解剖報告中所到的內容。
一份空白牛皮紙，沒年代，沒字跡
不對。
在他的眼前，牛皮紙上緩緩的浮現出字跡。
清晰，鮮明，規整。
“！”
溫簡的手指一哆嗦，險些將盒子猛地扣去。
他倒吸一涼氣。
草……
所以，這個盒子裏裝著的史詩級道具，居然是就是從那個病人胃裏發現的內容物？
那張將整個療養院蠱發瘋的牛皮紙？
“尊敬的溫簡，您好，”牛皮紙上寫著標準的中文，“您可以問三個問題。”
……什麽問題都可以嗎？
甚至包括和那些不知來源於何方眼珠，甚至是和夢魘直播間的？
一個危險的法自腦海中閃過。
一旁人到溫簡臉不對：“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
溫簡搖搖頭。
一個能夠答任何問題，並且不限製內容的道具……在自己將它的功能索清楚之前，是不應該讓任何人知曉其存在的。
更重要的是……
這玩意兒的來源讓溫簡心存警惕。
他以前也得到過“生命”的道具，比如聖嬰遺骸，在它被激活之後，溫簡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從道具中散發出來的感的。
愛意，依賴，保護欲。
這張牛皮紙雖然不像是鬼嬰那樣擁無可辯駁的人形，但是能夠和人對話，甚至能夠知曉他名字的這點，就足夠讓溫簡感到威脅了。
尤其是它對平安療養院這個副本的出現直接的影響，而且還可能是那些“異神”為了控人類而製造出來的產物。
而溫簡可沒忘記自己在上個副本的時候幹了些什麽——指背刺。
他可不覺得這東西會對自己沒惡意。
始終呆呆地站在一旁的蘇成忽然抬頭，似乎突然到了些什麽，從茫然的狀態中反應了過來：
“……”
他向溫簡，臉些古怪：“你剛剛，你準備讓這個副本永遠不重開，對吧？”
溫簡：“是啊。”
“但是，你不準備使用你之前剛剛跟們的那兩個方法……”蘇成的臉變得更不太好了。
這個副本的目的是造神。
要讓它永遠失去開啟的資格，要麽是破壞它，要麽就是……
“你，你話告訴，你，你該不會是準備完成儀式，真的把那個所謂的神造出來吧？”
到後，蘇成都些結巴了。
溫簡動作一頓，無辜地眨眨眼。
他否認，但是……
忽然，他的餘光捕捉到了什麽。
溫簡一怔，低頭向去。
那張牛皮紙上之前的文字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更多的文字浮現了出來。
“完成造神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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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 黃不由得精神一振，接話道：
“啊，對！記得你之前過, 無論破壞掉由05精神世界構築的平安療養院，還是幫療養院控製住其他的高危病人，都能完成任務！所以們接來要繼續這個計劃，對不對？”
盧斯先是一怔, 然後陷入沉思。
秒鍾後, 他臉上出恍然的讚同之，抬起頭道：“原來如此，明白你的思路了，隻要破壞這個副本中兩方勢力的動態平衡，就能讓這個造神計劃無法現, 就能完成主線任務, 對麽？”
“是的，之前的計劃確是這樣。”
溫簡讚許地點點頭。
“……”
之前？
敏銳地捕捉到對方話語中的鍵詞之後，蘇成不由得愣了兩秒。作為最了解溫簡行事風格的那一位, 他心中突然竄過一不祥的預感。
總感覺這家夥在打什麽不太好的主意……
“放心, 如果的法不成功，還是會歸最初計劃的。”溫簡注意到了蘇成驟變的臉，溫聲細語地安慰道。
蘇成：“……”
誠信至上直播間：
“笑死, 完全沒被安慰到的感覺呢。”
“哈哈哈哈哈哈蘇小成：生無可戀，就知道你他媽要搞事。”
“隊友, 危！”
“嗯？你改變主意，不準備這麽做了？”
盧斯疑地追問道。
以他的角度，剛剛提出的兩個選項雖然難度都不低, 但是可行高，非常符合整個副本的邏輯鏈條。
除此之外，難道還別的選項嗎？
他不出。
盧斯不由得追問道：“那你現在的法是？”
溫簡沒直接答這個問題，他隻是輕飄飄地換了話題：
“終極主線任務完成之後，會得到白金獎杯，同時副本被徹底閉，無法再次開啟，對吧？”
其餘人點了點頭。
確是這樣。
這是夢魘直播間中的常識，即使是隻過次副本的新人也知道這一點。
溫簡：“你們沒過，這個邏輯其是反過來的呢？”
“？”
人都是一愣，一時沒理解溫簡話語中蘊藏的含義。
蘇成皺起眉頭：“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副本不是因為主播打出了白金獎勵被閉的，而是因為它不得不被閉，所以會給主播頒發白金獎杯。”
“……”
刹那間，空氣靜了一瞬。
眾人都出了驚愕的神，顯然，他們以前從未考慮過這一點。
作為夢魘直播間的簽約主播，他們入副本的主要目的就是完成任務，賺取積分，離開副本，好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或許一天能夠攢夠贖買自己靈魂解約券的積分。
甚至許多資深主播，在過了這麽多副本之後，都沒打出過一次白金成就。
部分主播在副本的時候總會趨利避害，更別提主動激活什麽終極主線任務了——要知道，它不僅難度更高，而且一旦失敗，即使滿足了離開副本的條件，也會直接死亡。
所以，其部分主播都沒試圖思考過“白金成就”究竟意味著什麽這個問題。
而溫簡和他們恰恰反，他打出白金成就的次數或許比許多資深主播加起來都多。
正是因為他經曆的更多，所以這感受也就更加清晰，並且隨著每個副本的度過而日漸強烈。
德中學副本之中，將鏡子碎片物歸原處，也就意味著校園詛咒無法被激活，副本徹底閉，福康醫院副本之中，最鍵的聖嬰遺骸被帶走，院長死亡，副本徹底閉，夢幻遊樂園這個副本則是以能源消失，樂園火為終結。
讓溫簡確定自己猜測的，是在安泰小區這個副本裏，即使自己從始至終都沒試圖開啟過終極主線任務，最後仍然獲得了白金獎杯——夢魘給出的理由是，他探索的度最高，所以獲得白金獎杯。
但際況卻是，文婆死亡，被壓製的邪靈碎片複蘇，副本不可能再次開啟。
對此，夢魘的態度十分曖昧。
它存在著開啟“終極主線任務”之後，主播不完成就會死亡的震懾設定，同時還會在主播打出白金獎杯之後，調高主播一個副本的難度，讓打出白金獎杯的主播接來的生存變得更加困難。
但同樣的，它也會對打出白金獎杯的主播給與高額的獎勵。
自然，這些都能用“提高節目效果”或者是“提升觀眾觀體驗”來做解釋。
但是……溫簡冥冥中總覺得，“夢魘”其是並不樂見其成的。
這一點是他在夢幻遊樂園副本中意識到的。
運氣好壞自然是玄學，但是，在遊樂園那個拚運氣的項目之中，次次都抽中最差的選項……就些不對勁了。
簡直就像是被在後台暗調了掉率似的。
或許……他的不幸並不是某玄學，而是真正的，來源於夢魘直播間係統的惡意。
“如果們按照這個方向思考的話，應該就能理解為什麽這個副本於主線任務的完成提示會如此模糊了。”溫簡。
顯然，在這個副本之中，要讓它無法重開，方式多。
所以，副本的提示隻是告訴了主播們副本的真正架構，也就是，究竟要怎麽利用這些信息，就要他們自己了。
既然終極主線任務和永久封閉副本劃號，那他們的思路就能放開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們現在不要去怎樣恢複平衡，或者是打破平衡，而是要思考如何破壞整個副本？”
盧斯的嘴巴緩緩張了，臉上的神除了呆滯以外，乎沒更好的形容詞來描述了。
他是資深主播，完成的副本沒十個，也至少十來個了，雖然完成終極主線任務確兇險異常，但是……
當這件事被同於破壞整個副本的時候，對他來還是點……太超過了。
簡直就是未曾設的道路啊！
誠信至上直播間：
“捏媽……就知道！”
“去去，事真的變得意思起來了！”
“！還真沒見過主播會發散到這個方向，居然上來就準備搞垮整個副本的！！！牛啊！”
“bingo！”
溫簡打了個響指。
可惜，他那輕鬆俏皮的態度卻並沒讓場上的氣氛任何緩和的跡象。
“咳，”他神一正，“總之，雖然們的度已經推到現在，對於這個造神計劃是如何運行的，至今還是都是一個謎，即使對於外部的那些“創造者”來，已經建構完成的平安療養院已經變成了一個徹底閉的黑盒。”
所謂黑盒，是一個理論名詞，指一個構建完成之後，隻能觀察其輸入和輸出結果，卻無法探知其內部結構的黑箱。
也就是，製造“平安療養院”的人，隻知道將試驗品丟去，待著神明的出現，至於中間究竟會發生什麽，他們或許也並不清楚。
這已經超越了人類知識的範疇了。
“就像這個一樣。”
著，溫簡從袋中掏出了那個黑盒子，展示給盧斯。
盧斯一怔：“這是……？”
“史詩級隱藏道具任務的獎勵。”溫簡毫不隱瞞道。
對方吃了一驚：“啊？”
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就是史詩級道具
“準確來，史詩級道具在盒子裏，”溫簡晃了晃盒子，裏隱約能夠聽到什麽響動，他歎了氣，“可惜暫時現在還沒找到打開它的方式。”
“起來，作為資深主播，你應該知道，副本和現世界是著某千絲萬縷的聯係吧？”
溫簡突然改變了話題。
盧斯愣了一，雖然些跟不上對方過於跳躍的思維，但還是鄭重地點點頭：“確聽過這個理論。”
就像是直播間的名字一樣，“夢魘”中的副本就像是一個沒止境的噩夢，雖然恐怖，詭異，充滿了黑暗與危險，但卻也同樣像是噩夢一樣，著現世界的影子，仿佛是以此為真框架構建出來的。
“那麽，你覺不覺得，這個副本點怪怪的？”溫簡眨眨眼，補充道，“在科技和人文方。”
盧斯一愣：“你是……時代感？”
“是的。”
溫簡點了點頭。
根據人文來，顯然，平安療養院應該是久之前的副本了，無論是對“倒錯”還是“智力障礙”的認定，包括其中濃鬱到無法散盡的宗教氣息，以及過時的，近乎殘忍的治療方法，都能感受到它那強烈的時代感。
可是，驗室內與精神腦的驗，人造的精神疾病，以及那所謂的“母體”，都帶著超越時代的科技感，簡直就像是科幻小之中，人類未來能研製出來的存在。
這矛盾感充斥在副本的每一個角落。
當然，其他副本之中也鬼怪這些現世界不存在的東西，可以被歸功於夢魘的加工。
但是，這個副本和其他副本不同，整個平安療養院都建立在05號的精神世界之中，也就是一個真正的低維世界——即使夢魘直播間的藝術加工，都改變不了這個根本的副本框架。
“如果，隻是如果，確如猜測所的那樣，每個副本都著其現原型和時代背景，”溫簡眯起雙眼，緩緩道，“那這個副本也同樣。”
也就是，他們在一個近乎中世紀的背景之，搞出了一套來自未來——
或者，更高維度的科技體係。
“你，他們是得到了誰的幫助呢？”
溫簡向眾人，輕聲問。
“……”
場內鴉雀無聲。
他們聽懂了溫簡的話，因為他的每一個理論都是以他們已知的，對夢魘直播間和副本的信息為開始發散的，每一個邏輯都無懈可擊，但是……
某意義上，他們卻完全不能理解對方所的內容。
這已經完全超越了平安療養院這個副本的內容，而是直接上升到了另外一個他們完全沒接觸過的角度了。
一個和“夢魘直播間”息息的，更加可怖的角度。
在所人腦死機的時候，卻是黃發出了幹巴巴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不會是的到那樣的吧，你的意思是，這個副本裏也，類似於那些眼睛的存在？”
溫簡微笑起來，他抬手了黃的腦袋，讚揚道；“孺子可教也。”
“……”
雖然被自己的象嚇得渾身發麻，但得到對方的誇獎之後，黃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紅，不由出羞赧的表。
他囁嚅道：“謝，謝謝。”
際上，溫簡之所以會得出這個結論，正是因為經曆了上個副本。
和其他個病患不同，“平安療養院”並不是05號精神世界的化身，它隻是能量供應的源頭罷了，副本的架構者位於整個副本之外，是更高維度的存在，它是一張被精心設計的棋盤，05號也不過是其中的一隻卒而已。
這個行事風格……
聽上去是不是熟悉？
由高維存在所設計的絞肉機，被當作能量供應的“碎片”，以及永遠也無法結束的輪。
甚至還那完全同的銜尾蛇印記。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平安療養院”和“夢幻遊樂園”比起來，更像是一個拙劣而粗糙的半成品。
它雖然同樣也表裏世界，但更迭交替難以把控，身處其中的高危病患雖然在部分時間內都被管控著，但脫軌的可能也，而受害者也遠沒那麽馴順忠誠。
平安療養院是那些來自於更高維度世界的“異神”們，不過，和已經完全自成體係，獨立運轉的夢幻遊樂園不同，它更像一場試驗，或者是一個未完成的作品，是它們的一次失敗的嚐試。
所以，比起上一個完全不出任何時代背景，就像是一個完全獨立於世界之外的遊樂園，療養院要顯得粗糙多。
也就是……對方出的馬腳會更多。
這個機會一旦錯過，就難會再次出現了。
溫簡一手拿著漆黑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一邊向一旁仍在跑神的盧斯，問，“你之前，你對自己昏的那段時間一些零碎的印象，像是被泡在培養皿之中似的，對不對？”
盧斯意識的點點頭。
溫簡：“你仔細憶一，在那段時間裏，沒見過類似的東西？”
“……”
盧斯視線落在溫簡手中的黑盒子之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正在努力整理著自己越發混的頭腦，在那些破碎的片段中尋找著任何用的訊息。
溫簡注視著盧斯，耐心地待著。
如果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他們全員都是被困在由05號的腦構建出來的精神世界的話，那麽，盧斯在瀕臨死亡的那段時間之中所到的“幻象”，可能會比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更接近於整個副本的真。
副本內的史詩級隱藏道具，往往都和副本的鍵秘密息息。
也就是……如果這個盒子內裝著的道具，真的是來源於“外界”，那麽，隻盧斯可能見過它的真容。
盧斯猶豫著開道：
“好像……確點印象？”
溫簡意識的挺直起脊背，微微傾身湊近：“？”
“的印象也不太深了……”盧斯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緊皺的眉心，出一副努力思索的表，“隔著那些體和玻璃，似乎到，遠的地方放著這個黑盒子，被保護的嚴格，好像被放在整個房間的正中央……蓋子是開著的。”
溫簡雙眼一眯。
“那，你到蓋子裏的東西了嗎？”
他追問。
盧斯搖搖頭：“可惜……沒。”
那段時間他基本處於半夢半醒的恍惚狀態，周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破碎的夢境，即使隻是憶起來都困難，更別提清，並且憶起某個具體盒子中的內容了。
溫簡點點頭，出若所思的表。
那麽，這就意味著，即使不使用開鎖的道具，也確鑰匙可以將它打開。
會是什麽呢？
“……”
溫簡忽的一怔。
他站在原地，眼睫低垂著，遮住略帶怔忪的眼眸，整個人像是被定格了一樣，秒鍾過後，他像是被火燎到了尾巴似的，猛地跳了起來。
旁邊的人被他的舉動狠狠嚇了一跳：
“怎，怎麽了？”
溫簡沒答，他隻是飛快地打開自己的背包，從中取出了什麽。
通體漆黑，不出是由什麽金屬做出的，不，正好被堪堪握在掌心裏。
是一條首尾連的銜尾蛇。
他深吸一氣，緩緩地將自己手中的銜尾蛇調整了一個角度，和盒子上那淺淺的刻痕對應，然後輕輕地按了上去。
嚴絲合縫。
一秒，隻聽“哢噠”一聲輕響，盒蓋彈開了。
誠信至上直播間內：
“去！”
“去！”
“去！！！！”
“！！！”
周圍的所人都不由得倒吸一涼氣，震驚地注視著眼前超乎常理的一幕，乎不敢信自己的眼睛。
這……
一般來，除了完成隱藏史詩級道具任務之後，史詩級道具會作為獎勵被直接發放背包之中，其他的道具隻在副本已經完成之後，能被收入係統背包，也就是……
溫簡現在使用的是來自於其他副本的道具？
結果卻將這個副本之中的盒子打開了……
這怎麽可能？！
溫簡完全沒分出任何注意力在周圍人的身上。
他垂眼，緩慢地將盒蓋打開，緩緩的深唿吸，然後向著盒子內去。
出乎意料的是，盒子內裝著的，是一小疊泛黃發脆的紙張，上去像是已經十分老舊了，上密密麻麻寫著一些字跡。
溫簡微微屏息，從能辨認的字跡開始閱讀。
上的語是英文，還夾雜著一些拉丁語，他頂多隻能辨認出致含義，勉強拚湊出其中的內容。
“……感謝主，居然會與這樣的人交流……”
接來是一連串對主的讚美和對自身卑微的肆描述，粗略總結一，概就是某個人某一天突然找到了聯係“神明”的方式，並且從“神明”那裏得到了屬於自己的使命和任務，於是便開始以此為目的開始殺人。
隻從這些內容來，容易把書寫者當成一個精神混的變態殺人狂。
畢竟，在人類曆史上，確不少妄症患者稱自己接到了“上帝的使命”，於是做出各各樣的瘋狂之舉。
“……主啊，完成了您對的教誨，那些不虔誠的無神論者和異教徒遲早會地獄的，天啊，他們在敲門了，他們不會從中得到任何東西的，這是神的意誌，沒人能改變，這也是降生與此的任務……”
最後一筆深深地劃，乎將紙張撕爛。
接來則是一片不規則的，已經幹涸的棕褐印記。
泛黃發脆的老舊紙張就此結束。
的紙張上去要新的多，也要整齊的多，似乎是一份來源於某精神病院的病例，筆觸像是來自於某個醫生。
“……該病人被診斷為妄症與暴力傾向，在殺死超過二十人後被捕，拘捕並，失敗後被轉入院。”
“……”
“施電擊療法與水療法，無改善。”
“針刺療法，無改善。”
“物療法，無改善。”
“入院後，病人沒取得任何治療成果，暴力導致多起衝突，被至禁閉室。”
“……”
“病人死亡。”
溫簡掃了一眼死亡原因。
……用指甲一點點抓破喉嚨，導致失血死亡。
他頭皮發麻，略過這段繼續了去。
一份是解剖報告。
“病人胃裏發現沒被消化的內容物。”
“像是一份空白牛皮紙，沒年代，沒字跡。”
“不對……”
接來，紙張上的內容斷掉了。
“……”
溫簡眸光沉沉。
明顯，這位“病人”通過某方式被那些高維的“異神”聯係到了，所以開始了變態般的殺戮，他由於罪行被捕，被送到了某個精神病院內，而那同“異神”聯係的方式也同樣被精神病院得到。
從這裏開始，事的度就和他的猜測連了。
精神病院的高層被蠱，認為自己在完成神明的任務，他們所能帶來的影響遠比一個精神失常的普通人要的多，於是，在“異神”的幫助之瞎，“平安療養院”被一點點地孕育出來。
正在他沉思之時，忽的，溫簡突然意識到，似乎什麽東西從他的指間飄飄墜落，無聲地擦過他的指腹，帶來一陣近乎瘙癢的感覺。
他微微一怔，低頭去。
那是一份破舊的牛皮紙，皮革鞣製而成的紙張泛黃發舊，顯得格外柔軟，無聲無息地落入黑匣子的正中央。
在那瞬間，溫簡的腦海中閃過剛剛自己在解剖報告中所到的內容。
一份空白牛皮紙，沒年代，沒字跡
不對。
在他的眼前，牛皮紙上緩緩的浮現出字跡。
清晰，鮮明，規整。
“！”
溫簡的手指一哆嗦，險些將盒子猛地扣去。
他倒吸一涼氣。
草……
所以，這個盒子裏裝著的史詩級道具，居然是就是從那個病人胃裏發現的內容物？
那張將整個療養院蠱發瘋的牛皮紙？
“尊敬的溫簡，您好，”牛皮紙上寫著標準的中文，“您可以問三個問題。”
……什麽問題都可以嗎？
甚至包括和那些不知來源於何方眼珠，甚至是和夢魘直播間的？
一個危險的法自腦海中閃過。
一旁人到溫簡臉不對：“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
溫簡搖搖頭。
一個能夠答任何問題，並且不限製內容的道具……在自己將它的功能索清楚之前，是不應該讓任何人知曉其存在的。
更重要的是……
這玩意兒的來源讓溫簡心存警惕。
他以前也得到過“生命”的道具，比如聖嬰遺骸，在它被激活之後，溫簡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從道具中散發出來的感的。
愛意，依賴，保護欲。
這張牛皮紙雖然不像是鬼嬰那樣擁無可辯駁的人形，但是能夠和人對話，甚至能夠知曉他名字的這點，就足夠讓溫簡感到威脅了。
尤其是它對平安療養院這個副本的出現直接的影響，而且還可能是那些“異神”為了控人類而製造出來的產物。
而溫簡可沒忘記自己在上個副本的時候幹了些什麽——指背刺。
他可不覺得這東西會對自己沒惡意。
始終呆呆地站在一旁的蘇成忽然抬頭，似乎突然到了些什麽，從茫然的狀態中反應了過來：
“……”
他向溫簡，臉些古怪：“你剛剛，你準備讓這個副本永遠不重開，對吧？”
溫簡：“是啊。”
“但是，你不準備使用你之前剛剛跟們的那兩個方法……”蘇成的臉變得更不太好了。
這個副本的目的是造神。
要讓它永遠失去開啟的資格，要麽是破壞它，要麽就是……
“你，你話告訴，你，你該不會是準備完成儀式，真的把那個所謂的神造出來吧？”
到後，蘇成都些結巴了。
溫簡動作一頓，無辜地眨眨眼。
他否認，但是……
忽然，他的餘光捕捉到了什麽。
溫簡一怔，低頭向去。
那張牛皮紙上之前的文字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更多的文字浮現了出來。
“完成造神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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